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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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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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浅浅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松容易的被一瓶香香甜甜的酒放倒,她不知道那是一瓶掺了挂花露的五十年陈酿女儿红,八月桂花的甜香,混着女儿红的醇香,自有一种特殊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即掩盖了酒的凛冽之气,又冲淡了桂花的甜腻,何浅浅美酒加美食,一杯接一杯喝的好不开心,忘记了一个道理,越温柔的,就越可怕。

    点评的话刚说完,她软绵绵的就往后倒,脸上犹自带着笑,如果不是朱瞻基眼明手快,她摔个脑震荡那是轻的。

    酒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累了喝解乏,愁了喝解忧,冷了喝暖身,上战场前喝壮胆,左拥右抱喝助色,无论是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喝个痛快淋漓,独酌也可,三五成群痛饮也行,可谓老少咸宜、迎来送往必备之佳品。但是万万不可贪杯,古人有前车之鉴,像何浅浅这样醉了扰乱宴会还不算什么,要像李白同志,醉了直奔江心明月,从此就再没爬出来,我国就这么损失了一代文豪,假若不死,想必还会有很多关于美酒,关于明月的诗问世。

    何浅浅就这么不负责任的醉了。

    其他人没有想到宴会会这样结束。

    翻译醉倒了,这一堆人语言不通,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也各回各家。把礼仪司的宫娥高兴坏了,大冷天的,谁愿意穿的轻飘飘的站在那里吹冷风。

    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如意悄悄地附在何浅浅耳边说:“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来的?”宿醉最是头痛,何浅浅捂着脑门,怎么这个丫头还在喋喋不休。

    如意神神秘秘的一笑:“姐姐是皇上抱回来的。”

    “咳……”何浅浅被口水呛倒了。“我有没有说胡话?”

    “没有,姐姐睡着了。”口水还流了皇上一袖子,这个还是让皇上自己告诉她比较好。

    “那就ok。”一起睡也睡过了,虽然不是一张床,抱一下就不用那么计较了。何浅浅宽宏大量的摆摆手。下床穿鞋。

    如意不死心:“姐姐不觉得开心吗?”

    “开心什么?”

    “皇上亲自抱你进来,那可是莫大的殊荣。别说是宫女,就算是妃嫔我也没见他抱过。”

    何浅浅莫名其妙:“他抱过没抱过别人关我什么事?抱一下又不会多出块金子,也不能升官发财。”

    如意张口结舌,何浅浅看看桌上的沙漏,朱瞻基快要起床了,得在他喊人之前溜之大吉。迅速穿好衣服,丢下一句“我去看安东尼奥。”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如意捂着胸口,怔怔的看着门徐徐合上。

    难道她喜http://。345wx。欢上了鬼子?

    才会对所有宫女向往的那个怀抱不屑一顾?

    那双威严、睿智的眼,什么时候才会看向她?

    何浅浅没有看到安东尼奥,她还没出门就被拦住了。

    “急火火的去哪儿?”

    “皇上,我去看看安东尼奥。”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出镜率高。

    “谁允许你去的?”

    “皇上,昨天宴会上太后说,今后安东尼奥还是由我照顾,您事务繁忙,不会忘了吧?”昨天看太后凤颜大悦,何浅浅趁机提出了安东尼奥的请求,太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你醉成那样居然还记着?”朱瞻基冷冷一笑,“今后探视时间只有两个时辰。”

    “什么?”超时又如何?

    “超时自然有人‘带’你回来。”朱瞻基悠然道。“从今天起,为了保证贵客的安全,防止不良人员擅入骚扰,韩拓会带人在安东尼奥住的院子附近定时巡视。”

    “什么?”何浅浅重复前一个问句。“两个时辰,全天不限?”

    “仅限于我上朝的那两个时辰。”朱瞻基的微笑温和而诚恳。

    “那平时谁照顾安东尼奥?”

    “自然有值殿监的人照顾,男女有别,身为宫女,成天去伺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传出去岂不成笑话。”

    那远离这家伙的计划岂不是全部泡汤?何浅浅深吸一口气,忍住想给那张脸一拳的冲动。转身要走,衣领被一只手揪住。

    “等会儿,别急,先把这衣服洗了,昨天沾了你不少口水。”

    一件金灿灿的便服扔在她面前,正是朱同学昨天穿那件。

    就知道没有好事。

    何浅浅很希望自己是太监抬回来的,至少不用给太监洗衣服,大冷天把手冻得像两串胡萝卜。还有一只苍蝇在旁边嗡嗡:“小心点洗,粗手大脚的,这衣服值三千两,弄坏了要赔的。你也知道宫里现在控制开支。”

    笑话,财政紧缩做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扯两尺棉布,染个黄颜色,将就穿穿好了。

    如果不是朱瞻基刚好在她崩溃的边缘上朝去了,何浅浅这盆洗衣服的水只怕已经泼到他脸上。

    。

卷一 第二十七章 野风

    这还不算,中午何浅浅正靠着软塌打瞌睡呢,批着奏折的朱瞻基突然喊:“丫头,过来给朕唱个小曲,朕困了。”

    何浅浅昨夜没睡好,一早上又起来洗衣服,这个郁闷:“皇上,宫里那么多能人,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吧,要不,我把昨儿唱曲的宫女给你请来?”

