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你可是钱塘关李靖之子?可你,你不是。”周公旦听得道童之言,面露吃惊的疑惑说道。
哪吒本就是稚童心性,听得周公旦提起前事,脸上也露出伤心,可见他话说不下去,复又笑着帮他接话说道:“我不是应该死了对不对,当日我确实是剔肉削骨后死了,是师傅算出我有难,前去相救,却只见着残破不堪,鲜血流尽的我,无法之下只好收了我的三魂六魄,寻了莲藕为我重塑身体,耗损功力施展秘术,才让我借体还阳,”
姜子牙也是听闻了钱塘之事,见他如此小的人儿,竟曾经下得狠手,剔肉削骨心生疼惜,那周公旦更是待哪吒说完,听得姜子牙开口相请,就上前一把将哪吒抱起,吆喝着就往文王帐内过去。
待进了文王帐内,两厢说完客套话,姜子牙就看着哪吒问道:“不知师侄今次为何前来?”
哪吒心智单纯,见得众人都喜欢他,只觉心中欢喜,待听得师叔问话,想起师父所说之事,面露煞气手上红缨枪一打,就将那实木所做几案,抽的碎成几块,如此还有那零星砰出的碎木块,打到四周武将身上,让他们顾及脸面不好呼痛,五官都皱成一团。
看着自己又闯祸,哪吒圆圆的杏眼,怯生生的看着众人,眼中都涌上泪光来。
姜子牙还未想好如何开口,文王四子周公旦,就大笑说道:“好,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超凡武艺在身,我西岐却该是得天庇护,又得一小武将,你们说是不是?”
周公旦如此说,众人哪能不符合,都笑着点头附和。
哪吒见众人都面无恼色,放下心来,待听到师叔又问,忙把两个小胖手抱着,学人拱手施礼,回道:“师傅说天生异象,恐对师叔成事有碍,特让我前来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支持鼓励,招财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让哪吒出来卖卖萌,呵呵
☆、42父女听事思阴谋
周营来了帮手;让着急拿下崇城的姜尚,试探过哪吒的法力之后;就命他前去城内将崇侯虎抓来;文王和周公旦父子虽有担心;可在见到哪吒脚踩风火轮,将手中红绸轻轻一挥,那三人合抱的大树;就倒了四五棵,修为实属了得;又有哪吒的坚持,两人也知此战必须要胜,只好点头答应让他前去。
周公旦更是把人送出林外,一路叮咛嘱咐千万别早早被人发现;只悄悄绑了人趁夜带出来就好,若被人识破追打也别逞强斗狠,猛虎终究抵不过前仆后继的饿狼。
好不容易见哪吒离开,毛公遂见着周公旦,一脸的担心的叹气,伸手去拍周公旦的肩,摇头苦笑说道:“这次真不该让你出来,看你对哪吒这疼爱劲儿,若非我知道你是想家中,与他一般大的幼子,才会对他这么上心,不定以为哪吒是你何处撒的种。”
周公旦虽在文王百子中,文才武略都不拔尖,但他心性平和不喜争,对着兄弟们也并无嫉妒之心,虽是四子却比着长兄伯邑考成婚还早,如今已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平日在西岐无事,他常带两个孩子出府玩耍,如今有大半个月未见,心中还很是有些想念,也是因此才对与幼子年纪相仿的哪吒,很是疼惜照顾。
知道毛公遂嘴臭,可没想到他连这样的玩笑也敢开,伸手拔出长剑就向着毛公遂的面门刺去,因手上留了几分力,这剑被毛公遂闪身就躲了过去,一脸惊恐的摸了摸自己一张俊脸,紧皱眉头等着周公旦,吼说道:“你还真下的去手,我可没你的身份在,那些小娘子一个劲的往上扑,何况你也取了闵柔那么美的夫人,不像我可就指着这张脸,好勾个差不离的美人暖被窝了。”
周公旦见他拿出佩刀做镜,在那挤眉弄眼的照看,只向着毛公遂翻了个白眼,哼说道:“谁让你的嘴那么臭,今早定又没用柳枝洗嘴,就你一开口能熏死头牛,哪个不要命的小娘子敢嫁你。”
毛公遂听周公旦说话,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忙也顾不得看毫无伤痕的脸,伸手勾上周公旦的肩,拦着他讨好的说话,“旦,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谁不知道我毛公遂,平日最注意外表,唯恐有一点错处,哪里会忘了净口,不信你再好好闻闻。”
周公旦看他这无赖模样,想想对他计较的自己,肯定是头被驴给踢了,伸手把人使劲推开,忙转开话说,“先不忙说废话,你不是说姜相让南宫适去了曹州,想请崇黑虎大义灭亲,前来相助我们攻破崇城,南宫适一脸喜气回来,想必事情也是办成了,怎么现在又不等崇黑虎,只让哪吒偷偷进去绑了崇侯虎出来?”
