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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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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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琼羽恢复一脸端庄的神色,淡淡道:“没事。”
孟古青瞥了瞥身旁的琼羽,身手握了握竹青马蹄袖下紧捏着的玉手,温和道:“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万莫要糊涂了。”
闻言,琼羽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劳妹妹担忧,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自然是要分清。”
“从前,如今?这有什么干系么?”听见二人这一问一答,旁边的清霜几许迷茫道。
“孟古青?你是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常舒本是站在福临身旁,忽朝孟古青这边看来,甚有些惊喜道。
三人微微屈膝,朝着常舒行了一礼道:“臣妾见过王爷。”望向孟古青身旁的二人,瞧见琼羽的那一瞬间,常舒明显一震。
常舒亦朝着孟古青一笑,又看了看福临道:“倒是端庄了,不似当年,没大没小的,就连皇上也遭了你不少罪。”
孟古青微微一笑,语气平和道:“年少之时,多少有些不懂事,王爷见笑了。”
如此场合,众位嫔妃见常舒独独与孟古青说话,自不免朝着孟古青多看了几眼。
福临虽是有些不悦,到底是在不悦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许是因前些时日的事,此刻瞧着孟古青是格外碍眼。
朝着常舒道:“七哥,朕今晚在养心殿为你摆了庆功宴,今晚可要好好喝上一回。”
常舒回头豁朗笑道:“好!定然好好喝上一回。”
言罢,福临便邀着常舒一道走进午门,大臣们皆随着皇帝过了午门,待皇帝应允了,便自侧门各回府邸,等到晚上再入宫。各宫妃嫔自是各回宫殿,精心打扮,好在这团圆夜里好生表现。
几个时辰倒也过得快,十五的月儿尤其的圆,诚然还在禁足,但应着常舒的缘故,福临便允了孟古青一并至宴席。
灯火通明的养心殿中,福临一身龙袍,旁的宝音身着蟒缎凤袍,金色凤冠,端坐于帝王一侧,另一旁则是太后。殿下左右两旁,大臣妃嫔亦是按品级而坐。最靠前的自是董鄂。云婉,说来,董鄂氏真真是宠冠后宫,众妃嫔皆在午门外迎镇国将军,唯有她,因身子不适,便未曾前去。
原此宴就是为常舒所设,靠前的自然是他。殿上一身明黄龙袍,福临朝殿中众人举杯道:“为镇国将军凯旋归来,共饮此杯。”
殿下一干人,瞬时一饮而尽。董鄂微微抚了抚额头,映雪见状,忙道:“娘娘,您怎么了。”
如此,福临亦望向董鄂氏,甚是关怀道:“贤妃,身子不好,就先回去歇着罢。”言语间,那一袭明黄已起身朝着董鄂氏走去,轻将董鄂氏扶起道:“你瞧瞧你,身子不好,就莫要来了。”
贤妃所受恩宠,真真是羡煞旁人,座上的宝音眸中闪过一丝妒恨,转而有意无意的瞥了瞥孟古青。黛色衣袍,青丝间白玉梅花簪子,眉目清冷,只悠悠的饮酒,全然无视于那柔情蜜意的二人。在紫禁城中呆了六七年,自然掩饰得极好的。
同董鄂氏相比,孟古青似乎并不如她那般妩媚,更不如她那般娇弱。原就不是什么太过娇弱的女子,也不喜欢让旁人觉她哪里娇弱。
不过,想来董鄂云婉是因前些时日受了惊吓,直至今日,还是有些不适。煞白小脸温和看向福临道:“臣妾实在是失礼,皇上恕罪。”
言罢,便由映雪扶着离开养心殿。福临望了望那一抹月白背影,坐回原位。
“皇上,如此甚好的气氛,微臣自请舞剑助兴,不知可否。”说话的少年正是董鄂云婉的胞弟,董鄂费扬古。
如此一言,众人皆向费扬古望了去。福临愣了愣,大约是不曾想到,素日里不爱张扬的费扬古竟想着在这宴席上出风头。福临目光散在殿中众大臣身上,适才笑道:“如此甚好,整日里瞧着这些个歌舞也甚是无趣,众爱卿以为如何。”
帝王都这般说了,众大臣自然是应承皇帝的。如此,歌舞退去,长剑呈上,费扬古着一身苍翠,舞起剑来是英姿飒爽。
众人皆是拍手叫好,席间一袭黛色衣袍,依旧淡然的饮酒用膳。
费扬古手中长剑忽转了方向,剑锋一指,生生的朝着孟古青去,旁的人皆是一惊。鄂硕更是吓得一震,他自是知晓费扬古是想为他长姐出口恶气,只是不曾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
就连殿上的皇帝亦是一吓,只下一瞬,费扬古便收了手。银光长剑僵在半空中,孟古青这才抬头,悠然的看着费扬古道:“素闻小将军身手了得,才华绝伦,原来,也有失手的时候。”言语间,带了几分笑意。
闻言,费扬古脸色一白,收回长剑。原是想吓吓这静妃,吓得她花容失色,出出洋相,好为他长姐出口恶气,哪知静妃非但镇定自若,且还让他脸上挂不住。
眼见如此,殿上的皇帝故打圆场道:“费扬古,你怎的这般没轻没重的。”言语间并无责怪之意,好似长兄教训幼弟一般,说来福临同费扬古原就是自小便相识的,在旁人看来,多少是纵容了些。
