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官道越来越近,前方树木变的稀疏,果然不出何晨所料料,十余匹战马赫然在两个府兵看守下,安静休憩。守着战马的两个士兵见自己伙伴一脸惊慌失措跑来,一个小队只余下三人,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回事?什长呢?”
“什长死了,快跑啊。”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跑?你们跑的了吗?受死吧。”何晨从大树后面冲出,喋喋大笑道。
“我的妈啊。”何晨现在的形像不可谓不恐怖,头盔早已不知丢到哪个爪哇岛上,整个披头散发,形如野人,他的发丝不是乌黑,而是黑紫中带着红,几个黑色血块凝固在那里。一股让人做呕的浓厚血腥随着山风扑鼻而来。全身上铠甲被血液冲刷的黑红,就好像从血海里被出的恶魔一样,加上他那狰狞怒目表情,一道蜿蜒注目疤痕,扬眉几乎出鞘的双眉,一股冲天煞气中夹带着漠视生命如死神般的凌利双眼,只吓的府兵双腿发软。
我滴妈啊,这要杀多少人才变成这样啊。
几乎同一时间,几个府兵动作明确而又迅速翻身上马,打算逃的越远越好。
“你们跑的了吗?喋喋喋……”
“驾。”几个府兵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挥动鞭儿,健马痛苦长嘶一声,放蹄狂奔。
何晨目送府兵远遁,飞快的翻身上马,又牵起哪一匹战马,在森林边沿奔驰寻找,半天时间也没有看到黄舞蝶身影,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狼烟从半山腰上冲天而起,浓烟滚滚。何晨抬头望去,显然是府兵斥侯已发送消息,心急如焚下,又寻找一圈,依然毫无踪影。
就在此时,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的震动声若有若无响起。
或许黄蝶舞因为碰到什么突发事情离开也说不定,何晨想了想,咬着牙强忍心里担心,策马离去。
何晨在官路奔驰一小会,看到分叉小路,毫不犹豫的拐向前进。
太亮慢慢升高,阳光普照大地,四周景象慢慢开始变化,群山慢慢褪去,良田沟渠慢慢铺下,偶尔有简陋的草屋就在远处搭建。甚至何晨还看到几个小小孩童牧养牛羊。
马儿已经疲惫喘着气,何晨也饿的头晕眼花,找一个隐蔽地方,采摘一些野果草根,胡乱嚼碎咽下,阵阵苦涩味道填满舌根,何晨哪里能嫌弃这些,又喝了几大口清水,肚子这才堪堪打消饥饿感,又草草洗了洗身子头发,把血块腥味掉去一些,何晨这才从新上马,漫无目标的前奔。
其间路过一家山村农舍,主人不在家,何晨趁机偷盗一身衣服,虽然有些窄短,但也能勉强穿下,又从窝里找出一点干粮,狼吞虎咽下去。离去之前,何晨丢下仅有两片金叶的其一。换了一身装扮,何晨心里这才踏实一下,其实自己不会那么显眼。在中州,人材魁梧高大之辈比比皆是,特别是关中军入京师洛阳以后。
渐渐的路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多大都行色匆匆。
何晨已徒步行走,这时候骑马,目标太过明显。
前方出现一哨卡,几十兵卒检查路引,又拿海图对貌,粗鲁无理,稍一不从,拳打腿踢。
何晨低着头,隐在一大石后,苦思良策。
陡然,一队马车从何晨的视线中出现,随着时间推移,从一开始小黑点慢慢清晰起来。马车行驶速度并不是很快,前面有两辆双驾马车,每车边上各有四位身着锁子甲的带刀护卫,显然马车里面的人是有些身份。
目测一下距离,又打量下四周环境,一个想法飞速脑里浮现。
何晨急速奔下山去。
快到大道时,何晨拔出鱼肠剑,疯狂砍那边上的树木,几乎拿出全身吃奶力,不停伐剁。
假如铸剑大师欧冶子知道自己呕心沥血所铸神兵鱼肠剑到了何晨手里化身为一把普通木头用来伐木时,不知他会不会从棺材暴跳而出,生食何晨血肉。
鱼肠剑犀利无比,很快就把大树拦腰而截,横倒在大路中间。何晨深怕不够,又砍倒一棵大树,这才飞身找个地方躲避起来,静待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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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贼心难死
第二十二章 贼心难死
何晨决定暂时就在邓家村整顿,让士兵好好休息同时,派邓芝带几个身手矫健的族人,连同侯斥分成十余拨小队,各个方向出去打探消息,其中邓芝有一个叫邓龙的族人引起何晨兴趣,不知道是否后来被甘宁砍了那家伙?邓龙这家伙显的孔武有力,手里一柄猎叉造诣不凡,三五大汉不是他敌手,何晨有意收为部下,当个队率什么的没问题,可把这家伙高兴坏了。
此时天色大亮,耀阳当空,雾气早已被吹散,露出满山青翠,葱葱郁郁山林,加上混杂草木清新空气,时不时飘来迷人心脾的花香,让人精神百倍,心旷神怡。
