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破布丢了也就丢了……”
见布莱克皱眉,罗恩赶紧拉了自己的伴侣一把,他知道德拉科是在影射自己之前穿旧毛衣的事,但西里斯说不定会误解。
西里斯露出一个一点儿也不在意的笑容,明知故问道:“你们没在庄园举办接风洗尘的聚会?”
“我也正在问这事儿呢,还特地申请加班不去干扰他们爷儿俩沟通交流感情,”罗恩没有隐瞒自己和岳丈的不合,“可是……”
他正要说下去,却被小马尔福无礼地打断了:“布莱克先生一定很忙,我们就不打搅了。”
说完还用灰色的眼睛瞪了红头发一眼,责怪他在外人面前透露家事。
西里斯心中亮如明镜,其实他很期待小马尔福知道这团破布里裹着他那个高贵父亲时的表情,不过,他还是更希望看到卢修斯·马尔福清醒后的反应。
“抱歉,西里斯……”罗恩还想说什么,可小马尔福撞了他一下,越过西里斯径直走到前面。
“就这样吧我们明天见! ”红头发匆匆说完,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远远的,西里斯还听到那对婚姻组合之间单方面的争执。
“为什么又生气了?你还没说你父亲去哪儿了……”
——就在这里。
西里斯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用嘴型无声地说道,然后他咧着嘴回到格里莫广场。
“布莱克家的杂种、败家子……”
克利切锲而不舍地诅咒首先出现在视野里的西里斯。
但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家养小精灵对灵魂和魔力波动要比巫师敏感得多,他瞪大了浑浊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败家子把衣服扔到沙发上,然后拎着马尔福家主的尾巴上了楼。
西里斯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他甚至没有去追究克利切将自己自杀秘密透露给斯莱特林的恶性事件,而是阴森森地扭头警告:“高贵的马尔福不希望办事的时候被人围观,你知道的,贵族嘛! ”
那讽刺的尾音打着颤,克利切老迈的身体差点没熬过去。
布莱克毫不怜惜把小动物扔到床上,先给自己倒了杯水,用咒语热过,就着昨天剩下的食物吃了。
等他吃饱,马尔福,确切点说,是那只骄傲的白鼬,还没醒。
床边奇异地出现了一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是坚定地为贵族服务的小精灵的功劳。
——就这么放他走,似乎太便宜了点。
西里斯深感自己的念头是正确的,想想那个斯莱特林混蛋对自己做了什么吧?步步紧逼,得寸进尺,使自己沦为了一个破坏名义上堂姐婚姻的第三者。如果是西里斯自己先挑起战争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吃亏也算是罪有应得,但问题是他压根就没对马尔福做过什么,是对方先找上的自己,那么现在卢修斯·马尔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不也是自作自受·(注意重音)了?
西里斯就像回到了做恶作剧的学生时代,那种血液都要燃烧起来的兴奋,好像在暗示再不做点什么发泄精力自己的血管就会爆掉。
邪恶的阴影笼罩住了仍在昏迷之中对危险毫无所觉的白鼬。
西里斯担心绳子在化兽咒语结束之后会被挣开或拉断,思索着该使用怎样的捆绑工具,抬眼,他正好瞧见克利切为贵族准备的腰带。哦,昂贵,精致,但最主要的是,能够在扣紧扣子之后自动伸缩调整到主人需要的大小和粗细。
担心对方抽出魔杖偷袭自己,西里斯先绑的是白鼬前肢,就这只动物的外形而言,失去戒备没有竖着毛的白鼬显得很纤细。皮毛柔软,扒下来的话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西里斯在它的脑袋上揉了几下,恶意地将柔顺的皮毛搓成一块儿秃一块儿刺的滑稽模样。
坏心的格兰芬多扯着白鼬的后肢,打算也和前肢一样如法炮制的时候,兴奋的表情冻结了,变为愕然。
咳、到了普及科普知识的时候了,白鼬这种动物又叫扫雪鼬、扫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生/殖器官形状构造……嗯,很特别。
——那么细?
这是西里斯脑袋里的第一反应。
鼬类的阴/茎骨很细弱,中段向前略弯曲,略呈出字母S的形状,给西里斯的感觉是好像一戳就会断掉——如果真的会断,西里斯会十分乐意亲手戳一戳消灭这个私生活混乱荼毒无数少男少女的毒蛇……的作案工具。
他就像一个研究排队搬运食物蚂蚁的孩子一样,用魔杖——哦,我同情你,伙计——轻轻抵着白鼬阴/茎中断的下部分,缓缓抬起,这回西里斯观察得更彻底了,生/殖/器末端较前面显得粗大了不少,西里斯调整脑袋弯转的弧度,在某个角度停下来。
——果然像个勺子!
兴致勃勃自娱自乐的大狗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快乐正来源于打败一个马尔福。根据之前卢修斯对他过去三十多年人生的论断,布莱克是因为敌人而存在的,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就目前立志于打倒马尔福的理想来说,布莱克的敌人,卢修斯·马尔福正是布莱克挑战和在挑战中获得满足的源泉。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西里斯是因为卢修斯而活着的——热烈鼓掌!
