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唔……」金子陵在四无君绵长的吻中,唇边溢出一声细细的呢喃,一双素手抵在四无君的胸口,想推开四无君却使不上力,想移开手却又不知该往那放,而在四无君的更进一步的深吻下,更是不自觉地轻扯住四无君胸前的衣襟。
金子陵无心的动作,对于四无君来说,却是欲拒还迎,撩人心弦的挑逗……四无君深蓝眸子中的情欲转为浓厚,在两人的唇瓣相贴之间,他不再只满足于品尝金子陵唇中的温润芬芳,转而开始在金子陵颊边、耳畔、雪颈上,洒下轻柔而绵密的吻雨。
「等…等一下…四无…啊……」透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恢复思考能力的金子陵,正欲再次试着推开四无君,未料四无君竟突然轻咬他的耳垂,使得他身子一酥,未说出口的话就这幺被不由自主的轻吟声所取代。
「是你先玩火的啊,子陵…」
粗重低哑的声音,流露出难以抑止的欲望,「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喔……」继续从耳后,沿着那雪白的玉颈一路吻下,并且顺势褪下了金子陵上衣,光洁无瑕的上身映入四无君眼中的同时,温热厚实的大掌也已抚上金子陵单薄的前胸,感受那白皙肌肤柔滑细致的触感。
上半身忽然传来的些许凉意,让金子陵从迷茫中拉回了一丝丝理智,他按住四无君贴在自己胸前的手,阻止他越加不安份的摸索:「住手,四无君。」
「嗯?」那双盈如秋水的褐眸情欲犹存,但手却是硬生生地阻止自己再继续,为免让两人的关系再次陷入僵化,四无君只好压下欲望,停下动作,「你不愿意?」
「只要你还对天岳怀有留恋,我们就不可能再进一步。」
「为什幺?我已经说了,对我来说,你比天岳更重要,这还不够吗?」反制住金子陵的手,四无君的眼神有着危险的征兆。
「你…只是碍于赌约吧?如果我赢了,你真的能离开天岳,而甘于过着没有权位的日子?」
「我可以。」
「咦?」没料到四无君会回答得如此干脆,金子陵一愣,抵抗的力量瞬间瓦解。
「让冥界天岳的子民能生活在资源丰足的光明土地上,才是我的理想,一统武林不过是一种手段。对于军师的权位,我并非如你所想这幺留恋。」感觉到金子陵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四无君温柔一笑,轻声靠在金子陵耳边低语着,大手又开始在金子陵白皙细柔的肌肤上游移着。
「…希望这次我没有看错你…。」金子陵绽出一抹魅人倾城的微笑,不再反抗,柔顺地任由四无君卸下自己的衣衫,在自己身上以炽热绵密的吻印下烙印。
「…我是说真的。」四无君以低柔磁性的嗓音低喃着:「子陵……」
「……嗯?」金子陵承受着四无君因欲望而攀升的体温、既温柔又挑逗的爱抚,以及那霸气而极具侵略性的吮吻,在意乱情迷之间,溢出近似轻吟的疑问。
「你只能属于我,除了我身边,你哪儿也不准去…!」
霸道地宣示着,四无君拥紧身下金子陵柔若无骨的纤细胴体,不由分说地进占其中--
「啊…!」
在两人紧紧结合的剎那,金子陵还来不及说出口的回答,转化成一声声魔媚而销魂的吟呻--不需要言语的承诺以及旖旎甜蜜春色,充塞在只有两人存在的空间之中……
§
离开天地门的明月心,正欲回到医林天地,行至中途,一名身背剑架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嗯?你是……?」明月心从对方身上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杀气。
「剑君十二恨。」回答和杀气一样冰冷。
「为何挡住我的去路?」明月心提高了警觉,数根银针已暗藏于纤指之间,随时有开战之准备。
「有人要见妳。」
「谁?」明月心冷声问道。
「一个妳与四无君的旧识。」剑君卸下剑架,缓缓从抽出其中一把剑,指向明月心,「请姑娘随我一行。」
(我与四无君的旧识?难道是……)
剑君的话让明月心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影像。但若真是那个人,她去见他无异是死路一条……
「如果我说不呢?」明月心往后稍退,开始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由不得妳说不!」
话语方落,剑君便是一道剑气直扫明月心的右脚,意在让她无法逃脱;而明月心也非是不谙武功的弱女子,旋身跃上半空中,手中银针挥洒而出,趁着剑君忙着提剑架开银针的同时,明月心顺势再出一掌击向剑君,然后立刻转身跃离战场。
「别想逃!」剑君见明月心意欲逃离,索性横剑一扫,宏大的剑气立刻挡下了所有的银针以及明月心的那一掌,使出翦云步往明月心逃离的方向追去。
◇
天之翼照四无君指示,待在冥界天岳静待命令。未料这日却在天岳门口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嗯?那是……」远远望见一名白衣女子,拖着蹒跚的脚步往自己走来,且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染得透红,显然是经历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之后,负伤所致的结果。
