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只听一阵落水声,循着声音回头看那花无缺已经按着心里计算着河水的流速和被冲出的距离跳入下游的河里去拦截打捞坠河的江云舟。
噗通!!
竟又是一个跳河的,数了数还剩下的人,发觉继花无缺跳河之后跳下去的是陆小凤。
“这,”燕南天很想说就算打捞上来也是死人一个了,只是看着他们对江云舟的着紧,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之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全部人都动不了的情况实在过于诡异,而更诡异的是江云舟,死人竟然还能动的情形实在太惊悚,要不是因为他最后彻底休止,这儿所有人恐怕都会被溺水身亡。
“哼,”东方不败冷哼一声,然而他心里面也知道这可能与江云舟那来路不明的武功有关。比起中了移魂的燕南天,东方不败因为与江云舟在悬崖底贴身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更加了解江云舟武功有多匪夷所思。
“若是不死,我定不会放过他。”东方不败手里拎着昏迷中的江玉郎离开,不再理会他们的打捞结果如何。
然而直至太阳下山花无缺和陆小凤也没捞到江云舟的身体,冰凉的河水再加上体力不支迫使他们不得不终止。
“花无缺,”小鱼儿把体力不支差点儿沉水的花无缺强硬拖上岸来,眼看他怎么都不肯放弃,小鱼儿只得狠心将他打晕。
“不用,”眼看小鱼儿把苗头对准自己,陆小凤自动自觉地拖着沉重的上岸。正如江云舟所说,多活一阵子又有何区别,终归还是要死的。然而这人心经受不住两次的伤痛,还未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之后痛得再也无法忍受就只能够强硬封上一层硬壳,让伤口和血肉烂在硬壳底下。
“和我打一场。”无处可发泄心底的黑郁,陆小凤找上燕南天的麻烦。如果不是燕南天,江云舟身上的毒就不会恶化得如此之快!
不由分说,陆小凤就率先攻上了燕南天。
直至陆小凤体力严重透支倒地不起,那差点儿被陆小凤杀掉的燕南天才被小鱼儿带走,可怜小鱼儿又怕花无缺苏醒又得赶紧拖着燕南天远离陆小凤这早已失控的危险人物,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也得赶紧撤,唯留下陆小凤一人躺在原地一动不动,融入浓重的黑暗中再也分辨不清身影。
黑暗掩盖了很多东西,同样的也掩盖了上游那儿的变故。
在江云舟落水的那个地方,水深十几米的河底,一块巨型冰块在咔咔开裂,随着裂缝被水流不断冲击,冰块终于从河床上脱落然后扑腾浮上水面顺着湍急的河水往下飘去。
躺在河边的陆小凤看不到离自己不远的河边一块大冰块正在飘过,因为太累了,累得他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仰视着夜空陷入深沉的空寂中,所以陆小凤看不到有块巨冰正悄然飘过,也看不到巨冰里头冰封着的江云舟就这么离他远去。
……
“少爷!河里有人!不对,冰块里有人!啊!要沉了要沉了!”最后的薄冰破碎,眼看着冰块里的人就要沉入水里。
清晨的宁静被仆人的惊叫打破,正凝听着流水声的花满楼顺着仆人的声音侧转头,一招流云飞袖就精准袭向水中央的人然后将之带上船板之上。
“是个小孩?”当花满楼摸到怀里的人才发觉他是个不过几岁的男孩,而且还是一个浑身光溜溜的男孩。
花满楼看不到过于宽松的衣服正被河水冲走。
“倒像是水里诞生的。”当花满楼感觉到冰凉的小身躯里头还有脉搏跳动,他便将这光溜溜的小男孩抱进船舱里救治。
见来不及烧热水来暖他的身子,花满楼干脆将这小小的身体搂在自己怀里然后往他体内输入真气缓缓循环以驱散他体内的寒气,直到小孩的呼吸和脉搏渐渐趋于稳定,他才将已经捂热的小身体放入床内妥当盖好被子。
“这小孩是打哪来的呢?难道真的是水里的小妖怪不成?”当花满楼逆流而上打听了好一阵子都未发现有哪家丢失了孩子,他不禁又冒起了对还躺在床上沉睡着的小孩的好奇。
当时他从河里捞起小男孩的时候,他身上的确还残余着碎冰,正好印证了冰块里有人的说法。先不说这大热天里哪来的冰,光是被封在冰里竟然还能活着,这小孩其实是河神的儿子来着?
