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样就好,但是强巴平措说:“要是发生连锁型的雪崩,那么就麻烦了。整个冰川两侧的雪山上雪一起崩落下来,会填满整个山谷和冰川,然后会形成一股雪流的。不过那样的情况很少见,接近夏天的时候才会有,而且算是十年一遇。”
听强巴平措这样说我就暂时把心放下了,我们还没有倒霉到十年才能出一个倒霉鬼的地步。不过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对什么事情也不会过早的下一个结论了。
在风雪中行走了达本田,几个人早已经筋疲力尽了,能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还有每个人身上衣服被雪水浸透了很多,所以必须想办法取暖。
强巴平措让徐平跟着他到外面牦牛所待的雪洞中把吃的还有无烟炉给拿过来,大家在雪洞中休息一下补充一下体力。我则是用工兵铲把这个地方重新修正一下,让地面平整一些。
不大一会儿,强巴平措和徐平浑身是雪的钻了进来,将怀中的东西放在地上。几个人将防水毯重新铺好坐了下来,接着无烟炉的热量暖和着自己。我们只能在这里点上一个无烟炉,毕竟这里是一个雪洞,要是多了话雪因为热量化掉的。
众人喝了强巴平措熬好的酥油茶后,终于算是活了过来。虽然说相当的不喜欢这种味道,但是在这种寒冷的时候喝一杯酥油茶还是最好的选择。
徐平瘫软在地上对我们说:“真是好悬啊,我还以为自己就要被暴风雪给埋在外面了。”
然后徐平环视了一下这个小小的空间,然后对我说:“老李,咱们在这里就像是电视上演的那些爱斯基摩人,好像也叫因纽特人吧!
我笑着说:“雪洞是应急的时候才会挖掘的栖身地,这是最简单的防御体。你说的爱斯基摩人,虽然也有时候住雪洞,那只是在打猎的时候。一般人家都是住比这个高级多的冰屋,那样才暖和!”
“冰屋,是咱们以前在淄河边上见到的那些冰窖吗?”徐平问我。
我解释说:“不是,冰屋是用来住的,冰窖是用来储存东西的。其实说起来不是所有的爱斯基摩人都住冰屋的,只是非常靠近北极的爱斯基摩人才会在冰屋中居住。”
冰屋又叫做雪屋,因为它们也用踏的十分结实的雪块来砌房子。冰屋是北极地区因纽特人的传统住房,以冰雪制成。冰屋为半球形,屋顶上盖一层厚厚的野草,再覆以一层海豹皮;同时在屋内螺旋形的墙壁上到处挂满兽皮,亦可防寒。
另一御寒方法就是遮蔽窗户,一般是用透明的海兽肠子做遮蔽物,这种窗户只透光不透气,很具特色。屋里一般储藏有相当数量的日常食物,比如面粉、茶叶、麋鹿肉、海兽肉之类。最深处有一块用雪筑成的高台,这就是因纽特人的卧榻了。他们休息、吃饭都在这个用雪做的床台上,却谁也不会被冻坏。
夜晚睡觉时,全家男女老少都脱光衣服,钻进一只皮制的大口袋之中,互相依偎着取暖。若有客人来访,因纽特人就在雪床上再铺一层软雪,软雪之上垫一层柳枝,柳枝之上覆一层兽皮,这样,雪床就很暖和了。
徐平听我说完,就要拿工兵铲准备继续挖洞,我拦住他问道:“你还要挖洞干什么!?”
徐平解释说:“当然是挖雪堆一个雪床了,不然怎么睡觉?”
我气的夺过工兵铲:“要疯就到外面疯去,外面雪多,你愿意堆多大的雪床都没人拦着你!”
我没有再大理徐平,而是问唐云馨:“你没事吧?”
唐云馨点了点头:“我很好,这里面最好的就算是我了,暖魄一直被我戴在身上。”
我忘记了这件事情了,我说相对于我们这些瘫软如泥的人来说,唐云馨可以说是神采奕奕了。
我坐在洞口那里,看着外面风雪还是一直在持续,看不出究竟是变大了还是变小了。雪还是像是向下扔团子一样,真个山谷中一片雪白。
强巴平措坐在我身边抽着烟:“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然后几个人都沉默的坐在那里,都等着这场雪停下,我对其余的人说:“都累了一天,大家都眯着眼休息一会儿吧!我和强巴大叔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情会叫你们的。”
唐云馨还有徐平他们可能真的是疲惫至极了,很快的都睡着了。我虽然很累,但是并没有意思的睡意,毕竟自己心中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我看着强巴平措在火光中的脸也是十分阴沉,就问他:“你在担心什么那么?”
强巴平措显示摇头,然后才说:“不知道,也可能是他!”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我问他:“如果我们这次回不去,你后不后悔跟我们进山!”
