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唉。”郑远清叹了一口气,“睡觉”正好,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有点熬不住,得回去眯一会儿,白天还有事情干呢。
。。。
屋子里面的黑暗中,李若琳和韩燕两个人都没睡觉。听郑远清离开以后,李若琳才“嘤嘤”地捂着被子哭出声来。尽管郑远清从回来到现在还没和她见过面,更没有说过话,但是李若琳从看到嫣云的第一面起就意识到了什么;单瑶瑶年纪小,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掩饰,老练的李若琳几句话就肯定了自己猜想——郑远清要娶小的了。
“若琳姐,别哭了,刚才你不开门骂他一顿?”韩燕从床上下来推了推躲在被子里的李若琳轻声说道。
“骂他?把他惹浑了他不骂死我?”李若琳抹了一把眼泪掀开被子,一边抽泣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唉,远清哥也真是,那边老许的事情还没理顺呢;他又带了个好头。安阳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就等着老许摊牌呢。”韩燕坐回床上躺下说道。
“摊牌又能咋样?难不成她能把老许骂一顿不成?还是和他打一架?”李若琳抹了把眼泪说道,她也憋了一肚子火等郑远清摊牌呢。
“她说她准备好了,如果老许敢挑明了她就敢和他离婚,这世道又不是离了他没发活了。”韩燕自顾自地说道,“安阳是昏了头了,还离婚呢,谁给他们发结婚证了?还以为和以前的社会似的谁都不是谁的谁,谁离开谁都能活?”
“燕子,你是不是在说啥呢?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啊?”李若琳反过来身在黑暗中盯着韩燕那笑嘻嘻的眼神怒目而视。
“我没说啥啊,我不过是表示一下自己小小的愤慨而已,背地里批评一下代安阳同志的冲动而已嘛,瞧你那眼睛瞪得。”透过走廊里洒进来的灯光,韩燕看着李若琳披头散发瞪着她样子笑得肚子疼——平时李若琳这么冷静个人怎么到了事儿上也变得这么糊涂?
“不理你了,睡觉!”李若琳一个翻身躺下拿被子蒙上头不搭理韩燕,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泪水湿透了枕巾,她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她多么想一耳光扇郑远清脸上,然后大吵大闹让所有队员都知道郑远清的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接着再和郑远清一拍两散,大不了再去找别的幸存者队伍,自己也会开枪、枪法也不错,体能也很棒、而且有了很多和丧尸作战的经验、她已经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凭她李若琳的本事她凭什么要看郑远清的脸色,凭她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比郑远清更好的男人。。。。。。
“若琳姐你干什么去?”韩燕蹭地掀起被子翻身下床,也顾不得身上只穿条内裤光着脚就扑了过去抓住李若琳的肩膀。
“别拦我!我去找那个负心汉和那个小狐狸精去——”李若琳有些失去理智,翻身下床穿上睡衣就要开门出去。
“你回来!别出去丢人!”韩燕被李若琳挣开手急忙扑过去,双手一个反扣直接扣住了李若琳的胳膊。
“燕子,你干什么你?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管!”李若琳努力地挣脱着韩燕如铁钳一般的手,可是李若琳跑步打枪还行,但是论起来打架要和韩燕差远了,随便她怎么用劲,都能被韩燕一一化解。
“李若琳!平时那么冷静个人怎么这会儿这么糊涂?你不是早看开了吗?”韩燕一把拽过李若琳把她推到床上,李若琳还在挣扎着,但是她也没敢大声嚷嚷,否则的话四邻八舍的都过来了,那么事情不想闹大也得闹大,李若琳还有一丝理智。
“行了!别闹腾了!你想让郑远清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翻脸不是?他那浑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在扇他的脸你知道么?是谁把你从北京带出来的?是谁在瘦得皮包骨头的时候还给你找吃的、找洗身子的水的?”韩燕一边压着李若琳的身子一边低声喝道。
对啊?是谁把我从北京城带出来的?是谁当初不顾廉耻的哀求的?李若琳听到这句话一年前的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现,要不是郑远清可怜她、不顾许书成的反对把她带出来,她还有今天吗?
