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先放开我,我还要去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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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心里像是有虫子爬过,挠得他直痒痒,愤愤不平地在一旁点着火堆,看朝歌替那人上药、包扎伤口甚至是穿衣服。。。。。。看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走了过去。
别扭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呢!他受伤这么严重,自己肯定行动不便。”朝歌一面给他穿好衣服一面发愁地盯着他看,衣服都被血给弄脏了,衣领还被她给扯坏了,怎么穿都穿不好。
看着朝歌望向他的求助眼神,云轻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伸手解了外衣,往飞纪轲头上一扔。“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借衣服给他的,省得他半夜冻死了,害你白救了一回!”
“谢谢”虽然他嘴里一点都不肯松,但朝歌知道他心还是好的。连忙用他的外衣把飞纪轲的上半身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把他往火堆便挪了一点才松了口气。
这一夜谁都睡得不踏实,飞纪轲是因为伤口疼而难以入睡,朝歌自然要照看着他,生怕他因为伤口感染而病情加重。云轻则是看着朝歌睡一会就起身看飞纪轲一眼而心里有气,气得睡不着。早知道这人就是飞纪轲,他刚回来看到他的时候应该把他扔出去的。
即使是条件这么差,但经过朝歌的一夜照料,飞纪轲在黎明时也悠悠转醒过来。他一呼痛,朝歌刚刚闭上的眼睛立马睁开,起身去看。不过却被云轻抢先了一步,云轻看着地上那个平躺着的人,蹲下身来拿手在他另一边的胸口指了指,“你也该醒了吧!”
飞纪轲本来还有点睡意,但听到这道声音,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就看到朝歌拨开那人,“我来看看。”
朝歌的手先是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又拉起了云轻的那件外衣替他看了看伤口,罢了才如释重负地说道:“血是止住了,不过还得去大夫那里看看。”她带着的那瓶药粉全浪费了,光是靠一些药草也医治不了他。
云轻板着脸看那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的人,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不就是装可怜么!
“朝歌,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飞纪轲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冲他笑了笑,朝歌刚想回没什么的,云轻却是怪声怪气地说道:“知道就好!我们家朝歌好善于人,小恩小惠不必挂在嘴边,你不给我们添麻烦就算是最大的报答了!”
“云轻!”在这种时候,朝歌觉得他真是幼稚到家了。
飞纪轲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朝云轻看了一眼“想必这位就是云轻公子吧?”
云轻只是撇了撇嘴,并不答话,他就是要让他自己识趣地离开。
“朝歌,谢谢你!”飞纪轲也不打算再理睬云轻,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死,可没想竟活了下来。。。。。。”如果是在昨夜,他定有勇气把那想了许久的话给说出口来,可现在。。。。。。
“朝歌,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一定会还有机会再见的!”他又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道,“等我!”朝歌虽不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可他那副亲昵的样子,让她颇难为情地挠了挠头,“你要去哪啊?”说罢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可是飞纪轲并没有回答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她甚至连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受的伤,都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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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朝歌还盯着飞纪轲离开的方向失神,云轻酸味十足的话又吐了出来:“人都走了!”
“咳咳。。。。。。”朝歌掩饰地咳了咳,解释才姗姗来迟,“飞纪轲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帮过我,我救他也是应该的!”
云轻见她那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恨不得能把她揉进怀里,手上没动,嘴边倒是先动了“你啊!”他除了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之外,更多得是为她的单纯着急,什么人都以为是好人,什么人都要去救,压根就不想回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不过,她要是不是这么单纯,他又怎会有这个机会呢!
两人就这样在荒草遍地地郊外走着,朝歌时不时扯了一根野草拿在手里把玩着,心里头却还是在琢磨刚刚飞纪轲说的那句“等我”是什么意思。低头走路的后果就是,冷不防地一下子撞上了突然转身的云轻的胸膛,硬邦邦的!
云轻扶着她站稳,很想骂她两句走路都不好好走,可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她什么时候好好地走过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打酱油的飞纪轲o(╯□╰)o
☆、囧囧表白
放开她的肩膀,替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云轻以温柔的语气说道:“朝歌,你不是小孩子了,得学会自己分辨是非曲直,现在的世道远比你想象得要可怕得多,你总是这样一副好善于人的样子是要吃亏的!”这些话虽然有些残忍,但她迟早要知道,他亲口告诉她,总好过于她自己碰得满头是血。
朝歌却只以为他还在为飞纪轲的事斤斤计较,小声地在嘴里嘀咕了一句:“小心眼”她又不是没长眼睛,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又不是看不出来。
“你说什么?”云轻只看到她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他却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说我饿了!”说罢还指了指自己瘪下去的肚皮,“是真的饿了!”
