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芸欣在他的怀里,抬眸问。
“孩子,应该再让他们捏一个小孩子,就完美了。看来我还得努力点。”南宫辰浅笑。
芸欣的脸,唰的一红,可是她的心,却暖暖的。
南宫辰最近总是嚷嚷的孩子,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想象着,若是那里孕育着一个孩子,他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这时,远方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她的身后,还有几个拿着木棍的男子紧随其后。
“救命啊!救命啊!”
她一边跑一边喊着,芸欣听到那个声音,心蓦地一沉,那声音太熟悉,太过熟悉了。
她的心,有片刻的攫紧、
等那披头散发的女子跑到跟前的时候,芸欣上前一步就抓住了她破烂的衣袖:“敏儿,是你吗?敏儿!”
“夫人小心!”思烟就在边上,急急的提醒了一句。
“敏儿,真的是你,姐姐终于找到你了,敏儿,敏儿。”芸欣拨开她面上的长发,看着那一张熟悉的脸庞,眼泪骤然涌出。
眼前狼狈不堪的女孩,不就是她一直寻找的妹妹,端木芸敏吗?
“救救我,救救我……”端木芸敏抓着芸欣的衣袖,表情非(提供下载…)常惊恐。
从她破烂的衣袖间,可以看见一道道深深浅浅、若隐若现的鞭痕、棍痕。
芸欣的眸华落到上边,倒吸了一口气,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敏儿,谁把你伤成这幅摸样的,痛不痛,痛么?”
到底是何人如此残忍,竟然这般对待她失散的妹妹。
“抓住她,快!”就在这时,几个追赶云敏的打手,将芸欣和云敏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人狠笑道:“臭**,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他说着,一鞭子就要向芸敏挥下。
芸欣呼吸一窒,转个身就要去抵挡那粗粗的鞭子。
眼见鞭子就要向芸欣落下,南宫辰目光一寒,一把抓住那根即将向芸欣的后背落下的鞭子,随意一扯,挥动鞭子的人就被他甩到地上。
☆、芸欣,我要狠狠惩罚你 2
“好大的胆子,我的女人也敢欺负?”南宫辰长袖一挥,抓起鞭子就像那个狗胆包天的佝偻打手挥去。
“啊……”
那佝偻打手痛苦的扭曲起眉头,他估计是平日里狗仗人势嚣张惯了,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再次爬起来,佝着背怒视着南宫辰,吼道:“仪香阁的事,你们也敢管?”
“这世上还没有我管不了的事!”
仪香阁,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自然养出的一群打手也跟疯狗一样。
他们看南宫辰这边只有两个男人,那气焰不减反增,七八个人手里拿着棍子或者鞭子,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敏儿!”就在这时,芸敏身体软绵绵的,就朝芸欣倒了下去。
芸欣大喊一声,心已经痛得无法表达。
从没有吃过苦得妹妹,怎么会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她眼眶泛红,看着南宫辰一眼,才将视线落到那几个打手的身上:“夫君,不要饶了他们!”
这般对待她妹妹的人,就算被千刀万剐,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夫人,放心!”南宫辰走过来抱起倒在芸欣身上的芸敏:“我们走!”
在暗处保护他们的护卫已经现身,对付几个阿猫阿狗,他还不至于自己出手。
此刻,救人才要紧。
南宫辰抱着貌似奄奄一息的端木芸敏,几个人疾步朝最近的一家客栈奔去。
“思烟,快,拿热毛巾过来!”芸欣的声音带着哽咽。
回到房里给妹妹检查伤势,她才知道妹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到处都是鞭痕,捏痕。
她一边给妹妹把脉,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夫人,您别伤心了,人不是已经找到了嘛,找到了就是件喜事。”思烟在一旁打下手,将拧干的热巾递给芸欣。
“若是今天我们没有恰巧路过,妹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班人,真的太可恶了!他们怎么下得了这般重手?”
她的眉心颦紧,幸好她有一手好医术,真的幸好,若不是这一系列得巧合,她恐怕再也见不到妹妹了。
☆、芸欣,我要狠狠惩罚你 3
“查清楚了没有?”南宫辰此刻正坐在另一间房内,听着下属的禀报。
这件事太巧了,令他不得不生疑。
“属下已经证实,仪香阁确实有一位叫做‘牡丹’的姑娘,半个月前被买入,经常想要逃跑,被虐得很惨,可是见过‘牡丹’姑娘的人很少,她一直被关在房内,除了妓院老妪和为数不多的两个打手之外,其他人并未见过其本人,所以很难证实牡丹是不是就是今日救回来的这位姑娘。”
两个下属去仪香阁走过一趟回来,据实以报。
南宫辰微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七哥,我怎么总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我们派出那么多人,甚至动用了‘暗狼’的力量都没有找到的人,好巧不巧的,就在我们逛街的时候闯入我们的面前。”沐风邪气横生的一挑眉。
“先观察观察再说!”
