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轻的讲师讲到这这里的时候,下面的课堂突然间象炸了锅一般的沸腾。
下面的学生们,此时大多数都在笑,只有极少的人发出了吃吃的笑,还有少数的人张了嘴惊骇;有几个教师皱着眉头,一位记笔记的女生涨红了脸,停笔不写,仿佛听了那最后的一段,处女的耳朵已经当众失掉了贞一般。
在现在的中国,尽管风气日渐开放,但传统观念在年轻人当中仍然极有市场,虽然这堂关于鸦片历史的课的内容完全是出于学术方面,但在讲台公开讲这些,在云南的大学里,也算是头一遭了。
年轻的讲师意识到了说走了嘴,正打算再讲些进行补救,挽回刚才的不良影响,这时他忽然看到了教室门口站了一个人,正定定地看着他。
这时校长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口,来人将一个纸条交给了校长,校长看了一眼,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拿着纸条来到了讲台前,将纸条交给了年轻的讲师。
“你现在可以下课了。”校长说道,“我已经叫李教授了。”
“哦,那好,谢谢校长。”年轻的讲师看了纸条一眼,从容的点了点头,他将纸条夹在里,收拾好讲台的本,快步走下了讲台,向门口走去。
“你又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误人子弟了。”
看到他出了门口,来人笑了起来。
“那有了。”年轻的讲师回头看了一眼还留在课堂里望着他们讶异不安的学生,笑了笑,说道,“他们这个年龄,有些事情,你就是不讲,他们也想,与其捂着掖着让他们乱想,不如在课堂交给他们。这其实也是科学。”
“你这个家伙,还和当年一样,死性不改。”
“你不也没变吗?”不跳字。
二人说着话,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校院之中。
“真怀念当初学的日子啊”来人感叹起来。
“你现在要想重新大学,也不是没有机会。”年轻的讲师看着周围花坛里的花朵,说道。
“想要安心学,现在还不是时候。”来人看了看周围,叹息了一声。
“这一次的任务是?”年轻的讲师问道。
“和你刚才讲课时提到的有关。”来人说道,“走,有人在等我们。”
河北,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主任,部里的密电。”一位军官来到正在专心看着窗台摆放着的一个个陶质花盆里的花的周冠笙,说道。
“放桌。”周冠笙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说道。
看到政治部主任今天懒散闲适的样子,送电报的军官不由得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说,将电报放到桌子之后,举手敬礼,便离开了。
周冠笙一边欣赏着艳丽的花朵,一边嗅着花朵散发出的芳香,象是有些陶醉的样子。
“她的幽香令人迷醉,她的艳丽令人心碎。”周冠笙叹息着说道,仿佛在吟诵着一首诗,“虽然是含苞待放的蕾,但已关不住她艳丽、妖娆的本性,她只有经过落红,才能结出饱含毒汁的果实,而一夜春雨,那片片丹红,又是为谁而落?”
“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你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也同样的这样看着你,我本无毒,你也不坏,是你把我制成毒,你也就坏了。”
“英雄花,英雄花,充满诱惑的英雄花啊饱含毒汁的英雄花啊有多少英雄被你诱惑?又有多少英雄被你毒害?有多少英雄情愿被你诱惑?又多少英雄甘愿被你毒害?”
可能是花香让周冠笙感到兴奋起来,他回到桌旁,取过纸笔,将刚才的那首诗记录在了纸,他写得飞快,似乎是生怕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就此消失。
在写完之后,他拿起纸仔细地看了看,脸现出了满意之色。
此时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桌的那封还未开启的电报。
“要是我猜得不,你杨瀚之也是为了这英雄花而来的?”周冠笙放下了手中的诗稿,拿起电报打开封套,取出里面的电报纸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冠笙笑了起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只是,你杨瀚之应该是还没有料到,我早就布置下去了?”
