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道:“弟子知道,请师傅放心。”
易伤化成一道白光消失,顿时,夜空雷鸣电闪,几道雷光击劈。
“轰轰。”
几座古墓被炸开,浓烟滚滚。
李泽眉头紧锁,隐隐感到不安。
忽然,一道黑影飞了过来。
师傅刚说完要他与剑神联手,同共诛杀萧魔,正想要去狼族找他,他怎么来了?
李泽困惑道:“你怎么来了?”
剑神道:“是师傅让我来这的,说要和你一同去诛杀萧沉。”
李泽道:“你以为我们联手真的可以诛杀得了萧沉吗?前几天我曾去诛杀过他,没想到苦苦修炼了七年还是败在他掌下,要是他动用亡灵剑我们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可厚非,七年前十来岁的萧魔就已经是造诣极高,与黄常同流合污,号令妖魔,险些诛灭正道,毁灭苍生,如今造诣到底有多么的高深莫测可想而知。
剑神道:“这个我也清楚,你恨他吗?”
李泽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道:“也许吧,他杀了那么些多无辜之人,罪孽深重,不诛他天下将会永无宁日。”
在十几年前剑神曾经屠杀了萧村,可以说是罪孽深重,而萧沉又是唯一的幸存者,孤苦伶仃活在世上,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命运凄惨之极。这一切都是拜剑神所赐,如果他没有屠杀萧村,萧沉也不会四处漂泊,寄人篱下,无人管教。
七年前浩劫,萧沉与妖魔同流合污,涂炭生灵,血债累累,而且还是妖魔的主宰者之一,与黄裳并称为神,罪大恶极。要是萧村没有惨遭屠杀,萧沉也许乃然是一个生性淳朴之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会卷入是非恩怨当中,犯下滔天罪孽。
剑神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愧色,讪笑不语。
自从悟道凭借一己之力颠覆败局,诛退妖魔,带领无极城弟子南下诛杀妖兽,号令正道西伐吸血族,天下恢复了平静,注定一生凄惨的萧沉在萧村一住就是年,要不是因为李泽把他引出来,她们母女也许不会死,他也不会再次流浪。如今师傅又因为萧沉没有把仙冥戒交给他而怀恨在心,痛下杀心,要他们联手诛杀他。
萧沉离开小镇之后到底哪了呢?天下之大,到底去哪里找他?易城,他一定在那。
李泽淡淡道:“你有没有觉得师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
剑神道:“是的,他一直都没有变。”
李泽道:“你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诛杀萧魔吗?”
萧魔祸害苍生,涂炭生灵,罪孽深重。
剑神道:“萧魔罪大恶极,师傅才要诛杀他。”
话一说完,内心隐隐刺痛,要说罪孽,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也不少,为什么师傅没有想过要诛杀我?
李泽道:“自从我拜他为师以来都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我们的师傅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不会老?”
剑神困惑道:“我也不知道师傅的过去和他的名字,我们也清楚师傅的脾气,一直都没有敢开口问,不过,他对我们可是恩重如山,没有他苦心栽培也没有我们今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师傅?”
师傅一向都是来无影去踪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和过去,神秘之极。
李泽勉强笑笑来遮掩内心的猜疑道:“我哪敢怀疑师傅。”
细雨绵绵,客栈内人满为患,王逸仙走了进来,不停道:“算命看相,占卜凶吉,上辈冤孽,今生姻缘,来世祸福,无所不晓,十卦九不准。”
好熟悉的声音,算算已七年没有来这了,以前的一些熟人都已快淡忘了。
萧沉一眼扫向内厅内之人,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目光落在一个须眉皆白的算命老头身上,眉头紧锁,原来是他,他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在人面前总是显得一副仙肌鹤骨的半仙模样,这也就是他云游行骗资本。
王逸仙在无意间见到了萧沉在盯着他看,先是紧锁眉头,之后捋须含笑,更显道貌岸然,步伐轻盈,一步步走上楼,颇有仙风道:“七年多不见,你的模样还是没有变化多少,唯独眉宇间多了一道内敛的淤戾,看你一脸硬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不如意吧,要不我免费给你占卜一次。”
免费占卜,天下底哪有那么好之事?等把人骗上钩了,到最后还不是通过旁敲侧击索取他人钱财,这个东西根本就信不过,不过听起来道也是不无几分道理,要不然也不能蛊惑人心,讹诈钱财。只要是博古通今,阅人无数,人情练达,芸芸众生,从古至今,命运大都是坎坎坷坷,忧忧碌碌,离多聚少,如出一辙,却又无可奈何,一代代的累积,就有了算命看相这一行,乱点一通也能说中他人命运和心思。
萧沉委婉拒绝道:“不用,我已经知道了我以后的命运,谢谢。”
王逸仙的脸是略带忧虑,劝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未来的命运为何不去改变,而选择一生浑浑噩噩来逃避呢?”
