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客想着,又坐在床上行起功来!与独眼老人打下一架,消耗了不少的真力,许须及早恢复,才能应付晚上的“索命三妖。”
想到“索命三妖”,不楚愁丝千丈,连七龙袍的主人,都不是他们的敌手,可见功力己至上乘,万一不幸失败,又将如何是好呢?想着想着,逍遥客逐渐进入浑然无我的境界,开始调息体内的真元……。
三更天。
城皇庙前——
秋风瑟瑟,夜月凄清,正是游子思归,弃妇低位的景色!
逍遥客怀着忐忑之心,跃起轻巧的身形,落上崖顶,周围绕了一圈,不见索命三妖的影子。
人呢?逍遥客觉得奇怪,一声喊道:“索命三妖何在?”
虫声唧唧,风声稀稀,唐后庙前,了无回音。逍遥客又喊了两声,仍不见索命三妖出现,心中不由冒雷苹是个正在成熟的女孩子,学了十年的武功,起无名怒火,愤然骂道:“藏头藏尾叫,算什么江湖好汉!不怕毁掉你们索命三妖的一点声名吗?”
这三个矮蛋在搞些什么名堂?为什么不肯露面呢?逍遥客又沿着庙宙墙绕了一圈——
蓦然,发现庙门之下,有一团黑影,蛹蛹微动。
“那一个?”逍遥客纵身自墙头飘下,立在黑影之前,丈许之地,低声喝问着。
那个黑影,突然站起来,呐呐言道:“贫丐受人之托,恭候尊驾。”
逍遥客看,说话之人是一个乞丐受人之托,等待何人?”
那乞丐道:“受索命三妖之托,恭候逍遥客大驾!”
逍遥客闻言微惊,问道,“索命三妖呢?”
乞丐答道:“他们以五两银子为代价,要我交给驾尊一件东西。”
逍遥客蓦地一怔,忙道:“东西在那里?”
“喏!”乞丐伸手递给逍遥客一个信封。
逍遥客拆开借着星月之光一看,信笺上面写道:逍遥客大侠阁下:“七龙袍”毁掉我兄弟三条人命,使“索命六妖”变为“索命三妖”损失巨大,理应直所补偿,始能使我死去三妖瞑目。
阁下乃武林侠土,明是非,知礼让,当不致因此区区一袍,与我等结仇留恨!借袍暂用,用后必奉还,望勿牵肠挂肚,耗其损元,诚大幸也。
偶闻阁下擅长轻功,有如行云走月,诈定三更之约,定为拖延时间之计,在意乎?索命三妖谨拜逍遥客读完留录,知道又告上当,乃问道:“他们何时托你在此?”
那乞丐道:“午后不久。”
午后离此,索命三妖走了整整一对时,还到那儿去追?逍遥客气极而笑,仰天狂啸一声,夹怒而返。
回到客栈,天已将明!因为黑袍者翁司马军的一支“阴阳手”,给逍遥客惹出一场天大的是非来;从独眼老人掌下绕幸逃生,七龙袍又被索命三妖盗走,其是祸不单行!
从此,逍遥客对武林人物产生了畏惧的心理,发出卑视的眼光,认为这是一个到处充满险谋诡诈的世界,蛮横无理,信义扫地。
七龙袍隐含武林玄机,一旦被索命三妖悟出,后果自是不堪设想!白衣老人将它交与逍遥客之手,曾再三托咐善为保管,莫为歹人所逞,如今将作何交待呢?“洛阳既到,还是先求解药,再追七龙袍,找阴煞女吧,我总不能对欲之牢内的人言而无信!”
逍遥客决定以后,走出后院,来到前面食堂。
由于时间太早,没有多少客人上门!他独自饱餐一顿,抹了抹嘴吧,拍着桌子叫了声:“伙计!”
客栈中人,都见过他与独眼老人一场惊险之斗,知道地不是个等闲人物,一听叫喊,马上就有一人跑到他的身边,恭言道:“少侠有何吩咐?”
逍遥客眼珠一瞪,装得阴沉沉地说道:“给我来—壶上好的毒酒!”
“是,是,请稍待片刻,小的这就回禀店主。”
伙计愕然而退,心说:八成又要事了!
不久,一上年长留须的人,躬身行至逍遥客桌前,轻声神秘地问道:“少侠是要——”
“我要一壶上好的毒酒!”
留须人望着逍遥客,郑重地言道:“洛阳之地,毒酒只有—种,并无上下之分。”
“是毒酒就行,在那里?”
“请随我来!”
留须火转身便走,逍遥客跟着他,进入一个房间;关上房门,他又神色慌张地问道:“请问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逍遥客!“嗯。”
“唉——”
留须人慨然叹道:“数年来,由,敝客栈带路前往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少侠您——”
我乃受人之托,有急事在身,必须马上见他!”
“最近闻说那边有些变化,恐怕危险更大呀!”
“阁下只管带路,其他不必费心!”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二人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往城东疾驰而去。
途中,留须人不断地向逍遥客端详,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叹叹气,像是心事重重,不可言喻。
逍遥客被他看得生了疑心,则首问道:“你怎么啦?”
留须人感慨地言道:“你们江湖人物真是奇怪,个个都好象命不是自己的,冒这无谓之险,不知道有什么价值!”
