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风与苏长亭看到地契,面面相觑,顾子洲这么大手笔是想干什么?
不过问题解决了,大家都高兴,乐的看夙重耀与苏家翻腾。
总归他们不会吃亏就是了。
……
苏老爷气的要死,揪着苏少楠去了书房,撵了一众管事的,关了房门。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气死我?”
苏少楠硬着脖子一声不吭。
苏老爷猛拍桌子,“苏少楠!苏家不是你一个人的,苏家有几百号人要养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们苏家的?”
苏少楠抬头冷笑,“我早与爹说过,我喜欢夏十一,你却偏要去害她身边的人!为着前几桩事,夏十一已经恼上我了,再让你害了莫守谆,我跟夏十一还不成那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我不跟爹计较以前那些管事做下的事,爹也没资格跟我大吼小叫……”
苏老爷气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回荡,苏少楠却动也没动,“消息是我故意漏给夏十一的,爹要打要罚都随你!不过,我是一定要娶夏十一的!夏十一若死了,我这辈子就不娶了,爹自己再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吧!”
很是光棍儿!
苏老爷子气极反笑,“好!好!好!我养了十几年居然养出这么个玩意儿,为了一个女人威胁起亲爹了,真是好的很!”
苏少楠与苏老爷对峙,就是不低头。
苏老爷见他还不知悔改,大叫一声,“来人,把少爷看在房里,没有我的允许,哪儿都不许去!”
立时有人应声,推门而入,上前要押苏少楠。
苏少楠冷笑,“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又看苏老爷,“夏十一既然已经猜到了咱们苏家背后站的是慕家,肯定留了不少后手,她那样聪明,爹,你可要小心了!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说完,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苏老爷气的涨红了脸,抬脚就踹翻了案几,半响,深吸一口气,平稳了呼吸,出了书房,吩咐下人,“去告诉包子一声,让他看好少爷!再唤几个管事到偏厅说话。”
“是,老爷。”下人应声而去。
苏老爷背手站在廊下,看着西方渐渐落下的夕阳,恨铁不成钢,那傻小子难道不知道慕家的势力有多大?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捅了出去,万一坏了慕家设的局,就是他这个亲爹都护他不住!
夏十一此人,绝不能留!
苏老爷眼神一凛,眸底杀意森森。
……
苏家矿山之事丝毫没有影响到莫记。
九月末,玻璃产出第二批,运了莫记的船,而胡成行的寒瓜也大面积的成熟,莫家的船一时间颇有些不够用,顾子洲不知从哪里调来了数十艘大船,夙重耀居然一句问话都没有。
莫记的船从江淮出发,或运往京城,在各州县停顿,带着玻璃制品见各富商;或运往南诏、北周等国。
在江淮,莫记的玻璃制品立时成了抢手货,而莫名冒出来的一个封家寒瓜更是如一匹黑马踩在了江淮地界上。
不过半个月,到十月中旬,莫记琉璃坊接的订单已过百万之巨!寒瓜因借了莫记船行的船间接得了莫记的庇护,也卖了约二十万!
莫守谆将寒瓜的银子拿给十一娘,十一娘笑着拒了,“爹娘在清水花不着这么多的银子,劳烦三姨夫派人给我二姐、三姐在江淮置办上一两处田园庄子。”
莫守谆便明白了十一娘的意思,“既然要置办,我看苍桐镇那边也置办上一两处,江淮这边我看着多置办些田地,留给你们姐妹几个做嫁妆田。”
十一娘笑着点头。
十月末,元娘身子大定,虽听从莫殇的话不敢下床,十一娘却做了带轮子的轮椅推了元娘去院子里见见阳光。
夏承和与罗氏商量着回清水,坐船从江淮到清水,要走上一个月的路程,再不动身怕是要赶不上过年了。
罗氏想带着元娘一起回去,又怕元娘回去遭人说闲话,清水镇那巴掌大的地方,到时候说不得能把女儿跟外孙女生吞活剥了。
罗氏纠结的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元娘安慰罗氏,“等我身子养好,囡囡大一些,我就回去看爹娘……”
尽管百般不舍,罗氏也只能把女儿和外孙女留在江淮,洒泪登上了回清水的船。
等一家人回到清水时,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好在家里留了人,范师傅与万福早张罗着把院子打扫了干净,一家人回来,刚好赶上范师傅做晚饭。
就凑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晚饭。
第二日,罗氏带了些在江淮买好的礼物去罗大姨家接了小十二回家。
又送了礼物去李家铁匠铺子,李氏很高兴的迎过来,却是一句话没说完就捂着嘴朝院子里跑。
罗氏的眼睛就一亮。
夏承祥憨厚的笑,“刚过了三个月,正准备明儿个回家告诉爹娘一声。”
“哎呀,太好了!恭喜五叔、五弟妹。”罗氏笑的恭喜,十一娘也跟着道喜。