    皇上大人一口否决:“不要,劳师动众的,朕只想清醒一下。”

    清醒的话一盆冷水就可以解决了。何浅浅忍着没敢说,请示领导,“皇上要听什么歌?”

    朱瞻基不高兴了:“我哪知道你会唱什么。”

    什么事都得领导安排好了不成?做手下就该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先领导之忧而忧,后领导之乐而乐,再配以适当的溜须拍马,这样才能获得向上攀登的机会。

    这个道理何浅浅也懂,只是这皇宫大院里,唱的歌也一定得根红苗正,情呀爱呀的一律都是淫词艳曲,唱出来有伤风化,何况这古词古曲的,会背的不少,会唱的可真没有,那什么《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之类的,全都是字,可没标过一个音调呀!想来想去只有东坡居士的“明月几时有”能拿得出手。那人家黄裳姑娘昨天才唱过,对比之下岂不是高下立见?这下可真为难。

    那边皇上已经皱眉头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开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啪!”一把扇子飞过来。朱瞻基清醒没清醒她不知道,何浅浅现在是彻底清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朕不听这个,换。”朱瞻基很不耐烦。

    何浅浅很委屈,要听什么又不肯指定,别人随机发挥还不接受,对了,还有一首古曲,虽然很难听,先唱了再说:“苏武留胡节不辱……”

    这次只唱了七个字,“啪”,一个东西砸到她脑袋上,这次飞过来的是一支毛笔,上回被她弄坏的若干中的一只。

    下回飞过来的就该是砚台了。

    何浅浅苦着脸,“皇上,这些什么词啊曲啊的,我是真的不会唱啊!您就饶了我吧!”

    “谁让你唱词曲?你那天给安东尼奥唱的是什么?”朱瞻基把玩着玉狮子镇纸,高深莫测。

    何浅浅见那镇纸比拳头还大,都快哭了,“皇上,我会唱的那都乱七八糟,不登大雅之堂,没的污了您的耳朵。”

    “朕就想听听你不登大雅之堂的曲子。”朱瞻基把玉狮子镇纸往桌上一搁,砰的一声。“唱。”

    也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个刹星,何浅浅脑袋里乱哄哄的,只得硬着头皮上场。

    歌声幽幽响起: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仿佛把一切要全掏空。

    往事虽已成风,然而那旧日烟花,恍如今夜霓虹。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等一次情潮翻涌,隔世,与你相逢~

    谁能够无动于衷,如那世世不变的苍穹,

    谁又会无动于衷,还记得前世的痛,当失去的梦,已握在手中。

    想心不生波动,而宿命难懂,不想只怕是没有用。

    情潮如是翻涌,谁又能够纵容,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如波涛之汹涌,似冰雪之消融,心只顾暗自蠢动。

    而前世已远,来生仍未见,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正是林忆莲的《野风》,并不是大众耳熟能详的曲目,翻遍大街小巷的卡拉ok也找不到它的位置,但何浅浅喜http://。345wx。欢,从第一次听见就喜http://。345wx。欢,喜http://。345wx。欢那种宿命的苍凉,不经意间渗透人的灵魂,挚爱的歌曲,却是第一次在人前演唱,还没有麦克风,开始有些不适应,好在词曲早已烂熟于心,很快进入了状态。

    不似教坊歌曲里的莺莺燕燕,也没有寻常歌女的娇柔妩媚,何浅浅的声音是温婉厚重的,略带沧桑,还有些凛冽之气,席卷而来。歌曲的苍凉混着演唱者的情伤,相得益彰,和风细雨下,是心灵的洞穿和灵魂的撕裂。

卷一 第二十八章 焦尾

    一曲终了,朱瞻基握着镇纸,没有说话,深深的看着何浅浅。

    一旁的如意垂下了眼睑,何浅浅被他看得发毛,抚平一下唱歌的心情,赶紧岔开话题:“皇上,我给您倒杯茶去。”说着就打算闪人。

    “慢着。”朱瞻基胳膊一抬,“你过来。”

    “这……”每次这么叫她貌似都没有好事,可是皇帝发话了,也不能不去。何浅浅犹豫一会,不情不愿地挪过去。

    “会不会弹琴?”

    何浅浅摇摇头。

    “想不想学?”朱瞻基难得的温言细语。

    何浅浅点点头,脑袋里冒出自弹自唱的卖艺场面,又赶紧摇摇头。

    朱瞻基起身,从柜子的底层取出一个琴盒,捧到桌上,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把古琴,尾部有些火烧的痕迹。朱瞻基看似无意的一拨,琴音顿时如泉水般流泻,泠泠不绝。

    何浅浅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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