“唉……”云轻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又领着她向前走去。每次想跟这丫头说点正经话,总是被她一笑带过,想教会她一些东西,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突然,自身后方传来朝歌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嬉皮,多了一分正经,云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这的的确确是她的声音啊!
他只听到朝歌低低地问道:“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不对?”
云轻楞了楞,她这样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可怎么想都不可能,于是笑着回应道:“会!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听到他的回答,朝歌脸上的低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笑容,仿佛刚才露出那表情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朝歌一蹦一跳地向前跑去,越过他身边,留下银铃般的笑声:“那不就得了!有你保护我,我还怕什么?再说了,我还有师父!”
云轻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嘴角翘了翘,原来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的位置的。如果,没有最后那一句该死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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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往往难以预料,所以人世间才多了那么多的不尽人意。云轻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天还答应过要保护她的,现在她所有的危险都是因为他。
过了荆州,上京城周围的几座城池都在匡申侯的势力范围内,自然,也在封霆的势力范围内。他原本打算一离开荆州便派手下的人去找顾长卿的下落,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匡申侯已经等不及了。
这日,他带着朝歌进了郑州的城门,找了个茶楼准备歇一歇脚。刚刚在二楼坐定,四面八方就突然窜出了许多黑衣人。
朝歌傻眼了,看这阵势,分明是冲着他们俩来的,可云轻怎么还能这么悠闲自在地喝茶呢!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看一眼周围。云轻还真顺着她的眼神四周看了一圈,可看过之后又端起了茶杯继续喝茶。
“他们。。。。。。”朝歌一会看那些黑衣人一会又看一脸平静的云轻,心里却在琢磨着二对二十,他们能打赢的几率有多少。
“别理他们!”云轻旁若无人地对她说道。可是朝歌哪里能静下心来啊,这里的气氛着实诡异得很,那些黑衣人就只是围着他们,既不动手也不开口,仿佛在比谁更有定力般。
朝歌眼睛扫了一下刚才他们窜进来的那些地方,客人都已经被吓跑了,桌子椅子翻倒了一地,小二腿软地站在楼下,不停地用肩上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此时窜入朝歌脑海中的就只有四个字“绝非善类”,不然谁会大白天集体穿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出动。
“你。。。。。。你们要钱。。。。。。还是要钱?”原本在腹中打量好的话语,一出口就变得如此没有气场了,她原本想问他们是要钱还是要命,但一想不对,她这不是自己诅咒自己吗?
听到云轻低低地笑了声,她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了,他一定是打不过他们,所以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耍酷。
“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朝歌把怀里那个装首饰的盒子朝其中一人扔了过去,那人抬剑一挡,盒子别劈成两步,里面的首饰落了一地,那个玉镯子直接碎成了两半。云轻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从那碎了的玉镯子转到朝歌身上,只见她又伸了手去准备取下头上的发簪,“这真的的最后一样了!”可是手还没碰到那发簪就被云轻给一把抓住,他冷冷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
“我没有。。。。。。”朝歌还想解释他们这不是迫于无奈吗?突然听到那黑衣人里有一人说道:“公子,玩够了吧!”
云轻一手抓住朝歌的手腕一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朝那人撇了一眼,语气比刚才更加冰冷“没有!”朝歌有点被吓到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云轻竟还有这一面。她还在深思,就听到对面又传来一道声音:“既然公子不肯自己回去,那只好由我们来‘请’了!”
半响之后,朝歌才明白他们说的‘请’是什么意思,直到云轻手里那茶杯摔在柱子上发出响亮的一声,朝歌才清醒过来。云轻一手抓着她一手回击着那些黑衣人,最开始还很轻松,都能躲开他们的剑,甚至还能还击一掌,可渐渐地单手就吃力了,他不但得自己防着他们,还要替朝歌防着那些人。
突然一道剑光劈过来,云轻不得不放开朝歌的手,双掌重重地击向那个举着剑的人,那人被这一掌打得人在空中翻了个身,直直地朝地上跌去。云轻看着那个左躲右躲的女人,肺都要气炸了,又是一掌重重打开前面的两个人,几乎是朝她吼道:“你不是会武功的吗?”
“哦?是吗?”朝歌像是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看着朝她袭击来的那人,她灵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