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像花一样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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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像花一样盛开-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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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放弃了同事钱柜K歌的邀请,一直呆到七点左右,避开交通高峰,才匆匆回家。

虽然三季度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四季度涉及年度计划,压力会更大,长假只是一个缓冲,加班免不了的,但毕竟有整整七天的时间,可以在家陪着沈培。

她也需要几天时间好好反省,整理一下近几个月的得失。有几件事一直让她感觉不安,但没有时间静下来琢磨那些细节。

带着轻松的心情踏进家门,看到沈培母亲坐在客厅,王姨扎煞着双手站在一边,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阿姨,您来了。”谭斌上前招呼。

沈母抬起头看看她,声音出奇地软弱,“你先去换了衣服吧。”

天色已暗,客厅的光线不太好,每个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王姨伸手揿下开关,顶灯大亮,照见沈母发根露出的丝丝白发,顷刻间她仿佛老了十年。

按捺住内心的不安,谭斌进卧室换下正装,扎起头发走出来,经过画室时探探头,见沈培好好地坐在画架前,这才拐回客厅。

“沈培今天好吗?”她问王姨。

王姨看看她又看看沈母,没有说话。

谭斌顿时起了疑心,“怎么了?”

沈母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坐下。”

谭斌简直受宠若惊,蹭过去坐她身边,规规矩矩并起膝盖。

沈母解开一个纸袋,拿到谭斌的面前,“你认得这个吗?”

那是一小袋棕褐色的干植物叶子,乍看上去非常不起眼。

谭斌接过,狐疑地凑上去闻了闻,一股辛辣的异香,完全陌生的味道,她摇摇头。

沈母的声音充满苦涩,“我忘了,你当然不会知道这东西。”

“是什么?”谭斌有不祥的预感,顿时感觉喉间干涸,太阳穴发紧。

沈母叹口气,“大麻。”

谭斌张大嘴,惊惧地看着她,有片刻失去思考能力。

“上午有朋友来看他,下午王姨就发现了这东西。”沈母苦笑,“行内有不少人靠它维持灵感,可培培一向干净,从来不沾这些东西。〃

谭斌用力捏紧纸袋,双手簌簌发抖,胸腔内竟似被掏空一般。

“为什么?”

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在她的世界里,遇到挫折只知道咬紧牙关往前走,只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辈子不会有接触麻醉剂的机会。

沈母看着她亦相对无言,神色间一片惨淡。

片刻之后谭斌跳起来,冲进画室。

“沈培。”她大声叫。

沈培没有回头也没有反应,手中的笔正用力抹下最后一笔颜色。

………………………………………………………………………

宣布完消息,忽然对着屏幕,一个字也写不出了。那啥,啥也没脸说,只能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众位姐妹的捧场,才让花儿在晋江的滔滔文海里,有了让编辑发现的机会,此文已和出版方签约,将来某一天会变成纸书。

花儿距离结束,大概还有5万字、十六七章的样子,我会尽快结文交稿。

但是出版的运作需要一段时间,为了弥合这段时间差,比较合理地和出版日期接轨,今天和亲耐的小编同志讨论完毕,达成如下协议。

一是更新的频率暂时放缓,改为一周两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暂定周三和周六。全部更完需要9周,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位小编大人非常非常Nice,同意最后放出尾章,随后锁文。也就是说,大家可以一直看下去,不必苦等出版才能看到大结局。

我很感激这位合理的编辑MM!因为自己曾在很多出版不放结局的坑里,栽得鼻青脸肿,所以粉仇恨这一招。

不知道大家感觉如何?

二是此文边写边贴,其中细节BUG或者结构详略,肯定存在不少问题。结文后必然大修。将来成书版相比网上的初稿,可能会有不少改变。如果可能,我还想在书的最后,追加几篇番外,想看谁或者哪方面的番外,可以文下留言。

另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大家有时间也帮我捉捉虫,错别字、情节逻辑BUG,如有这方面的留言,请统一放在第一章好吗?先谢谢了!

最后还是感谢的话,感谢晋江,感谢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姐妹,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坚持不到今天,鞠躬,谢谢!

PS。明日更文。

第50章

沈培没有回头也没有反应,手中的笔正用力抹下最后一笔颜色。

这一次画布上不再是刺目的色块。青绿的底色上,隐隐绰绰地浮着两张人脸,一男一女,五官模糊不清,在对角线的两端遥遥相望。

黄昏暧昧不明的光线里,整个画面透出一种绝望的气氛,似从深处渗出一股寒气。

谭斌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后退一步。

沈培慢慢转身,眼神迷茫,反应有点迟钝,显然大麻的影响尚未消退。

“沈培,”谭斌蹲在他身边,低声说:“别再碰那些东西了。它只会让你脱离现实,对你没有一点儿帮助。”

沈培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别转脸,过一会儿说:“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你跟我说,再也不会碰它。”谭斌满脸哀肯之色,仰头看着他。