夏承祥脸上的笑就越发憨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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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妯娌关系
李氏再出来,就有几分不好意思,脸颊绯红。
罗氏笑着拉了她的手进屋说话,“我嫁进来的时候,五叔还是个孩子,一晃眼儿就要当爹了!那会儿娘正怀着二姑,二嫂忙着家事,老四媳妇还没进门,反倒我比较闲,五叔没事就喜欢跑我们家……”
一番感慨时间飞逝,又交代了李氏怀孕该注意的事项,李氏一阵感激,“我娘去的早,我身边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这三个月……相公日日担惊受怕,夜不能眠的,三嫂,你可帮了大忙。”
罗氏就笑,拍着她的手道,“你是头胎,要格外小心不要磕着碰着,家里那些粗重的活计也先搁到一旁,让五叔去做。我看……”她在室内逡巡一圈,笑着建议,“不如买个粗使婆子帮你料理家事吧?五叔总归是个大老爷们儿,生火做饭这事他即使会,做出来的饭也不能尽如人意,委屈了他还成,可不能委屈了这肚子里的孩子。”
李氏就跟着笑,眉梢眼底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我爹先前也这么说,实在是……”她朝外努了努下巴,笑,“相公做饭米都夹生,青菜能炒的糊黑……我爹吃不下去。”
妯娌俩相视大笑,笑容里,关系自然又亲近几分。
李氏主动提起,“八月大伯中了秀才,在九里亭大肆宴请宾客,三嫂那边只来了罗家三舅一人,大伯的脸色就不好看,大嫂私下里跟我抱怨了几句,这话我本不该说,不过……”她握着罗氏的手,提醒道,“过年回家祭祖的时候,三嫂还是小心些,我看老爷子和老太太似乎是动了真怒……”
罗氏立即就明白了,夏老爷子与乔老太太是生她娘家人的气,连带着把账都算到了他们三房头上。
对于这类事,罗氏也早已习惯。
素日里,不是她的错,老爷子与老太太都能挖个坑把他们三房埋进去,这口气他们从八月憋到过年,还不可着劲儿的闹腾。
罗氏笑,也不隐瞒,“老爷子跟老太太看我们三房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想找茬我们接着就是,总归不会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如何,罗氏没说具体,聪明的李氏哪里有不知道的,当下也笑了。
妯娌俩又亲热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李氏送她到门口,一闻到门外那窜天的赤红火焰味时,一个没忍住,又想吐了。
罗氏就多看了一眼被风箱拉起的火焰,皱了皱眉。
十一娘就问发生了什么事,罗氏把担忧说了,十一娘道,“我去问问五叔。”
罗氏点了头。
夏承祥很是惊讶,“这……不能吧?她会走路就会拉风箱了,怎么就突然闻不得这个味儿了?”
“五叔好好想想,小婶子是不是闻到这味时才会反胃呕吐?”
夏承祥挠了半天头,耷拉了肩膀,朝十一娘与罗氏点了点头。
罗氏就急,“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这才三个月,还有七个月要熬呢?”
李氏出来,脸色比刚才有些白,夏承祥忙上去扶,却是还没碰到李氏的胳膊,她已转过头又干呕起来。
夏承祥的脸色就露出焦灼,一边去看罗氏,“三嫂,这可怎么办?”
罗氏想了想,道,“你要是放心,就让五弟妹去我家养胎,我家那边还有个空置的小院子,三间正房,院子里有厨房有水井,坐马车过去也就半个时辰,白日我帮你看着五弟妹,你隔几日过来看看也方便。”
说这话,她并没有争取十一娘的意见,看得出对李氏确有几分喜爱。
十一娘站在一旁,不出声。
老宅大房赵氏心高气傲从来就看不上她的几个妯娌,二房江氏外表温厚善良却实是个与老太太一般视钱如命的人不值得结交,四房黄氏爱算计爱计较眼睛里除了她的两个儿子就是钱更不值得结交。
李氏虽有几分执拗的性子,性情却很是温良,娘能有个说话聊天的妯娌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怎么能行?二娘、三娘眼看也要出嫁了,三嫂一堆的事要忙,怎么能再劳烦三嫂照顾我媳妇,我自己就行……”
罗氏就瞪了夏承祥一眼,“你行?嫂子还不知道你?你从小到大进过几次灶屋,会做几个菜?那生饭冷菜的,你能吃,弟妹能吃吗?即使弟妹能受得住这委屈,她肚子里的孩子受得住吗?这么大的人了也分不清事情轻重的……”
罗氏已许久没有这样数落过夏承祥了。
“三嫂……”夏承祥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看身子有些发软的李氏。
十一娘就瞧见夏承祥眼底有水光晃动,笑了笑。
罗氏鲜见的霸气,“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头让小冉过来帮几天忙,他以前给范师傅打过下手,一些简单的菜还是会做的,等过了十五元宵节,我来接五弟妹过去养胎。”
夏承祥看了看罗氏,又看了看李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