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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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短暂的心痛
倪震宇惊恐地大叫着迎过去,拦腰抱住她转了好几圈,卸去她前冲的力道,将她死死地护在怀里,那样坚定、毫不犹豫。
扑——棍棒甩上皮肉的闷声。
啊——倪震宇低低地一声痛呼。
他放开颜拉拉,疼得就地一滚,捡起擦过他腰际,给他带来剧痛的、掉在身侧地上的那根短木棍,转身用力地甩向那飞奔而来的女人。
木棍带着凌厉的杀气,正正地插——插向那女人的胸口。
扑——木棍深深地刺入她的胸口,她双目凸起,狠狠地瞪着他们,想挣扎着爬起,却只能低头怔怔地看着,缓缓地跪下,歪倒在一边。
倪震宇喘着粗气,抬手把颜拉拉抱在怀里,心有余悸地盯着她身后的那个女人。
树林间穿过一阵嘶嘶的尖啸声,令人耳膜尖鸣、背脊生寒。
只见那女人缓缓地僵硬地从地上爬起,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
倪震宇神色凛然,他放开颜拉拉,抬脚勾起脚边的长棍,操在手里,警惕地戒备着。
那女人并没有攻过来,而是机械地转身,带着胸前的那根滴着鲜红血液的短木棍,一步一步,机械地往回走去。
“滚出我的领域,再敢擅入,杀无赦!”
一个凌厉的如同金石一般的厉喝声在林中回荡,带来的恐怖威严,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这话语里确定了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追上来,倪震宇才环着颜拉拉的腰,快步往外走。
颜拉拉埋头躲在他充满雄性气息的怀抱里,觉得心被撞出了一个缺口,他雄性的气息,野蛮地叫嚣着撞进了她的体内。
撞得她的心微微颤抖,疼痛。
她的手紧紧地按着他腰部另一侧上方的几个主要的血管——他的腰间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汩汩的鲜血似乎无穷无尽地涌出来,她的手甚至都能觉得到那流淌的湿湿的液体。
“倪震宇,你明明不喜(…提供下载)欢我,怎么会不顾一切地来救我。”
颜拉拉低低地问,她的眼睛涩涩的。
恐怖的大门终于砰然一声,在他们身后合上。
倪震宇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窝在怀里的小女人,她原来整齐的发髻,早已经散乱在肩头,泪水汗水不分,纵横在白皙娇嫩的面孔上,显得楚楚可怜。
“你是我老婆,就是被人欺负,也只能是我来欺负。”
他抬手粗bao地擦去她脸上狼狈的泪痕,酷酷地说。
颜拉拉水汪汪的黑眸,闪闪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吃力地咽下剩余的那些刺激她的话,比如——你跟着我来的,失踪了,我是最后的一个见到你的人,警方的传讯和问话,会让我很烦。
他疼得嘶地抽了口冷气,不耐烦地瞥了眼她的小脸说:“那你,都可以逃跑了,为什么还回来送死?”
颜拉拉神色哀怨地瞅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义气?你来救我,我总不能让你死在那里。”
“义气?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倪震宇哑然失笑,心底隐约有点甜甜的滋味。
他正色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娇气、她傻气,唯独义气,他觉得这个词语跟她一点都不搭调。
可是,无端地,他的脑海里出现她和那女人缠斗的画面,她最后借助藤蔓的熟练技巧,就是换做他,也不可能把角度、力度把握得那么巧妙。
把那个凶猛的女人踢飞得那么远,这需要怎样的借力和技巧?
“走啦,快上医院,那女人身上的药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染了病毒就恐怖了。”
颜拉拉看他发呆,不由催促着。
“药液?病毒?”倪震宇讶然,她难道知道什么?
“那个女人看着不像个正常的人类。”颜拉拉小心地说。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告诉,不然,我也护不了你,你会死得很惨的。”倪震宇盯紧她的眼,气恼地叮嘱。
颜拉拉惶惑地点点头,她的身体软软地靠在倪震宇的怀里,无力地低低地说:“我太累了,快——快把我放在太阳下,让我睡一会儿。”
倪震宇讶然地看着这个说睡就睡的小女人,无端地觉得心慌——把我放在太阳下,让我睡一会儿。
他抬头看看午间当空的烈阳,无语地看着晃也晃不醒的小女人——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会光合作用的花了?
