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竟然帮那两个讨厌的女人完成梦想?
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楚若雪和赫玲珑对宫湛风痴迷不悟,一心想做他的女人,小姐这要做,虽然博取了好名声,大家都赞她大方贤淑,但也不能为了名声,牺牲自己的幸福啊。
更何况,她去求纳侧妃,宗王爷同意吗?
林小黛抬头,轻轻的望着冬月,心想,是时候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了。
“关门打狗,才是我最终的目的。”轻柔的嗓音,绵绵如云,却刺骨阴冷,林小黛饶有自信的说道。
“打狗?”冬月显然被这句话给惊呆了,小姐口中的狗,莫非指的是那两个女人 ?'…'
果然,小姐作风没变,总会出其不意的让她大吃一惊。
“当然,你以为本小姐真的善心大发,让那两个死女人来争抢我的幸福吗?我不过是让她们跟着我去闹事,等闹腾够了,我再好好收拾她们。”林小黛阴冷的笑道,那样子,明明是妩媚迷人,却让人忍不住感受到冬天的酷寒。
冬月仍旧不解,小姐这是要闹哪样啊?虽然知道她接了圣旨要嫁给宗王王爷是为了气五皇子,这事闹的还不够大吗?
在她看来,都拿自己的后半生去赌注了,只怕五皇子这一生都要遗撼后悔,这闹的已经惊天地泣鬼神了啊。
“冬月,认真听我说,有些人成心不想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痛快,现在,你记住,我后天过门,我会服用一种毒草,她可以至人疲乏无力,也许还会昏厥,我要你在我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给我服用解药。”林小黛双眸一沉,低声说道。
“啊…小姐为什么要服毒?”冬月再次惊住,对小姐的心思越发难于猜测。
林小黛眉头略皱,冷笑道:“我可不能轻易失身于宫湛风。”
冬月乍然,这亲都订了,门都过了,小姐此刻忽然甩出一句不会失身,小姐啊,你这闹的也太令人百思不解了吧。
难道…小姐是想把清白留给五皇子?
一定是这样的。
“小姐,这毒草不会有后遗症吧?可不要拿身子开玩笑啊。”冬月虽然知道小姐是有计划行事的,但仍旧担忧的不行。
“有啊!”林小黛一脸轻松的点头,说道:“会连续数月恶露不止,不能行房事。”
冬月惊的睁大眼,这么严重吗?那岂不是很伤身体?
“小姐,没有别的办法吗?”
林小黛摇着头:“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能让宫湛风碰我,我嫌脏。”
“我知道小姐是想保护自己,可一直这样用药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冬月不由叹气。
“最多不超过一年,他便会厌恶我,到时候,我也会想办法离开宗王府。”林小黛已经做好了长久的打算了,如果她一直不能跟宫湛风行夫妻之事,加上她安排的两位娇美小妾围绕在他身边打转,只怕宫湛风定力再好,也不可能替她守身如玉吧。
只要宫湛风和其中任何一位美貌侧妃有染,她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想到这里,林小黛恶毒的放声笑起来。
“小姐。”冬月很无语的望着小姐得意的样子,表情呆愕。
就在主仆二人在房间得意洋洋时,门外传来小野怒声斥问:“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偷听我娘说话?”
林小黛闻声,急步闪出门,只见一名丫头慌慌张张的低头站着,极力否认:“世子误会奴婢了,奴婢只是经过这里,并非偷听。”
小野轻哼道:“我明明看见你贴着墙壁偷听,还不承认。”
林小黛扫过那丫环,冬月忙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夫人身边的一名打杂丫头。”
余梅?林小黛神情一震,这些天忙着跟后宫的人周旋,差点忘记身边这颗定时炸弹了。
哼,想不到她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她自己把麻烦送到她面前来了。
“带她进来!”林小黛冷声说道。
冬月忙上前提住那瘦弱的丫头,将她推进房门,丫头惶恐不安的把头垂着,颤抖道:“大小姐饶命啊,我真没有偷听。”
“你的意思是说小野眼睛有问题?”林小黛眯着眼,冷声道。
“不。不是的,是小世子看错了眼,误会奴婢了。”丫头惊吓的脸色发白。
小野在一旁讥讽道:“我才没看错,娘,她明明就是在偷听。”
“听见什么了?如实说来,否则,别说你是夫人身边的,就算你是老爷身边的人,我照打不误。”林小黛一掌拍下,严厉的斥问。
丫头心虚的惊颤了一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仍旧极力否认道:“奴婢没有啊,冤枉,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嘴还很硬是吗?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如果你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关到二小姐的房间里去,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林小黛狠声威胁。
“啊。不要啊。不要!”小丫头是见过林小玉全身溃烂的可怕样子,那简直生不如死,她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肌肤也一寸寸的腐烂,她就恐惧的魂都没有了。
冬月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怒道:“说不说,是谁派你过来的?你若不说,我先撕了你的嘴,再把你关到二小姐房里去。”
“我。我说!”小丫头到底没经过训练,禁不住吓,赶紧就招实了:“是夫人让奴婢过来的。”
林小黛冷冷发笑,果然是余梅,她是害怕了吗?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做出这种徒劳无力的挣扎,怕她成为王妃,然后将她过往的恶行揭开,做最后的挣扎?
