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她说海燕对绯真比任何人都好,我便难受到几乎站不稳,我是怎么了,酸的、痛的、苦的,各种味道一齐涌到心头,让我一下子听不见空鹤还说了什么,只是想快点回家,尽快回家躲起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朽木本宅自己的房间里的,只觉得很久都不曾这么恍惚过了,一切的事情仿佛都是梦境一般,一个转身我竟又回到了原地,隐隐地我觉得的顽疾又要发作。
为什么,和海燕在一起时,总是这样在感到幸福的时候,又要战战兢兢地好怕什么呢?我是怎么了。
整个晚上,我又像一年前那样无法入睡,无论怎么努力,那种痛苦都在心头萦绕着,却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黎明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二十话 邪念
一夜未眠,反反复复我都在想着和海燕相遇的这三年的所发生的一切,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绝望地时候出现,重新给我一丝希望过后,又见给我更大的打击,我知道了他是因为在流魂街上遇到了一个庶民女子才下定决心离开静灵庭后,心里又酸又痛。我好恨,恨我自己的怯弱和愚蠢,我并没有过多的奢望,只是希望海燕你能……你能陪在我身边。
我好恨,恨志波海燕,在他眼中骄傲如我,竟还是比不上一个庶民女子的,我真傻,以为海燕很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错的太严重了,海燕他终究是要选择一个女子的,而不是和我一道,走下去直到……
没有尽头,便是永远。
那个叫绯真的庶民女子一再的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便是闭上眼睛,对她的容貌的印象也一概的挥之不去,竟像是深深地刻在里我的头脑中。
我不知道我是恨她,亦或者是妒忌她,只是觉得若是没有她的出现,现在的状况便全然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那之后的几天,我都忙于处理六番队的事情,想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混乱的事情,可是我却管不住我的心,每每空闲下来,我就要去想,郁郁的很痛苦。
秋天的时候,我在流魂街遇到了空鹤,她对我说,海燕准备同绯真结婚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阻止他们,不论用干什么手段。
也就是那个瞬间产生的邪念,毁掉了很多的东西,让我们都失去了,错过了很多东西,而我的代价是,抱着对两个人一辈子的愧疚痛苦地度过漫长到让人绝望的一生。
初秋的时候,护庭十三番队,发现出现在尸魂界的旅涡越来越频繁,因此那时我常常要带队前去侦查情况的,九月的一天,我受命到流魂街西区调查旅涡的入侵,收队后,我无意识的向“松屋”走去,准备在那里吃万晚饭再回静灵庭,我习惯性的走上“松屋”的二楼,来到三年前,和海燕空鹤一起喝酒的那个临窗的位子坐下,谁知刚坐定,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我。
“白哉,你也来喝酒吗?真难得啊!”
我回头看见空鹤就坐在我旁边的桌位上,她的前面放满了酒瓶。
“白哉你过来和我一起坐么!”她面露醉意,向我招了招手,我见幢即刻过去扶住她,怕她倒在桌子上。
“喂,你喝这么多酒干嘛,被你哥哥知道了,看他不教训你。”我厉声呵斥了她一句,她却肆无忌惮地对我说:“我才不怕你去说呢,海燕这几天不在家里,况且他马上要和绯真结婚了,那有空管我我。”
和绯真结婚,我的心里一沉,手里一松,空鹤几乎要撞到桌上去。
“为什么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心里又气又急,连着问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你问的真傻,当然是以为海燕喜欢绯真罗,我可没见过我哥哥他喜欢一个人胜过绯真的。”空鹤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你又不是我们志波家的人,干嘛要告诉你啊。”
我心头一苦,是啊,我把海燕当做亲人,他有没有把我也当做至亲的人呢,一定没有吧,他有自己的亲弟妹,哪里需要我这个亲人呢。
“你再喝酒了。”虽然我此刻我的心痛的几近碎裂,但我还是强忍住不满,拉住空鹤,“我送你回去。”
我几乎是把烂醉的空鹤拖回了志波家在流魂街的宅邸,我敲了敲他们家的门,绯真出现在门口,依旧是那身天青色印有翠竹纹的和服,和这宅子竟有几分莫名的相称,那是一种未来女主人的气质吗?
