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时近期末,迹部大爷的心情却莫名的低落起来。不,与其说是低落,不如说是浮躁,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总之就是干什么都干不下去,总有一种将手头的书本扔出八丈远的冲动。当然,对于向来主张大考大玩的迹部景吾同学来说,少看一会儿书显然是不会对成绩造成任何影响的。问题是这种没来由的烦躁情绪怎么说也不符合他大爷华丽的美学。
找出原因显然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那么他大爷究竟在烦恼什么呢?或许与近期日本股市泡沫的破灭和经济的衰退有关。然而这个解释又未免牵强。尽管迹部确实是一个关心国计民生的好青年,但是繁荣、过剩、萧条、恢复,再繁荣,如此循环往复,是每一个自由经济国家发展的必由之路,任谁也没有能力改变。那种市场只繁荣不萧条;股市只涨不跌;经济只增长不停滞的地方,必然不是自由经济国家!更何况在股市跌到谷底的时候,迹部财团果断出手,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得到了许多严重被市场低估的优秀股票,不仅巩固了集团在日本金融界的一哥地位,而且这种形同救市的行为还挽救了一批濒临危机的支柱企业。可以说迹部财团的理性与果敢保住了日本的经济命脉,以一己之力将泡沫破灭带来的损失减到了最小。所以说,于公于私,迹部大爷都没有理由为低迷的股市,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和岌岌可危的内阁担心。
好吧,就算迹部大爷过于先天下之忧而忧了,但是忍足同学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啊,他怎么也看哪都不顺眼呢?
无论经济形势好还是坏,人总是要生病的,生了病就要看医生,所以说医学世家的忍足家真的没有受到一点冲击。毕竟,还没听说过哪家医院因为经济萧条而降价或是裁员的呢。相反,物价的下跌反而使医院赚到的钱更有购买力。 最好的例子就是忍足正方院士了,他就利用丰田公司降价的机会,添置了一辆豪华版陆地巡洋舰。
说到Paul,或许这就是忍足同学郁闷的原因?Paul的新居那浩大的装修工程终于接近尾声了,近期即可入住。尽管这个爷爷霸占了他的房间,又每每联合迹部一起欺负他,但同时也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啊!
Paul好心的帮忍足复习。
“侑士,抗结核最常用的药是什么?”
“链霉素。”
“英文缩写是什么?”
“SM”
迹部不偏不倚听到了最后一个单词,于是一道凌厉的目光更不偏不倚的射向了忍足。忍足自然赶快解释,无奈迹部大爷怎可能相信一个BT的话?Paul 又不管不顾的径自看笑话。直到忍足接近崩溃的边沿,Paul才收敛了暧昧的笑容,证实了孙子的清白,继而转为大笑。然后忍迹二人相互对视,也大笑起来。
“心肌梗死英文怎么说?”
“myocardial infarct”
“in 什么?”
“farct”
“in 什么?”
“farct”
“in 什么?”
“farct”
“in 什么?”
“f u c k”
。。。。。。
于是在Paul的不懈努力下,这个单词的最后一个辅音就被无情的吃掉了。
与前边的SM事件一样,迹部又是刚好听到了最后一个单词,然后颇鄙视了忍足一番;而Paul也在看了半小时好戏以后证实了忍足的解释,然后三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后来迹部评论说:SM is short for school of medicine。
虽然多少有点庸俗,但不可否认的是Paul真的很善于调节气氛。无论是忍足还是迹部,抑或任何一个认识Paul的人,都很愿意和他在一起消磨时光。所以说Paul的离去大概的确是忍足闷闷不乐的原因,尽管Paul曾一再强调,他会常回来看看,而且随时欢迎忍迹二人去找他玩,无论是家里,还是办公室。
那么,我们就算给两位主人公的阴郁心情都找到了原因。但是这两个人显然都不是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的人,所以Paul离开的时候迹部礼貌的表达了依依惜别之情;而忍足则毫不礼貌的说我想起了一个姓毛的外国领导人的一首诗——送瘟神。
Paul当然不会生气,高高兴兴地走了,不大的公寓里只剩下两个一样郁闷的人。
晚饭后,忍足就在迹部房里收拾东西,准备搬回自己的房间。现在,四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在规整自己那并不多的几件衣服。
也是在晚饭后,迹部便半躺在床上看歌德的书。没错,不是经济学著作,而是少年维特的烦恼,尽管N年前他就读过这本书。
忍足看来是忍无可忍了,一把把那件价格不菲的D&G扔到一边,直起腰来直视迹部。
迹部也索性扔了书本,好整以暇的与忍足对视。忍足同学四个小时以来清清楚楚写在脸上的浮躁情绪将迹部心中持续许久的烦闷一扫而空了。事实上随着忍足的越来越心烦意乱,迹部可是越来越轻松愉悦了!
