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笑着拿起他的长辫,瞧着它松散杂乱的样子,她揶揄道:“你自己这辫子,待会你要能重新梳好就不错了!”
“我不会那个,可我会挽髻。”这次胤禛的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反而说的很认真,还带着些许的飘渺,似在回忆什么。
晓雪好奇,不由问道:“为何?”
胤禛看着她,却没有说话。眼神还是渺远的,温柔而哀伤。
晓雪轻轻推他,“说嘛,我要听。”
胤禛望着她,黑眸闪烁,情绪诡异,不过一瞬他就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换上一副得意的神情道:“就不告诉你……”
“得,您以后想说,我也不听了!”晓雪一仰头,做高傲状。胤禛显然是没想到,一时愣住,此时晓雪突然抬起胳膊扑到他身上,压着他的胸膛,喊道:“老实交代!否则……嘿嘿……”晓雪接连几声奸笑,才道:“你不说,我就把你那幅‘秀色可餐’的画给当街展示了。”
胤禛瞧着她眼里的俏皮得意,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温柔,笑意在嘴角一点点漫开,他温柔的眼此刻带着几分戏谑地凝睇着她,还故作无奈状摇头叹息道:“昨日爷可是上了你的大当了!”
晓雪此刻满是得意,“现在知道可晚了!所以,你快招了吧。你若不招,怕是名声就不保了!”略微停顿,晓雪又眨着眼故意补上一句:“虽然我一向觉得你也没啥名声。”
胤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胸前,语气不紧不慢地道:“爷的名声倒不着急,你的春光可是……”
岌岌可危啊!晓雪发现了危机后,随即拉高被子,对他嗔道:“圣人道:非礼勿视,你晓不晓得?”
“是谁先非礼谁的,嗯?”胤禛似笑非笑的挑眉,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正压着他的胳膊。
晓雪一脸理所当然地辩道:“我这是必要的询问技术,哪是非礼?”
“好,你说是‘技术’,是吧?那就依你。”说罢,胤禛便轻易就将她压制在了身下,大手则毫不客气伸向了晓雪的胸前揉弄起来。
晓雪挣扎不过他,只好瞪他一眼,道:“你仗着自己气力大就总是欺负我,过分!”
胤禛的眼里满是志得意满,“爷这是制服你的‘技术’,俗称‘驭妻术’,哪里就过分了?”
晓雪对他的厚颜赖皮之言,一时气结,竟无语凝噎。
见她不语呆滞,一串的爽朗的笑声随即从胤禛口中溢出。
不过一会儿,胤禛已收起豪爽的笑声,又是一副登徒子的嘴脸,他摸着她的小脸,暗哑道:“你就连呆愣住的模样也这般迷人……叫我怎生忍得住?”
晓雪本想反驳他,可见他眸子黑得化不开,浓得能氤出缠绵的水滴,便什么都说不出了,一切只能随他。
一番温存,他占尽了便宜却还是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他会挽髻梳发。
虽然今日没有得知因由,有些遗憾,不过梳发时,胤禛还是很守信的来到她身后,将她头发挽起,挽成一个大方的发髻,然后插上一根他此次特意带在身边早在她重伤昏迷时就为她打好的梅花簪给固定了。
见他手势如此熟捻,动作如此温柔,晓雪倒也不急着追问,因为她有的是时间‘拷问’他。而且凭借女人的直觉,她已经嗅到这个故事一定和她有些关联,因为胤禛方才的闪避有羞怯之嫌。
望着镜子,晓雪的眼一眨不眨。虽然这个发髻比不得美亚梳的细致精巧,倒也算简单,利落。颇得晓雪之心。尤其是见到那根突然出现的发簪时,晓雪更是惊喜无比。她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传递着她内心的喜悦。
胤禛只是对着镜子宠溺地睨她一眼,不满道:“现在倒是笑得欢喜,方才也不知是哪个无情的小东西,说离了我也成的?”
晓雪只是憨憨地傻笑。一会儿,她才起身,轻拉着他坐下,温柔地抱着他的头颈,撒娇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为了报答夫君的好意,我也要帮你梳发。”
胤禛好笑,嘴角不由牵起,“你会吗?”
晓雪对着镜子中的他眨眼,“不会可以学嘛,再说这比挽髻简单多了,你就等好吧!”
“你又要我做你的‘小白鼠’?”胤禛的口气略带叹息。
“不就将发先分成三股,然后再将它们编成一股辫子嘛。你要相信你老婆的实力嘛!”晓雪勾着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膀和他撒娇。
胤禛看着镜子,疑惑地挑眉:“老婆?”
晓雪看向镜子,妩媚笑道:“就是妻子。一种民间的通俗说法。”语毕,晓雪站直身子,轻柔地为他打开辫穗。
胤禛望着镜中她专心温柔的模样,也不由笑道:“虽然‘前车之鉴’不远,不过我还是得信我‘老婆’。”胤禛的语气虽有些捉狭,但眼里却满是宠溺。
晓雪听闻,不由抿嘴乐了起来。
动作轻柔地解开他已经散乱的发辫,拿起一旁的梳子,轻轻抚着他散开的发丝,当发丝在手她的手心滑过时,晓雪心里顿时柔情一片,这时她才明白方才为她挽髻时他为何笑得如此愉悦?