他们这一趟回鎏国,说难不难,可是说易也不易,路途上还是谨慎些为好。
因为端木芸敏昏迷不醒,不宜长途跋涉的关系,南宫辰决定暂时在这个不知名的小镇住下来。
芸欣守着妹妹,直到夜幕降临,才让思烟顶替,自己回到南宫辰的客房,无声推门进房。
南宫辰已经睡下,她蹑手蹑脚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轻手轻脚的卧塌,掀开被子钻进去。
她才攥紧暖烘烘的被窝,南宫辰就习惯性的伸出一只手臂给她当靠枕,然后,另一只手将全身冰凉的芸欣拥入怀内。
“夫君,吵醒你了?”芸欣挨着他睡下,颇有些歉意。
“我也没睡着,在给你暖被窝呢。”南宫辰搂着她,微微一笑。
话虽平常,却又有几分深意,芸欣原本低落的心,慢慢的暖和起来。
有夫君给她暖被窝,真好!
“她的伤势如何?几天能上路?”
“一路颠簸,臣妾怕会触及到敏儿的伤口,到时伤口撕裂……”芸欣说到一半已经说不下去,她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想着,心都会抽着疼。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才低低的道:“夫君,我们在这里逗留三天可以么?等敏儿伤势好一点,再上路。”
☆、芸欣,我要狠狠惩罚你 4
“好!”
他没有一丝犹豫,似乎只要芸欣要几天,他就给她几天时间。
芸欣的心里,便更加的感激,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她芸欣,没有嫁错人!
芸敏足足昏睡了两日才清醒过来,可是她醒来之后却异常胆小,见到南宫辰都会瑟瑟发抖。
她受的其实只是一些皮肉之伤,看上去触目惊心,经芸欣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救治过后,养个十天半个月自能痊愈。
只是因为那是芸欣最疼爱的妹妹,便被她夸大得无比严重。
一直等到第三天,他们才重新上路。
因为芸敏的关系,车辇内拉上了帐幔,芸欣和芸敏在内间,南宫辰则在外间。
芸敏大多数时间多躺在纱幔后的床榻,昏昏欲睡;
而芸欣就跪坐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南宫辰则坐在外间,看着兵书。
“辰。”芸欣和南宫辰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一账之隔。
“嗯。”他低喃,很慵懒的语气,却让芸欣很安心。
外间太静了,静得芸欣以为,根本就没有人在。
她唇角一勾,脸上拂过一丝笑意:“没事,就是想叫你。”
有的时候,想一个人,就会情不自禁的叫他的名字。
她相信,他是懂的。
南宫辰浅笑:“出来吧!”
“好。”她应声,就屈膝,微微掀开一丝帐幔,挪了出去。
车辇的香鼎内拢着安神的古氲香,帷幔煽动时,香气袅袅飘荡在阁内。
“坐在为夫怀里吧。”
芸欣微抬螓首,凝着他,却一动不动:“脚麻了。”
跪坐的时间长了,血液不流通,脚麻得紧,方才挪出来就有些艰难。
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窘迫,南宫辰却侧头一笑,嗤嗤一笑很绝代。
“你还笑话我。”芸欣被他那倾城一笑迷得移不开眼,她脸色微微一红,嗔笑着让他主动抱在怀里。
“谁让娘子这么可爱?”南宫辰将芸欣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她按摩着膝盖,才轻问:“哪一只脚?”
“左边的。”
芸欣挑起银丝拨弄了一下香鼎内的古氲香,整个人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刚毅坚挺,是芸欣最喜(…提供下载)欢的靠枕。
☆、芸欣,我要狠狠惩罚你 5
“困了就瞌睡一会,我守着你。”南宫辰瞥见她脸上消纵即逝的困意,低声对她道。
芸欣也不逞强,这一路悉心照顾芸敏,她基本没怎么睡好,此刻一靠上犹如暖炉般的背脊,倦意便席卷而上。
真的,似乎,她只能在南宫辰的怀里,才能睡得安心。
“辰,给你添麻烦了。”
一路上,为了照顾芸敏,他们的路线变了,一般都选择大道,这样又大大加长了路程。
芸欣的心里是明了的,之前他们赶路一直很急,南宫辰是急切的想要前往鎏国的。
虽然,目前她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去鎏国。
“你是我的妻,有什么麻烦的,别多想了,乖乖的闭上眼,睡一觉,芸敏让思烟照顾着便是。”南宫辰接过她的话,悠悠的说。
他手中的兵书翻了一页,继续就着窗缝的日光,孜孜不倦的闲读。
芸欣倒也睡得快,才不消一会,呼吸便平稳下来,细细浅浅的,如同往日,睡得很香。
偶尔眼睛疲乏了,他就放下手中的兵书,凝着她,微微嗤笑,然后,掏出芸欣亲自给他绣的锦帕,给她擦拭掉嘴角的口水。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