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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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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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

进去的第一感觉是一阵清凉,阳光被阻挡在了林子外面。可这种感觉没持续两分钟,闷热与潮湿就立即笼罩了你,有一个词叫做密不透风大概就是专指这种情况。森林内部感觉上面拉拉扯扯,树枝、藤条等像蛛网一样,须用砍刀不停地砍才能找出一条路来;下面则牵牵绊绊,都是互相纠结在一起的树根、落到地上的枯叶树枝等等,深一脚浅一脚,总之是无法脚踏实地。千百年来的枯枝落叶堆积在地上,不知道有多厚。

沿着士兵们开辟的道路,我们艰难前行,云雾缭绕、巨木参天,数不清的树丛、藤蔓、杂草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黑洞洞的原始森林潮气很大,浓稠的白雾时隐时现,缭绕其间,发出腐败的腥臭味,一种高达七八十米的望天树在雨林中“鹤立鸡群”,其他中等乔木把剩下的阳光吸收得一干二净。各种喜阴耐潮的灌木和其他草本植物互相攀援,构成地球上单位面积生物最多的群落。没人知道咫尺之外的密林中隐藏着什么,再好的眼睛也看不出两三米远,只能感到树丛里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注视着我们这帮入侵者,使人后背发凉。

我们背着二十公斤的装备,穿着厚底的专用鞋,虽然笨重且在林中走路打滑,可必经比被荆棘和枝杈把脚扎烂要好。可士兵们穿的鞋就是一般的军用胶鞋,有的就是一双赤脚,毫不在意,他们看似矮小,但力大无穷,沉重的砍刀在他们手中象玩具一样,不停地砍动,在这样的林中硬是砍出了一条道路。在这里根本没有路的痕迹,他们似乎在凭着嗅觉找一条路。而且他们在自己也没走过的林子中凭直觉就能自动走出一条路来。在稍微平缓的林间坡地时,我还试图自以为是地想抄个几米的近道赶上他们,可随后就发现自己前进不得,只有人家走的路线才是唯一正确选择。因为我们看上去毫无二致的枯枝败叶,他们踩的地方绝对是最有承受力的,而我们,就是总把脚陷到里面,小半条腿的深度那是太平常了。所以在这种地方走一步要比平常走十步还要累。

乱哄哄的蚊子、蠓咬像一团团浓烟包围着我们这群闯入者,旱蚂蟥嗅到人的气息弓身从树冠上弹下来,跳跃着钻进湿漉漉的裤腿。几只绿色的大蜥蜴从脚下飞奔而过,一条盘踞在草丛中的大毒蛇向我们“嘶嘶”示警。据黑龙讲,这种毒蛇名叫一口掉,被它咬到哪里就得马上“剁掉”,即使这样也可能小命难保。吓得我们赶紧夹紧双腿,把脑袋缩进衣服里。

我担心小吴的体力,伸手想帮他,她笑了笑,拒绝了。我知道她的个性,外表性感美丽,内心倔强柔弱。我也不强求,只是走在她的后面,随时准备他,给他以安全感。

彭处长此时已经没有了男子气概,他的装备早已经背在了黑龙的身上,他找一个树枝做拐杖,喘着粗气,一步一滑地跟着我们。让这样一个书呆子跟着我们,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趟地狱之旅。但是此时我已经顾不得关注他了,做为生物学的和遗传学的研究生,我深深地被这大自然的杰作而震惊,但也为这块净土将面临人类无休止地贪婪欲望而担心。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突然听见后面哎呀的一声,我回头一看,机械宋一条腿全都陷入枯枝败叶下面的一个空洞,站在他身后的肌肉宋伸手把他往外拉。我刚想过去,就听噗通一声,我们四下寻找才发现彭处长已经不见了,一个人平空失踪了,这可把我们吓坏了,焦急的喊了起来,过了半天,才听见微弱的声音:“救救我,我掉进了陷阱里面。”孔有大声喊着让我们别乱动,黑龙和几个士兵沿着路找,却发现彭帅哥掉进了一个近两米深的枯枝败叶中的缝隙。好在里面也是枯枝落叶,除了受点惊吓,有点狼狈外并没有真的受伤。

看我们这群人实在有点狼狈不堪,陈头征求了一下孔有的意见,想让大家休息一会,却遭到了密而天的反对,黑龙也支持他们的意见,雨林中的最大麻烦首推没完没了的大雨,暴雨来自地表的水汽蒸发,天气越热地表蒸发越厉害,暴雨就越大越频繁。所以中午以后暴雨是常有的事,常常几分钟前还晴空万里酷热难当,突然间就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无数溪流七横八纵从林间冒出来,夹带着残枝败叶汇成滚滚洪流,连整棵大树都能连根拔起。而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适合休息。前面的路还长,不能耽搁,继续前进。

我们艰难前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还好,发现了之前留下的一个界桩,证明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这条路士兵们也不是第一次走了,估计也怕陷到洞里,所以从这里开始地上常有当年特意砍倒当作地面桥梁的大树。这也是雨林一景吧,平地搭桥。不过你别说,走在大树上面,虽然又湿又滑,但脚下坚实的感觉给人的心理作用大为不同。

