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诧异道:“还能弟弟比哥哥先结婚?十四弟就不能等些日子?”
老十不放过打击报复十三的任何机会,说道:“难道十三弟八字不好,几年内都不宜婚娶,后面的小阿哥都得拖着不成?”
其木格说道:“谁说十三弟八字不好?光看他相貌就是有福之人。”想了想,又补充道:“肯定是有后福之人。”
老十一下就垮了脸,盯着其木格,不说话。
其木格见状,捏老十下巴左瞧瞧、右瞧瞧,嘴里不停的啧啧道:“咱们爷一表人才的,一看就比十三弟有福气。”
老十这才露了个笑脸,其木格又道:“难怪那么多人惦记着…”
老十抿笑着:“那是,爷这么仪表堂堂的,你还不对爷好点…”
“啊,啊…”门口适时响起斌斌的叫声,老十中断了显摆,起身迎了过去。
小英子会完后,便将自己的侄儿何全叫了过来。
因老十是到前山寨任职,英子的身份不适合跟着,当时便推荐何全做了老十的贴身小厮,也算是为何全以后的前程打个基础。
昨天一通忙乱,与刘贵勒孟晚上又叙了一阵旧,小英子就没来得及过问何全,此时得了空,自然得问道问道。
“当初徐公公也想荐他的一个侄孙,只是他才进府没多久,怕他不懂规矩,考虑再三,就没提,我可是莽着胆子举荐的你,虽说你进府有些时日了,可一直在门房当差,也没伺候过主子,这段时间我可没少揪心。全儿,差事还妥当吧?没丢三落四的惹主子心烦吧?”小英子关切的问着。
何全如今已是17岁的大小伙子了,站着比小英子还高,听了小英子的问话,羞愧的将头低得低低的。
小英子一看,就急了,说道:“当初我怎么给你说的,你走之前,我没少教你,主子的喜好、主子的情性,我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我也给你说得明明白白,你怎么还出漏子?”
何全小声说道:“二叔,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小英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给我说说,出了什么差错?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何全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闯的祸交代出来。
因前山寨没什么娱乐活动,生活有些单调,海关澳门总口的防御双寿过生时,老十便跟着大家一起去凑热闹,反正寿礼也花不了两钱。
生日宴会的举办地是在香山县,双寿专门从广州请了个花魁如画助兴,海关在澳门的官员加上双寿总共才三人,因此前山寨的中下级军官就成了宴会的主体,
宴会进行到一半,如画表演完节目后,众人便纷纷开始打赏。
老十摸了摸钱袋,发现没了碎银子,而领赏的人又巴巴的望着,老十便随手放了张银票到赏盘里,唱赏的扯着破锣嗓子那么一喊:“这位爷赏银一百两!”众人都停了筷子,意味深长的笑着。
如画此时也盈盈走上来,斟满了一杯酒,莺歌燕语的向老十敬酒。
老十虽然觉得钱花得不值,但也没觉得肉疼,爽快的一饮而尽,赢得一片叫好声。
小英子听到这,松了口气,“我不是交代过吗,爷的钱袋得随时盯着,尤其是碎银子千万不能少,你也太大意了,还好爷揣了银票,虽说这一百两给的冤枉,总好过让主子出丑。”
何全哭丧着脸道:“要这样就好了,宴会过后,大家都传主子喜 欢'炫。书。网'如画姑娘,双寿便将人赎了出来,给主子送来了。”
小英子听后,惊得合不拢嘴。
何全继续道:“主子推脱不要,如画姑娘就撞墙了…”
小英子此时巴稀不得撞死最好,否则福晋那怎么交代,舔了舔干巴巴的嘴,问道:“死了没?”
何全摇了摇头,“给救活了,主子觉得她是个烈性女子,就给了她些银子,让她自己谋生去,可如画姑娘不愿,非要伺候主子,一说让她走就寻死觅活的。主子就在香山找了个房子将她安置起来。”
小英子干涩的问道:“后来主子将她收房没?”
何全想了想,说:“不知道,应该没有,主子没在那歇过。”
小英子摸了摸额头,懊恼道:“眼下人还在香山?”
何全再次摇头,“昨儿找到广州来了,说是到前山寨给主子送东西,听说主子来广州接家眷,就寻过来想给福晋请安。主子昨儿发了好大的脾气…”
热河,康熙站在那里指着前方的一块地,比划着。
十四对康熙在热河修行宫的计划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还有哪些蒙古王公仍在路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铺展
车臣汗部克鲁伦河边,阿茹娜惬意的坐在草地上,随手抓着草,不停的把玩着。
身后站着的乌那扯着辫子,不服气道:“主子,你也太好说话了,那帮人压根不知感恩,尽想得寸进尺,这事你若要再答应了,肯定要落京城大格格的埋怨。”
阿茹娜无所谓道:“瞎操什么心啊,我有分寸。”
乌那不服气道:“老吃亏…”
阿茹娜拗过头去,看着乌那好笑道:“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便宜没那么好占的。”
乌那还是愤愤平道:“主子好说话,三王子也说话,不被占便宜才怪。”
阿茹娜觉得和乌那没法道理,便回过头,继续眺望河对岸的羊群。
乌那做了个鬼脸,也不好再去触霉头,只好怏怏的站在那里,生着闷气。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主二人暂时的宁静。
乌眯着眼睛一看,道:“主子,是三王子。”
阿茹娜“咿”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怎么提前回来了?”
