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分宫的同党,也早已吐出来了。”
白少辉听的勃然大怒,喝道:“好个奸诈妖女!”
斗然振腕一指,朝白发哑婆袭去。
白发哑婆耳听“嗤”的一声,一缕尖风,直袭而来,显然蓄势而发,心头微凛,身形一闪,横飘数尺,冷然喝道:“白衣四灵何在?”
但听飒然风响中,四条白影,从屋后飞闪而出!
眨眼之间,只见四个面目阴森的白衣老者,已然分立在白发哑婆两侧!
这四个老人白少辉当旧假装被迷,擒往青鸾坛主之时,曾经见过,眼看他们飞身掠出,只是一语不发站在那里,心中暗暗付道:“这四个人生相奇特,只怕是练有厉害外门功夫,自己可得小心?”
俊目环扫,突然大笑道:“就是这四个酒囊饭袋?”
四个白衣老人紧闭嘴唇,对白少辉的话声,恍如不闻。
白发哑婆眼内寒光逼射,冷哼道:“白少辉,你此时弃剑受缚,还来得及。”
白少辉朗笑一声,道:“要在下弃剑受缚,也并非难事,那得看你剑下造诣如何了”’
语声甫落,蓦地身形似箭,一射而上,秋霜剑电闪星旋,划起一片精芒,朝白发哑婆洒点而下!
他这一剑看去千头万绪,凌厉慑人!
白发哑婆——凌云凤——也是使剑名家,眼看青芒刺目,一簇寒星,飞洒而至,竟然瞧不出对方剑势,究竟刺向自己何处?心头猛然一凛,迫切间手中短剑一挥,使了一招“花影缤纷”,剑光乍起,人已向侧闪出。
双剑交击,但听“锵”的一声,白发哑婆的人影已杏,白少辉算是扑了个空。
两人才只拆了一招,倏地,疾风震耳,两个白衣老者一声不作,双掌同挥,齐向白少辉身后袭到。
白少辉听风辨位,身形倏转,但见这两个老人一个手掌猩红如血,一个手掌乌黑如墨,朝自己胸胁击来!
光看这两只手掌的颜色,已足令人目怵心惊!
白少辉看的暗暗一凛,忖道:“赤煞掌、黑煞掌!”心念闪电一动,手上更快,短剑一指,快疾无伦的向两人脉腕削去。
白发哑婆喝道:“此人是百花谷叛徒,务必把他生擒活捉。”
白少辉一剑逼退两人,口中冷笑道:“那有这般容易?”
双肩倏地一晃,从两名老者身边闪过,欺身向白发哑婆扑来,人还未到,左掌一挥,劈出一股凌厉掌风,迎面击去。
白发哑婆但见人影一晃,一股如山暗劲,直向自己撞来,口中冷笑一声,挥手拍出一掌,对着白少辉的掌力迎去。
站在白发哑婆左首的一名老者,蓦地右掌挥动,不声不响,侧攻而上,他手掌惨白,练的分明是“白煞掌”。右首老叟同时使了一招“鬼斧劈山”,一只色如蓝靛的手掌,闪电夹击而至。
两人左右夹击,这一联手,竟然配合得恰到好处,威力奇猛。
白少辉目视他们掌势,心中暗暗凛骇:“这四人果然都练有外门恶毒掌功!哼,白衣四灵,该称他们白衣四煞才对。”
心中想着,手上可丝毫不慢,大喝一声,短剑疾挥,酒出一片青光,硬把两人逼退。但先前两个老者又倏然欺来,四掌翻飞,招式连变,追击而至。
这真是一场惨烈异常的搏斗,屋中地方不大,白衣四灵却围着白少辉此退彼进,连番反击不已!
白少辉使的正是“祁连双式”。他近来一路上和范殊共同参练,愈练愈觉祁连二老合创的这套武功,不但剑掌通用,而且变化奇幻,威力极强。
此刻左掌右剑,力拒四大高手。应付自如,奇招迭出,但见掌影纵横,剑光绕绕,双方攻拒,互见险象,杀机隐伏,打的好不惨烈。
就在此时,只见神威堂主秦季良亲率两名青衣劲装大汉,押着一个宫装使女走近门口,躬身道:“兄弟接奉银令,押解小玉来了。”
他目光乱转,看清屋中动手相搏的五人,竟是宫主四名侍卫白衣四灵和首席护法天狼爪董百川!
边上站着白发哑婆,居然也手中握了一只短剑!
一时心下大奇,更不知宫主传下银令,要自己押解小玉而来,究有何事?只好陪笑问道:“诸位暂请住手,兄弟奉命押解小玉而来,不知该交与那一位?”
他这话倒也没有问错,天狼爪董百川是负责巡视三个村落的人,白衣四灵是宫主近卫,他只知奉命押送小玉来此,却不知该交给谁?
白发哑婆沉声道:“我有话问她。”
奉季臭一时听不出自发哑婆的声音,心中暗暗纳罕,目注白发哑婆,骇异的道:“你……”
他这句话,自然是问“你怎么会说话了?”或者“你究竟是谁?”但只说了一个“你”字,底下的话,还没出口!
小玉已经哭喊着道:“宫主,小婢不是小玉,我……我是小燕。”
秦季良又是一惊,瞪目道:“谁是宫主?”
要知凌云凤假扮白发哑婆,只有她几名贴身侍女知道,秦堂主自然不得而知。
白发哑婆自然听得出小燕的声音,身躯陡然一震,急急问道:“小燕,薛夫人呢?”
