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做工还有品相很差的东西。这盗窃者对我们如何划分的遗址是了如指掌,很有目的性。所以一开始我就人为肯定是我们内部人参与过了,弄不好我们中间有内鬼。
在文物考古系统出现内鬼很普遍了,全国很多地方从事文物考古工作的人见钱眼开参与文物的盗掘盗窃和盗卖。因为一开始我只是怀疑有没有很确凿的证据,再加上我是一个新人说话有没有多少的分量,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向警察和领导说我的想法。
今天晚上既然我在值班,我决定准备转转看看。于是我穿着衣服拿着手电筒向北走去,我们挖掘工作是由南向北依次进行的。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了,晚上的风格外寒冷,不到一会儿我就被北风给吹得鼻涕下来了。
我往北走了大约一千米,大约走到了我们当初确定的遗址的中间的位置。我突听听见前面有挖土的声音,还有轻声的私语声。一束很细的光线直直的打在地上,像是用什么东西包裹着手电筒不让余光散射出去。
我熄灭手电筒,轻手轻脚的靠上前去,发现竟然是有人在盗挖文物。在那边似乎是有三四个人,一个人正在站着好像是放哨,一个拿着手电照着,坑中似乎有人,但不知道是几个。我本来想要上去将他们抓住,虽然一定能够对付他们,但是不保证他们有跑了的。这些是一群盗贼呀,不知道是不是和前面的人是同一批。
我于是悄悄的回到营地那里,将正在值班的保安和民警全部叫来,告诉他们我在北边发现的事情。我们六个人一合计,觉得完全有能力抓住他们,决定制定一个计划抓住他们。我们六个人悄悄的向正在偷挖文物的那群人附近摸了过去,问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全都熄灭了手电筒。在这之前,值班的警察已经向局里请求支援,估计最快能够在半个小时之内到达这里。
结果不用问,我的功夫本来打七八个人不成问题,只是怕他们跑了。这次又有五个身强力壮的警察和保安,警察还带着枪。盗挖文物的一共是五个人,全部被抓住了。这个时候看到公路上警灯闪烁警笛响成一片,支援的警察到了。当押解这些人的时候,崔玉帅竟然也在里面。
我本来想请唐云馨找一个靠谱的鉴定师或是拍卖师,将我们带出来的东西卖出去。没想到倒是遇到故人了,还是有恩怨的故人。
、第七章 待价而沽
第七章 待价而沽
我让唐云馨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准备将我们从长生府带出来的东西卖出去,这些东西带在身边不安全是一个不小的累赘。没想到这次遇上故知了,而且是恩怨不小的故知。这是当初我文物局的同事,当年因为私自偷盗倒卖文物,当场被我抓了一个先行,从此梁子结下了。
我们几个人把他们带到工棚那里一看,这里面竟然有崔玉帅,我这次考古的同事兼队友。果然这里面有内鬼,我说为什么盗贼的手打这么专业这么高明。随后赶来的局里的领导和几个同事都惊呆了,没想到是自己人,监守自盗了。
后来警察怎么审理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这小子就被关了十个月的拘禁,竟然并没有被判刑。我听同事说这家伙家里有点钱,其中有个亲戚还是有点权的,所以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在这之后,他知道因为是我的原因自己被抓的而且是身败名裂,所以不止一次的找我麻烦。后来在一次找我麻烦的过程中,让我和徐平打的进了医院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后来就再也没有找过我了。
有几次到文物市场上去玩,听到一些小摊贩说到过他,看来这家伙还一直在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再到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这个小子的事情了,只知道他已经离开了淄城,至于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次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上他了,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我转身就要走,我就算不卖这些东西,我也不会找这个家伙。另外我还是可以求一下唐云馨帮我联系一下其他的拍卖行,像是香港的苏富比都行。
崔玉帅一见我拉着徐平转身就要走,连忙上来拦住:“老李,不至于见了我就逃走吧,我长得有那么难看吗?”
我冷笑了一声:“你难不难看你自己心里知道,何必来问我。徐平,我们走,离开这里!”
