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随便说上两句,随即睡得更熟。不过才几天工夫,好像已经自然而然养成习惯。
可是今天他说,冷落你了。
她突然想起,他们才结婚几天而已,而她好像已经习惯独自一个人吃饭,独自一个人看电视,独自一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有时候自言自语。
突然就有些伤感起来,好像空气里面都飘着一种叫凄凄惨惨戚戚的东西。
不一会儿,湛墨青从卧室出来,手里还拿着笔记本电脑。
钟叙叙看他一眼:“还要工作么?”
湛墨青伸手揉揉太阳穴:“在进行一项收购,琐事繁多。”
她呵呵一笑:“能让湛总不眠不休地操心,怎么会是琐事?”然后她…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般地问他:“不是为了我爸的事吧?”
湛墨青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站在沙发上,走到够得着他的位置,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一口:“亲爱的,钟老板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这么拼命,一定会很高兴。”
湛墨青眼里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转瞬即逝。
她放开他:“你忙吧,我给你热牛奶。”
湛墨青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拉住她:“不用,我自己来。”
她凉凉的手覆上他温热的大掌:“湛大总裁,你就给小女子一个尽尽妻子义务的机会吧。”
湛墨青立即就让她如愿了,只不过尽的是另一种义务。
他伸手一抛,把笔记本扔到沙发上,扳过她的脸,一个带着风暴的吻就急急落下来。
她一愣,自从那一天他们废寝忘食之后,今天是湛墨青回来得最早的一天,他一直还没有时间来得及碰她。
而湛墨青就趁着她愣神的工夫长驱直入,手掌紧紧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她吃痛,奈何发不出声音,伸手去扳,湛墨青的手仍旧纹丝不动,她只好越发贴近他,扭成一个夸张的S型。
偏偏她站在沙发上,湛墨青的位置离沙发又有一点距离,她被他带得往前倾,脚下柔软的沙发垫很难着力,于是她就整个吊在了他的身上。
湛墨青很满意她的靠近,于是改变策略,转为在她唇上辗转吸吮,种下一个一个小火种。
在湛墨青抱着她进卧室的时候,她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湛墨青平时对待她总是很包容,唯独在这方面,一直以来都很强势霸道,可以说一点也不温柔,每次都让她觉得没有一点点权力甚至于有些承受不住。
果然如狼似虎。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难眠之夜。
运动过后,湛墨青抱着她进入浴室细细洗了一通,然后在浴缸放满水,倒上精油,给她按摩。
“其实我之前已经洗过澡了。”钟叙叙半闭着眼睛跟湛墨青说。她被玫瑰精油清甜的味道熏得十分舒服,好似疲惫都褪去。
“我知道。”湛墨青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虽然他的手法不算好,但是她还是感到很舒服。
“能让湛总按摩,真是荣幸之至啊。”她跟他爱玩笑,随即又问:“我是第一个吧?”
湛墨青本来正在给她梳理脖子上的筋络,听到这话动作突然停了停。
于是她很想咬舌自尽。
还好湛墨青只是稍微停了停之后便继续按下去,她很感谢他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此刻她觉得还是十分美好的,因为在她刚认识湛墨青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湛墨青能为她做按摩洗头这样的事,而且做得自然而然,让她觉得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她宁愿不去想他的过去,忘掉这几天独守空房的滋味,只记住现在的温暖。
这便是和谐夫妻的准则。她想。
湛墨青把她全身擦干抱上床的时候,尽管已经困得不行,她还记得提醒他:“别忘了把电视机关了啊,湛墨青。”
湛墨青捏捏她的小耳垂,轻轻帮她盖好被子。
第二天钟叙叙在闹钟的轰炸下起来的时候,湛墨青已经坐在餐桌前,正在喝粥。不过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一个晚上都没睡。所以此刻他看起来有点颓废,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下巴上长出青青的胡茬,眼眶也有点黑。可是这样的他居然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沧桑感,瘦瘦的脸让人很想抚上去。
钟叙叙心疼地对他说:“别太累了,注意保重身体。”顿了顿又接着说:“钟老板的生意出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不要太着急。”
湛墨青笑笑:“我会的。”
她又关心地说:“待会儿记得刮了胡子再出门。”
湛墨青放下碗:“遵命,老婆大人。”
第二十六章
德国的展会终于准备完毕,主管带着手下的得力干将奔赴海外他乡去布展,而钟叙叙这样的小透明,自然留守大本营。
她伏在办公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上的水杯,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办公区内中央空调十分给力,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昨天已经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小雪,只不过市区内因为人们活动频繁,地上的雪刚落到地上就被人踏得尸骨无存踩成了烂泥,只有对面大厦窗台上薄薄的一层白才能让人惊觉,冬天来了。
她头疼地想,一把手二把手都不在,到底要跟谁请婚嫁呢?
