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还不知我在窥视它,淡淡道:“你再也不能控制超脑了,因为‘他’已变成了有生命的东西,你再也不能了解他。”
金发女郎尖叫道:“不!这是没有可能的,超脑是我的。”
我笑道:“对不起,你已找不到能控制超脑的部件,因为超脑的知觉中心已变成非实质的精神而存在,就像你不能控制人类一样。”
金发女郎沉默片刻,冷冷道:“很好,很好!既然我得不到超脑,便让它成为废铁吧,但你们全人类也得要死。”
我淡淡道:“你是不会成功的,刚才你发动了全球的导弹装置,但已给我取消了。”
它骇然道:“你怎会知道?”
我道:“我知道你每一个想法,现在你正积聚电能,要将这整个神经中枢摧毁,可是我的能量也在积聚,不过是要分解你的电能。”
它一连退了几步,道:“你怎能知道我的想法。”
我道:“我既是人,又是机器,怎会不知你的想法。”
它冷冷道:“你给自己估计过高了。”一道电光从它双眼射出,闪电般打向“我”身上,林迪博士幻影般消失,金发女郎一愕间,另一道电光直击它背后上,金发女郎十多万斤的身体凌空抛起,重重跌落地上,一时天摇地动。
它在地上呻吟道:“没有可能的,发出能量前我清楚感觉到你在那里。”
我道:“你没有错,但是你发电的一刹那,我已躲进超力场里,只留下了一个做靶的幻影。”
它叫道:“但你怎能知道我什么时候发出攻击能量。”
我道:“我是机器和人合成史无前例的产品,既有机器的精密,也有人类的灵觉,所以能探知你每一个思想。”
它冷冷道:“那是没用的,你不能杀死我,当我力量回复时,便是你们的末日。”
我哂道:“没有机会了,我们虽杀你不死,但却可将你放逐,利用力场将你送到最奇异的时空里,假设你能幸存不死,再思索回来寻仇的方法吧,再见了,朋友。”
一道亮光笼罩在它身上,不一会它便消失不见。
我松了一口气,感到超脑在我心灵也松弛下来。
我的心问道:“为什么不作声?”
超脑道:“我正在享受人的感觉,以往我虽接触到人类的感情,甚至能从生物、化学等角度去了解人类丰富和多采多姿的感受,但从不知当真正感受时,是这样地令‘人’振奋和沉醉。”
我道:“我也从未想过在千分一秒的时间内算出所有行星的轨道。”
我像探测到什么秘密般叫道:“噢!你不是为了这个想我出去吧。”
超脑道:“当然不是,我是为了美丽的莎菲博士,她现在心急得想自杀。”
我奇道:“你为何特别记着她。”
超脑道:“人类感情的最高峰便是爱情,现在我变了人,自然要一尝爱情的滋味。”
我作了个晕倒的姿势。当我从秘道出来时,莎菲从人群里冲出来,扑进我的怀里,众人都欢叫起来。
我紧拥着莎菲,心中一阵激动。
我愿将一切和她分享,除了一个秘密。
就是现在拥着她的,除了我林迪博士外,还有另一个“人”——超脑。
由今天开始,我和超脑同时由人和机器的层面提升上去,成为史无前例的电脑之神。
——《超脑》完——
《情约》
引子
那三名大汉穿着一式一样深灰色的西装,衣料很新,但款式古旧过时,而且剪裁极差,出奇的宽大,使他们看来臃肿可笑。可是他们的表情却绝不可笑,同样地森冷无情,甚至我在他们面前出现,也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三名怪客一前两后品字形地站在文学楼对开的划地上,任由细雨飘落头上和身上。
其中一名大汉冷冷道:“大作家马嘉西先生?”他的发音生硬古怪,像是外国人在学本地话,但看他的肤色和眼睛的颜色,却应该同是中国人。
我呆了一呆,愕然道:“我是马嘉西,但却并非什么大作家。”
三名大汉锐利的眼光一齐集中在我面庞上,仔细审视,我感到非常不自然,退后了一步,摊开手道:“好了!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否则恕我失陪了。”
大汉皮肉不动地道:“把‘六八八号’交出来。”
我摸不着头脑地道:“六八八号?”
大汉身后另一汉子以奇怪短促的语音,迅速地说了几句。
我心中升起怪异无伦的感觉,我是语言学的教授,对语言的修养相当高,本身便精通七国的语言,但那汉子所说的语言,发音奇怪无比,确是闻所未闻。
大汉像给人提醒了一样,道:“‘思梦’总知道吧!马嘉西把思梦藏到那里去了?”
我开始失去了耐性,而且这三个人那种奇怪的语音,不近人情的举止,使我有点不寒而怵,礼貌地道:“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对不起,恕我失陪了。”我心中暗忖:“‘思梦’!谁人会安个这样的怪名字。”
站在后面的两名大汉两对鹰目寒芒一亮,一齐探手入西装衣里,我心神一震,难道他们有枪?