不过,费扬古今日的举动,确着实让福临惊了,素来沉稳的费扬古,今日竟做出这般大胆的事来。果然,他是容不得旁人欺负了他长姐的。
席间一直沉默不语的鄂硕,这才故请罪道:“皇上,娘娘,小儿年纪轻,不懂事,冒犯了,还望皇上和娘娘能恕罪。”
孟古青神色淡淡,故大度道:“想来,小将军也就是同本宫开玩笑罢了,小孩子玩心是重了些,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多少,她是有些羡慕董鄂云婉的,有个这样为她的胞弟,不似她,她的三哥就是连见也不愿见她。如今的她,可谓是无依无靠,好在她对福临母子多少有些用。
一旁的费扬古自知无理,自也不再多言什么,讪讪的也就退回席间,十四岁的年纪,多少是冲动了些。前些时日他长姐遭人下毒,却不与他多言,若非宁姐姐派了人来与他传话,大约他还不知他姐姐竟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最可恶的是,始作俑者静妃却还安然无事,将事情皆推到了奴才的身上,自己只禁足三月矣。
看了看费扬古,福临并未再多言,只朝着孟古青道:“静儿,你无碍罢。”福临自是知晓孟古青无事,她的本事,在五年前大婚之时,他是见识过的。
孟古青眉目清冷,微微抬眸望向殿上的皇帝,淡淡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自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舞刀弄枪的倒也见惯了。”
诚然这般说,心中却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方才费扬古若是失手,她是不是就没了性命,若她当真是没了性命,福临会为了她治罪于费扬古么。望了望殿上的福临,眉宇间几分失落,只怕是不会的。
“静儿,朕记得,当年初见之时,你在那寒梅下舞剑,那模样,甚是美的。”一身明黄,福临忽看向席间神色清冷的孟古青道。
静妃虽不如贤妃那般柔弱,怎的看却也不似习武之人啊!清霜将将送入口中的膳食,生生的掉在了旁的红木桌上。殿中大臣皆是面面相觑,妃嫔们更是个个惊色。
愣了愣,孟古青这才抬眸朝福临道:“皇上惯会拿臣妾开玩笑,臣妾那些个小技俩,怎能上得了台面。”神色间淡然无事,心中却甚是害怕,他大约不知,自打当年遭人下毒,落胎之后,她便再不能舞剑了。如今,还真真是弱女子了。
含笑看向孟古青,福临似几许怀念之意道:“说来,朕也好些年未曾见你舞过剑了,倒也想看看,不知静儿是否愿意为朕舞上一曲。”
孟古青神色微变,黛色衣袖下双手紧捏,犹豫片刻,起身朝端庄行了一礼道:“皇上喜欢,那臣妾便为皇上舞上一曲。”
走出席间,目光锁在辛子衿腰间,笑道:“可否借辛大人佩剑一用,小将军方才所用的剑太重了些,本宫怕是用不惯。”
闻言,辛子衿取下腰间佩剑,将其递给孟古青。似有深意的看了辛子衿一眼,孟古青速速接过长剑。
辛子衿神色微变,大约是因孟古青忽接近的缘故罢,她素来不愿如此,只怕福临发觉,怕惹得闲言碎语,她更是不会背叛福临的。紧捏着手中的薄纸,转瞬间便藏进袖中。
走至殿中,孟古青含笑向福临行了一礼,黛色衣袖微抬,略有些颤颤。一个回身挥剑,虽是漂亮,却是无力。殿中稍知晓些门道的,自然看得到。但碍于皇帝的面子,个个皆是拍手叫好。
正在此刻,殿中女子一颤,手中长剑瞬时便落地。黛色衣袖玉手微垂,女子娥眉微蹙,脸色一白,似支撑不住,下一瞬便跌倒在地。
殿上的皇帝眼中一惊道:“静妃!”
珠玑亦是一脸惊吓 ,慌忙前去将孟古青扶起。福临更是从座上起身,慌忙将孟古青拉入自己怀中。眼中尽是心疼道:“静儿,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怎会跌倒了,疼不疼。”然又朝着侯在一旁的吴良辅道:“快传宋太医!”
大约旁人皆以为皇帝会勃然大怒,毕竟静妃如此实在是让皇上颜面扫地,然皇帝如此的举动,却让殿中众人皆是大惊。
顿觉这静妃的恩赐丝毫不亚于贤妃,闻言前些时日静妃下毒害贤妃,却只禁足,如今静妃如此,皇帝非但未觉扫兴,而是出奇的心疼。自然,更是惹得殿中妃嫔妒忌不已。若害贤妃的是她们,只怕早便死于非命了。
“娘娘,娘娘自打当年落胎之后,便再不能舞剑了。”犹豫片刻,珠玑颤颤道。
此言一出,福临脸色大变,怒色道:“静妃!你怎的回事!不能舞便莫要勉强,看看你如今这样子。”虽是生气,但更多是却是关怀。
坐于席间的董鄂若宁脸色微变,与淑惠妃相视一眼,眸间瑟瑟。
脸色微有些煞白,孟古青故一脸委屈的看着福临道:“皇上喜欢,臣妾便舞。”
闻言,福临只觉隐隐愧疚,却不曾想到孟古青原就是存心如此的,纵然不能舞剑,今日定然也会寻了由头舞上一曲,这是她的机会,万万不能放过的机会。
福临眉头紧锁,急忙将女子抱入后殿,命了珠玑伺候着,这才从内殿出来。
养心殿外,宋衍随吴良辅匆匆踏入,依如素日里那般不紧不慢朝着福临行了一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福临神色间有些不耐烦道:“赶快去瞧瞧静妃。”然又坐于殿上,焦躁不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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