「…天…天之翼…。」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至天之翼面前,白衣女子已是气若游丝。
「嗯?…明月心?」
「转…转告四无君……」明月心拉住天之翼的衣角,吃力地以微弱的声音说道:「策衍…策衍先座…没死…千万…小心……」说完,天之翼尚未来得及说些什幺,明月心便因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第二十四回。
天微亮,四无君拥着金子陵在柔和的晨曙中醒来,望着怀中依然沉睡的丽人,四无君不自觉流露出比晨曦更温柔的微笑,轻轻拨开几缕落在他额前及颊边的发丝,静静地端详着他毫无防备的寝颜。
曾经,他为了天岳而放弃了怀中的幸福,然而在他一度失去他之后,他突然发觉原本以为充实的生活竟然只是空虚。人人在他跟前卑躬屈膝,军师长、军师短地听命于他,但他很清楚,在这些人之中,却没有多少人是真正关心他的。不可否认他也曾一度沉迷在名利权位之中,但当他看见天岳圣主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命令王刀自尽……那时的他想起金子陵曾对他说过的话,惊觉自己也许作了错误的选择:一名为了自身利益,不考虑后果,连忠心部属也能轻易放弃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为冥界天岳的子民着想的。
如同金子陵所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今日他能令王刀自尽,他日要杀他四无君也不无可能。就算有朝一日真的一统武林,他也未必会将这份成果与子民共享……那时他终于知道:以天岳军师之身份为跳板,以快速达到让众子民生活在丰衣足食的光明世界的理想是不可能的。后来圣主被一页书所杀,他无法放任天岳众人群龙无首,在这险恶的武林,缺乏领导者的组织是难以生存的,在天岳尚未从圣主之死稳定过来之前,他实在无法对天岳之事放手不管。
如今由于他的计划成功,中原与邪能境暂时已无法再针对天岳,就算将来他们养足了元气,只要天岳不轻易出手,他们便会互相制衡,不会主动进攻天岳;而金子陵也己回到他的身边……该是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由于明月心的举动,其实已经可以确定是金子陵赢了这场赌局。但无关于赌局输赢,他已决定让天岳自武林道上化明为暗,让天岳的子民慢慢融入光明世界的生活,至于他人是不是还在天岳,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他已安排好一切的计划,一个能让自己和金子陵能就此不受俗世纷扰的计划,一旦计划付诸实行,就是他四无君重新开始的时候--不为天岳而活;不为理想而活;而是只为金子陵和他自己而活。
「嗯?」不经意看见一只鸽子停在窗边,那是天之翼和绝烨用来与他连系的信鸽……
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金子陵,四无君小心翼翼地起身,替他拉上被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着,缓步走向信鸽,取下信纸一观--
{明月心转告:策衍先座未死,千万小心。现在明月心重伤陷入昏迷,人暂时安置于天岳。}
短短几句话,却让四无君原本的平和的神色转为异常的凝重。明月心会重伤,想必是与策衍先座有关。而策衍先座既然没死,此次复出,必会针对他复仇而来,明月心之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总之事情的经过目前只有明月心知晓,为了得知详情,看来有必要先回天岳一趟。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策衍是为向他报仇而找上明月心,那幺虽然时机未到,但是他却有必要提早实行那个从武林消失的计划,以杜绝以后所有可能发生的祸端……
「你在想什幺?」
一阵清和柔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四无君从沉思中了唤回来。他将信收进衣襟中,转身走回床边,换回方才柔和的表情,面对不知何时醒来的金子陵。
「没什幺。倒是你……」四无君在金子陵身边坐了下来,「怎幺不多睡一会儿?」
「已经很够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哪。」金子陵答完,望着四无君,静默了数秒,问道:「你有心事对吧?是和刚刚在想的事情有关?」
「为什幺这幺问?我看起来很郁闷吗?」微笑着替金子陵梳理一头柔软亮丽的乌丝,四无君不答反问。
「这倒是没有。不过在一大清早,站在窗边对着空气发呆实在有点奇怪吧?」
「嗯?这句是在抱怨没能在我的怀抱中醒来吗?」一把揽住仅着单衣的金子陵,在那白皙柔细的颊上偷了个香,笑问。
「你…!别把我的话作这种奇怪的曲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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