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穹窿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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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穹窿银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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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更是和我们初次见面一样在头上套了个镂空的大件景泰蓝,那样子太匪夷所思了,从背面看上去胖子就是由两个巨大的球体组成的,西瓜刀们几乎在看见他的瞬间就把他放弃了,转过来就砍我和小花。小花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把逃跑做得特别牛逼特别帅气的人,不看我和胖子,单看他一个人,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他很游刃有余地甩着蝴蝶刀和几个人搏斗,他太灵活了,根本看不清他做了些什么动作,那些人就已经倒地了。但是后面的人很快便又压了上来。

胖子一急,矮身躲过一刀,随手就要抄起路边的什么东西往人身上抡,结果一拔我才发现不对——“他娘的死胖子你拽得是人的头!”

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五大三虎背熊的老外被红了眼的胖子拽住头要往外扔,胖子觉出手感不对一回头便愣住,但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念了句圣母玛利亚,哥们儿对不住了,就使足了力气把那蹲着看货的老外拔了起来横甩在几个冲过来的西瓜刀身上。

那老外和篱笆一样绊倒了一排人,在我们和那帮人之间造成了一个不小的空挡,我心里虽然有点愧疚但还是忍不住小小地yes了一下,和小花对视一眼,拉着胖子就跑。

一路狂奔出潘家园上了解家的车,那个司机很专业地立马开跑,我们很久都没这么激烈运动过,三个人喘着气缓了半天,对视了几秒,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甚至连小花也笑了,一边笑一边不住地摇头,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又包含了太多的庆幸——至于庆幸什么,大概是“至少大家都还在一起”的那种庆幸吧。路途凶险,而我们甘之如饴。

“吴邪。”他笑得很温柔:“生日快乐。”

我喉咙一梗,忽然觉得这种时候似乎闷油瓶也该在。我们犯下大错、劫后余生,然后我们大笑,他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云淡风清。

现在幸亏是半夜,没有堵车,连过了四五个街区那司机才在一处隔离带很厚的地方停下车来,问小花要去哪里。

“没有人跟上来。”小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回老宅。”

回了小花的住处胖子倒在沙发上半天没缓过神儿,说从故事模式转到冒险模式转得太快,他肺活量一下子没跟上。

“你没跟上不要紧。”我说“但你能先把你头上的景泰蓝拿下来吗,太吓人了。”

胖子愣了几秒猛地把那大罐子扔下来:“干!怪不得老子进车的时候被卡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头又变肥了。”

我摇了摇头坐在一边,小花拿出我们今晚盖的毛毯,又拿出茶具,煮水、洗茶、沏茶、过滤,有条不紊……一言不发。

期间我也沉默着慢慢抽烟,偶尔与他对视几秒,但他并不准备开口。

最后我败下阵来:

“你如果在替我思考我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真的没有。我最近很消停。”

“你在得罪人这方面比较白痴,还是我帮你过滤。”小花很快地回答我,甚至在说“白痴”俩字的时候,还朝我微笑了一下。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这么老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今天夺画、袭击我们的人显然很介意我的存在,并且他并没有料到我会在这里,所以他让其他人回去报告自家的主人……这就表示,他认识我,或者在意我,不太可能是因为他家老大和我关系不错这种原因。

如果是这种原因,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夸张的西瓜砍刀了。

这种斗殴非常低级,看起来比较像有钱人会干的事,我觉得我命里很缺这个,自然认不得什么有钱人,更别说得罪了。我叫了一声小花,企图把他脑子中正在构建的“吴邪可能得罪的人的名单”打乱,——思考了这么久,是有多少啊。

“小花,这件事情预谋的成分很明显。咱们还是得先想想那幅画。”

那么多帐篷里忽然出现的人,以及易容术,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突袭。小花递给我一杯茶,也坐了下来:

“这个很明显。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夺画,又比咱们早到这么久,为什么还要等到我们出现,甚至快成交的时候才来夺?让我们知道这幅画很重要引起我们的关注甚至调查不是更糟吗?”

“那让我们来想象一下他们的思维模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思绪清晰起来:

“如果我们是这帮人,而我们今晚在潘家园布置了大量的人力,却直到别人拿出那幅画我们才来夺,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们认不出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呗。”胖子坐在一个按摩椅上,舒服得直哼哼。

“没错,我们有情报,但是情报只告诉我们潘家园今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直到……”

“直到我出现。”小花很冷静地接话“我的出现是一个标志。”

“没错。”我点头“那个卖画人一开始也是要把画卖给你。”

“也就是说,我们得到一个情报,情报里说我们想要的东西今晚会在潘家园出现,并且指名卖给花儿爷,而花儿爷一出现,就说明东西出现了。是不是?”胖子总结了一遍。

“对,没错。”小花顿了顿“而且这帮人很不靠谱,一定是某个有钱人雇来的,不然怎么会在我们出现五分钟之后才突然杀出来。真正的喇嘛盘不会这么拖沓。”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胖子摇了摇头“这种方式太大动干戈了,好像根本没必要,他们真想要这幅画,完全可以作为买家来接近花儿爷,这么一闹腾,反而让咱们很警觉,想要调查这件事。”

“或许是没办法呢。”我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如果是因为,这幅画不能在我们手里留呢?”