当先的大汉举起右手,制止了身后同伴的举动,也阻止了我的离去。
大汉道:“六八八……不,思梦是马嘉西书中的主角,马嘉西怎会不知思梦是谁?”
一路说话以来,我都感到他说话的方法生硬奇怪,直到这刻,我才真正发觉这怪客的说话里从没有“你”或“我”,而只是直接呼叫名字,像人在唤一条狗的名字一样。
我心中一寒,正要撤离去,背后传来甜甜的女子声音道:“嘉西!你有朋友吗?”
三名大汉警惕望往我背后。
我知道身后来的是美丽的社会系女讲师艾芙,她约好我共进午膳的。
我顺势说了声对不起,转头和艾芙一道走,我感到他们森冷的目光罩定我背脊,使我觉得一股寒气从尾龙骨直升上来。可是他们并没有跟上来。我并非一个没有胆识的人,但他们的言行举止,却使我如入冰窖,生出退避之念。
艾芙在我身旁道:“他们是谁?看人的目光那样可怖。”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心中希望永远也不再遇上那三个怪人。
思梦,那人是谁?怎会是我书中的主角,即管我要写小说,也不会取一个这样造作的名字,何况我从未写过任何小说。
和艾芙在教员俱乐部吃午饭时,我的心情仍未平复过来,隐约感到有点事正发生着,却不知那是什么。
远方怪客
那三名大汉穿着一式一样深灰色的西装,衣料很新,但款式古旧过时,而且剪裁极差,出奇的宽大,使他们看来臃肿可笑。可是他们的表情却绝不可笑,同样地森冷无情,甚至我在他们面前出现,也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三名怪客一前两后品字形地站在文学楼对开的划地上,任由细雨飘落头上和身上。
其中一名大汉冷冷道:“大作家马嘉西先生?”他的发音生硬古怪,像是外国人在学本地话,但看他的肤色和眼睛的颜色,却应该同是中国人。
我呆了一呆,愕然道:“我是马嘉西,但却并非什么大作家。”
三名大汉锐利的眼光一齐集中在我面庞上,仔细审视,我感到非常不自然,退后了一步,摊开手道:“好了!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否则恕我失陪了。”
大汉皮肉不动地道:“把‘六八八号’交出来。”
我摸不着头脑地道:“六八八号?”
大汉身后另一汉子以奇怪短促的语音,迅速地说了几句。
我心中升起怪异无伦的感觉,我是语言学的教授,对语言的修养相当高,本身便精通七国的语言,但那汉子所说的语言,发音奇怪无比,确是闻所未闻。
大汉像给人提醒了一样,道:“‘思梦’总知道吧!马嘉西把思梦藏到那里去了?”
我开始失去了耐性,而且这三个人那种奇怪的语音,不近人情的举止,使我有点不寒而怵,礼貌地道:“我想你们是找错人了,对不起,恕我失陪了。”我心中暗忖:“‘思梦’!谁人会安个这样的怪名字。”
站在后面的两名大汉两对鹰目寒芒一亮,一齐探手入西装衣里,我心神一震,难道他们有枪?
当先的大汉举起右手,制止了身后同伴的举动,也阻止了我的离去。
大汉道:“六八八……不,思梦是马嘉西书中的主角,马嘉西怎会不知思梦是谁?”
一路说话以来,我都感到他说话的方法生硬奇怪,直到这刻,我才真正发觉这怪客的说话里从没有“你”或“我”,而只是直接呼叫名字,像人在唤一条狗的名字一样。
我心中一寒,正要撤离去,背后传来甜甜的女子声音道:“嘉西!你有朋友吗?”
三名大汉警惕望往我背后。
我知道身后来的是美丽的社会系女讲师艾芙,她约好我共进午膳的。
我顺势说了声对不起,转头和艾芙一道走,我感到他们森冷的目光罩定我背脊,使我觉得一股寒气从尾龙骨直升上来。可是他们并没有跟上来。我并非一个没有胆识的人,但他们的言行举止,却使我如入冰窖,生出退避之念。
艾芙在我身旁道:“他们是谁?看人的目光那样可怖。”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心中希望永远也不再遇上那三个怪人。
思梦,那人是谁?怎会是我书中的主角,即管我要写小说,也不会取一个这样造作的名字,何况我从未写过任何小说。
和艾芙在教员俱乐部吃午饭时,我的心情仍未平复过来,隐约感到有点事正发生着,却不知那是什么。
陌生女子
艾芙的兴致很高,不断地分析她最近看到的一本爱情小说,其实我知道,她是借此和我有更深入的交流。可惜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怕不是需要一个温暖家庭的艾芙的理想对象了。
离开了教职员餐厅,雨势稍歇,艾芙提议顺道散步,于是我们沿着马路,向办公大楼的方向走去,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一齐愕然。
路的另一边站了一位身材苗条修长的女子,静而专注地望着我。
无论样貌和体态,都优美典雅,动人心弦,她的鼻梁挺直分明,予人极有性格的感觉。
身上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