“哇——”李若琳不挣扎了,一头扎进被子里蒙上被子哭了起来。韩燕见李若琳不再闹腾了,这才离开她的床,提了下内裤拨拉了一下坚挺的胸部这才坐在床上,刚才李若琳背着手东拉西扯的差点把她的内裤撕烂,练了这么久李若琳的力气也不小。
其实李若琳什么道理都明白,但她就是堵得慌,自从她知道自己可能给郑远清生不了孩子的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主动给她找个小儿。可是当局者迷,女人又是感性的,真到事儿上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李若琳还是堵得慌,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郑远清就敢当着她的面找个小的?他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自己?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才一年,有枪有粮了马上就原形毕露。。。。。。
“其实你和安阳一样,你们内心深处仍然把他们当成以前社会里那个在底层活命的小男人,你们还是放不下自己辉煌的过去,你们一直觉得能嫁给他们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就应该对你们忠心不二。其实若琳姐你想想,远清哥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年来咱们见了多少幸存者?多少女人自愿脱衣服只求能有口饭吃,甚至有什么衣服、有没有衣服穿都无所谓了,可是远清哥动过心吗?他要是一点头会有多少女人和女孩哭着喊着求着让他。。。。。。那啥?”韩燕看李若琳哭够了,这才娓娓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嫣云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我能感觉到那女孩不是一般的能打能杀——嗯,我这不是在说她很厉害哦,我是说这女孩很邪性,你没见她头发都泛紫吗?那皮肤白得不像活人,我听遥遥说那女孩背上还纹着一条大蛇呢,把遥遥吓一跳。”
“远清哥背上不是有一条红色的龙吗?他这人很怪,可能他就喜欢那种很怪的女人,比如龙钰,脸都烧成那样了可远清哥看她的眼神就是不一样,你想想,好不容易碰见了一个这么邪性的女孩他能不动心吗?也许他真的能镇得住这样的女孩吧?”韩燕见李若琳老实了,这才把那双匀称的腿放在床上,但还是不放心,随时准备着再次出击。
第三卷 浪迹天涯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时过境迁
李若琳不吭气儿了,从她看见嫣云的第一面起她就能感觉到那种共鸣,是一种极品女人和极品女人之间的共鸣,极品女人都不丑,但只有相貌和性格都够极品的女人才能被称为极品女人,没性格的漂亮女人叫花瓶。
李若琳打小就被周围的人一致认为将来不好找婆家,从本科到硕士再到成为中央电网的金领,多少年的时光都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可是不论什么时候她都只是别的男人敬而远之的对象,她很漂亮,也很睿智,但是却没有男人敢追她、敢娶她。大学时她也喜欢过一个很优秀的男生,结果人家吓得连她的面都不敢见;长久以来的环境造就了她孤芳自赏的内心,她甚至有了独身一生的打算。
就算在合租房里和郑远清相遇,但那时的郑远清也不过是个为了口饭吃累死累活的退伍兵,根本就入不了她的法眼,第一印象是那么难以改变。是的,韩燕说的没错,在她内心深处仍然把郑远清看做那个“失败男人”的代表,这一年了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前半年他们为了生存苦苦奔波,顾不得想这回事,后半年整天都是在尸海中打打杀杀,真正清闲下来也就这几个月的时光,她根本没来得及调整自己内心深处的既定观念。
“你想想吧,如果是程飞娶小六、小七她们的话,哪怕是把安澜、小五、小六、小七、小九都娶了,李佳阳虽然也会吃醋、也会不舒服,但不会非得大闹一场的,你们的出发点就不一样。”
“佳阳给我说过,她爱上程飞时她还是个普通学生,而那时程飞却是前途无量的精英代表,身边女孩连成排,所以在佳阳眼里,程飞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只会担心程飞突然不要她了,而不会去想程飞要娶几个小的。”韩燕少有的不那么没心没肺,这会儿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掰着指头一点一点地给李若琳分析,同时也是在给她自己分析,其实韩燕并不傻,只是不想考虑那么复杂的事情罢了,她觉得傻乎乎的过日子挺好。
李若琳彻底没脾气了,韩燕说的让她根本生不来气,哪怕是以前的社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正房还管不了,所以有了“咱这当大老婆的”这种无奈而辛酸的说法,何况这末世?当古老的法则再次展现它的权威性时,被“一夫一妻、女权主义”灌输长大的新一代女性一时半会儿根本接受不了,但是男人呢?男人还是和古代一样,甚至和原始人一样没有丁点变化,能够延续千年万年的法则哪是这数十年就能改变的?作为女人,尤其是末世的女人,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呢?
“其实呀,我觉得远清哥也就找嫣云这一个小的了;这样的女人有多少呢?百万人中都挑不出来一个吧?你还是别闹了,不然的话真翻了脸,他还不知道要找几个呢。”韩燕看李若琳从被子里钻出来赶紧把脚放在床下,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抹了抹被撕开边的内裤,这要是再让李若琳拽一下可就脱光光了。
“他再找他就不怕那女孩给他急?真是的!”李若琳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三下两下脱掉睡衣翻身躺下盖上被子。
“嘿!你别说,那女孩传统的很,从我的直觉来看,这方面那女孩比你看得开。我听遥遥说,那女孩好像特别珍惜这份感情,珍惜到舍了命也要去维护的地步。”韩燕下床在桌子里翻腾着说道,“不行,我得把门从里面锁上,不然你又跑了怎么办?”
“行了,别翻腾了,我不跑!我有那么不堪吗?”李若琳哼了一声说道。从韩燕的三言两语中她明白了嫣云的大体情况,她想起了在终南山那个云雨之夜中,郑远清搂着她告诉她背上的火龙传说;她知道那条黑色的蛇就是传说中的九丈阴寒——烛九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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