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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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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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也许真是收获希望的地方啊!

赵构狂笑着脱掉衣服,指着自己的身体,骄傲地说道:“看到没有,你天生就是孤的女人,哈哈,想躲都躲不掉啊!”

一道浓密的黑毛,自下面直上前胸,后背亦是一样的光景,前胸、后背的黑毛分外狰狞,如同张牙舞爪的青龙一般。

赵构合身扑上,几经搏战,终于如愿。当进入槟榔身子的刹那,槟榔彻底放弃了抵抗,成为一具乖顺的羔羊。

春风几度,云雨几何,赵构翻下身来,大口地喘气,侧身看看她,又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对上她的眼睛,道:“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我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好吗?”

槟榔的闭着眼睛,摇头道:“骗人的,全是骗人的鬼话,我不信,不相信一个强盗说的话!”

赵构指天发誓:“赵构所言若是虚情假意,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槟榔慢慢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男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道:“为什么?”

赵构道:“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男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槟榔道:“不懂!”

赵构一笑,道:“不懂就不要懂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懂得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只要相夫教子就够了!”

摸着槟榔如火的身子,又一次情动,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上马再战。这一次,你情我愿,滋味与前两次大大不同,真是酣畅淋漓,销魂无限。

赵构非常得意,不禁吟诵道:

“如此风流兴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

心慌枕上颦西子,体倦床中洗禄儿。

妙处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

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槟榔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碰到那些毛发,痒痒的,也还消受得。身子慵懒,道:“是什么意思?”

赵构将诗的意思细细解释一遍,槟榔双手捂脸,道:“快别说了,羞是不羞!”

良久,赵构道:“给我生个儿子好吗?”

槟榔很羞,不知如何回答,又向男人的身子体靠了靠,道:“求你善待我的族人好吗?”

赵构坚定地点头,道:“当然,即使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

是啊,战争给两国人民已经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是该摒弃成见,向前看的时候了。

明天就是“哈节”,郑七郎带着人,按照事先拟定的路线,慢慢走了一遍,记下需要注意的事情,在还剑湖停留的时间最长,这里是主要活动场所,更要仔细地看一遍才行。停在殿下应该坐的位置,郑七郎向各个方向望去,前面就是广阔的湖面,藏不了人的,应该没有问题。在身后放两名班直,挡住身后的威胁,也就够了。看到正在忙碌地京人,七郎忽地想到:食物,明天殿下所吃的食物也要加小心啊!在那么隆重的场合,为了示人以诚,殿下一定不会允许内侍品尝食物的,如果京人在食物上动手脚,岂不无法防范?七郎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派人去监视食物的制作过程,一定要瞪大眼睛,看仔细了。

六月初十,万众瞩目的哈节终于到了。

京族、岱依族、芒族族中辈分最高的老人,盛装以待。

“大宋交趾路经略安抚使、康王殿下驾到!”随着一声宣和,赵构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众人跪倒,迎接尊敬的殿下。

第九卷 第七章 血光(二)

靖康志第九卷风中柳第七章血光(二)

赵构含笑下马,回身将手递给槟榔。一身本族服装的槟榔,头上带着银饰,身上是五彩花衣,鬓角簪花,全身上下散发着喜悦之情,似乎换了一个人呢!郑七郎只是扫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刘琦、李显忠都不在城里,他们去抓李天祚,郑七郎感觉身上的责任重大,竟没有心思看一眼娇滴滴的赛月。

这样热闹的场合,赛月自然要来,这两天,赛月惊奇地发现,九哥似乎非常钟情于那个叫槟榔的京族女子,那个十分不起眼既不妩媚,也不柔情,身材夸张,脸蛋普通的女子。她又哪里好了?九哥为何单单就看上她了呢?今天,就坐在一边,看得更是清楚,种种迹象都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各族族长频频敬酒,九哥喝的很痛快,他一定是很快乐的,这样快乐的九个还是难得一见呢!赛月侧身过去,悄声道:“槟榔,你们京族可是有什么特殊的药方,令人一个男人钟情于一个女人吗?”

一听这话,槟榔的脸红了,嗫嚅道:“帝姬真会说笑,哪里有这样的东西?”

说话的语调都变了,他们二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赛月古灵精怪,鬼点子多着呢,道:“哦,没有就好了!你没有,我这里可是有的,要不要试一试?瞧那边的那位班直,他的父亲是京外的经略安抚使,母亲是一品夫人,身上挂着开国男爵的爵位,家里良田千顷,金银珠宝不计其数,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槟榔的眼里怎么还能放下别的女人,只是礼貌性地瞟了一眼,马上说道:“帝姬说好,自然就是极好的了!”

“她对你有意思,不懂?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赛月神秘地说道。

槟榔低头道:“帝姬的这些话可以跟殿下去说,槟榔不愿再听!”

