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香烟?」
他抚着满是胡渣的下巴,悠哉地问。
「……CASTER可以吗?」
悠一目瞪口呆似地递出口袋里的香烟。草连人都让对方点,靠在床头上悠然吸着烟——不管在哪里,都表现得像主人一般,是这家伙与贵之唯一的共通点。姑且不论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我去去就来。」
「行李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我只是和他谈一下而已。」
要不要回去,全看贵之的态度了。要是责之就像预想中的想用亲吻或安抚来诱骗他,柾就不打算回去。
没穿袜子就把脚踩进运动鞋,正要离开玄关的柾,忽地赫然回神,朝床上大吼:「兄!要是你敢对我朋友出手,我就掐死你!」
「放心吧,他不是我喜欢的塑。」
草挥着单手,悠一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他。
搭乘电梯下楼,一辆墨绿色的车子正停在公寓入口。是造型圆滑的MercedesBenzE400,这是贵之的私人爱车。
驾驶座里的贵之正在讲手机。柾坐进副驾驶座,没扣安全带,就这样双手环胸。贵之继续讲电话,朝他微微一瞥。
「……那么二十分钟后。……你的行李呢?」
「没带。我还没有回家的打算。——你说有事,是什么事?」
「把安全带扣上。」
贵之突然发动车子。柾差点往前面翻倒,慌忙用手撑住仪表板。
「等、……贵之,我说我不回去!」
「坐好,很危险的。——我们不是要回家。」
又不能从时速七十公里的车子跳下,柾只好无奈地重新坐好,扣好安全带。
(真是,老是这么强硬。)由于宿醉加上恶心的感觉,柾心情很差。
(有事要说的话,在车里说不就好了?只要向我道歉,我也不是真的不回去啊!)柾气愤地想在车窗支住脸,却碰到昨天被打的地方。虽然还有点痛,可是幸好没肿起来。只是腹部还在痛。
(可恶……那些臭家伙,下次被我遇到的话,绝对不让他们活着回去……)柾用力咬上拇指指甲。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在他们闯进来之前,草打来的电话——他为什么知道他们会闯进来。
觉得好象在睡梦中听到什么,可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记忆极不鲜明……那个时候和草说话的,像人妖般的男高音,总觉得好象曾经在哪里听过……晤……是谁去了?
(回去的话,得打电话给草才行。而且,D的事也很让人在意……)新闻和报纸不知怎么了。只有这一点,一定得早点确定才行。
车子穿过圣诞热闹的街道,终于驶进日比谷一角的高级饭店入口。
那个时候和革说话(啊……这里……)柾心头一惊。这间饭店……。
(是那个时候……)柾偷偷望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贵之侧脸。端整的侧脸,似乎并未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
柾边华丽地装饰着圣诞色彩的正面玄关,在修剪得圆滚滚的灌木熏里面,有个小小的入口隐藏在那里——是VIP专用玄关。
随着穿制服的护卫向导前进,两个气质高雅的中年男子在停车位等待着奔驰。
「欢迎光临。恭候大驾已久,四方堂先生。」
别着「经理」名牌的男人,打开车门。另一个男人则是助理。
穿过入口处的两重玻璃门,有个虽然小巧,却相当优美的电梯间。照明是稳重的橘色,古董的黑色猫足式桌凳上,装饰着小棵的圣诞树。
「今天将会是个愉快的圣诞节。我们为您准备了往常的房间。请问有行李吗?」
「没有。不用带路了。」
「是的。是否需要准备一些饮料?」
一面带领他们到电梯,经理也向柾露出态热的笑容。柾觉得嘴巴很干,可是贵之冷冷拒绝了对方,柾也只好默默闭嘴。冰箱里应该会有些什么吧?没有的话,自来水也没关系。
直达电梯来到二十七楼。一打开门,大窗子底下就是日比谷公园的眺望风景,更远的地方则是皇居。
十叠大的大理石房间里,摆设着自然色调的古董桌,以及让人忍不住想坐坐看的带橘米黄|色沙发,但这不过是电梯间而已,里面还有更宽敞的客厅和起居间、三间寝室和两间浴室。甚至附有厨房和书房,极尽奢侈之能事。
家俱和景色,都和三年前几乎不变。当时正好是枫红时节,窗外的眺望景色简直就像风景明信片一样……。
柾沉浸在又酸又甜的回忆中,却突然被贵之粗暴地拉过手。
「好痛!……贵之!?你干嘛……!」
贵之一声不吭地把柾拉进里面,就像行李还是什么似地把他丢进里头的一个房间。是宽广的浴室。柾的脸颊撞上了淋浴室的黑色磁砖壁。
「好、痛……」
昨晚的伤似乎又裂开了。血的味道散布在舌头上。柾就要蹲下身去,头上却突然撤下莲蓬头的水。
「哇……!」
冷水!柾跳了起来,像只陷入恐慌状态的老鼠般想要逃出去,贵之却一把抓住他的前发,把他拖了回来。冷水直接淋在脸上,柾因寒冷和痛苦拚命挣扎。
一好……难过……、住手……住手啦!贵之、不要……!」
「把香烟的味道洗掉!」
「不要……」
冷水转成热水,浴室顷刻间便飘满了雾气。贵之以骇人的蛮力将柾死命挣扎的双手扭到背后,用皮带紧紧绑住。掉在地上的莲蓬头,把水撒得一地都是。