伸出手指算算,婚期还有十天。
离婚礼越近,她越闲。大小事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她只需要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正在纠结中,手机适时响起。
“钟小叙,今天下班我等你吃饭,顺便逛街!”许玮婷跟打了鸡血似的,语速很快。
她犹豫了一下,想想湛墨青应该也不会比昨天更早回家,便一口答应下来。
俩人找了家日本料理店,吃寿司。
“钟小叙,我好烦哪。”许玮婷从见到她就一直皱着眉头到现在。
钟叙叙正往嘴里塞三文鱼寿司,芥末蘸得太多了,呛得她泪水哗哗涌出来。
“怎么了?跟秦冬泉吵架啦?”她擦着眼睛问。
“唉!”许玮婷拿着手里的筷子拼命凌虐着盘子里的小鱿鱼:“秦冬泉他爸给我打电话,说下周要过来看我们。”
钟叙叙嘴里的辣味还没褪去,她伸出舌头扇了扇:“他家里知道你们的事了?”
许玮婷长叹一声:“秦家神通广大,自己的儿子刚上大学就拼命四处打工,这简直就是打秦冬泉他爸的脸,只要稍微一调查,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秦冬泉他爸不是对你印象挺好的么?难不成你还怕他给你难堪?”钟叙叙很不解。
“这倒不是。”许玮婷摇摇头,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那你到底焦虑什么?”钟叙叙感到奇怪。
“唉!”许玮婷向后一靠,又长长叹口气:“钟小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我现在跟秦冬泉一起,感情也还好,但是我始终忘不掉他比我小五岁这个事实。”
徐玮婷顿了顿继续说:“无论是单独相处还是朋友聚会,每每同他一起出门,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个老女人,就跟带着个弟弟出门似的,那种感觉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什么意思?”钟叙叙停下筷子问。
“意思就是,我虽然和秦冬泉在一起,但是好像还没有做好要和他长相厮守的打算,所以我怕见到他爸爸,怕我们的关系太早被长辈知晓。”许玮婷泄气地说。
钟叙叙蹙蹙眉:“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玩弄秦冬泉的感情?”
“钟小叙你说什么呢!”许玮婷恨不得跳起来。
“本来就是。”她慢悠悠地喝一口茶:“秦冬泉有多么爱你,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现在说,不愿意与他长相厮守,那在你心里,就打算春风一度玩个露水情缘?”
“不是不是!我就是心里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懂吧!”许玮婷拿着筷子敲得茶杯梆梆地响。
“我懂。”钟叙叙赏她一个卫生眼:“你别激动,我懂。你也爱秦冬泉,不过你不知道这份爱有多深,同样你也怀疑秦冬泉对你的爱能坚持多久,所以你现在很犹豫纠结,原因就是一句话,你对你们俩的未来没信心。”
许玮婷半天没说话,良久,憋出来一句:“就是这样,没错。”
“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就拿我们现在吃饭的地方来说,”她拍拍许玮婷的手背,点点下巴向她示意:“你看,这么多情侣,有几对最终能修成正果?你和秦冬泉不过是这世界再平凡不过的一对,成或不成,靠缘分靠运气,纠结又有什么用?”
她觉得自己像哲人。
“好吧。”许玮婷又沉默半天:“也许你说的对,靠缘分靠运气,就让它顺理成章好了。”
靠缘分靠运气。钟叙叙想,她和湛墨青之间,是缘分多一点还是运气多一点呢?两个陌生的人莫名其妙绑在一起,竟然能够开花结果结成伉俪,真是不简单。
其实这是她错了。情人之间,不但要靠缘分靠运气,有时候还需要争取和坦诚,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导致她后来与湛墨青之间岨崳ド阶咴皆丁
吃完饭,许玮婷拉着钟叙叙逛街,扬言要送她结婚礼物。
钟叙叙笑嘻嘻地跟她说:“正好我前几天看中一条爱马仕丝巾,一千六百八十大洋,自己没舍得买,你就送这个给我好了。”
许玮婷不屑地嗤一声,说送丝巾有什么意思,历久弥坚咱不要求,但至少要送个能历久弥新的东西才能代表她的心意。
“什么东西是历久弥新的?难不成你想送婚戒?”钟叙叙掐掐许玮婷的手:“不如直接给人民币好了,实在。”
许玮婷恨恨地敲了一下她的头:“瞧你那点儿出息!”
俩人说说笑笑间,进入了施华洛世奇店铺。
许玮婷看中一款水晶虎宝宝,是该品牌为了庆贺虎年到来设计的限量版。正好钟叙叙属虎,她想送给钟叙叙做礼物。
“真丑!”钟叙叙嫌弃地说:“这个虎宝宝一点也不可爱,我不喜欢,不如送大虎好了,帅气,大不了你多出点儿血。”
许玮婷定睛一看,大虎的价钱是小虎的三倍,她不淡定了。
“钟小叙,你确定要这么宰我?”
“怕什么,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加倍还你。”钟叙叙赖皮一样抓着许玮婷的手不放。
“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