继续前行。连着几道沟壑拦在面前。宽度都不大,深度也不大,当然我看到的深度是从沟上之前士兵们用树搭的独木桥上看下面的枯枝败叶表层。至于枝叶下面是否坚实,我可不知道。在踩着一棵树干过一条沟时,彭处长再次失足,好在一屁股坐到了树干上,没啥损失,就是一只鞋应声落到了下面。黑龙从沟边爬到了5、6米深的沟里帮他把鞋捡了上来,彭处长连忙道谢,穿上继续走。

第十五章 天堂鸟

在一个空地上,火鸡让大家休息,他通过秦武告诉我们,再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到第一个居民点了,这是一个已经归化的原始部落,是巴新独立之前从布干维尔自治区迁来的,我们将在那里驻上一晚,以此为据点进行寻找。士兵们就在附近的密林里砍了点成熟的香蕉,椰子做午餐。士兵们对我们都很尊敬,但对白法海是格外的尊敬,砍下的东西恭恭敬敬的先递给白法海,然后才是我们。这让这小子着实的得意了许多,满腹的心事也化解了一些。这小子的模样,确实有些让人敬而远之。

吴漱雪递给我一只砍开的椰子,我喝了一口,又甜又凉,身上的闷热疲劳顿时消除了一大半,我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被小吴摇了摇手制止了:“你听,老七,那是什么鸟在唱歌?”

我侧耳倾听,耳边仍然是嗡嗡地蚊虫奏出的环绕立体声,但中间却有了激昂的快板,还是C大调的,抬头查看,高耸的枝头间,阳光丝丝缕缕地洒漏了进来,在一颗最高大的树冠间,有一只鸟,体态极为华美,中央尾羽延长象金色的丝线,仰头拱背,竖起两肋蓬松而分披的金黄色饰羽,抖开如锦似缎般的羽毛,嘴里正不停地唱着爱情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以招引对面的异性们看过来。

“这是天堂鸟,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骄傲,世界上最美丽的鸟。当地居民深信,这种鸟是天国里的神鸟,它们食花蜜饮天露,造物主赋予它们最美妙的形体,赐予它们最妍丽的华服,为人间带来幸福和祥瑞。”我轻身地向吴漱雪介绍。吴漱雪看的如痴如醉,脸上溢出羡慕的表情,他是不是在羡慕他们自由自在的歌唱。

这时有一只天堂鸟飞了起来,它全身五彩斑斓的羽毛,硕大艳丽的尾翼,腾空飞起,有如满天彩霞,流光溢彩。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在哪里。

我继续卖弄自己的专业知识:“天堂鸟禀性特异,对爱情忠贞不渝,无论男女,一朝相恋,就终生相伴,也不打架,也不吵闹,就那么永远地互相关心着,互相爱护着,哪一天失去伴侣,另一只鸟绝对不会改嫁或另娶,而是绝食以死;另一方面它们生性孤独,不愿和别的鸟类共栖一处。”

孔有看了我一眼,接着我的话说:“天堂鸟在远古时代就为土著居民所尊崇珍爱。每当盛大节日庆典,土著居民们戴上用绚丽的天堂鸟羽毛制作的头饰,载歌载舞,多姿多彩,欢乐喜庆。独立后的国旗上就有一只展翅飞翔的黄色极乐鸟,象征国家、民族独立和自由与幸福。”他顿了一下,语调有些低沉:“可惜,美丽的羽毛也给它们带来了危机,由于大量捕猎,即便是当地人,也多是久闻其鸣,罕见其影。”

黑龙告诉我们,天堂鸟又叫极乐鸟,代表着幸福与吉祥,我们第一次来就见到,预示着我们这一次寻找之旅注定是一趟吉祥如意之旅,大神会保佑我们一切顺利。

天将黑时,我们总算到了第一个居民点—尤吐村,尤吐村是当地的土语,一种当地特有的青蛙的名字。尤吐村的人非常封闭,他们主要依靠采集植物和打猎为生,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村长也就是酋长,是村里的最高官员,由村里年龄最长的男性担任。

村子建在一个山坡上,周围地势开阔,房子有点象中国南方的吊脚楼,下而是空的,养殖着猪、鸡、狗等家畜,上面住人。一家一居,正中间是一座非常大的吊脚楼,是村子里的公共会议室,最高权力机构所在地,会议室门前有一片漂亮的大草坪,平滑如毯,养护程度是很多高档社区都比不了的。看到我如此惊奇,黑龙告诉我,草坪如此平整,全靠村民们用又宽又大的劈柴刀修剪!令人难以置信,我马上拜师,谁知上手一试,挥刀的精确性太难把握了,就算我曾经练习过刀法,钻研了半天,还是只能甘拜下风。

村民们无论男女都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短裙,赤脚,一些年青女孩用一种青草遮盖上身,而男人们则涂上五彩,显的非常强壮。村民们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甚至有一支“排箫”仪仗乐队。乐器由尺寸不一的竹子做成,非常“彪悍”,大竹子吹低音,小竹子吹高音,加上树叶伴奏,汇成了一支美丽朴实的交响乐。当村里的男女老少齐心协力吹出一支支和谐的大自然之乐,我们都深感震撼。

夜色降临,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土著篝火舞在大草坪中央开始了。舞蹈分三部分:前奏是村民的草裙舞;接下来身着传统服饰的妇女们跳起篝火圆舞;压轴的是最好看刺激的部分,戴大嘴鸟面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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