沈培垂下眼睛,不出声。

谭斌又说:“我有七天的假期,咱们明天找个地方,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沈培好像没有听见,盯着眼前的画布,神思恍惚,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谭斌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声调不觉提高,“到底为了什么?多大的事儿,闹这么久还不够吗?你这么做践自己,是在折磨谁你知道吗?你爸!你妈!我!谁心疼你你在伤害谁……”

王姨慌慌张张跟进来,语气极其不满:“培培是病人,你不要这么大声跟他嚷嚷啊,他会受不了的!那玩意儿没什么,培培好多朋友都在用……”

“行,您就这么宠着他吧,他永远也不会长全乎!”谭斌气得站起来回卧室,晚饭没吃就赌气睡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坐她身边,“谭斌。”

谭斌慌忙坐起来,揉着眼睛叫一声:“阿姨。”

沈母难得的和颜悦色,“你有点太紧张了。不过也难怪,你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大麻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和毒品毕竟是两回事。我只担心培培的爸爸,他一辈子洁身自好,恐怕接受不了。”

谭斌蜷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怕的不是这个,怕的是培培以后就这么下去了。他自小是个温顺的孩子,就是自尊心特强,受不得一点伤害。”

谭斌微觉惊异,她最欣赏沈培的,就是他万事不萦心的性格,为什么他母亲描述的,象是一个陌生人?

“他四五岁的时候,在幼儿园全托,自己学着系鞋带,结果系成一团死疙瘩,被老师叫到前面示众,连讽刺带挖苦,话说得挺难听,他回家之后哭了好几天,从那之后,再不肯去幼儿园,也不肯自己系鞋带,一直到现在,他都讨厌有鞋带的鞋。”

谭斌怔怔地听着,忘记了一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沈培小时候的故事。原来不会系鞋带的典故,可以追溯到这么远。

“阿姨,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那么说话。”

沈母叹口气,“我现在跟他说话,完全是耳旁风。你帮我看好他,那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半夜谭斌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开了台灯,却发现沈培躺在身边,大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你做什么,怎么不睡?”谭斌气消了大半。

沈培翻身,紧紧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身体半天没有动,头发痒痒地刺到谭斌的面颊。

“别闹了,睡觉,你看看表,都三点了。”

沈培不说话,只是贴得更紧。

谭斌心软下来,把嘴唇贴在他的眼睛上,“算了算了,你闭上眼,好好睡觉。明早我带你出去散步。”

沈培点头,听话地闭起眼睛。

因为不用上班,早晨起来时间充裕,谭斌果然履行诺言,好说歹说,总算把他劝出门。

太久没有在室外活动,走了半圈,沈培已经虚汗直冒,靠在谭斌身上直喘气。

“我累。”他低声说。

谭斌扶他在附近的长椅坐下,揉揉他的头发,“你歇会儿,我自个儿跑两圈。”

等她绕着湖岸跑回来,发现沈培面前蹲着两只金毛犬。

他揉弄着其中一只的下巴,那小家伙享受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呼噜声,另一只用舌头吧嗒吧嗒舔着他的手心,尾巴摇得象风中的狗尾巴草。

谭斌认得这两只狗,一只叫汤姆,一只叫杰瑞,令人印像深刻。

她想过去,走到一半却停下脚步,凝神看着这幅和谐的图面,眼角慢慢变得湿润。

沈培的脸上,竟有隐隐的笑意。

这是从甘南回来后,第一次看到他笑。

谭斌抬头,发现狗主人就在不远处站着,并没有上前干预的意思。

她对他感激地笑一笑,那人抬起手,贴着棒球帽的帽檐遥遥致意,还她以微笑。

吃过早饭文晓慧打电话来,谭斌趁机托她帮忙,“亲爱的,帮我搞只小狗来。”

文晓慧办事神速,第二天就送来一只两个月大的蝴蝶犬。

很活泼的一只小狗,贪吃,非常黏人。开始还有些怯怯的,二十分钟后就开始四处蹦高撒欢儿。

把三人挨个闻了一遍,最后认定了沈培,叼着他的裤脚不肯松口,象个特大号的毛栗子坠在他脚边,走哪儿跟哪儿。

“给它起个什么名呢?”

谭斌揪着它硕大的耳朵,“既是小姑娘,又长得这么漂亮,就叫小蝴蝶好了。”

文晓慧大笑,“我服了你,可真能省事儿!”

沈培没说什么,可是看得出来很喜欢,他向文晓慧道声谢,便离开客厅进了画室。

小蝴蝶立刻扭着圆滚滚的屁股跟过去,四只短短的小胖爪,在地板上拼命划拉,活象只长了毛的乌龟。

谭斌看得好笑,跟文晓慧说:“那些小家伙好象特别待见他,看见他就巴结的不得了。”

“狗和猫在这方面都挺灵的,好人恶人一眼就明白。”文晓慧笑,“碰上我,它们肯定躲得远远的。”

她是第一次来沈培的住处,对客厅四壁的装饰发生兴趣,四处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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