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爱德华,这个年仅十二岁便已经成为了国家炼金术师的男人,不论怎么看都不能够掉以轻心。他完全有能力在一对一的局面下,击败自己。
但是现在嘛……
主教嘴角一翘,看着站立在自己身边满脸呆滞的少女。这两个兄弟虽然实力强劲,但是心肠还是太软,即使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只要被人挟持,他们就会下意识地放松进攻的力度。而自己现在,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主教极其满意,他也难得地对着自己的教徒,那个叫做罗莎的女孩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反正只要解决了爱德华兄弟两个人,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到时候一起解决,又或者让她永远沉睡都是一件恰当而且方便的做法。
想到这。主教整个人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起来。只见他往后微退一步,侧对着身后的墙壁伸出了右手来。
只是眨眼间,一个木制的把手便已经出现在了主教的手边。他冷笑着向下一拉,一阵嘈杂的噪音便瞬间响了起来。
站在高处的柳梦潮将这一切全部都尽收眼底。只见原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突然缓缓地向着上方抬升了起来,一阵低低地吼叫声便从这扇门后面传了过来。在柳梦潮的鹰眼视觉之中,能够看到这是以红色的光点作为表示的。
换句话说……
这是自己的敌人,至少也是对着自己这群人保有敌意的……
野兽。
长着狮子一样的脸庞,估计是想要借助狮子嘴巴的咬合力。两只前腿极其短小,仔细观察的话,能够发现这双腿是来自野外的棕熊的双腿。而他的后腿却又是两个爪子。如果柳梦潮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老鹰的爪子。最后再将目光移到狮子的尾巴上,那是蜥蜴的尾巴,比狮子的尾巴更加有力,而且也极其巨大。
“这贤者之石真是了不起的东西,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东西来!”主教冷笑着说道,“第一次吧?你们是第一次见到合成兽吧!”
看着都没有说话的爱德华兄弟,主教得意洋洋地介绍起了自己的打手来。不得不说,这只合成兽无论怎么看都是即威武又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嗜血感的。柳梦潮离这只狮子老远。都能够闻到这只狮子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息。
“去死吧!”
主教猛地大叫了起来。
爱德华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扭头,不约而同地斜视着这只合成兽。作为弟弟的阿尔冯斯因为全身都是铠甲所以没有表情,但是对于作为哥哥的爱德华来说,他似乎也已经可以代表自己和弟弟了。
只见他嘴角一撇。眼睛一斜,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无语和轻视来。
“这样赤手空拳的和他玩,大概会比较辛苦吧。”
说着,爱德华双手啪的一声合适。整个人缓慢地蹲了下来,将双手按在了地面上。
“难道他在使用炼金术?但是没有使用炼成阵……不,应该是把炼成阵刻在了手上吧?”主教下意识地猜测道。
爱德华并没有给出主教答案。他只是缓慢地将自己的双手按在地面上,然后左手五指猛地一弯,仿佛在这掌心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一般,缓缓地向着上方拉了起来。
一柄长矛,便像是原本掉落到水面之中,然后被人抽出来一样缓慢地从地面之上被爱德华抽了出来、
这样的模式实在是太诡异了,毕竟爱德华身前并不是什么水池,而是坚硬的地面。不过这一切似乎对于阿尔冯斯和爱德华而言,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见爱德华右手握着长矛的底端,然后整个人一侧身,便直接将手中的长矛直勾勾地探了出来,对准了身前的主教。
“想不到你居然也能够不使用炼成阵,直接练成物品。国家炼金术师倒也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你太天真了!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野兽!”
