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丁香小舌带着酒意的清凉与他纠缠在了一起,缠绵而缱绻,直到他心神激荡,似乎把持不住时,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她嘤咛一声,两臂围上了他的脖子…。
眼变得幽深,漆黑的瞳仁中跳跃的是要将人焚烧怠尽的火焰,他倒吸了一口气,喉间努力的吞咽了一下。
“主子,我们该走了。”韩忠见了立刻提醒道。
梁广寒的身体一僵,热力顿时散去,恨恨地瞪了眼梁广寒,无可奈何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哄道:“乖,我去去就来。”
可是莫离殇的手臂却缠得更紧了,仿佛陷于了极度的害怕之中,害怕一松手又是天涯海角。
他叹了口气,只得低下头亲上了她的脖间,脖间的微痒,让她情不自禁的咯咯笑了起来,手臂却慢慢地松开了,梁广寒用力的吮吸了一口,直到在她白玉般的颈项上吸出一个红艳的梅花后,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口。
这时莫离殇眉微微地皱着,小嘴嘟出了个委屈的神情。
他禁不住了乐了,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溺宠道:“小妖精!”
随后站起了身,突然他僵了僵,他的长发竟然与她的发纠缠在一起了。
眉轻轻地皱了皱,对韩忠道:“去拿把剪刀来。”
“主子,万万不可。”韩忠大惊失色,劝道:“您可是万金之体,又是天之骄子,这发更是寓意为龙须,您要是剪伤了,大大的不吉利啊!”
“混帐,难道朕的话你都不听了么”
“主子!”韩忠还想再劝,却被梁广寒一道凛烈的掌风逼得倒退了几步。
“还不快去!”
“扑通!”韩忠跪在了地上猛磕着头,悲道:“恕属下不能从命!”
“你!”梁广寒阴鸷的眼狠狠地盯着韩忠,怒道:“你不要命了么?”
“与主子千金之发相比,属下的命比草泥还贱!”韩忠不屈不饶的劝说着。
“你简直是胆大妄为!”梁广寒气得眼冒火光,可是他终究不是暴君,也知道韩忠只是愚忠了点,并无什么异心。
跪在地上的韩忠却是铁了心了,他知道反正早晚要为了莫离殇的事得罪梁广寒!他绝不允许梁广寒在他的面前自毁肢体。(在他看来身体发肤对于帝王来说都是等同的。)
梁广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不再理他,却运力于掌间,顿时他白玉般的指甲变得透明,犀利如刀,在韩忠未及反应之时,挥掌而下,将自己的一缕长发砍断了。
“主子!”韩忠见了大哭了起来,拼命地磕志了头,不一会磕得满头是血。
梁广寒看也不看他,目光始终对着莫离殇,发现解了半天也解不开自己与她的发,突然他失笑了起来,自嘲道:“我真是痴了,结发百年,结发百年,这不是预示着我们要百年好合么?我解它作甚?”
于是又将莫离殇的发轻轻的削断。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缕发捋顺了,编在了一起,然后十分珍惜地放在了怀中。
再一次留恋不已地看了眼莫离殇,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执起了狼毫,微一思量后才写下了数语。
吹干了纸后,冷冷地看了眼韩忠,对他道:“好好在这里保护皇后,等皇后醒了,将这封信交给她,知道了么?”
“皇后?”韩忠微微一愣,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梁广寒的意思,顿时脸色巨变,半晌才不自然地点了点道:“是。”
梁广寒又不舍地看了眼睡得香甜的莫离殇,哪知道越看越舍不得,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一步一回头,舍不得那娇媚的容颜,舍不得心中的至爱,终于他咬了咬牙凭着一股强大的意志力,硬着心肠,终于踏着大步往外走去…。
韩忠快步地跟了出去,直到把梁广寒送到门口才慢慢地转了回来。
“哥,你的头怎么了?”梁小二见韩忠的额头鲜血直流,大惊失色。
“没事,死不了。”韩忠没好气的回了句,又吩咐道:“你们好好保护莫小姐,等她醒了就把她送回公主府。对了,不要告诉她咱们主子的身份。”
“啊?要是她问起呢?”
“你就说主子说不让任何人知道!”
“你疯了么?我看主子爱她都爱得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将身份直言相告?你这可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怎么?你怕了么?”韩忠斜睨着眼,威胁地看了梁小二。
梁小二苦着脸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值不值的问题,我看公主不错,你要是这么做不是等于拆了一对神仙眷侣么?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你这是损阴德的!”
