心理治疗以患者叙述为主,心理师只是引导和疏通,并不会去评估患者的错与对。患者的叙述有主观性和私密性,心理师需保持客观和维护隐私,这个过程是不可以有第三方在场的。
“那些话我都可以讲给陌生人听了,为什么自己的老婆不能听?”不凡一句话堵得我内心挣扎不已。
那卓卓你也加入到治疗中,不愧是麻纱,相当果断。我不要接受治疗,尝过心理辅导的滋味,很难受,不想再经历一次。':。。'
老婆,不凡的双手拉住我的双手揣到心窝处。被他温柔的目光笼罩,无奈放弃,好,我们互相血淋淋的掏心掏肺吧,把心里藏着掖着的话都掏空,落得一身干净。
我同意接受治疗后,麻纱医师要进驻主屋。根据保密协议,介绍说是小卿的好朋友。很爽快的签了保密协议,欣赏颠峰公事公办的特征。小卿是颠峰成员的身份已在主屋公开,聪明人多少能猜到麻纱也是颠峰成员。
霖那里,楼阁,顶楼公寓,岳母家,主屋,最终选择了主屋作为谈话的地点。身为长孙有着主屋给我的权力,也肩负着对主屋的责任,主屋于我的意义非凡。
在露台摆好茶水,不用开灯,就着一些微光,看得见对方的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这样的感觉刚刚好。
小卿欲躲避,攥了她的手让她一起听。这些话既然可以说给陌生人听,自己最亲密亲爱的老婆自然也可以听。管它什么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应变才行。
麻纱医师也同意我的说法,让小卿一起加入治疗,我和小卿都是对象。看,我也会很专业的词汇——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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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不发病就好。
就说我不要旁听不凡的心理谈话治疗,某人偏要作怪。现在倒好,心里装了一堆别人的情感垃圾,何时才能消耗掉啊?嘟嘴,忿忿不平,捏老爷后腰的肉,一点肥肉都没有,手好酸,他却不痛不痒的。
不去想,我心大,什么都装得下,我的心事,老爷的心事,统统兜着,捂到发霉发烂发臭。
昨晚几次想暂停谈话,麻纱医师一副随我便的样子,小卿更是巴不得我闭嘴,在她俩的刺激下滔滔不绝讲到午夜。治疗挺有效的,觉得自己的肩头不再沉甸甸的,看小卿好像被什么压住比昨日矮了几分。
晚上在樱塔聚餐,所以今天不再继续谈话治疗。身上带了个会跳抖抖舞的小人偶,没事就拿出来看几眼,这叫物理辅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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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纱和李婶很投缘,对我有着大大的好处。两位大厨掌勺,我只要拿着筷子端着碗等好吃的。人生无限好,只是有黛儿。在大啖美食的时候,黛儿为什么要出现?护住面前的吃食。
我早说了不要旁听不凡和黛儿的故事,有我在一旁,不凡肯定是斟酌修饰过我不爱听的事情再开口。谁愿意听自家老公从前和另一个女人的事情?!管那个女人是老公的妈妈,姐妹还是其他。主屋那么多人,黛儿干嘛从小只粘我老公一个?在心里朝黛儿扮鬼脸,吐舌头。
晚上和麻纱的对话继续,哼哼不断,黛儿的脾气毛病都是老爷宠出来的。唉,那是老爷也是个毛头孩子,不能一味责怪老爷。
前天基本讲了黛儿在欧洲的生活经历,这些事情是听父亲转述的,说出来还比较客观。今天讲接了黛儿回主屋之后的事情。我想着家里兄弟姐妹多,总有能陪她玩的人,起初并不关心黛儿的生活。
直到有一次放学,看见黛儿在后院独坐,不登,靓明明有空却不邀请她一块读书一块玩耍。那时心里突然很可怜这个小妹妹,她已经失去父母,不能让她没有兄弟姐妹。于是带了她去找靓玩,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不和对方玩。无奈带黛儿去找不登,男孩子们说不和娇滴滴的女生玩,黛儿也不肯和臭男生玩。最后黛儿就像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我也不会和黛儿玩,只能满足她的要求,买个玩具,读个故事书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胜任?麻纱医师挑出了这个字眼。
是,当时我有些骄傲和自豪,因为主屋的兄妹都很自主,心底虽互相关心对方,脸上却不显出来。突然有一个依赖我的小妹妹,还是很满足我为人兄长的利欲熏心。小卿的脸色不太好看,今晚暂时先打住话题吧。此一时彼一时,我那只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现在我也很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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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楼阁是老爷给自己的放风时间,啊…啊…,真想尖叫,他真是个大白痴,被黛儿逼到这个地步。你不会反抗的啊,张牙舞爪的扑上老
爷。嘟,老爷在我的唇上敲印章。“”“我那时以为那是我的责任,我瞒着家里人给自己安排楼阁时间,安置顶楼公寓,心里还很内疚。”
老爷越招越顺口。我心里那个泛酸啊,连张姨都看出他是个负责任过头的男人。
坐上他的大腿,圈住他,威胁他:“你,从今以后只要对我一个人负责就好。”