毛公遂听这话,眉尾一挑,双手抱胸,点点头说道:“这事还真是让人想不透,要说出征之前文王曾卜算过,只说咱们此战是稳赢扬威之战,怎么万人把崇侯虎围住,姜相还是让人给逃出生天,后见丞相命南宫适去曹州,我细想后以为,这是姜相故意为之,想的只是引出崇黑虎出来,坐下那大义灭亲之举,虽是利国利民之事,但总归因这份冷情,让他断了与文王争夺帝王之位的机会,不想还未等崇黑虎前来,姜相又着急命初来的哪吒进崇城抓人,我就不知此举有何深意了。”
“既然不知咱们就听命行事即可,反正战事已起,想必结束之时,不是父王夺得王位,就是咱们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若不想死只能‘战’‘赢。’”周公旦劝说紧锁眉头的毛公遂,道。
毛公遂虽不愿承认,自己的谋略不如旁人,但丞相总归是仙家之徒,就算输了也不丢人,只看着劝说的周公旦点点头,两人转开话头,说西岐家中之事,向着周营走了回去。
而不知崇城之事的崇黑虎和杨森,虽是快马加鞭赶来,看到的却已是大开的崇城城门,城楼之上也已换上周旗,崇黑虎面露吃惊,无声疑惑的看着杨森。
杨森本就是心思通透之人,见崇黑虎看过来,就苦笑摇头,回道:“想是那姜子牙觉得千岁答应的太过痛快,顿觉其中有诈先一步夺下崇城,只是看着此处不像有争斗的样子,不知那姜子牙可是亲自出手,使出阴险下作的手段,才这么容易的夺下城池。”
崇黑虎听杨森这话,刚想怒吼说他卑鄙,就听到马蹄声由远到近前来,本就是上过战场的崇黑虎,不用看就知道约是三十人骑马前来,转过头去看果然如此,周文王在前,左右落后半马的分别是姜子牙和周公旦,看着崇黑虎看过去,周文王微胖的脸上满是笑,拉住缰绳将马停在,离崇黑虎两马身的地方,拱手施礼道:“黑虎将军远道而来,姬昌未能及早相迎,实在不该,还请将军切莫见怪。”
崇黑虎虽心中着恼,但总归不是冲动之人,摆手随意虚握拱手还礼,笑说道:“伯侯太过客气,咱们同朝为官,你为大王分忧操心劳力,我怎会为这点小事着恼,只是那崇侯虎总归是我兄长,不知可否问一问伯侯,我兄长现在何处,可是已经?”
周文王姬昌,听崇黑虎所言,虽心中难得不悦,可也自知如今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此战立下威望,又想到姜尚出城前的言说,自然知道崇黑虎此时心中定不喜,也就不愿与其争口舌上的输赢,浅笑言说道:“要说我等入城不过半日,也只将崇侯虎与其子崇应彪绑了,还未来得及想好如何处置,若黑虎将军愿亲手出手大义灭亲,我等定是不会阻止,只是还想劝一句,那崇侯虎的妻女,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还请将军能手下留情,若怕她们生出事端,只把人拘在偏院,吃食用物不短即可。”
崇黑虎听姬昌自说自话之言,实在撑不住好脸对人,只阴沉着脸看着姬昌,阴阳怪气的说,“我问兄长身在何处,并非是想做那弑兄的不义之人,更未想过要杀嫂子侄女,做那不仁之人,实在是好心提点伯侯,此次在西岐兴起乱事,原本就是不应该,这次既然立下功劳,不若把人亲自送去朝歌,好言对大王说明,想必还能得大王原谅,如此就算保不住伯侯爵位,能消了身上的乱臣之名,来日魂归九泉之下,也好与列宗列祖交代,黑虎言尽于此,还请西伯侯将话放在心上,好生思量为好。”
黑虎话一说完,不等听姬昌回话,就拱手告辞,转身带着众兵回去,只杨森落下一步,左手托着散发柔和光芒的宝珠,右手在胸前作礼,眼睛虽是看着文王,可话并非只说与他一人听,只是平淡的声音,却让除文王所带将士,连城内百姓也都听在耳中,道:“大王前些时候是被奸臣迷惑,如今已清醒过来,不只将费仲尤浑二人,于集市口砍下头颅,还精简王宫所用,分与朝歌与邻近村落,如今朝歌百姓都欢喜非常,日日在家中祈福大王身体康泰,殷商福泽绵长,还请文王三思。”
杨森话一说完,不待姜尚半张开口,问他是何处仙友,就看他轻拍所骑狻猊(suan ni)头一下,狻猊转身向前一跃,就落到与他早早留出,崇黑虎身后半步的空处,远远看着两人侧脸说了几句话,那崇黑虎转头看了眼身后呆呆站着的姬昌和其将士,张嘴无声的复又说,“三思。”身下马步微停,不多会儿就只见众军迷糊人影。
周文王本就是被暴君所逼,又看百姓备受折磨,才在众人劝说下兴起反事,可大王若真的改了性子,真能劳民所思,他还继续下去,不是真成了乱臣贼子,想到这个姬昌心乱了,慌乱无措的看着姜尚,说:“丞相,那道长所说可是真的?”
“这,我等离朝歌甚远,这些时日又忙于战事,姜尚并未听说此事,不若咱们先行回城,着人前去朝歌打探后再做思量,文王以为如何?”姜子牙不愿相欺,只得推说不知,说道。
姬昌如今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听姜尚提议所言,点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
话说完,就先骑马转头向城门而去,身后众将士忙策马分与两旁,待得文王与丞相骑马过去,才复又跟在其后回去城内。
前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