那小燕道:“小婢奉宫主之命,把薛夫人送回宫去,就见小玉匆匆走来,说宫主要小婢即速赶到红花村来,小婢听她说话,冷不防被她制住穴道,扮成了她的模样。”
白发哑婆听的大怒,问道:“秦堂主,方才有什么人乘船出湖去了?”
秦季良道:“侯家湾这一带,业已奉命封锁江面,除了方才宫主亲自出湖巡视,就没有船只出湖。”
白发哑婆气得直是跺脚,一把扯下自发,撕下面具,冷喝道:“我就是宫主。”
她这一揭下面具,登时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孔,只是柳眉带煞,风目含威,这时气的脸色发青,怒容满面,益发令人不敢逼视!
神威堂主秦季良看的大骇,赶忙低下头去,连连欠身道:“属下该死,那……那宫主是有人假扮的了。”
凌云风道:“这还用说?你给我火速传令,快快截住那条船。”
秦季良慑懦道:“启禀宫主,只怕追不上了。”
凌云风问道:“有多少时间了?”
秦季良回道:“快有半个时辰了。”
凌云凤怒哼道:“你们都是些饭桶。”
秦季良一张老脸,阵红阵白,那敢作声?
这时两名劲装汉子早已放开小燕。
小燕气的流下泪来,她举袖拭去脸上易容药物,反手就是两记耳光,打得两个大汉,捧着脸往后直退。
凌云凤满脸怒容,突然短剑一指,冷喝道:“白少辉,你再不弃剑受缚,我要下令格杀勿论了。”
白少辉虽在和白衣四云互相抢攻,但他们方才这段对话,自然全听到了,心头不禁大喜,暗暗付道:“看来小玉已经把义母救出去了,这倒少了自己一层顾虑。”
不觉朗朗一笑,短剑倏然一转,寒光迸发,一招击退面前两个老者,左掌同时劈出拂上左首一名老者肩头,把他震退出七八尺远,左手收回之际,屈指轻弹,一缕指风,直射右首老者,逼的他后退不迭!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白少辉的掌、剑、指,虽是发有先后,但快得几如电光石火,令人目眩神驰!
就在白衣四灵一退之际,他立时双足一点,身影暴长,疾如飞车,一下掠出门前数丈之外。
他身法虽快,但凌云凤也是升堂入室的高手,一见白少辉朝门外飞射出去,蛮靴一顿,人如流星赶月,剑使“长虹吐焰”,银光摇曳,跟踪击到。
白少辉堪堪掠出,忽听身后响起衣襟带风之声,隐挟霜刃,急袭而来,身形未转,心知这追击过来的当是凌云风无疑!一时那还思索,猛地一个回旋,秋霜剑一记“玉龙掉尾”,向后挥去。
双剑交接,响起一声金铁狂鸣,凌云凤娇躯横闪三尺,皓腕一抡,一柄短剑漾起朵朵银花,接连攻出三招。
这三剑快过火花一溅,白少辉举剑急封,但觉剑剑寒锋,擦身而过,心头也大感惊骇,封开三剑,立还颜色,一连反击五剑。
两人刚一动手,白衣四灵同时赶到,抡掌扑上。
神威堂主秦季良怔的一怔,不待招呼,匆匆解下身边青龙夺,奋身直上,加入了战围。
凌云凤却在五人一拥而上之时,悄悄退了下来,她脸若玄冰,一双含煞风目,紧注战场,袖手旁观。
这次动手,战况更为惨烈,但见剑芒飞洒,掌飚奔腾,剑掌呼啸之声,有如电电交作!
白少辉以一敌五,剑势开阖,变化玄诡,迅捷无匹。
白衣四灵练成“四煞掌”,四双触目惊心的手掌,招招不离白少辉要害,此进彼退,联手拒攻,威势极猛。
只是白少辉手上的秋霜剑,是一只斩金截铁的利器,使他们心存顾忌,不敢轻樱锋镐。以致攻出的掌势,一发即收,但四条人影,交错盘旋,游走不定,始终把白少辉围在中间。
神威堂主秦季良在江湖上原也数得上一流高手,但在此时,就显得棋差一着,一只青龙夺,虽舞得呼啸作响,从旁夹击,每每感到搭不上手去。
凌云凤手握短剑,站在边上,冷眼旁观,她粉脸沉若寒霜,双目一直凝注在白少辉身上,若有所思,仿佛已经忘了这场舍死忘生的恶战。
片刻之后,双方已经搏斗了将近百招。
白少辉被五大高手环攻,任他武功通玄,也感到力绌势穷,左掌右剑,左冲右突,就是无法脱出五人的重围。心头不禁暗暗焦的,忖道:“这般下去,打到最后,当真非被他们生擒不可!”
心念转动,正在寻思如何才能先伤他一两个人?自己方有脱困之望。
蓦听凌云凤娇叱一声:“白少辉,你再不弃剑受缚,就悔之晚矣!”
人随声发,侧身欺进,皓腕一挥,剑光打闪,森森寒锋,乘隙而入,朝白少辉胁下刺到!
白少辉力战一久,心头正感焦的,凌云凤这一剑突如其来,快逾闪电,几乎连看都没有看清。
心头猛然一惊,迫切之间,那还来得及避让?只好一吸胸腹,身向后凹,但觉胁下一凉,剑锋划过,衣衫割裂,皮破血流,急忙伸手一摸,手指间湿淋淋的敢情是血!
但此刻无暇察看自己伤口,秋霜剑疾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