他忍着痛,一瘸一拐地抱着她上了车,如果老爸知道她去了后边的花园,那她真的就必死无疑了。
飞快地开了车,风驰电掣一般去了最近的XX医院。
浑身是血地抱着颜拉拉下了车,医护人员飞快地抬来担架,把他们推到了急救室。
他昏迷之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他怀里的小女人,她的手好凉、好凉,让他放心不下。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凉,呼吸越来越微弱,那苍白如纸的小脸,让他忽然害怕她会这样的一睡不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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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谁是爱她的人
颜拉拉睁开眼,周围一片雪白,许多人围着她低低地说话,正照着她的面部的无影灯,刺目的光亮让她很不舒服。
这是哪里?
倪震宇在哪儿?
她起身下床,走到房外,隔壁的病房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我是外伤,不要紧的,我要去看看我女人怎么样了。”
她恍如未觉,身体竟然穿越房门进去了。
只见倪震宇光着上身,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裤子,躺着床上,正在让医生处理伤口。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可是,她觉得,此时的他是她所见过的最英俊的雄性——不,是男人。
他的腰间一道长长的口子,被清洗之后,露出白白的肉芽,医生正在用镊子细细地挑出纤维里的木屑。
护士手边,用来沾去血迹的纱布都堆了一堆了。
“倪总,这个伤口很深、有异物,右侧第四根肋骨疑似骨折,六处擦伤,请配合治疗。”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白巾蒙面的男人,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用很专业的口吻说着。
“该死的,这是外伤,死不了,我女人醒了没有?”
倪震宇的眼睛烦躁地瞪着那医生唯一露在外边的眼睛。
那医生点点头,说:“专家正在会诊,你们到了医院,我们会对你们的生命和健康负责的。”
“通知家属了?”倪震宇问。
“已经按你的吩咐给她家人通知了。”医生很耐心地说。
倪震宇无奈地躺好,说:“做快一些,缝住得了,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在伤口处挑来挑去,打了麻药也是很难受的。”
“这不行,这个伤口需要等你的肋片透视洗出来,才能缝合,缝上了如果肋骨断了,难道再割开腹腔做手术吗?”
医生好脾气地加快了动作,说着分散他注意力的话。
倪震宇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都疼成这个模样了,还在担心她。
颜拉拉怜惜地蹲在他的床边,想要握住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没事。
她惊讶地看到,自己的手指穿透了他的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而且,她明明离他这么近,可是,倪震宇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时候,外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锐的吵闹声:“倪震宇,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这位女士,这里是急救室,请保持安静。”外边的护士小声阻拦的声音。
“你妈的,要是你妹躺在急救室,你他妈的能保持安静吗?”
这嚣张的声音充满了横扫一切的怒气。
颜拉拉跑出去一看,妈呀,颜青青竟然来了。
和她一起的还有她那美得天怒人怨的大哥颜寒天。
她笑笑地跑过去,给他们打着招呼,迎面给颜青青一个熊抱。
分别了不过一晚,竟然是这样的挂念她。
可是——她的身体竟然,穿过颜青青的身体而去,什么也没有抱住。
这下,她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陪在颜寒天身边的庞院长,摸摸汗涔涔的头,指着颜拉拉的病房说:“颜总,令妹昏迷不醒,就在这个特护的急救室,专家正在会诊。”
颜寒天抿抿薄薄冷峭的唇,说:“大致推测是怎么回事?”
“令妹是中午时分入院的,入院时,身体多处擦伤、双臂拉伤,腿上的刮伤很多;
昏迷不醒,心脉微弱,呼吸若有若无,断断续续,初步判断是脱力引起心脏供血不足,进而衰竭;请问,令妹也没有心脏病史?”
庞院长沉稳的脸上满是谨慎。
心脏病?
颜寒天讶然地看看颜青青说:“我不记得她的心脏有什么问题。”
颜青青肯定地说:“没有,拉拉很健康。”
“可是,如果最终专家会诊后,是心脏衰竭带来的重度昏迷,那就需要迫切地做个大手术,给她的心脏做个支架——搭桥。”
庞院长说得很保守。
颜寒天叹口气说:“我们进去看看她,再说吧。”
颜拉拉也跟着他们进去了,竟然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老天,她真的是因为用力太多,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负荷,竟然灵魂脱壳了!
她惊恐地慢慢走过去,也躺在了床上。
融入、融入、她耐心地感应着身体的磁场,寻找切入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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