徐平不明就里,跟着我往外走,但是被崔玉帅给拉住了。崔玉帅笑着说:“我知道你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还对我有看法,我也承认我当年错得很离谱,那个时候很年轻不懂事,总想弄点钱花花,所以就起了歪心动了贪念。现在我早已经给改邪归正了,那些勾当早已经不干了,我现在是合法的商人。”
我嘲讽的说:“我知道,暗面上的东西早不做了,而是直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卖了。”
他见我还是一脸的冷漠嘲讽他,并没有生气,继续对我说:“我的确已经改邪归正了,我到外面深造了两年,才应聘到这里当鉴定师和拍卖师。要不是唐小姐找到我,说有个朋友想要拍卖点东西,我一听到名字还以为错了人。所以向唐小姐多次求证才确定是你,唐小姐算是我们公司的朋友了,我们数次在国内推广都是通过她的公司。咱们就把以前恩怨接过去吧,何必都老是放在心上呢。我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了,请您原谅。另外你不看僧面还看佛面,还看在唐小姐的面子上。”
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而且也提到了唐云馨的名字,我不好意思驳唐云馨的面子。于是转过身来就又坐下了,招呼徐平也坐下了。徐平见我消了气赶快让服务员上菜,招待我和徐平入席。
我虽然还是对以前他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但还是碍于面子上和唐云馨,还是比较礼貌的和他交谈。从他这几年的经历中,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听着循规蹈矩的。这激活离开淄城以后就去美国一所大学进修,后来就应聘到嘉德拍卖行工作。
其实崔玉帅这个人如果不走那些歪门邪道的话,在历史考古方面的造诣绝对能够超过我。因为他很有天赋,能够很好地分辨出各种的古物遗迹等等。就拿四年前的那次考古发掘来说,当时他作为盗贼,凭着一个人的知道就能找到哪些地方出土的文物多,哪些地方出土的文物价值高。光这一点就让我很佩服,就连当时的一个领队的老专家也说可惜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平没有进过这么豪华的饭店没有吃过很多山珍海味,所以一直在埋着头的痛吃。我则不时的和崔玉帅说一些面子上话,也就是中国人酒桌上面的套话,这样以免尴尬收场。
崔玉帅问我:“当时唐小姐来找我,说她的朋友想要买一些东西,希望我帮忙。我当时听到你的名字很惊讶,你怎么突然卖起古董来了。你不是一直在文物保护局工作吗,那不成也是像我当年一样?”
我不能把我们的经历讲给他说,那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我只能回答说:“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像你一样。这些是我曾祖父留下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曾祖父也是一位考古工作者也是一个历史学家。他在民国时期搜集了不少好东西,都是在战乱年代差点外流的。后来他埋在了老屋中,我今年夏初时候修复老宅子发现的。要我一分钱不给的就捐给国家,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公益心和崇高的价值观,光领一张奖状又不能当饭吃。于是我想找个人把这些东西给卖掉,我虽然能够估出价格,但是还是和市场有一定的差距,毕竟我不是经常在这里面混的。所以我就拜托了唐云馨给我找一个好的认识的人,准备利用拍卖的方式给卖掉。”
崔玉帅点了点说:“原来是这样,你怎么和唐小姐认识的?”
我喝了口茶说:“我曾祖父和她曾祖父都是从一个大学毕业的校友,算是世交了。”
两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说了很多,徐平在一旁没有听我在说些什么,自己一个人吃的满面红光。上来的都是还就,也被他喝的七七八八的,我和崔玉帅到没有吃多少,这算是只请的徐平一个人了。
我就徐平这个样子向崔玉帅道歉,崔玉帅摇了摇头:“没关系,徐先生吃好喝好就行,免得出门对人说我崔某人待客不周,这多掉架子。冰阳,你现在能拿出你的东西来让我过过眼吗,我先看一下,大体给你估一下价,这样正式通过公司拍卖的时候,还能给你往上提价。”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些东西,我们都带着,你要看随时都可以。”
我不怕他在这里给我耍什么花招,论打斗的话他直接不是个,就算是叫人来我们也能全身而退;再就是偷梁换柱,那就更不可能,我对文物的造诣不再他之下,另外我带来的这些东西除了编钟外,其余的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崔玉帅看着徐平吃的差不多了,让服务员撤掉剩饭剩菜,又上了一些甜点水果什么的。我和他坐到了包间的沙发上,我将背包中的东西全部都摆在面前的茶几上。两个编钟,那颗巨大的海底海蓝宝石,三个水晶柱,一个人形的编钟铜锤,两个金属面具,一片圆形的护心胸镜,还有那条金银丝错织而成的玉带。我已经将把那把寒渊剑留给了唐云馨做一件防身之物,等我回淄城之后,当面请教老爸这把剑的出处。还有几块岁陶片,已经拿到唐云馨认识的一个私人的研究室研究去了,估计这几天很快就有结果了。
崔玉帅见我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摆在了茶几上,不值得吸凉气。等了一阵儿不见我继续往外拿了,才反应过来问我:“拿完了,就这些了?”
我点了点头,并且抖了抖背包,表示全部拿出来了,我问他:“怎么了,是嫌少还是嫌不够格不值得你看!”
崔玉帅只嘬牙花子,连忙摇头说:“你这样说是在骂我吧,你能看上眼的东西还能错得了,你太小看自己了吧,要是那样我也一头撞死也不冤枉。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刻把我吓着了,这些玩意儿让别人放到哪里都不安全,你们到后,就用两个背包背着过来。换做是我,我先雇佣一辆防弹的押运车和一车武装押运员,把这些东西放到哪家大银行的金库中然后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