小小的村落正热火朝天,经过几天潮湿天气,有些武器变的生锈钝化,有几十个士卒在村门口捉紧时间打磨,让它从新变的锋利起来。村里的妇女也都出来帮忙,把那些破损的皮甲一针一线缝补。
远山山坡上,闲着发慌的典韦正拎着铁戟满山驱兽,时不时传来爽朗笑声,显然大有收获。
何晨就坐在村户口的一棵大槐树下,静静的出神。
这槐树干粗枝茂,拔地而起,足足要两个人并手才能环抱过来。相传此事乃邓芝祖上迁来之时,就屹立于此,经历数百年风霜,仍然挺拔坚韧。无数枝干在空中延伸出来,数不清的叶子冒着绿芽,时不时有鸟儿飞腾上空,婉转鸣叫,甚至有一只欢快的鸟儿撒了一坨屎掉落在何晨铠甲上,他还全然无觉。
何晨现在头疼无比,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先前与荀攸、田丰商量的退路,现在根本用不上。自己到底走向何方?出路在哪里呢?为了这事情,何晨大伤脑筋,不知死了多少细胞,但依然毫无头绪。
此时此刻,何晨只希望出去探路的邓芝他们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但很不幸的是,首先来了一个坏消息,是关于晏明与俞涉的。两将领百人一路沿官道驱马狂奔,后被徐荣关卡截住,奋战突围中,晏明去向不明,俞涉重伤被虏。上百将士或死或伤。紧接着又传来文聘出轘辕关,何曼党田镇连胜三场,杀的徐荣左翼溃不成军,只因后来中军支援上来,文聘、何曼坚守两日后,无耐兵微将寡,只能退守轘辕关天险。
就在何晨郁闷不已的时候,坏消息又一个接一个传来,董卓已派大将郭汜领兵在回师京都的路上。渑池太守杨定一千府兵倾巢而出,直扑永宁,欲将洛阳至轘辕关这一带道路打造铁网,全部封锁起来。
到了第二天下午,邓芝才回来,还带了一个重大消息。
虎牢关下,联军大败而退五十里,吕布连斩河北关东名将方悦、穆顺、伤武安国,败公孙瓒,若非出了刘备、关羽、张飞三员大将敌住吕布,只怕联军一战而溃。此后董卓听李儒之言,闭关不出,严守死待,耗敌军粮,怠其军心,准备打起持久战。
何晨听到这消息之后,大大兴奋一把,吕布战败,董卓不久便开始迁都长安,到时候对自己的包围必然撤去。只是何晨还没有高兴多久,邓芝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主公,属下刚刚回来路上,发现有不少董卓士兵正沿山搜索……”
“不好了,起码的有数千董卓士卒从南面进山了。”邓芝的话还没有说完,邓龙从山腰小路上连跳带跃,远远出声呐喊,身手灵巧无比。
众人脸色大变,邓芝更是急的连连跳脚道:“邓家村地处群山角落之间,位置极为隐蔽,平时甚少人踪,必然是将军来时不小心暴露行踪,要知道西凉骑兵能征善战,更是因为常年与诸戎接触,对战马习性极为了解,个个堪称为追踪高手。将军当速速带兵离开此地,晚则危亦。”
这个时候何晨反倒冷静下来了,沉吟一下道:“那以伯苗之见,现当如何?”
邓芝冷静分析道:“西南这一条路正是敌军来的方向,让之。东南牛家湾经三门峡为兵锋重镇,山高雄俊,又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其间营寨高垒,土城瓦垛遍地,避之。如今唯有青屏峰还有一线生机,将军藏匿深山之中,待风声散去,诸路退军,方可出山。”
青屏山?邙山下?张济兵?洄洛仓?何晨眼里忽然燃烧起夺目的光芒,一股冲天战意直上云霄,一个胆大而又疯狂的想法慢慢在脑里浮现。
邓芝被何晨狰狞恐怖的表情足足吓了一大跳,连退数步。
何晨收回神色,沉声道:“张辽,徐晃听令。”
“喏。”两将轰然应声道。
“马上整屯军马,半时辰后出发青屏峰。”何晨脸色冷竣道。
“得令。”两将毫不犹豫的领令退下。
看着两人大步流星走开,何晨转身,面色有些担心道:“若我军离开,你族人如何是好?”
邓芝傲然一笑,脸然有些神秘道:“如今兵慌马乱,总要有点防身之道,村中早已挖下藏身秘窖,董卓军搜查数日后,便会自行散去。到时候属下举族迁移南阳,重归故里。”
何晨这才放心笑道:“如此甚好。”
这个时候,邓龙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已有些汗水。
何晨问道:“向飞,你可还记的进青屏峰山路?”
邓龙明显一愣,气喘未定,极为吃惊道:“主公可要去青屏峰?此山路难觅,飞鸟绝迹,又有毒潭瘴气,一不小心便是尸毁人亡局面,主公可是想清楚?”
何晨想也不想,一脸决然道:“休要多问,你只管带路便是。”
邓龙看着何晨坚毅而又无可置疑的表情,索性也把心一横,暗思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主公贵为州牧都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草芥之身,又害怕什么?
“那主公稍等片刻,属下要准备一些东西。”邓龙道。
何晨点了点示意道:“速度快点。”
青屏峰,乃熊耳山余脉,座落群山环形包围之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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