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看着老十,“十弟,你得答应我,这事你得听我的。”
老十不假思索道:“九哥,这事若真捂不住了,你也就别劝我,我有章程。是谁又返回去了?”
九阿哥道:“不是你想地那样,是另一路人马。”
老十急了,“九哥,你倒是说啊,让我听听。
”
九阿哥也分外坚持,老十怒道:“九哥,我有分寸。”
九阿哥还是不为所动,固执的看着老十。
老十见僵持不下,便妥协道:“九哥,只要他没查出来,我就听你地。”
九阿哥一字一句道:“阿灵阿。”
老十不相信道:“九哥,不会是有人陷害吧?”然后干笑两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舅舅呢,一定又是哪个王八羔子耍的手段。”但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老十请九阿哥派人在他府邸附近反盯梢,结果有次得来地线报就是那人去了八阿哥府,弄的九阿哥和老十哭笑不得,同时也意识到了对手地狡猾,九阿哥为此还重新部署了工作。
九阿哥斟酌道:“也许是旁人陷害,目前还不知道,得过段时间才能弄明白。”
老十这个反应,让九阿哥放心不少,虽说老十与他舅舅的情分不浅,但只要涉及到那个蒙古福晋,老十就象变了个人似的,因此九阿哥便有些担心老十会怒不可遏,气头上做出些什么傻事来。
见老十有些萎靡,九阿哥道:“十弟,听哥哥一句劝。”
老十心不在焉的说:“九哥,你放心,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虽说其木格和舅母不亲近,舅舅待我亲着呢。”
九阿哥叹了口气,“你媳妇没两日就该进宫给太后请安了,等她从宫里回来,你带她去你舅舅家,姿态摆低些,正好她阿玛也进京了,两家多走动走动,别疏远了。”
九阿哥说完,又补充道:“十弟,这事你得拿主意,不能由着弟妹性子来,若两家真起了嫌隙,被人戳脊梁骨的也是你。”
老十郁闷的点点头,看来今天真是诸事不顺,连带的,老十居然真有些怕见素未谋面的岳父了。
接下来,九阿哥又叮嘱了老十几句,不外乎就是要和阿灵阿搞好关系,别让内院的事影响了亲情,然后话题又转到了四阿哥身上,让老十得多提防点,这下,老十找到了发泄点,义愤填膺的对四阿哥进行了声讨,指责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老十骂了一上午,准备噌九阿哥一顿饭,补充一下能量,结果探子回报,其木格的老爹快马加鞭,已经离京城不远了,老十只得告辞了九阿哥,朝城门赶去,临走时理了理辫子,整了整衣冠,最后居然还傻乎乎的问九阿哥:“九哥,你不和我一起去?”九阿哥恨不得一脚给他踹飞了。
见着驶来的车驾,老十只觉得心跳加速,暗骂其木格,若不是她唠叨个没完,自己怎么会觉得手心直冒汗。稍微稳定了下心神,老十干咳了一声,策马迎了上去。
其木格的爹得了消息,命车队停了下来,老十一紧张,见对方的车队停了,也忙停了马,糊里糊涂的跳到地上,一看,坏了,还隔着半里地呢,但此时又不能再骑上马背,忙理了理帽子,跑步前进,勒孟和保贵互看了一眼,本来他二人是要前去迎接老十,再将老十带到马车前的,此时也只得下了马,在一旁乖乖站着,觉得今天才算是开了眼界,原来女婿迎接老丈人是这么个仪式,当然保贵以为是蒙古人的规矩,勒孟以为是满人的规矩。
其木格的三哥在马车帘子旁小声说道:“十阿哥隔老远就下马了,此时正穿着朝服朝这跑呢。”
其木格的爹虽说是郡王,但一生都在草原上度过,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以为这是满州人学了汉人的规矩,觉得自己也不能失礼,便道:“你前去迎接十阿哥。”
于是,一皇子阿哥与一蒙古郡王之子,两贵族便开始在京城城门外的官道上相向而奔,进城出城的人都自觉的站在两旁,看着热闹。
车队后面的一辆马车的车窗早已经掀开,一圆脸女子将脖子伸得老长,好奇的看着…
第一百零五章 前奏
其木格大哥此次留守蒙古,并没有一起来到京城,其木然觉得遗憾,但稍加思索也觉得正常,毕竟家里得有老成持重之人看守。
但听说小妹也来到京城,其木格便觉得有些蹊跷。
小妹阿茹娜比其木格小三岁,已经许配给了车臣汗部东路中右扎萨克头等台吉的小儿子,今年秋天就要举办婚礼,当初得到消息时,其木格还专门请教过老十,得知车臣汗部位于外蒙古,离俄罗斯不远了,其木格为此还感叹过造化弄人。既然秋天就要大婚,按理,阿茹娜此时就不应该出远门,莫非婚事发生了什么变故?