“景吾,我能不能,”忍足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能不能,再住一晚?”
迹部不语,只是迷了眼睛,偏着头看他。
“景吾,我是说,只住一晚,真的只住一晚。”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忍足变得更加紧张,“你看,Paul那边还没收拾,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而且。。。”(以下省略1000字,全部为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迹部仍然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忍足说完,然后慢慢勾起唇角,淡淡的说,“只住一晚?”
The end of the first half and to be continued。
于是,到这里,功德圆满。对爱情以外的东西不感兴趣的人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倒不是说后文爱情的戏份会减少,而是说爱情已经不是主要矛盾,主要矛盾已经演变成另一个“囚徒困境”。
注:1、那几个缩写和英文词都是确切无误的,不是某人杜撰。
2、SM is short for school of medicine。这句话翻译成,SM是医学院的缩写。当然,医学院的官方说法是,medical school。这里的用法肯定正确,但是确实不够official。原谅爱玩文字游戏的某人吧!
【23】
寒假里,按迹部的意思,忍迹二人到澳大利亚晒了半个多月的太阳。本来迹部是打算看完澳网再回来,但忍足说,无论如何春节也应该跟家人一起过,迹部才不情不愿的提前结束了行程。即使这样他也没在家住几天,破五的鞭炮刚响过,迹部大爷就搬回了与忍足同居的公寓。至于忍足,他也没有回关西。因了Paul工作的关系,忍足的家人今年聚到关东度了一次新年。
所以说现在我们的两位主人公正窝在客厅里,忍足细心的帮迹部修剪着趾甲,而迹部则斜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澳网。说实话,第二轮,高手尚未进入状态,确实没什么意思。若不是因为有手冢的比赛,迹部其实是懒得关心的。
“不二的生日快到了吧?”看着手冢又轻松的拿下一球,迹部信口问道。
“是啊,下周末。难得你记得呢,小景。”忍足也瞥了一眼电视屏幕,然后低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那种诡异的生日,想不记住也难吧,阿恩?”配合忍足的动作,迹部换了一只脚。
“是啊。”忍足应了一句,“说起来,手冢怕是又回不来了。”
“嗯,如果顺利的话,那天正好是决赛。”屏幕上手冢拿下第一局,很难想象不顺利的情况发生。
“如果我是手冢的话,就会故意输掉半决赛。”忍足换了趾甲锉,慢慢把边缘磨平。
“白痴,也只有你小子会干出这种事来!”说着,迹部抄起桌上的杂志就照忍足的头上敲去。
这一下力道并不大,却是吓了忍足一跳,手下一抖,锉尖扎到了迹部的拇趾。
“嗯。”迹部低哼了一声。
“疼了吧,小景,对不起。”说着俯下身去吹了吹碰到的地方,然后又轻轻舔噬了一会儿,确认只伤了表皮,没触及真皮,方才抬头。
迹部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疼痛。然后他冲忍足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就又别过头去看电视了。
忍足也不多说什么,更小心的继续未竟的事业。
“大满贯一年有四次;不二的生日四年才一次啊!”将最后一枚趾甲修剪完毕,忍足幽幽的说道。
“相信我,侑士,”见忍足的语气难得的认真,迹部也坐起来,正色道,“如果手冢要在比赛中放水,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不二。”
“哈哈哈。。。”忍足毫无来由的就笑了。
“白痴,傻笑什么,阿恩?”有的时候迹部真得很佩服忍足变脸的能力,他能前一秒还在一本正经的说话(尽管这种时候很少),后一秒又笑得像傻瓜一样。
“你知道吗,小景,三天前不二也说过同样的话。”忍足收敛了笑容,耐心的解释,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他准备办一个大party,庆祝‘五岁’生日,要去吗?”
不二知道迹部在生日问题上的怪癖,所以特意嘱咐忍足,如果迹部不想来就算了,不用强求,也不必一个人跑来,惹迹部不高兴。不二的原话是,“礼物到就可以了!”忍足本打算找个机会,趁迹部心情好的时候,旁敲侧击一下,先探探口风;不过既然今天迹部先提起了不二的生日,也就顺便问一下。当然忍足还是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问句带出任何感情色彩,以便无论迹部作出什么回答都能迅速应对。
“你有准备礼物吗?”迹部以问题回答问题。
“准备好了。高级摄影器材,不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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