“小姐…”冬月也吃惊不已,夫人还真过份,竟然打起小姐的主意来了。
林小黛拧了拧眉,看着小丫头颤抖的历害,也不知道她到底听到多少,如果她全部听见了,她就必须死,而且,不能放她回余梅那里去,否则,余梅就知道她的全盘计划了。
“小姐饶命,奴婢什么都没听见啊。”见林小黛默然无语,小丫头更加的不安,忙恐惧的求饶。
“会写字吗?替我写封信就饶过你!”林小黛忽然弯腰问了一句。
小丫头一愣,本能的摇了摇头:“奴婢不会。”
“那好!”林小黛起身,走到内室拿了一根银针出来交给冬月:“刺下去。”
小丫头一看,吓的六神无主,挣扎着,仍感觉肩膀传来刺痛,接着,她的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痛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抠。
“小姐,就这样饶过她了?”冬月以为林小黛只是下了毒,皱眉问道。
林小黛轻哼出声:“这奴婢一生都不会再说话了,她又不会写字,就饶她一命,给余氏一个警告,如果她敢再招惹我,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
冬月这才安心的点头:“这样也好。”
小野在一旁睁着眼睛看着在地上奋力挣扎的小丫头,只片刻后,她就停止了动作,神情一片惨白,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只能发出低哑的叫声,喉咙已经废了。
“滚出去!”林小黛怒目一横,那小丫头惊恐的爬出门外去了。
年关将至,京城上下一片喜庆,加上宗王府的亲事,更是喜上加喜,热闹沸腾,此次婚宴,皇上还邀请了友邦之国朝暮国的王公贵臣前来贺喜。
朝暮国比邻宫氏王朝,两国百年前签订了和平盟约,百年之内不得交战,所以,两国为守先祖盟约,一直相安无事,至今仍有岁贡往来。
此番,朝暮国御前三皇子仍是最贵重的宾客,没有之一。
受到邀请,他带着使臣远行千里赶来祝贺,此刻正下榻在京城皇城别院之内。
宫夜野领受皇命,代为招待。
是夜,冷寒的风放肆的狂卷飞雪,城都上下一片银白。
秦林和林耀是宫夜野的金牌侍卫,此刻,紧紧守护在主子的身边,今夜,主子性情突变,令他们极为担忧。
平日里克制严己的主子鲜少沾酒,就算要饮,也只小饮几杯暖身健体,可今晚他却在朝暮国皇子面前大为失态,连饮数杯仍不够,离开别院,手中酒坛仍不离手。
“主子是在为林小姐难过吧,唉。”林耀忍不住叹气,主子几时如此失态过?想不到,一个林小黛,就让主子变成这样。
“我这就去找林小姐,让她把话说清楚,如果不爱主子,那她干脆跟主子做个了断,也好歹主子受这样的折磨。”秦林性子暴烈,当既起身要走。
“回来!”林耀一把将他揪住,严肃道:“你冒然去说,只会坏事,主子心情够难受了,你别填乱。”
“真麻烦,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于,主子何苦如此自残?”秦林气恨恨的咒骂。
“你懂什么?林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能让主子性情大变,自然有她的能力,要我看,她和主子才该配一对,配给三皇子,可惜了,那么聪明的女子。”林耀十分可惜的摇头。
“她是聪明,聪明的只会伤害主子。”秦林讥讽道。
风雪夜,宫夜野独自站在亭台前,任寒风刮痛他的脸,他浑然不知,手中的酒坛渐空,他迷醉的高举,又倾下,扔开。
“酒。”一声醉气的喝叫,高健身躯微微摇晃。
林耀赶紧送来一坛酒,他猛的夺去,仰头,任酒浇灌内心的伤城。
“主子。”
“退下!”低沉的轻喝,似乎不让任何人近身相劝。
林耀只得继续退出他凉亭,主子看上去还很清醒,正因为清醒,才会更痛吧。
一束烟花在他的眸底灿烂盛开,接着,五颜六色的烟火冲天而炸,开出一朵朵喜庆的花朵。
宫夜野神情呆怔,望着那绚丽多彩的烟火,眸底的讥讽更浓,是谁如此讥嘲他的孤独?
没有谁,整个京城都一片的喜庆,唯独他,要孤零零的挨着这冷寒的冬天。
一夜风雪,时间又过了一天,离婚期只剩一天的时间了,林小黛的心情越来越平静。
不知道是因为早做打算了,还是她根本不期待这婚事,才会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林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一片喜气,高挂的红灯笼,红绸缎,就连新做好的婚服,都那么的耀眼。
余梅那边很平静,没有闹出动静来,但她却避着不敢来见林小黛,似乎在惧畏着她。
林小黛并不想把事情闹开,也静静的,当没有那回事,但看余梅的眼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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