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晓雪不想就此认命!她不想就此顺了胤禛的意,让他轻易摆弄自己就和摆弄一个玩偶一样,高兴就说爱她,不高兴就软禁她,没事了就将她弃之不顾,有事了就拉她出来做事!
此刻,晓雪的嘴角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那好,既然他那么爱玩,她也不想亏待他!从今日起,她也一定会好好筹划,细细思量,也为他准备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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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厅里。晓雪身着正装,从容大方地坐在上首,接着颔首示意大家落座,等众人都坐下了,她才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大病初愈,不能再闲散了,从今日起要开始当家理事,管管家里的这些琐事了。而我也还是那么个规矩,你们也不必天天来请安,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我们聚一下即可。”
听完福晋的训话,大家皆称是。
而晓雪的目光此刻正停留在年幼莲的身上,不过几秒,晓雪便打量完她,暗自评判道:穿着淡雅秀丽,身材婀娜小巧,五官精致玲珑,气质则是娇弱中还带着几分妩媚,果然可人!看来,年妃之美,果真是名不虚传!
但,晓雪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便很公平地一一掠向众人,接着说道:“新来的府上的年妹妹或许还不太晓得我,而大家对我立的规矩,我看也记得不多了。那我今日就多说两句。
你们关起院门便是主子,有你们的喜好,爱吃点甜的还是咸的,这都是不碍的,但是有句话我也必要提点你们,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超越了自己的本分和府里的规矩。只要不碍着这两样,我想也就用不着我操心了。
这府里的规矩,是我早先就定好的,不管我在府里和不在府里都是一样执行的,任何人触犯都不容宽贷,这些年也从没变过。这家规,各房我都差了人送去,你们得空了务必好生看看,也知道下轻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牢牢记着这些条目,除你们自己守着这些规矩,也一并约束好你们的丫头们。若是真等碍着规矩,要施家法了,各位切莫说不知道规矩,这条,我先说在前头了。
至于各位,若有着自己的长处,是娇憨还是妩媚,是可人还是妖娆,要拿出手段来讨爷的欢心也不打紧,但也只在你们各自的院子里,出了这院子,你们就得仪态端庄,拿出主子的样子,切莫失了身份,让下人们笑话。你们暗地争奇斗艳的我也不想多问,但若枉害无辜,切莫怪家法无情。奴才的命也是命,若谁起了歹心,给我知道,我必定不饶。”
晓雪顿了顿,示意王嬷嬷和孙嬷嬷站出来,“各位也看到我身边的王嬷嬷和孙嬷嬷,我平日不怎么理事,一切都有她们打点。虽说你们是主子,但她们是府上的老人,又是我一手提携的,所以你们对她们也该带着几分尊敬。”
众人听到这里,心里都已经紧了七八分神思,虽然心里各有自己想法,但面上依然都恭敬望着晓雪。
晓雪的目光扫过众人,接着吩咐道:“最后要说的也是最紧要的,你们中谁若有了身子就立刻来报我知晓,你们谁怀的孩子都是爷的子嗣,我都会一视同仁。我知道你们有孕后,便会派有经验的婆子来照顾着,你们的饮食起居也都会让她们格外注意,你们自然也不必思虑害怕。倘若要是谁真敢起了这伤天害理的心思,那我就先给提个醒,宗人府不是假的,家规也不是摆着看的。到时国法家规一样都不会饶了她的。”说道这儿,晓雪的眼神凌厉起来,她一一掠向众人,众人都摄于她此刻的威严,立刻起身恭敬地福身行礼,小心地表态道:“福晋的教诲,妾身都记下了。”
望着她们都小心谨慎的样态,晓雪这时眼神才柔和了些,对她们接着说道:“大家回去好好细想想我的话,另外也好好看看家规。我希望府上一直和和气气的,不希望真的要到动用了家法才能让大家晓得这府里的规矩到底有多严格。”
众人都道:“是。”
晓雪见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对众人道:“好了,我今日就说这么多,这就散了吧。”说完,她起身优雅地离开大厅,众人又是一礼福身恭送。
见福晋离开后,众人这才起身,接着三三两两的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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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晓雪换上便服,又来到大厅,为的是和多日没有碰面的两位管事叙话。
晓雪一见他们,便亲切地道:“瑞恒、之彦,不必多礼,都坐吧。”
见两人都落座下来,晓雪才看向他们,真挚道:“这一年多,真是辛苦你们了!”
张之彦忙谦恭道:“福晋哪里的话!奴才们这些年过得如此丰足美满都是靠您的提携,做这么点事情,哪能就说到劳累呢!”