「你……干什么啦……!为什么做这种——!」
由于混乱、愤怒和骨骼倾轧的痛楚,柾激烈地喘息。他气得发抖,狠狠睨住俊美的恋人。
「你在怀疑兄的事吗?我和那个人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做!兄只是来救我……」
「用不着辩解。」
贵之以温柔的动作撩起柾湿淋淋的前发。他的双眸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今后也不再对你提出任何忠告或说教了。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那么说了也是自说。——对吧?」
「啊……」
柾睁大了眼睛。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
自己在无意中触犯了……贵之最大的禁忌。
「不是的……我真的……!」
「我已经说过,没有辩解的必要。」
优美的左手缓缓一把抓住柾纤细的颈子。柾吓得全身一缩。
「你想说的话,就尽管说。可是,这里没有任何人会听你的话。」
在应该温暖的蒸气中,柾全身都凉掉了。
握住喉咙的手一点一点地用力,紧紧掐住颈脖——贵之的表情就和平常一样平稳,所以更教人觉得恐怖。
「……你那是什么表情?」
令人浑身战栗的冰冷微笑。被冷静的眼神注视,柾连别开视线都办不到,只是缩着身体细细喘息。
「你怕我吗……?」
「……」
()
手上的力量突然松开了。大量的空气流进肺部,柾有些呛住了。手上的皮带被解开,掉落到脚边。
(结束了……)紧张的丝线瞬间断裂,柾微微颤抖着,靠在墙壁上瘫软下来。吸满了水的衬衫和牛仔裤像铅一样重。
觉得自己彷佛被压溃似地——不管是自尊还是身体、精神,所有的一切。
贵之的手臂轻轻从柾颤抖的背后抱上来,抱过他小巧的头。
「……你说……」
声音嘶哑。
「你说……有话要和我说的……为什么……?我根本没做坏事……」
接下来的话已经不成声了。——好不甘心。
接下来的话已经不成声了:(可恶……)自己的无力,总是像这样被迫直视——不管什么事。不只是力量,财力、地位、所有的一切,自己都赢不过贵之。
总是像这样痛感自己是多么渺小的存在。
柾讨厌这样,好不甘心。他痛恨以压倒性力量制服自己的贵之。也痛恨连抵抗他一只手臂都办不到的自己。
把几乎要哭出来的眼睛擦向恋人魁梧的肩膀。
他喜欢贵之。腕力、财力、叡智、美貌……这些全都是贵之的魅力。他明白,所以就更无法处理这种不可抗拒的矛盾。无法完全忍耐,有时会爆发出来。因为他喜欢贵之。不能自己的,爱着贵之。
「……头发的味道洗掉了哪!」
——柾以为结束,也只有短暂的一下子而已。
贵之抓住柾的后颈,以冷酷的眼神俯视他,开口道:「接下来是身体里面。」
「……!」
不容分说。短短的十秒内,湿掉的牛仔裤和内裤被脱下,衬衫也被剥下,柾像毛巾一样被翻过身子,被迫将裸露的臀部暴露在贵之眼前。
「不要!……啊!」
莲蓬头的热水冲上过敏的入口。令人战栗的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住手……!」
「脚再张开一点。这样洗不到里面。」
「不要!」
柾爬在地上想逃走。贵之粗壮的单臂抓住他的腰,把他拖了回来。莲蓬头的水淋上两人的的身体。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为什么那么不愿意?这里面——」
「不要!」
「难道这里,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秘密吗?」
「不……要……、手指……呀……!」
「为什么不要?你不总是扭着腰,吵着还要的吗?……是因为这个淫乱的洞|穴,吸满了那个男人的Jing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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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柾拚命摇头,贵之冷酷地逼迫他。
「那么就能打开让我看吧?……用你的手打开给我看。」
「呜……」
「让我看。」
柾忍住啜泣,服从了贵之的命令。双手抚上臀部,一面颤抖,一面以手指缓缓张开收缩的器官。秘|穴因莲蓬头的热水凌辱而敏感,柾的全身猛然颤抖。
让人战栗的感觉……总是与快感相邻。和手指或嘴唇的爱抚完全不同——彷佛每条快感神经都被尖锐的爪子轻轻搔弄般的疼痒快感,让股间膨胀起来,头抖着开始流下欢喜的泪水。柾拚命忍住声音,激烈地摇头。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泪水渗了出来。他讨厌这样。明明讨厌,却……。
(为什么会有感觉……!)贵之用架上的沐浴精油涂满手掌,抚上柾的双丘。按摩似地,手掌缓缓将精油涂抹上去。
「啊…呜……」
敏感的部位也被涂上精油。指尖沉入被莲蓬头的水舒缓的秘|穴,将油液也涂进里面,再滑动般地缓缓抽出……就这样执拗地反复着。
习惯了贵之爱抚的身体,和心情相反地有所反应,某一点被用力摩擦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