“什么意思?”

我被我的想法振奋了一下,但一想到画已被夺,瞬间就又颓了:

“如果我想得没错,这幅画本身的价值不大,倒是它上面可能有什么咱们能解读的了的信息。”我看了他们俩一眼“这个信息可能很重要,所以不能把画留在我们这里,会被我们解读出来……”

“可是画没有了。”小花重复这个事实“我们有能力解读这幅画,却没有及时意识到这点。”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怪不得咱们。”我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却看到在他背后坐着按摩椅的胖子一脸欲说还休的神秘表情冲我挤眉弄眼,似乎想让我问他怎么了。我盯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盯了半晌,最后还是给他个面子:

“胖爷,你似乎有话要讲?”

“咳,咳,倒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一溜烟儿窜到我和小花中间,拿出自己的手机:“我就是说,你们得他娘的感谢一下老子的偷【百度】拍水平,老子从学会用智能机到准确拍摄姑娘的大腿只用了三个月——你们必须得膜拜我一下。”

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小花也凑上来,我们俩就看到了那幅画。拍得很清楚——我根本没记得胖子在我身边用过闪光灯。

“胖子,小弟佩服极了!”我眼睛一亮。

“过奖,过奖。”

拿着手机看和把这幅画拎着看感觉又不大一样,小花在我旁边皱着眉看了半天,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把那手机抢过来按在茶几上,又用一个很奇怪的角度——俯角的视线仔细审视那幅画,露出一丝很难以琢磨的笑容。

“吴邪”他目不转睛:“你第一次见这画的时候,说这是我?”

我立马点头:“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说的那些我倒没看出来,只是你如果说这是我……”他苦笑一声:

“在这幅画里,我一定是死了。”






第5章 第 5 章
第五章画尸

我一愣,再次看向那幅画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小花的意思。

胖子显然还没看出来,盯着那幅画看了半天转头看向我和小花:

“你们俩太残忍了,胖爷我刚刚看见这美人儿还想着以身相许呢,现在人就被你们说死了。”

我道:“你看,我说这画风是清朝形成的,是因为这幅画一定不是汉人画的——你知道郎世宁吗?”

胖子摇头。

“郎世宁是清朝如意馆的宫廷画师,但他是个意大利人。”我解释道:“他是第一个使中国人成功接受欧洲明暗光影变化法的外国画师,在此之前,中国的人像画缺乏光影造就的立体感。”

“这幅画不管是不是郎世宁时代的作品,但的确是和欧洲画风结合的产物。”小花道:“这幅画上的戏子虽然没有什么具体动作,但是肢体包满丰盈,能看到他血肉的立体感,这是传统的中国画绝对画不出来的。”

胖子似懂非懂,眼神很迷茫:“那这和这戏子死了有什么关系?”

“人的肌体在平躺的时候和站立的时候呈现出来的肌肉曲线是不一样的。”我接着说:“甚至人的脸型、长相、五官在躺着的时候和站立的时候都会有很大差别。”

“哦,那怪不得胖爷我就看乖乖躺着的东西顺眼,看姑娘是,看粽子也是。”

“死亡后人的身体完全没有了支撑力,所以死人比活人要重,皮肤的下坠感也更强。”我指指那幅画“我们一开始见这幅画的时候,这幅画是垂直的,我们自然而然以为画中人是站姿。”

“但是如果平放在茶几上,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小花从俯角看着那幅画“你看这个人皮肉的下坠感有多强。”

胖子趴在茶几上恨不得看成对眼,看着看着,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人如果是站姿,那么他站得也太直了。”我叹“他缺乏生理弯度,太缺乏了,而且他皮肉的下坠感超过了躺着的正常人,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画这幅画的时候,这个人不仅是躺着,而且还死了。画师是趴在他的正上方,以俯角的视角完成这幅画的。”

“诡异。”胖子沉默几秒后幽幽地说“太诡异了。”

解释完这个我一下子没了力气,今天的脑细胞似乎只够我们推断出这么多,小花把我们领到客房让我们好好休息,躺下后胖子没多久就开始打鼾,我却觉得脑子乱得很,怎么着也睡不着。闭上眼睛那幅画就在脑海中出现,我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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