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黑衣,甚至连鞋子都是黑的。
他的身体在没来由的发抖,一只手扶住胸口,显得十分难受的样子,苍白的手指微颤。
“你是什么人?”程法安关上车门走过去。
车顶上的人闻言怔了一下,身体停止了颤动,微微抬起头,可因为头发太多太长,依旧挡住了脸。
程法安走过去,伸手想捋开他的长发,看看他的脸,他却头一偏避开了,程法安只觉奇怪,
“你弄坏了我的车,现在打算怎么办?”
那人没有说话,扶着胸口的手久久没动一下。
“说吧,要怎么赔偿我!”这辆劳斯莱斯他可才敢买不久,如今被一个人给压塌了车顶,这损失不容小觑。
好在肇事者并没有离开,他得狠狠的敲一笔。
“怎么说,没个一千万也解决不了吧。”
你没见过女人嘛
“怎么,嫌少吗?那我可以再加一点。”
“不不不,不少了!”一千万后面七个零,这样大的数字还说少,那是要多少才算多。
这个男人未免过于坐地起价了。
“既然不少,就给钱吧!”程法安说着就朝他伸过手去,他迟疑的抬了抬头,却并没有看他。
像是有些为难但又不愿说话。
程法安见此,眸光一闪,计上心头,伸过去的手猛然间抬起来去弄他的头发,哪知他反应极快,蓦然间一个往后躲,本来动作敏捷可后来似乎是扯痛了伤口,他竟滚了下去。
“啊!”
惨叫声传来,程法安赶紧走了过去,见那黑衣人瘫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走过去想扶起他,却听他说:
“不要过来!”
暴露在路灯下的那只手苍白的不成人样。
程法安迟疑,“你是女人!”
“你没见过女人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冰冷的气息。
“你说我没见过女人!”
程法安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他,走过去,他蹲下来,看着女子依旧被长发掩藏起来的脸,
“还别说,我是没怎么见过女人,所以,你现在就让我见见呗!让我看看你是个怎样的女人。”
程法安说着伸过手去,指尖刚要接触到她的长发,却发现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动了动,发现一时竟动弹不得。
不由暗暗心惊:这个女人看上去虽然弱小,力气居然很大。
“你的一千万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松开他的手,她的声音恶狠狠的,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程法安同样起身,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讶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如此冷傲。
刚要转身上车,背后,传来砰的一声,他回头,看到女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还打着点滴
程法安同样起身,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觉讶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如此冷傲。
刚要转身上车,背后,传来砰的一声,他回头,看到女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讶然,走过去。
伸手捋开铺满她满脸的乌发。
一张白的异常的脸,
艳红的唇,
对比鲜明的出现在眼前,他莫名的吓了一跳,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阴冷。
叫人没来由的胆颤心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他想她也许是病了,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吧,俯身,轻轻的搂起她,
“小姐,小姐!”
拍打着她稍显冰冷的脸,程法安看看四周车流稀少的道路,抱起她走向自己的车。
将她塞进后箱,便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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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灯火,迷离的夜。
姚听琴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房间里有一个人,一个站在窗口看着夜空的男人。
——杜轩昂。
他来了好一会儿了,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外面,让她摸不着头脑。
夜风,一阵阵从外面刮进来,她将身上的被子扯了扯,不想自己被冷到。
手上,还打着点滴。
之前的拿一瓶已经打完了,这瓶是刚才的护士来换上的,她拒绝了很久,可惜,拗不过护士。
所以,她的手背只能再一次被当成布帛,眼睁睁的看着那根细针扎进他的血肉,溢出血来。
然后,用白色的东西粘住。
好在血很快就止住了,瓶子里那透明的水就流了进去。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水流进她的身体做什么?
一不小心起了火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水流进她的身体做什么?
要是身体缺水的话,她多喝一些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手背上扎一针,而且还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能把一瓶水都吸收?
这,是不是太麻烦了。
明明用嘴巴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去伤害她的手?
不过好在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也许是痛得麻木了。
但她还是睡不着!
房间里有一股很强烈的味道,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就觉得很刺鼻,很难闻。
“饿不饿?”
听到声音,姚听琴朝窗口看过去,发现他一动没动,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所以就没有回应,不想再惹他。
“那场火,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是不是跟程法安有关?”杜轩昂蓦然转过身来看她,气场极冷,
“他去找你了对吗?”
迎着他冷漠的目光,姚听琴低垂眼睑,“是。”
“那你们做了什么,好好的房子怎么会失火?”搞得房子里凌乱不堪不说,到处被黑色烟雾熏黑了。
他,都不忍目睹。
“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呀。”
“没做什么,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不要告诉我,火,是自己烧起来的,跟你没关系,跟程法安也没有关系!”
杜轩昂恶狠狠的质问,眸光凛冽,他讨厌在这个时候还试图隐瞒实情的薛若琳。姚听琴只觉如芒在眼前,都不敢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他又凶她呢?
是真的没做什么啊。
“我只是想做点东西吃,所以,一不小心就…”姚听琴小声说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杜轩昂接过他欲言又止的话,“一不小心就着火了!”
这样的理由似乎太过牵强了吧,摆明就是在撒谎。
过去她可是个做饭能手,尽管不怎么喜欢说话,不善交际,但是她在行动上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怎么,巧不巧今天就不会做了,还弄起火?
想他了是吗
怎么,巧不巧今天就不会做了,还弄起火?
呵呵,谁信就是傻子。
“你早上才弄毁了资料,下午就烧了我的房子,女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停止你的报复?”
听他最后的话越说越有力,姚听琴忍不住抬头看他,“报复?你说我在报复你?”
“难道不是吗?”杜轩昂走了过去,“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不会做饭所以才弄起火,因为没人会相信。”
“可我是真的……”她只是从外面找了两个石头到房子里生火而已,谁能想到会把窗帘给烧起来,然后房子里就好像放爆竹一样,四周燃起了火花,还发出了诡异的嗤嗤声。
从四面八方朝她笼罩过来,她吓得伸手抱住头,躲在屋子的角落里,害怕的不敢动。
可这些,他都不会信的是吗?
她觉得自己好委屈。
“女人,也许,我们应该尽快离婚,因为你已经把我的生活搅合的不成样子。”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了。
如果把她留在身边,就等同于留了个麻烦的话,他可背负不起这个麻烦。
他每天有太多事情要做,万一哪天自己的疏忽让她真的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你,真的要跟程法安在一起,已经想好了吗?”他不得不慎重的开始说起这个话题。
尽管很不愿想起那个男人。
“程法安……”
再一次想起程法安,姚听琴目光茫然的看着门口。
为什么他和杨彩静一样,都说他们在一起?
她没想过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啊。
那个晚上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是…都怪她那天跟着杨彩静出去,然后乱跑……
瞧她目光悠长的望着某处,目不转睛的样子,杜轩昂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想他了是吗?”
“啊?”姚听琴讶然。
“想他了的话,你就赶紧好起来,只要我们离婚了,你随时可以搬到他家里去住,而且,我也不会去打扰你们。
到底在想什么
“啊?”姚听琴讶然。
“想他了的话,你就赶紧好起来,只要我们离婚了,你随时可以搬到他家里去住,而且,我也不会去打扰你们。
以后,要结婚还是要同居,你想怎么样,都是可以的,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轩昂!”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觉得很沉重,“你,是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了吗?”
“赶?”他讶异于她竟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离婚,好像自己很无情似的,“你不是跟程法安纠缠不清了吗?
要是我再不放开你,以后很快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这不仅对你不好,对我也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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