第二十五章 婚姻
如果知道维持兽化的最后时间就要到了,西里斯以坟墓里所有布莱克的灵魂起誓他绝对不会继续拎着白鼬那条后肢的。
手中细小柔弱的触感忽然变粗变顺滑了许多,西里斯低头,发现自己正握着马尔福的小腿上半截,他不确信地捏了捏,很惊讶地发现铂金贵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羸弱。也许是因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的缘故,马尔福腿上的肌肉很不明显,要不是之前见识过那只白鼬除去自己魔杖的本事,西里斯根本不会相信每次上战场都躲在人群里的马尔福也有不俗的武力。
布莱克知道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兽化后的鼻子很灵,分辨一两个头号战犯轻而易举。
失神的西里斯忘记了自己仍然处于一手撑着床一手捉着马尔福的腿,身体前倾低伏和生/殖器官面对面交流的姿势。
突兀的嗤笑声在房间里响起之后,西里斯才定睛看清楚了自己鼻子快要碰到的玩意儿。他本能地扔了手里那条温度骤然升高烫伤手掌的小腿,鼓起勇气面对百口莫辩的情况。
马尔福的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微抬下巴,做出一副接受服务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继续。”吐出这个极具首肯和命令意味的词语时,铂金贵族眯起了眼睛。和威胁时不同,瞳孔颜色不再是晦涩的看不清楚的灰,而是呈现出一种虚幻致命的光泽,西里斯不自禁地集中了注意力,试图在努力辨认那光晕的颜色,不是晴天一样纯净的蓝,一个斯莱特林身上不会出现这么纯粹的颜色,也不是浑浊暗淡的蓝灰色,因为它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通往地狱的路上是用这种光作引路灯的话,天堂就该关门了。
西里斯目瞪口呆,一是因为对方的毫无廉耻,他们俩之间好歹还有层躲不开的亲戚关系,二是因为马尔福过于良好的自我感觉。
——眼下明明是他双手被捆,武器被除,这毒蛇哪儿来的优越感指挥自己?
虽然西里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研究举动十分惹人遐想,不过他宁愿脑袋被踢一脚也不想真的去叼一个斯莱特林的……那啥。
“继续阉了你么?”西里斯收敛尴尬,冷下表情。
卢修斯在瞬间露出‘你骗谁’的表情,又立刻体贴地努力隐忍了一下:“哦,当然,原来你在仔细寻找下‘刀’的位置。”
西里斯觉得自己被当做掩耳盗铃的贼人对待了,果然,马尔福发出了诱哄的笑声,引起了西里斯狠狠的瞪视。
这种事都是越描越黑的,西里斯深深呼吸,正色表明态度:“你总得为堂姐着想。”
卢修斯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满意,却也不至于饥/渴到不分场合发/情的地步。其实,他在魔法部遇到德拉科的时候就醒了,一直假装昏迷想看看那只疯狗究竟想做什么。这次被陷害的亏他如何也要调查清楚里面有没有红头发的参与。如果有,他就可以以此为武器让德拉科清醒过来,如果没有……也可以伪造证据陷害嘛!
只不过,布莱克再一次让他吃惊了。
——那种纯粹的恶作剧在他到霍格沃茨上学之后就没有了,更别说由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来做了。
而且,布莱克说什么不好,偏要拿自己已婚说事。
卢修斯起了捉弄之心:“西茜出门散心,应该在海岸享受某位异国绅士的陪伴。”
不出所料地瞧见格兰芬多激愤厌恶的表情,卢修斯不紧不慢地说:“一看你就知道永远都被婚姻的殿堂拒之门外,情人和婚姻是完全的对立关系吗?”
“当然,这是背叛。”西里斯露出了大多数人会做出的鄙夷表情。
“也就是说,你不会接受一个和别人发生关系的伴侣。”
西里斯毫不犹豫地点头。
卢修斯冷笑一声:“情人之间只是肉/体上的关系而已,而夫妻之间有除了欲望以外更深的羁绊。身体上的出轨就意味着情感、责任上的辜负吗?还是说,你把婚姻伴侣仅仅视为找到一个可以随时交/配还不用给加隆的对象,一旦有外人介入,这种纯粹关系破裂,就闹着要离婚?”
按照马尔福的意思,牢固的婚姻应该是脱离了强烈的性/欲而存在的,里面更多的是亲情和责任。如果因为只有浅薄关系的情人而使家庭破裂,就说明责任在婚姻中的分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而那样的婚姻也没有维持的必要了。轻易拆毁家庭的人都是过于自私、不负责任的渣。
西里斯心底其实是有共鸣的,在他的记忆里,他父亲在世时和他母亲的相处并不怎么融洽,可在父亲走后,他母亲从未想过改嫁,而是挑起了经营布莱克家族事业的重担。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辩驳,明明是背/德之事斯莱特林还能讲得头头是道,所以他只是坚持而反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