他将电报重新装回封套当中,取过打火机点燃后放进了烟灰缸内。
“从你说要对付那只‘刘老虎’起,我就你想要做了。”周冠笙深吸了一口室内略带烟味的空气,来到了窗前,重新看着那几盆艳丽的花。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目光一变得空旷而深邃。
“你是怕英国人和法国人还有国内的一些人都不会高兴,所以才这么干的。”周冠笙说道,“真是奇才啊”
“这世界真的要干净了。”周冠笙说着,离开了窗台,重新坐回了桌前,他想了想,取过另外一张纸,在面写了起来。
凌晨,丛林。
“没有动静,也没有接触。”
在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年轻的讲师轻声说道再坚持一会儿。”
听了他的话,伏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身着伪装服的人转过头咧了咧嘴,他脸的表情虽然生动,但身子却伏在那里,听凭蚊虫的叮咬,一动也不动。
在他的前方的草丛当中,架着一柄涂有伪装色的长枪,这枝枪的外型看去象是俄国的“莫辛纳甘”式步枪,但所不同的是,面多了一个长长的瞄准镜。
年轻的讲师——来自“永久黄”的化学专家、云南大学的特聘讲师林宏民看了看腕的防水手表,又看了看远处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的村落。
想到前些天还在云南大学讲课,现在竟然出现在了缅甸的丛林当中,林宏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又有几个人顺着小路走下山来,进入到他们的阵地当中。在离他们还很远的时候,那位狙击洛永玄便了他们。
随着他们的走近,林宏民已经看清了他们的装束,刚刚有些悬着的心这时放了下来。
可能是没有林宏民和洛永玄等人的藏身之处,对方在进入阵地之后,以战斗队形机警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当中的一个人取出一个小小的竹哨,轻轻的吹了起来。竹哨发出鸟儿叫声般的声响,林宏民的身边,一个同伴也用同样的竹哨吹了吹,然后现出了身形。
“你们才来?”洛永玄看着这几个人加入进来,轻声抱怨了一句。
“路碰到了他们的人。”为首的人简单地答了一句,林宏民注意到他身的斑斑血点,和手中乌黑的砍刀,明白发生了事,不由得暗暗心惊。
“看样子对方的爪子很硬。”洛永玄轻声说道。
“头情报稍微有误,他们带枪的人,比原来预想的要多。”来人当中的一个黑瘦的广西人说道,“我们的弹药怕是不够。”
“我们可以夺他们的武器弹药来用。”另一位梳着象女学生马尾辫一样的战士说道,瘦长的脸现出了一丝怪怪的笑容,仿佛猎人看到了猎物,“这样的打法,才有意思。”
林宏民打量了这个高大的战士一眼,他手里拿着一支“花机关”,腰别了一把“头把撸子”,胸前的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雄壮的肌肉,他的另一只手里也握着一把砍刀,和他们的队长手中的宽刃厚背的壮族砍刀不同,他手里的刀,又弯又尖,仿佛一弯乌月握在手中,显得说不出的渗人。
林宏民从他手中的刀和他的面容以及赤着双脚的习惯大体能够判断出来,这是一位来自台湾的高山族战士。
在台湾顺利的光复后,为了补充守岛的兵力,大量的台湾原住民青年被招募进了中队,这当中就有不少被日军视为“生蕃”的高山族青年猎人。
据说,招募高山族战士的创意,还是来自于那位远在北京的中国财政部长。
此时,高山族战士也注意到了林宏民在看他,冲他咧嘴露出了一个好的笑容。
新加入的为首的人看了看林宏民手里握着的“头把撸子”,不由得皱了皱眉,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了这边的队长。
“他一会儿有他的活,你们不用管他。”队长说道,“一会儿等雾散了,就开始行动。”
“到不如我先和沙荷下去,摸掉几个,给大伙儿开路。”高山族战士说道,“他们人多,我们可以先把他们的重火力点搞掉。”
“也好,你们俩去。”队长看了看天色,略一沉吟,便做出了决定。
三百扫毒
三百扫毒
(三百六十一)非正规武装力量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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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一)非正规武装力量的行动
两名高山族战士咧嘴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月牙型砍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弥漫着薄雾的丛林当中。4∴⑧0㈥5
“秀才,你先留在这里,等我们的信号。”队长指了指林宏民颈间挂着的竹哨,说道。
林宏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尽管也去过“训练场”,而且身手不弱,但战斗毕竟不是他的强项。
他和大家一起来这里,更多的是充当“顾问”的角sè。
队长开始布置任务,很快,薄雾散去,队长打了个手势,发出了战斗指令。
洛永玄看着伏在那里显得无所事事的林宏民,呵呵一笑,起身和同伴们一起,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而仅仅过了几分钟,远处便响起了清脆的枪声
林宏民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前方村落的情况,这时的枪声便得越来越密集了。
望远镜里,他突然看到了那个冲他微笑的高山族战士,此时的他正跳进了一个简易的机枪阵地内,举起手中的月牙弯刀,一刀将试图开动马克沁机枪的那个人的头斩了下来,然后顺势又一刀扎进了另外一名机枪手的心窝。
看到那具无头尸体颈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林宏民的胃不由得一阵紧缩。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杀人,但这样的情景,还是会让他不舒服。
象是知道他在看着这边,高山族战士冲他咧嘴一笑,抓起被斩落的人头,冲他晃了晃,然后一转身便又消失了。
林宏民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小心的冲下了山坡,他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