今天给自己放假,每一周的此刻都给自己放假,唯一属于我自己的时间,身边是属于我的小卿。不知不觉说漏嘴,楼阁和顶楼公寓其
实不是属于自己的时空,而是为了逃避责任喘息用的。说到责任自己也好笑,我竟然揽了那么多别人不需要,自己也不需要的闲事,多此一
举还好大喜功。
小卿爬上我的腿,安慰我说她需要我负责。那我今后只对你负责,亲亲她的下巴,还有她的唇,她的鼻,她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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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要回娘家一下,问麻纱是跟我出门还是留在主屋。怕黛儿找麻纱的麻烦,麻纱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既然她选择在主
屋睡午觉,也由了她去。
在老爸老妈面前彩衣娱亲闹够了才回主屋,不凡叹口气。笑他,大男人总是要面对事实的,乖乖回去接受治疗吧。
今晚他讲陪黛儿过生日的起源和经过,故事老掉牙的让我听不下去,“自己老婆生日倒会忘掉!”想到借口,戳戳他胸膛,一溜烟的跑掉。
赖在岳母家吃晚饭,能晚一分钟回家就晚一分钟回家。小卿太过铁面无私,准点拉我去麻纱医师那里报到。
黛儿的生日和我是同一天,小卿对这个很耿耿于怀,生日没办法改,争取和小卿同年同月同日死吧,呸一口,太不吉利了。当初为了
让家人重视黛儿才两人一起过生日的,后来是习惯,等黛儿嫁了杰夫后还一起过生日是和杰夫闹着玩,等娶了小卿后还和黛儿一起过生日是
因为小卿和杰夫都没有反对,他们都没有说不准我们一起过生日。把过错推给别人是不太好,看小卿怒气冲冲的离去,喃喃道歉。“卓卓她也有错。”麻纱医师难得发表个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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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凡跟在身后像里亨利的兄弟,甩头甩手,忍住笑不理他,他主动要求加课,招认剩余的罪行。
剩余事件我都参与其中,麻纱把我也归做对象不得不说是正确的。
面对黛儿我很逃避,一味追究不凡的责任,认为黛儿的臆 症都是不凡宠出来的。曾经我确实不把自己当作殊家的一份子,没有认真思考过婚姻中我需要承担的义务。
不凡宠黛儿,更宠我,把我宠得只顾自己的感受,宠得我只要自己不受伤,宠得我只顾自己全身而退。我不懂得付出自己,不懂得关心别人,不懂得承担责任。
抱着感恩的心,我现在懂了,而我珍惜的人,珍惜我的人亦在身边。投入不凡怀中,我们都学会了面对,正视自己,正视对方。
是我造成卿不安的,因为黛儿一抖我就妥协。我自以为和小卿心意相通,但我们直接欠缺的偏偏就是沟通。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可以让我知道小卿在想什么,但交流不能仅靠眼神和动作,言语有它的魔力。人又不是猪,嘴巴有说话的功用,不是单纯用来吃饭的。
岳你说小卿没有准备好就面对婚姻,在婚姻面前谁又真正准备好了?婚姻是个大学堂,我和小卿都要继续学习下去,同桌你好,对小卿说。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在黛儿的事情上,要给黛儿和杰夫一个交待,也要给家人一个交待。起身感谢麻纱医师的帮助,巅峰名不虚传,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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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老爷很主动的自己拿起剃须刀刮胡子,忍不住过去接手。既然他不害怕了,还是我亲自为老爷服务吧。
麻纱起晚了,面对一桌残羹冷炙似乎受到不小惊吓。主屋人多,加上周一的慌乱,就是这样的。拿出李婶藏私的小鱼粥端给她,帮着收拾桌面。“我是不要嫁入大户人家的。”麻纱下评论。微笑,一入侯门深似海,我去愿意沉溺于这海中。
你还在呀,黛儿不满的看着麻纱。
是呀,是呀,我还在。麻纱嘻笑着回答黛儿。
看着黛儿跺脚离去,有些傻眼,麻纱这一局轻松获胜呢。
还是小卿服务周到,摸摸自己的下巴,真是干净呀。来,小卿递来须后水,扭开瓶盖,随手抹两下了事。时间不早了,不登还吃得起劲,照他后脑勺轻敲一记,快点上班去!下完毒手有些后悔,这些年对这些事弟妹严厉有余关爱不够。该给靓和不登他们的关心都给了黛儿,我真是不公平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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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麻纱去机场,同伴的离开有些伤感,上前抱住麻纱。勇敢点,麻纱拍拍我的肩膀,拖着行李潇洒离去。
回主屋,黛儿又在我房里,手里抱着个纸盒。请她离开我的房间,一张纸从纸盒上飘落,是麻纱留给不凡的礼物。再请黛儿放下纸盒,明确告诉她下次必须得到允许才能进来。
对着镜子擦乳液,听到不凡的呼声,从镜子里看到老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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