“唔……”沉睡中的小孩还在无意识转动着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然而他的小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抬起然后摸向左心口。
“醒了。”花满楼的眉眼因为发现沉睡中的小孩有着悠悠转醒的趋势而愉悦着,而又稍稍侧了一下耳,顺着布料摩擦的声音,他的大手也覆了上去,刚好覆盖了摸在左胸口的小手之上。
在小孩昏迷的时候,他替小孩彻底检查过身体,所以花满楼很自然发现了小孩左胸口上的疤痕,而这一疤痕更是让花满楼好奇起小孩来,因为这个小孩的心脏是长右边的,可尽管如此,这在小孩左胸口上留了两个致命刀伤的人肯定是要置之于死地,然而根据伤疤的愈合状况推断出小孩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早已恢复了。
除了检查小孩的身体,花满楼为了熟知小孩的相貌以找到他的家人早已摸过小孩的脸颊,想当然他也发现了小孩的长相非常的精致,精致到仆人误以为他是女孩子而买错衣服的程度。这样长相的小孩,不该寻不到有关他来历的蛛丝马迹才对。
现在所有的好奇因为小孩的苏醒而积聚到了顶点。
“呃……你?”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当江云舟努力看清头顶上这张脸发觉并不认识之后,他不由得愣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已经昏睡三天了。”
看傻眼的江云舟还在发呆。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笑起来非常好看,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不认识这个人。
他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东西?总感觉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里不踏实得很。
“我好像把什么东西落下了……”江云舟自言自语地撑坐起身,然后盖在他身上的薄被子就此滑落下来,发觉身上光溜溜的,江云舟赶紧伸手将滑落的被子扯住,然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小胖手。
“啊!!我把自己给弄丢了!!”惊声尖叫。
“不是吧,又穿了……”江云舟想起自己吐黑血的最后记忆,然后,然后就没有了。翻看着小得可怜的手掌,再对比花满楼骨节均匀的大手,江云舟误以为自己穿到了一个几岁孩童的身上。
“我是谁?”抬眼看花满楼,江云舟很认真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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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江只是忘记了他使用三花聚顶时的记忆。
51
“算了,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叹气,所以眼前这人是谁对怎么死都死不了的江云舟来说并不重要。
第一阶解锁了,这是江云舟始料未及的事情。原来他带着兑换而来的秘籍合订本穿越到武侠世界也并未脱离蛋蛋的控制。而如今蛋蛋算是彻底放弃他了吧?江云舟还不确定,因为合订本的目录此时还印在他的大脑里。不过体内的真气荡然无存,一点儿武功都使不出来,反而是他所谓的精神力比以往增强了不少,不需要费劲就能感应到仆人在船上的位置,这与以前靠武功强化听力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他不还,而是这该死的命运又跟他开玩笑了。
这么一个小孩竟然有如此成熟的语气,着实让人不禁为之莞尔,花满楼即使看不见也可以想象他皱着小眉头的可爱模样。
“莫非是雪上冲下来的雪人?还是水底的鲤鱼精?”花满楼嘴角含笑地逗着这个小大人,即使花满楼那敏锐的听力听出了里头的隐约无奈还有丝丝不甘也没有特意点出。
“是田螺姑娘。”
花满楼没想到开着玩笑的江云舟还真成田螺姑娘了。当他察觉到江云舟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仆人错拿的女童襦裙时,花满楼另外给他重新换回男孩子的衣裤,这江云舟竟然还不乐意换□上的女装。
“你这样子,别人看到会以为我抱着一个童养媳了。”花满楼说这个的时候缩小版江云舟已经挂在他脖子上了。不过花满楼的重点在于江云舟穿的是女装而不是江云舟江云舟像个小动物般腻在花满楼身上。
“有什么关系,臭男人哪来的名节。”缩小版江云舟还得寸进尺地搂紧了花满楼的脖子,他说的臭男人是指他自己,然而他身高不及花满楼腰、脸嫩得跟个女孩子似的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更何况他不仅没有名节,节操更是早八百年前就碎了一地。
“倒是有种葡萄的甜香味。”花满楼很自然地托着江云舟,手里在轻轻理顺江云舟那头并未扎起而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细滑如流水的触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之所以说江云舟像童养媳也和他这头发有关,原本帮他梳好的头发被他晃两下小脖子就全数散开了,现在身穿女装、黑发如云还有一张尖尖小脸,谁信他是男的。
“好嘛,下次我吃臭豆腐。”江云舟翻了翻白眼,陆小凤和花满楼会成为好友也是有原因的,简直就是最佳搭档。
“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倒也不错,有些食物不能光看表面。”
被花满楼抱在臂弯里江云舟再度翻了翻白眼,为他这不只是单纯的食物喜好还是一语双关。
好吧,也许是自己心里有鬼的关系。
“话说,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继续追着问,江云舟抬头看进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话语里有种想要捣蛋给花满楼添点小麻烦的恶趣味。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死了又穿,直至当他听到花满楼偏将他自己的名字告诉他时,他才发现自己还在这个世界里,然后欠的那几笔情债一笔都没落下。而且他还发现自己心口上还残余着几乎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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