知道命运又能怎么样,它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萧沉当初也尝试过,可最终还是注定一生凄惨,像孤魂鬼般四处游荡,无家可归,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诡谲道:“你以我的命运真的可以改变吗?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王逸仙无奈道:“虽然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可以知晓上辈孽缘,今生因果,来世祸福,但也是无法改变一生坎坷,唉,不说这个了,免得劳神伤心,今后有什么打算?”
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却无法去抗拒,扭转一生命脉,只有眼睁睁地看下去,痛不欲生,所以说知道未来也并非是好事,整日殚精竭虑,畏首畏尾,郁郁寡欢,还不如不知。
至少现在不知道就不会提前疼痛,整日无忧无虑,对未来充满无限希望,直到发生的那天还会抱着一个信念,不会像疯子般咆哮天地,像懦夫一样失魂落魂,一蹶不振。
萧沉淡淡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是天。”
过一天是天,这可不像从前的萧魔,号令妖魔,威风凛凛,欲欲主宰天下。
王逸仙道:“从你的面相来看,有凶煞之兆,特别在这几天多加小心点。”
这个老不死的假面半仙所说的凶煞之兆到底是什么?萧魔罪孽深重,想要诛杀他的人大有人在,怎么不会时刻身处凶煞之地呢?
萧沉浅浅一笑道:“该来的躲也躲不掉,防不胜防,小心也好,担忧也摆,最多不过是一死。”
王逸仙感慨道:“身处凶煞还能看得那么开之人世间少之又少,我做算命看相这一行几十年以来遇到的没有几个,真正看得开的却只有你一个。命运真是会抓弄人,像原本天性淳朴之人本不该经受那么多波折,可往往是事与愿违,但愿这次你能摆脱命运束缚,不再注定一生孤苦,遭受磨难。”
命运岂能是人所能改变,除非逆天而行,跳出六轮回,可从古至今又有几个可以做到呢?
这个半仙胡言乱语一大堆,大多都是对命运的感慨,对长生的可望,大不知觉不知中,萧沉已经消然离去。
王逸仙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好像少了个什么,满脑子都是问号,人呢,跑去哪了?
就是这时两个造诣极高之人走入客栈,该来的还是来了,想要躲也躲不掉。
王逸仙似乎一早就料到他们会这,笑迎过去道:“你们来了。”
对江湖算命看相九流人物不大理会,打了个位置坐下,面无表情,王逸仙厚着脸皮不请自坐,小二脸上堆满笑容道:“三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李泽淡淡道:“好酒好肉都给我拿上来。”
又可饱餐一顿而不用自掏腰包,王逸仙应喝道:“快点,好酒好肉都给我们拿过来。”
小二虽然年纪轻轻,但做这行也有几年了,看得出那个算命的不是和二位正真付钱的客官是一伙的,定是来这骗吃骗喝,叫什么叫,可是两位官客都已经默认了,俗话说得好,做生意的哪有逐客的道理,还是笑容满面应道:“是,三位客官请稍等,这就拿来。”
酒菜都摆在桌上,三个人静坐着不动,盯着眼前的山珍海味,王逸仙终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勉强对着李泽和剑神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小心谨慎拿起筷子放到在嘴上吸悬,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李泽毫无食欲道:“想吃就吃吧。”
王逸仙迫不及待道:“那我不客气先吃了。”
狼吞虎咽,酒菜扫扫入肚,失态之极,像是个饿不择食的老乞丐,哪还有平日所见到的那副仙肌鹤骨道貌岸然模样。
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被洗劫一光,留下一片狼籍,更是没有味口了。
剑神对杀死李泽的爱妻陆小霜之事铭记在心,惭愧之极,相信他没有忘记,端起一碗酒淡淡道:“我们干下这碗酒。”
李泽对爱妻的惨死一直都是历历在目,可是没有为她报仇,心内痛苦之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看着眼前这个算命老头,虽然他是个骗吃骗家伙,但是长年东奔西走,知道的事还不少,淡淡道:“你知道萧沉在哪吗?”
王逸仙只顾着狼吞虎咽,把口塞得满满的,什么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含糊不清道:“他就住在这家客栈的楼上。”
话一说完楞住了,接下来就是眉头紧锁,把嘴里的东西咽之后道:“你找他到底为什么事?”
李泽面无表情道:“劳烦你替我们传个话,说今夜我们在易城南边树林内等他。”
王逸仙心事重重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话转给他。”
李泽和剑神相视一眼站起,把一绽银子放在桌上离去。
王逸仙脸色难堪之极,嘀咕道:“这下该不会出什么吧?”
“咚咚咚。”
无精打采的把门打开道:“有什么事吗?”
王逸仙吱唔道:“刚才李泽和剑神来找过你,说他们今夜在易城南边树林内等你,该来的真的来了,你还是别去了。”
萧沉淡淡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把门关上,眉头紧锁。
夜幕降临,打开门走下楼,大客栈下面王逸仙似乎等了他很久,笑嘻嘻跟他走出了客栈。
这次去见李泽和剑神定没有什么好事,他一个算命的老头平日骗吃骗喝也算了,这次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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