主教狂笑一声,地面上的合成兽似乎也突然听懂了主教的命令。只见他那两只老鹰一样的后腿,猛地在地面上一蹬,紧跟着融合了熊掌的前腿突然向着爱德华冲了过去。;
一切是如此的快,仿佛电闪雷鸣。
只是主教忽视了一件事情,他虽然将罗莎当做了自己的人质,让爱德华兄弟两个人投鼠忌器,但是在这现场之中并不是只有他们四个人。
还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观看了整个演出。他看清楚了谁才是自己的目标,也知道了贤者之石的真正模样。,
换句话说,这个从头到尾都隐藏在一旁的人,就像是一个细心而且谨慎的猎人,等待着自己的猎物露出破绽的瞬间。
而现在,正是破绽出现的时候。
“心中怀着戏谑的心情观看爱德华兄弟和合成兽交战,便是他心中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也是我应该出现的时候。”
想到这,柳梦潮的双手不再迟疑,双掌缓缓地和在了一起,然后悄无声息地向着前方探出。
炼金术的一大原则,便是等价交换。要炼成另外一个物品,必须事先要准备另外一种和练成物品完全相同的物质。
但是柳梦潮似乎违反了这个原则,他只是将自己的双手停留在了半空中,触摸着空气。
然后……大雾出现了。
整个世界,伸手不见五指。(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冷冷的问候
一片雾,突兀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雾气浓郁,仿佛幕布遮盖住视野,掩埋了声息。所有人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想要让自己的目光穿过浓浓地雾气。
世界本就是如此,人类的视觉是上天赐下的礼物,一旦失去,即使再强健的人也会在瞬间惊慌失措。
除了本来就能够看见的人,而柳梦潮恰恰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眼中依旧能够体现出整个世界的大体模样,那里是台阶,那里是合成兽,那里是站立着的主教,那里是自己将要前往的方向。
柳梦潮的脚步很轻,轻得没有任何声音。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无声地笑容便在柳梦潮的脸上绽放了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柳梦潮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已经来到了主教的身边来。在柳梦潮视野之中那一片闪耀的吓人的红色光点,正是主教此时的方位。
柳梦潮嘴角微微一翘,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来。左手腕从白色的袖口之中钻出,面对着惊慌失措的主教像是条安静优雅的毒蛇,轻轻地吐露着自己口中的信子。
信子是鲜红色的,因为染过了太多的鲜血。但是在此之前,这信子是银白色的,像是星光,却要比星光还要耀眼一点。因为他的声音很清脆。
柳梦潮手腕一抬,清脆的声音便瞬间在这个静寂的房间里面响了起来。
噌!
这是多么清脆的声响,像是露珠从高处坠落到长满了青苔的岩石上,像是夏风撞击着原本安静优雅的风铃。
只是这声音又是多么的冷酷,不,不止是冷酷,而是令人绝望。
主教的汗毛瞬间竖立了起来,就连其本人的双眼也在这个瞬间瞪得滚圆。紧张地心情瞬间像是冷风,呼啸着从主教的衣领处吹了进来。让这个原本只觉得胜券在握的男人瞬间感受到了绝望即将要来临的滋味。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但是却没有这样做。他的脖颈颤巍巍地抖动着,肌肤转瞬之间便接触到了锋利而轻盈地袖剑。
袖剑从袖子里面钻出投来,理所当然的十分秀气。如果仔细地观察的话,恐怕这柄袖剑还没有一个人的手掌大。但是当这个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剑放在人的脖子旁边时,所能够带来的危机感却又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不要动,不要动,然后放轻松。”柳梦潮嘴角微翘,笑着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
主教愤怒地叫了起来。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下,脖子上便立刻像是被小虫子轻轻地刺了一下。疼痛的感觉并不明显。但是却又是如此的剧烈清晰。
自己的脖子被人划开来了 !
“我不动!我不会动!不要杀我!”
一个人如果死了,那么他原本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他所有的野望都只会变成坟前的一抔黄土,他的**,他的理想,他的过去与未来,都只不过是那些随风飘散在风中的沙砾。这一点没有人比主教更加清楚,所以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配合了。他的叫声是如此的凄惨,像是夜半徘徊在窗外不停嚎叫的猫儿。
“我不是叫你不要动。”柳梦潮的嘴角依旧翘着。可惜主教能够看到柳梦潮此刻的表情,否则他一定会直接吓得尿裤子。
“那……”
“我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动,要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难免会有一些紧……”
紧张的张字还没有从柳梦潮的口中说出。他的手腕便已经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紧贴着脖子上面的袖剑如果突然颤抖又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恐怕此时此刻,再没有人比主教自己更加清楚了。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呼痛,便已经瞬间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许许多多的鲜血正顺着自己的脖子慢慢流下来。这种折磨人的痒意正一刻不停滴折磨着主教的心灵。
“不不不……不要紧张……”
现在不再是柳梦潮安慰他了,反而是主教开始安慰柳梦潮了。便在此刻,一声极其细微的水滴声响了起来。
滴答!
声音很轻。却又是如此准确地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请不要随地大小便,否则我说不定会更快地解决你的性命。”柳梦潮弹出袖剑的手再次轻轻一抖。只见被柳梦潮挟持着的主教整个人瞬间打了一个寒战,原本的水声居然在这个瞬间停止了下来。
这个男人竟是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尿憋了回去。不得不说,生死之间的大恐怖确实能够让一个人得到实实在在的成长。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说明了这一切吗?
主教甚至可以发誓,即使自己还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合作过。如果要评价一个小孩是否听话的话,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小孩。如果要评价一个人是否诚实的话,他也一定是世界上最最诚实的人。
死亡,就是有这样的威力,特别是对于不想要死的人。、
“人总是会在死亡面前变得脆弱,无论是自己的死亡,还是别人的死亡。”柳梦潮抿了抿嘴,舌头轻轻地舔舐着自己干瘪的嘴唇缓缓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