呼和在阿茹娜半米处勒住。骑在马上叫道:“猜你就在这。”
阿茹娜起身拍了拍衣服。仰着脸。眼睛笑成了月牙。“呼和。不是说要去两个多月吗?怎么提前了十多天?”
呼和笑着跳下马。道:“天气好。行程也就快了些。”
阿茹娜贴心地给呼和擦了擦额角地汗。询问道:“巡视途中没出什么事吧?”
呼和笑着说“还行。一帆风顺。哈哈。”
呼和是车臣汗部东路中右扎萨克多罗郡王朋素克的三儿子,并非王妃所出,但生母很是得宠,可惜生呼和的时候难产死了。朋素克便对呼和份外上心,一直宠爱有加,这就引起了大老婆和大儿子垂扎布的不满。
而呼和的婚事更是将矛盾激化,大老婆和大儿子都认为呼和娶阿茹娜是朋素克想让呼和继承爵位的前兆。
而朋素克还偏偏要火上浇油,决定今年带呼和去拜见康熙。漠北蒙古部落去热河的次数远没漠南频繁,因此这种面圣的机会也就越发珍贵。
在临出发前该去巡视牧场的垂扎布突然病了,而老二也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老四又早早的去走亲戚,没三五个月回转不来,老五才十岁,与老大同是王妃所出王妃的心头肉,自然不许老五出门,于是呼和便主动要求留下巡视牧场,朋素克一气之下带了9岁的老六出了门,让王妃恨得牙痒痒。
对于自家的家务事,自己心里亮堂,呼和瞧了瞧阿茹哪,探寻的问道:“我不在的这一个多月人为难你吧?”
阿茹娜摇摇头,不屑道:“都是些小事才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我慢慢等着等她们哪天将我惹火了,我才要叫她们一个个好看!”
呼和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
阿茹娜想了想,说道:“商队回来了,王妃和大嫂看了运回来的货物眼红,想从中分一杯羹,我答应给他们让一分利,叫他们自己接手转卖去,可他们却非要入股。我还没回话,昨儿二嫂也来找我,说是有些私房银子,问能不能一起干。”
呼和楞了楞,“商队这 么 快‘炫’‘书’‘网’就回来了?不是说今年只是去踩线,进不到货吗?”
阿茹娜道:“有个郝家一直和姐姐府里合伙做生意,常年有人在库伦守着,不过老被别家压过一头,听说姐姐想走这条线,也入了股,牧仁他们回京的时候,郝家就派人去了北边,与沙俄人联系上了。那边沙俄的守军就跑出去四处找商队,也巧了,半道居然就拦了个商队过来。这不,牧仁就让人押货回来了,他自己还在那守着,说是和沙俄守军谈什么章程。”
呼和笑道:“看来你们姐妹的财运还真不错。”说完又皱起眉头,道:“既然是你姐们挣零花钱,王妃她们你别理就是。”
阿茹娜瘪着嘴巴道:“她们那么坚持,这事还不能不理,若让她们眼红使绊,商队风险就大了。”
呼和有些担心道:“要不先问问你姐姐,别让你姐妹起了嫌隙。”
阿茹娜哼了一声,“我后来也仔细想了想,她们不愿接手转卖,不就是没路子运到中原吗?若摸索个几年,怎么也能与中原商家联系上,先不说他是赚是赔,咱们都得担损失。这事不用问姐姐,我就能做主应了。但想占便宜,却没那么容易。不过具体的法子,我还没想好,如果王妃她们找你,你也先拖着。”
呼和笑着点点头,一把将阿茹娜抱到马上,“咱们回去好好想想。”
不远处的乌那瞧主子们走了,忙将阿茹娜的坐骑缰绳扔给呼和的跟班朝鲁,利索的跃上马背…
还没到帐前,就见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探头探脑的朝帐子里张望,阿茹娜叫道:“宝力德,阿布回来了。”
小男孩一听,忙撒开小短腿跑了过去,呼和下马将他抱起,开心的问着:“想阿布了没?”宝力德是侍女所生,阿茹娜来后,就留在身边抚养,孩子慢慢的也与阿茹娜亲额莫、额莫的叫得分外亲热。
宝力德咯咯的笑着,手里拿着的怀表一下落在地上。
阿茹娜捡起掉在地上的怀表,下意识的朝怀里摸了摸,见自己的怀表还在,才算松了口气,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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