田瑞恒接续道:“之彦说的是。倒是主子您劳累了!您这次的病可是大好了?就算是都好了,您也一定要细细调理才是,莫要再累着了。奴才和之彦听闻主子病重,心里都很担忧,特意找人去长白山购了一些千年老参来孝敬您。这次来又带了新找到的两支。”
晓雪笑道:“难为你们一片心了,我已无事了。”
听晓雪这么说,两人都欣慰地笑了笑。
晓雪望着他们,也觉得贴心,她道:“最近外面的事务如何?你们给我说说吧。”
听此一问,两人忙正颜看向晓雪。张之彦先道:“最近太子和九爷还是偶有争执,但似乎太子的行为更加放肆,有时和九爷不止斗财,似乎还在斗气。主子在您生病前关照我们的‘郑伯克段于鄢’的提示,奴才和瑞恒都放在心上,凡事能迁就的我们都迁就,只是……”
晓雪征询地看着一脸忧色的张之彦,此时田管事也是一脸苦相,“只是这一年,太子跟得很紧,我们按着主子的意思,见势头不妙就走,所以这一年来的收入很惨淡。”
晓雪看着他们,宽和道:“这是我早料到的,你们不必忧虑。现在这个阶段我们的目的不在于求财,而在于审时度势。目前,你们还是要多找门路,多铺线。要是有动静,你们还是和从前一样,让给他们,不过尽量等得他们两家齐了你们再让。但若是他们盯得紧,为免事,你们可以提前撤。”
张之彦有些不明白,“福晋,现如今朝局有变,四爷已是亲王,为何还要……?”
晓雪望着他耐心解释道:“现在朝里的局势复杂,论凶险其实更甚从前。爷虽封了亲王,但许多地方仍然需要隐忍,所以我们做事也要加倍小心。你们这几年都不用忙着看收入多少,只要按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懂吗?”
张之彦,田瑞恒在福晋解释时已渐渐流露出了明白的眼色。待福晋说完,他们都再没有疑惑地恭敬领命了。
晓雪见他们领悟如此之快,很是赞赏,她带着几分玩笑的口气道:“反正那条线是最为隐秘的,你们小心从事,足够维持现在的营运以及开销。还有个事,我得和你们先说了,这几年,你们且得忍忍,因为我目前只能给你们按以前的数目发银子,不能再给你们涨价了。不过,等过了这段特殊期就会好的。所以,你们可不能说我小气哦!”晓雪心想:等五十一年太子二废,境遇就会好上许多了。
听福晋这么说,两人忙站起身子,跪下表态道:“奴才现在的收益已是隆恩了,何敢再有不满?”
晓雪忙道:“都起来吧。我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嘛,怎么就认真了!你们还不知道我?”
见他们笑着起身,晓雪又道:“都一年多没打趣你们了,也难怪你们不习惯!不怪你们。”
两人忆起往昔大家坐下密谈时福晋的俏皮笑语,也不由笑道:“一年多不听福晋笑语,确实有些不惯了。”
接下来,晓雪又和他们讨论了些生意上的琐事以及最近她心里想着的一些安排,另外也听他们说了些外边的杂闻野趣,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下午。
等他们离去,晓雪才站起身,顿时觉得有些乏,不由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道:毕竟是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不上班了,才工作了这么会儿就觉得累了。
像当初比这忙得时候多得是,也没有今天觉得疲乏。毕竟,人是习惯性动物,经过这一年多的闲散之后,再猛然间恢复到工作状态,多少总有点不适应。
回到房里,晓雪本想吩咐美亚不要准备晚膳了,直接准备香汤,让她沐浴一下就行。她现在好累,就想好好泡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可是,话还未出口,就见到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胤禛。
见到他在这儿,晓雪并不意外。毕竟他阴谋算计了自己这么久,又怎么可以一直忍住不来验收效果!可惜,她现在累得只想打哈欠,根本不想费力理会他。瞧着他坐在她房里,晓雪现在就连房都不想进。
胤禛见她回来,心里倒是十分喜悦,可瞧着她满脸倦色,他不由关心地问道:“昨晚没睡好?怎么就看上去那么倦?”
晓雪心道:这还不是都他这个卑鄙小人害的,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可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反倒是一脸恭敬道:“是没睡好,所以今日没法陪爷说话了。爷请好走。”要对着他说那些多年不用的官方术语,晓雪还真有些不惯。不过,晓雪立即就安慰自己道:既然出来工作,就要按照规矩玩,这官方礼节自然不可少,现在她最要做的就是忍。反正君子雪耻,十年不晚!
胤禛见她刻意如此冷淡,心中很是不悦,便道:“今日是十五,你不会忘了吧?”
“十五如何?”晓雪一时倒真的没反应过来。她心想今天又不是八月十五的中秋,难道还有宴会不成!
胤禛望着她疑惑的小脸,见她真的忘了,此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于是他看着她,好心提醒道:“初一,十五,爷都应该留宿在你的房里。”
晓雪一时被他雷到了!这算什么?强迫她履行夫妻义务?
其实,不是晓雪记性不好,只是当初他们如糖似蜜,他日日与她在一起,根本没有初几之分,晓雪又怎么可能会留意这么条古老的规矩!
想到此,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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