可老十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夸其木格的三哥查干巴拉是条汉子,喝酒爽快。
第二天一大早,其木格就将阿茹娜接了来。
两姐妹差不多有四年没见了,乍一见,彼此都感觉到一丝陌生。
两人只对着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其木格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几年不见,小妹都出落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
阿茹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了摸脸颊,说道:“姐姐看着还是没怎么变,听说姐姐怀孕了,我还以为姐姐成了大胖子了呢。”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其木格笑道:“过几月,姐姐就会成大胖子了。”然后将早准备好的点心放到阿茹娜面前,“京城的点心还不错,你尝尝,在姐姐这,别客气。”
阿茹娜点点头。圆圆地脸上满是欢喜。“姐姐。阿布说京城规矩大。叫我收敛着性子呢。我昨天连街都没逛成。”
其木格笑道:“没事。过几天。等姐姐能出门了。姐姐带你四处逛逛。”
阿茹娜听了越发欢喜。不等其木格问话。便滔滔不绝地将家里地情况全卖给了其木格。“额莫身子挺好地。上月还将阿布新娶地姨娘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哥和二哥也没怎么变。大嫂和二嫂还是喜 欢'炫。书。网'欺负三嫂。但三哥家地小子却总将大嫂地宝贝疙瘩惹哭;四弟虽说都订了亲。这次没来成京城还是哭了一场鼻子…”
听着家里地纷纷扰扰。其木格觉得分外温馨。过日子嘛。就是要打打闹闹才显得热闹。
“对了。你不是今年秋天完婚吗?怎么阿布还允许你出远门?”其木格问出了心中地惑。
阿茹娜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象姐姐。可怜地还要学规矩。该准备地额莫早都准备好了。没我使劲地地方。”
话虽如此,但还是太不符合情理,在其木格地再三追问下,阿茹娜才不好意思的道出了实情,她居然是偷着跟来的,等阿布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出发后的第三天了。
其木格瞧着眼前的小姑娘,佩服得无与伦比,“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阿茹娜偷偷用眼瞄了一眼其木格,见她并没有不悦,才继续道:“我只是想来见识一下,成亲后更难有这样地机会了,我也想来看看姐姐,都说天家的规矩大,也不知道姐姐习惯不,再说,等我嫁了人,咱们怕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其木格拉着阿茹娜的手,动情道:“没关系,以后咱们多写信,只要知道彼此都好好地,也就满足了。”
阿茹娜使劲的点点头,“姐姐,你放心,到时候我每月都给你写信。”然后喝了口茶,顺口就说道:“姐姐,我不喜 欢'炫。书。网'喝这茶。”
其木格忙检讨道:“是我糊涂了,没想到你喝不惯,这就让人给你换杯油酥茶。”
阿茹娜突然笑出了声,见其木格诧异的看着她,忙笑着解释,“昨儿三哥说喝不惯茶,姐夫立即就让人给三哥换了杯白开水…”
可怜的老十祸不单行,不仅被小姨子嘲笑,还遭到了康熙地打击报复。
不知道为什么,康熙今天在朝堂上很不待见老十,找了些陈年谷子烂芝麻的事,将老十狠狠批评了一顿,连带的凡是兵部的折子,也被康熙一一挑了毛病,弄得兵部的大佬一个个颜面扫地,全两眼喷火的盯着老十。
老十也很纳闷,不知道自己哪惹着了康熙,本想反抗两句,又怕朝堂上地争执传到岳丈大人耳中,影响形象,只得委屈的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但康熙下朝后,立即就接见了远道而来地亲家,没寒暄两句,其木格的三哥便被赶了出来,两亲家关起门来说了一上午地悄悄话,惹得众人艳羡不已。
等其木格的老爹走出紫禁城时,康熙地旨意便跟着出了宫,今晚设宴招待远方的客人,要求几位王公大臣和皇子作陪,害得老十府里浪费了许多食材。
好在其木格的老爸和三哥下午时分还是去看望了其木格,几人又是一番唏嘘,当老十回府接他们去赴宴时,其木格的老爸已经同意让阿茹娜住在老十府中。
宴会上,其木格的老爸与一帮王爷坐在一起,而其木格的三哥便与老十同桌。
刚一落座,老十对其木格的三哥就开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看得九阿哥直流口水。
康熙说完开场白后,其木格的老爸就识趣的感谢皇恩浩荡,感谢康熙给他机会,让他有幸参加万寿节,为皇帝陛下的岁大寿庆贺,最后又表了一回忠心,其木格的三哥也出列跟着磕了几个头。
三阿哥低声对大阿哥说道:“谁信啊,巴巴的赶来参加万寿节?这帮蒙古人除了轮班进京当职,平常想召他们进京就象要他们的命似的,百般推脱,生怕染了天花。听说还带了个女儿进京呢,这事瞧着稀奇。”
大阿哥看了看太子,又瞄了瞄老十,没有接话。
而此时,康熙已经下令大家随意尽兴,于是场面渐渐热闹起来,大家敬酒的敬酒,说笑的说笑。
因为今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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