逍遥客微笑不答,反而又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叫她‘松林毒奶奶’!”
“是女的?”
“女的有什么稀奇?”留须人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年头,男人越来越憋气了!”
逍遥客忍不住一阵大笑,笑这留须人枉为七尺丈夫之躯,恁地没有出息,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替她传信引路?”
“做生意的人,谁不想讨个平安,保个长命!”
留须人一脸惶恐之色,似乎对这‘松林毒奶奶’存有莫大的畏惧,但见他心有余悸地道:“她曾传令洛阳大小客栈,凡有登门求毒酒者,必须负责带路,否则毒灭全家,鸡大不留!”
“她怎么晓得有人要以求毒酒的方式找她呢?”
“据说她当年爱上一个男人,那男人因为自己爱人被人陷害,曾经发誓终生不娶,所以无法接受她的爱情,并对她说,永远不再见她;那时她年青气盛,以为受到侮辱,扬言如再相逢,必赐那男人一怀爱情的毒酒——”
留须人滔滔不绝地说着,休息一会儿,又道:“结果,一年一年过去了,她的爱人始线没有回来,却时常叫人以求毒酒之名,向她求取各种解药!每次她都抱着无穷的希望,幻想爱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每次和她见面的人,都在她失望气愤之下丧生!”
逍遥客听得人了神,想不到式林之中,尚有这样一段令人伤感的奇缘!心中暗暗忖道:“其非这‘松林毒奶奶’的爱人,就是那‘阴陌手’司与军吗?”
黑袍老翁司与军把自己的信物交给他,叫他向‘松林毒好奶’球取‘移魂迷香’的解药,一旦见到司马军的‘阴阳手’见‘不到司马军本人,会不会把一股怒气发泄到他的身上呢?用什么方法,才能求得解药,免掉一死呢?“假如说,我告诉她自己是司马军的徒弟,两告诉她司马军中了剧毒,她会不生念在昔日情份上,给我解毒,放我一条生路?”
逍遥客正在考虑应该如何进行,始能有惊无险;马车已经停在一片松林之前。
留须人收僵勒马,好言劝道:“少侠若无非去不可之事,还是少惹这场麻烦吧!”
逍遥客茫然一笑,淡笑道:“盛情心领,阁下请回。”
留须水甩头长叹,有如生离死别,黯然道了一声:“珍重!”
策马驱车,唏嘘而去风尘滚滚,转眼不见形踪。
逍遥客目送须人行远,返身呆望松林,一阵犹豫,终于掩近林边。
但见林边通口处,竖着一块巨石,巨石之上,着十个苍劲豪放的大字:松林寄毒地,无胆人少来!逍遥客生就一副怕软不怕硬的骨头,看了这字,冷哼一声,昂然阔步而入。
林内密不透风,蔽不见日;一条通路,渐行渐窄,最后,竟至为杂松所乱。
逍遥客裹足停步,身处松间,正不知如何走法,忽闻身后传来风吹草动之声,以为暗器袭到,忙向回路倒跌八尺,蓄势戒备,却见一支野兔,由脚下急窜而过,白白虚惊一场!当下暗惊骂一声“晦气!”继续壮胆前行——
昏暗之中,茫然不辨方向;行了很久,渐觉光线明朗,空气比较新鲜,密密麻麻的松林之间。现在一块宽广的空地来。
空地上,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严然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使人不觉心旷神怡,安然自得。
逍遥客信步走去,发现面前—排石壁往去路。
这一定是“松林毒奶奶”的住所了!希望涌上心头,不觉又惊又惊又喜,沿石壁行了半天,找到大门;门宽五尺,空空洞洞”只有根石柱,似乎没有拒客之意。
逍遥客举步就要跨进,却感到一阵阴寒之气,迎面扑来;当下不敢怠慢,忙双掌护身,定睛仔细一看———
原来两条臂粗巨蛇,缠在石拄之上,仰首吐信,张口怒目而视,令人望而却步!这两个凶煞门神,也许属“松林毒奶奶”所有,所以逍遥客不敢冒然把它们毁去,他折一根树枝!想把他们赶走,然而树枝长度不够,过于靠近,又恐为其所伤思之再三,他决定用“云指法”流向它们示警,叫它们知痛让路。
于是,运足二成功力,屈指微张,分向两条巨蛇身上弹去;岂知两蛇神态自若,丝毫不予理会。
逍遥客十分不服,这一招虽然只用不二成功力,打到普通人身上,也将受伤,这两条长虫,难道是铁体钢身不成?逍遥客挫步闪身,躲过扑势,左边一条蛇,而“拍!”地一声,以尾当鞭,疾挥而至,功力之高,不下武林高手,虽然没有击中逍遥客,却将附近一棵古树,扫得拦腰而断。
“想不到还是两条受过武功训练的灵蛇!”
此时,逍遥客收尽狂傲之意,心中不再轻视,望着巨蛇,大声喊道:“喂!蛇兄,你们是‘松林毒奶奶,的徒弟吗?我要见她,你们为何阻挡?”
“吱——吱——”
两蛇同时发出一阵嘶呜,蛇头挺在半空中,上下移动了几下,就是不肯让路。
自古道:“好男不跟女斗,好人不跟僧斗!今日若不将这二蛇躯走,如何进得大门?如何见得‘松林毒奶奶’?“倒不如施一计‘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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