“呸,你这个见识浅薄的人,你怎么能确定莫离殇是真的爱主子,万一不是,这个责任谁负?她还没怎么着就把主子迷得不知今昔是何年了,要是有什么的,西梁就要毁在她的手中了。”
“可是万一她是真爱主子呢?那你岂不是成了千古的罪人?”
“真爱…”韩忠微顿了一下,想了想,又理直气壮道:“就算是真爱也不能让她与主子成为夫妻,主子是干大事的人,为了拉拢朝臣将来更是要娶三宫六院的,如果主子娶了莫离殇,依着主子这样的性情,再也不可能纳妃进嫔了,到那时如何能平衡朝中的权势!”
“敢情你说来说去就是不让主子娶护国公主!”
“是的。”
“哥,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对不起主子么?你作为一个下属,你怎么可以枉顾主子的意思而替主子作决定呢!”
“哼,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忠气哼了一声后,对梁小二道:“你给我记住了,别拆我的台,否则我剥了你皮!”
“知道了。”梁小二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要是让主子知道了,谁剥谁的皮还不知道呢。
唉,不过,想想也是,主子对莫离殇这么温柔,甚至忘了国家大事,的确不是太妙,看来红颜祸水啊,还好他从不亲近女人。
女人果然是老虎!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入室内之时,莫离殇蓦得睁开了眼,乌黑的睫毛轻眨了眨,感觉还象是做梦般。
用力的闭了闭眼,又睁开,突然她坐了起来,翻开了衣襟,将那明月玉佩拿了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又看了看手上最有记念意义的手链,才确定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与明月相遇了,而且明月还再次爱上了她!
想到这里,甜蜜充斥了她的心头,唇间漾起了幸福的笑容。
“笃笃笃”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她心中一喜,一定是明月来了,她刚想开口让他进来,脸突然红了红,站了起来,将衣服整理好,才甜甜的应道:“进来。”
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看起来清秀可人的小丫头,她手中端着一盆热水,十分规矩地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服侍您梳洗。”
笑容凝结在她的脸上,眼中更是透出无尽的失望,她不自禁道:“你们主子呢?”
“主子在楼下呢。”小丫头十分乖巧地回答道。
“噢。”莫离殇转嗔为喜,一定是明月怕她脸皮薄,自己先去楼下等她了。
想到这里,她又开心了,对小丫头吩咐道:“你随便帮我弄一下就成。”
“是。”
小丫头服侍莫离殇梳洗完毕后,莫离殇再也忍不住地打开了房门走了下去。
到了楼下,酒店里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她愣了愣,回头对小丫头道:“你们主子在哪里?”
“在…”小丫头抬头看了看,突然指着柜台后面道:“小姐,那就是。”
“公主。”柜台后的梁小二立刻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迎了上来,笑着道:“昨晚睡得可好?是否安稳?”
“怎么是你?你家主子呢?”莫离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质问道。
“我家主子一早就走了。”
“什么?”莫离殇震惊地退了数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小二,又一次尖锐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公主,我家主子接到急信一早就走了。”
“急信…”她突然焦虑道:“是什么事这么急?可是关系到他的安危?”
梁小二沉吟了一下道:“是的,差不多这个意思,还关系到了他的家族。”
“啊,你快告诉我,你家主子到底是谁?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性命攸关的事?”
“嗯…。”梁小二为难的看了眼她,低道:“这个还是主子亲自告诉公主为好吧?”
莫离殇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她当然明白作为下属是不能私自将主子的信息透露给别人的,刚梁小二已然给她面子了,毕竟将明月有急事的消息告诉了她,安慰了她!要是她再强要明月现在的消息,那么倒是显得她不通情理了。
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对明月不免有些埋怨,就算事太急,也该给她留一封信啊。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给我?”
梁小二心一跳,想到韩忠烧掉的那封信,暗中叹息了一声,坚决地摇了摇头。
失望更大了,她黯然的说了声:“谢谢。”
慢慢地走向了门外,头微微地抬高,让眼中的泪水不至于流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明月会走得这么的决绝,甚至连留一封信都没有?他不应该这样啊!就算他记不起前世的情意,可是她昨夜分明感觉到他对她的爱意的,他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她神情凄楚,每走一步脚下都似灌着千斤重铅…。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梁小二良心更是不安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莫离殇。
直到她快走出门时,他突然道:“对了,公主,我家主子说了等事情完了就会回来找您的。”
“真的?你家主子真的这么说了?”莫离殇顿时心又雀跃起来,开心不已,那瞬间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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