我以为我会不想或者没哟勇气再到志波家去的,可是我的心却依旧有什么恋恋的,知音着我到那里去,我安慰自己,也许我只是想去确定一下绯真是不是适合做志波家的女主人。
或许我只是耐不住,心里还在挣扎着什么吧。
绯真见我送空鹤回来,便急急的来扶她,她低着头,用肩扛起空鹤的肩膀,一手搀扶着她,向屋里走,一面礼貌的对我道:“实在抱歉,给您贴麻烦了,空鹤实在是不懂事,还要劳烦您把她送回来。”一面向我低了低头,俨然一副嫂嫂维护闯祸妹妹的样子。
我的心里忽然有一丝浅浅的动容,和绯真在一起的海燕一定比和我在一起开心吧,她那般的温顺而乖巧,不像我性格恶劣又怯懦。每一次都只会让海燕为难,和绯真在一起,空鹤也会很高兴吧,她知道一向讨厌着我的。
我这样呆站着,静想着,都没有发现送空鹤回房的绯真已经回到了我面前。
“白哉大人,您吃过午饭了吗?没有的话,留下来吃午饭吧!”绯真在一边恭恭敬敬地问我。
我一时觉得释然,只要海燕幸福,不是就好了吗?“我还没有吃饭,实在是打搅了。”
于是我和绯真一起吃了午饭,气氛有些沉寂但不管怎么说,她做得菜十分美味,然后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感受,或许我是应该高兴吧,这样的女子以后会把海燕照顾的很好,志波家的状况也会蒸蒸日上吧。
离开的时候,绯真站在门口向我道别,一样的恭敬却让我感到异常的舒服,有一刻,我忽然觉得若是把海燕交个这样的女子我也是甘心的,因为我看到她眼里的微笑竟也和海燕一样的温暖。
好想哭,可是还是忍住了不让泪水留下来。
回到朽木本宅,我依旧的失眠,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发生的一切,然后不甘又偷偷地成长起来,为什么失去的总是我呢。
一夜的无眠过后,我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然后,也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改变了一切。
我绝不会让海燕娶绯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让我们都生活在痛苦里。
二十一 约定
只要绯真不嫁给海燕不就好了。
从空鹤口中知道了绯真即将嫁给海燕的消息后,我便有了那么天真的想法,而实现这个想法的最好办法在我看来便是由我来娶绯真。
这或许是我这一生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但是由于绯真的草率将这个主意推向了无以复加的困境。
牢牢地困住了我,海燕还有绯真。
送酒醉的空鹤回家后的翌日我便又来到了志波家位于流魂街西区的住所。
我敲开志波家的大门,是绯真开的门,她看到我有一点小小的惊奇,但是片刻便对我莞尔一笑,恭敬地把我迎入屋中。
“空鹤还好吧?”我一时觉得不知该怎么引起话题,便借故问起空鹤的状况来。
“已经好了很多了,昨天晚上吐了几次,折腾了好久,早上才安静了,现在怕是睡熟了吧。”绯真对解释着,“我去给您泡茶。”说完她转身到厨房去了。
我虽然来过志波家三次,但每次都匆匆离开,并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现在的志波家和从前的有什么不同。
趁现在一个人,无事可做,我便站起身来四下观看,我所在的这间客厅不大,但还算宽敞,客厅中间的桌上摆着一盆精致的盆栽。一面的墙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曾经在静灵庭志波家本宅看到过的卷轴,上面“弱肉强食”赫然在目,只是那几个字换了人来重新书写过。
看的出写字的人比起原来那个更加狂傲而不拘一格。
我也略有耳闻知道这四个字似乎是志波家的家训,只是向来对其没什么好感,每每把这四个字同海燕比较,越发的觉得俗不可耐。
我皱着眉头,正在想着这事,却听见绯真唤我:“白哉大人,请用茶。”
我转身,看见她浅笑盈盈,用双手恭敬地将茶杯捧给我,我伸手去接,忽然想起平日海燕也是向我这般受着她细心地照料,便绝心里有些淡淡地失落。
“白哉大人想到庭院里去看看,您每次来都是来去匆匆,还没有参观过这里吧。”绯真忽然提议到庭院里去。
“啊,也好。”我究竟是要来做什么的,听见绯真的提议我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我跟着绯真穿过客厅来到客厅后面的回廊上,那里是一个很精致的小小的庭院,种慢了早已枝繁叶茂苍翠欲滴的樱树,樱树下置着竹水具和石钵,离客厅较远处的地方有个小小的池子,远远望去水面上隐约有些红红白白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养着金鱼。
我一时惊叹于设计这院子之人的匠心独运,虽则地方不大,但日式庭院的精髓却几乎全部被它保存了,没有了旷大庭院的空虚,这小小的院子满满的全是生活的怯意、舒适和略微的杂乱。
或许这也彰显着主人不爱被规矩所舒服的个性吧。
这院子的确是和海燕很相称的,我在心里略略沉吟了一下。
“白哉大人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可好。”绯真问我。
“好。”我没有看她,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那小小的院子发呆。
“海燕常常向我提起您。”绯真依旧在我旁边叙叙地说着。
我听到海燕的名字便无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她,迎上她投来的让我看不懂的热切目光。
她发现我忽然转过身来凝视她,便停了刚才的话题,只是望着我,半晌我们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