强巴平措依然摇头:“我并不后悔,就算是没有你们,我依然是要自己进山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女人,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去送死。”
既然他这样说,我就不在说什么了。
强巴平措看了看外面站起身来,对我说:“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再给牦牛们堆一下雪墙,这些下的太大了。”
强巴平措走了出去。我看了一会儿外面,然后闭上眼睛养神但是精神依然高度集中。突然我听见山谷中传来一声嚎叫,外面的风雪的声音那么大都可以传过来。声音很是凄惨可怜,像是什么在求救。
我立马就把徐平叫醒:“有情况,和我出去看看。”
徐平听见有情况立即就清醒:“出了什么事情?强巴大叔呢!?”
、第二十二章 遇险的雪豹
第二十二章 遇险的雪豹
我们终于在暴风雪完全将我们给埋葬之前,挖出一个雪洞避险。不过没等我们休息多久,就听见外面的奇怪的叫声。
我让他悄声,不要打扰两个女人:“强巴平措去查看牦牛了,外面有声音。”
正当我们说话时候,外面又传来那声凄惨的叫声。唐云馨和万俟珊珊都已经行了,我做了个手势让她们继续休息。我和徐平拿着武器,一猫腰从洞口钻了出去。
我和徐平戴好了风镜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强巴平措查看牦牛就向回走。
我大声问:“有没有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
强巴平措大声的回答:“听见了,就在刚刚!”
徐平问道:“是风的声音吗?”
强巴平措摇头说:“不像是,像是某种野兽。”
正在这个时候,又传来那种声音。我做了个手势,一起去看看。我们现在处在非常时期,千万不能留下一点隐患。
听得出那个声音里的我们不算是很远,就在我们躲避风雪雪洞的左上方就是来之前冰斗的方向。我们几个人手脚并用向着那个方向走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们终于摸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透过暴风雪我们发现了声音的主人。这算是我们的老相识了,是那两只一直跟着我们监视我们的雪豹。
这两只雪豹可能也是遇到了暴风雪,也想要找到一个地方躲避过去这场暴风雪。可能他们找到了这一处乱石堆,石堆间的空隙正好能够躲避风雪。
但是我们看到其中的一只雪豹一只脚被压在了一块石头下面了,根本没法移动。可能是风太大的缘故,将一些石头给吹了过来压住的。眼瞅着风雪有继续加大的意思,大风不断的将石头给吹下来,很可能把这只压住腿的雪豹给活埋了的危险。另一只雪豹可能无法推动石头救出自己的同伴,所以才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么大的风雪,一般不会有动物再出来活动了,它们这么叫很明显不是给那些动物听得,而是想要吸引我们来救援。我心中突然浮现这种想法,让我都吓了一跳。这尼玛不是雪豹,这是豹子精吧。
我们靠近了一些终于看清楚了,徐平把枪拿了出来说:“是这些小豹子们,怎么办,打死它们?”
我和强巴平措赶紧拦住他,这两只雪豹虽然说一直在监视我们,但是毕竟没有给我们造成伤害;另外退一步讲,这种动物比大熊猫还要珍贵,藏族人也把它当做守护神,所以远远没有到要枪毙的时候。
这个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两只豹子见我们到了跟前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那只没有压住受伤的雪豹两条前腿向我们伸开整个身体爬趴了下来,像是一个人一样跪着祈求什么。它一边跪着一边扭头看着那只受伤的雪豹,口中发出呜咽声像是让我们救它。那只受伤的雪豹看着我们眼睛中满是哀求和痛苦,一边示意我们看它的腿。
我们几个看的真是面面相觑,徐平对我们说:“这他妈的真是成精了啊,连我都看名罢了,这是让我们救它啊。怎么办,老李,救不救!”
我看了看说:“救!”
我们三个人慢慢的向着这只雪豹靠近,毕竟是野兽,免得被它们咬伤!不过我们多略了,那只没有受伤的雪豹只是围着我们打转,不时的去舔一下自己的同伴。那只被压住的雪豹也是默默地低着头,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压住这只雪豹的石头真不小,我们三个人竟然很难搬动。又不能直接给推到山谷中,因为一旦滚到山谷中,就会形成一个巨大的雪球,要是引起连锁反应就麻烦了。
我们想办法将石头抬起来一点,用一些小的石块垫起来,最后将压住的雪豹从支撑出来的空隙中拉了出来。
看的出这只雪豹的腿可能被压的很厉害,弄不好已经骨折了。因为它试着站了几次,都是因为伤势和疼痛没有站起来。风雪依然很大,再继续待下去可能要有危险了。旁边的那只雪豹很着急,一次次想要用身体作为倚靠夫妻那只受伤的雪豹,但是一次次都失败了。
我对徐平说:“这里风雪太大了,咱们把它抬回去,回去给它治伤!”
徐平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其实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语气有些怪:“你疯了吧,把它们给弄回去,那我们当干粮做晚餐吗?”
我对徐平解释说:“这两个家伙很不一样,咱们先弄回去再说!”
强巴平措也同意我的意见,我上前把那只受伤的雪豹给抗在肩上。有趣的是,那两只雪豹知道我们要对它们做什么,都没有反抗,受伤的老老实实趴在我的身上,另一只稍微警惕的跟着我们。
因为两只雪豹的气息,让牦牛们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