赛月看她窘迫的样子,大笑起来,引得哈亭内的人都在向这边看着,赵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赛月做了一个鬼脸,不再胡闹了。

夜色初上,湖边的篝火点起来,酒的香气越发浓郁,哈节的歌声在微风中飘荡。这个唱来,那个和;东边唱罢,西边起。歌声可劲地往耳朵里钻,美酒可劲地往心窝里淌,节日的快乐在每一个人中间传递着。

“龙帝开天地,温姬孕众生。

山水总相连,兄弟情意长。

文郞公主美无暇,山精思来水精想;

山精来到文郞国,斗败千百美少年,

公主娇羞看情郎,水精妒火烧得旺。”

忽地飘来一段悠扬的歌声,这只歌对于赵构和槟榔有着特殊的意义,赵构不由得停下酒杯,向歌声的方向望去。也许是太过用神的缘故,他没有注意到槟榔脸上的变化,而精灵一般的赛月却看得清楚,问道:“你是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槟榔似乎很担忧,又仿佛藏着很多的心事。槟榔缓缓摇头,起身来到赵构面前,轻轻一礼,道:“槟榔想下场对歌,恳请殿下应允。”

赵构的脸上尽是柔情,道:“好,想唱就唱吧!”

槟榔走出哈亭,接着那女子唱道:“花开百日随风落,兄弟翻脸终成仇,洪水滔天冲文郞,水涨百丈山千丈!……”

从黑暗中走出的女子,竟是难得的端庄雅丽,难道京族还有如此妩媚的佳人?她的歌声中藏着深沉的忧伤,难道是有感而发吗?槟榔的歌声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活泼明快,宛如一名少不更事的少女在向天地神灵诉说着心中的喜悦。

两人的歌声,合在一起,居然如同一个人在歌唱,竟再也分辩不出到底是谁的声音?这是今晚最美的音乐,她们是今晚最美的女人。

一曲终了,两女在尊长面前下拜,赢得雷鸣般的欢呼。

赵构大喜,大声道:“取酒来!”

虎贲取来美酒,赵构亲自赐予二女,道:“如此佳曲,岂能无酒?请两位小娘子满饮此杯!”

说罢,一饮而尽,两女相互看看,只得陪着饮了。那不知名的女子辞了下去,赵构拉着槟榔的小手,向哈亭走来,边走边歌:

“有美人兮,飞舞客光。含笑凝睇兮,素面相当。

望不可即兮,在水一方;褰裳从之兮,道阻且长。

彼美人兮,从何处来?洞前客与兮,仿佛天台。

刘郎咫尺兮,耽待迟回;羽翼见假兮,飞越墙隈。

彼美人兮,奚所思?情牵肺腑兮,语在眉。

泄春心兮,独余知;待相呼兮,一问之。”

歌声高亢清越,既有男子汉的冲天豪气,又有大英雄的脉脉柔情,这样的康王委实不一般;这样的殿下,却是大英雄。

各族族长含笑起身,敬酒;赵构连称惭愧,再道献丑,又哪里有一点惭愧的样子,分明是得意嘛!又有何丑可现,分明是炫耀嘛!

赵构即兴之作,竟成为不可超越的巅峰,此后之歌,再没有这样的风光。

赛歌会一直进行到子时前后,这才进行完毕。经过各族族长共议,赵构获得“哈节”男子第一名,槟榔和一名叫椰子的女子,共同获得女子魁首。赵构当即表示,他就不参与评选了,把第二名升上来作为第一名好了。给那个幸运的家伙发了奖品,又勉励了一番,那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差当场认殿下当亲爹了。虽然殿下比他大不了几岁,虽然殿下比他还看着年轻,决不可能有他这样的儿子。

轮到槟榔和椰子来领奖,椰子换了一身衣服,火红的紧身上衣,下面是一件绿色拖地长裙,将青春的身体打扮得愈发妖娆。眼睛里的神采,勾魂夺魄,让赛月很是妒忌,不禁暗暗啐了一口:“狐狸精!”

赵构将花冠拿起来,戴在椰子的头上,椰子身上传来缕缕清香,直令人神清气爽。椰子许是太激动的缘故,伸手去摸花冠,手上带着的玳瑁嵌米珠团寿护指套,轻轻划了一下赵构的手腕,护指套非常锋利,划出一道血印,一滴鲜血落在地上。

赵构并未在意,倒是将椰子以及哈亭内的族长们吓坏了,一人道:“没长眼睛的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

赵构和蔼地一笑,道:“嗨,说不上小心不小心,没什么事的,就不要难为人家了!”

椰子很害怕,低头跪在地上,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还不退下!”又是一声严厉的叱责。

椰子磕了一个头,低头退了下去。赵构又拿起一个花冠,想给槟榔戴在头上,槟榔戴了这样的花冠,一样会更漂亮呢!果然,槟榔戴了花冠的样子,就像新婚的美妇人,那么娇羞,那么艳丽,那么虚幻。

槟榔的面容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虚幻,这样的槟榔,是不是更美?

赵构忽然感到身子发沉,呼吸困难,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殿下!”槟榔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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