因为,幸福只是一种最简朴的风貌,当它靠近时,你只要领略和感受……便能让心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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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均为此章的重复内容,不用阅读!因v修改有严格规定,字数不能减少,所以原本删减了内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填充,敬请原谅!本文第66,117章也有类似现象,其他章节没有变化。
——————————————————————————————————————————早晨醒来,梳洗打扮,坐在镜前,眼见着自己这一头长发无法梳理,晓雪只好笑着轻叹了口气。昨日,唯两人而已。她也就懒懒的披着长发,用一条上好的丝带将披肩的长发从中间随意一绑,只求不让它遮挡视线,迎风乱舞而已。那发饰,慵懒极了,也随性极了。可是今日,却不行。今日要随胤禛出门,若像昨日定然不成。可是梳发,晓雪还真不会。她到这儿当剥削阶级当惯了,自己动手的时候少之又少。此时想起平日里美亚的心灵手巧,晓雪笑睨了一眼身边已经梳理好的胤禛,打趣道:“现在想想没你不要紧,要是没有美亚还真不行。你瞧,我这头发……”
第112章 甜蜜咒语
晓雪第一次为别人梳发,虽然她动作放得很轻很轻,可是不麻利的动作还是会弄疼胤禛。于此,晓雪很不好意思,只好悄悄吐吐小舌表示抱歉,而胤禛很包容,并不在意她弄痛自己,他只是对她吐舌的小动作感到喜爱,接着便不由自主地笑吟起来:“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餐^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说着,还轻佻地抚上晓雪的下巴,将晓雪拉坐到他的腿上。
晓雪一面认真地听着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念着这首有名的后主之词《一斛珠》调戏自己,一面轻笑着将手上最后的工作完成,她轻柔的将他的辫子带到他的胸前用辫绳绑好,然后再轻轻梳理那垂下的辫穗。一切完成后,晓雪满意地看着这条没有乱发溢出的发辫,开心道:“看看梳得好不?”
胤禛不看发辫,只是凑到她耳边,轻吐热气,“我就想着你方才‘绣床斜凭娇无那’的样子。”
晓雪轻巧地偏开,把玩着他的辫尾,随性道:“这是李煜描写他和大周后娥皇的甜蜜婚姻生活的,不管是意中之境,还是李煜的妙笔与其风雅,确实都让人赞叹不已。只可惜……”话到此处,晓雪不由轻叹了一声,有些伤感道:“就是李煜这么一个爱美人更甚江山的男子最后也还是在娥皇病重之时用情不专的恋上了小周后,让娥皇郁郁而终……”可见男人的专一在这个封建时代真是太过难得了。
与晓雪对娥皇的伤感不同,胤禛却更感概李煜的性情:“李后主的词虽好,可惜他不是做帝王的材料,江南的基业就这么败在了他的手下。以至于后来,小周后还受到赵光义的轻薄无理,可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多是保护不了美人的!”
晓雪听他说完,心里不由一震。这个词牌《一斛珠》最早可追溯到唐玄宗李隆基的宠妃梅妃,当年玄宗因为宠爱杨贵妃而冷落了梅妃,甚至将她打落冷宫。后来无意间又猛然想起她来,便派人送了一斛珍珠给她,梅妃见到珍珠,更加悲伤,心想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于是她对来人说:“请把珍珠送回皇上,并把这着诗替我献给皇上。”唐玄宗接到回信,连忙拆开一看,只见笺上写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如旧污红绡。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玄宗看了诗,心中惆怅不已。为解心中深切的思恋,他让乐官把这首诗以新声谱曲,号《一斛珠》,这个曲名由是而来。但是碍于对杨玉环的宠爱也始终没有将梅妃接出冷宫。安史之乱后,杨贵妃在马嵬坡被缢死。唐玄宗派人四处寻访梅妃,终不可得。如今,晓雪想到了这两段爱情,心里不由凄伤无比,不管是唐玄宗李隆基还是后主李煜都曾给过心爱的女人三千宠爱,可是专一于他们而言仍旧是神话。
而胤禛他说的更没错,他们最后都眼看着他们最爱的女人死去,因为他们不是合格的帝王,最后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但是悲剧的发生,更因为,他们爱自己甚过身边的女子。而晓雪不用问,也能猜出江山与美人在胤禛心中孰轻孰重,而年氏……晓雪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带着一份难以化解的伤感,晓雪故作淡然道:“不早了,我们走吧。否则他们该等急了……”
发觉身边人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胤禛很是不解,按住她急于起来的身子,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晓雪轻轻摇头,挣扎要从他怀里起身。
胤禛强势地转过她偏开的脑袋,看着她的眼里泛起薄薄的轻雾,不由心疼道:“到底怎么了?”
“一时有些感伤,没事的。”见胤禛还要探问,晓雪忙道:“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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