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有自知之明,这只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张侍读可不能见笑啊。”郭勋谦虚说道,脸上闪过一道得色,就是因为这样做,郭勋得到不少文人学子的肯定。
接着这个话题,两人开始聊起先贤逸事起来,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及合作的事情,半个时辰之后,郭勋找了个机会向张信告辞,虽然张信再三挽留,不过郭勋可能真有急事要办,坚持要走,张信只能遗憾的起来送客了。
“真是失礼了,若不是小侯还有公务在身,一定要和张侍读把酒言欢。”准备到门前之时,郭勋也是一脸不舍说道。
“郭侯爷放心,肯定有机会的,说不定过两天我就要登门拜访呢。到时郭侯爷可不能拒而不见啊。”张信笑道。
“一言为定,那小侯就在府中恭候大驾了。”郭勋喜笑道。
“不过到时我可不是一人前去的,会把沈园也带上,郭侯爷不要见怪啊。同时也希望到时可以见到郭侯爷的朋友。”张信轻轻笑道,知道郭勋肯定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沈园?郭勋稍微迟疑,马上想起怎么回事,眼睛一亮,看着张信微笑点头的模样,自然明白张信话里地意思,心中喜不自禁,连声答应说道:“张侍读放心。小侯明白。”不过还是有些困惑。不明白张信怎么突然改变主意。
“有什么不明之处,我们到时再谈。”张信也没有解释,只是笑着与郭勋挥手告别,在这种情况下郭勋当然不好询问,只有露出笑容行礼。心中却是半喜半疑骑马而归。
“来人,去把沈先生请来。”等郭勋离开之后。张信招来一个仆役说道,因为作坊现在已经交给自己心腹管理,沈园不过是隔三五天才过去巡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销售方面,在京城之中安家置业,整天与商铺酒楼的东家掌柜商谈业务,所以张信要找他非常方便。
不久之后,沈园冲冲赶到张信府邸,在客厅之中见到沈园之后,张信也没有废话。直接把情况告诉沈园。而且还表明自己的态度。
“大人,既然生意这么兴盛。为什么要和他人合作啊。”虽然不清楚郭勋的身份,但是沈园也可以猜测出来,肯定也是一位大人物,不过听张信地意思,这人是没有威胁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想到近日来财源滚滚的情形,还要以后美好的前景,沈园再的不希望有人插进来分一杯羹,所以才鼓起勇气询问起来。
“听说现在作坊里的酒已经卖到断货,有人已经预订到明年三四月份了。”张信微微笑道,看来还是在京城里开商铺赚钱啊。
“大人说的不错,这只是直隶各府而已,待到明年开春,各省的商人肯定闻风而至,到时生意更加火暴地。”沈园喜悦说道。
“你地生意这么好,那眼红嫉妒的人自然不少吧。”张信问道。
“这还要多亏大人维护。”沈园连忙起来感谢道,想到前些日子收到的一拨拨权贵名刺,知道如果不是张信从中出力的话,自己现在肯定变得一无所有了。
“沈兄,虽然我知道这种酒的生意肯定会很红火,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兴盛,居然连那些豪门世家都对这感兴趣来。”张信摇头叹道:“作坊那边没少有人前去窥视吧。”
“不仅如此,还有人出高价想从几位师傅那得到秘方,而且我手下地几个伙计也有人许之以厚利,还有几个新来的伙计经不住诱惑跟人走了。”沈园苦笑庆幸说道:“还好听信大人之言,秘方只有我和几个心腹知道,连负责处理酒地师傅也没有告诉,这才没有让人得逞。”
“沈兄,天下智者如海,你真的以为秘方可以千年不泄吗?”张信笑道:“民间奇人异士何其多,你敢保证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知道秘方?你不要忘记,这秘方可是我从古籍上看到的,既然有记载,那说明肯定有人知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张信说的十分有道理,想到****之间各地建起成千上万家作坊,沈园不由抹了把汗,连忙求教起来。
“以前我就已经说过,这生意只能保证兴盛数年,既然如此,那当然是抓紧时间扩展生意。”张信说道:“但是全国市场这么大,你认为自己可以一个人占据吗?”
“大人,我可以马上再兴建几家作坊,反正只要作坊建好,不用多久就可以回本,这与计时仪的生意不同,哪怕秘方泄露,一样可以营利啊。”沈园说道,计时器的成本高,被人模仿之后就没有多少利润了,但是酒水生意却不一样,因为酒是消耗品,喝完之后肯定还要来买,哪怕同行再多,竞争再强。也会盈利的。
“沈兄,你迷失了,可还记得自己的志向?”张信认真说道。
“当然记得,可这有什么关系啊?”沈园迷惑不解的问道。只要自己地生意继续兴盛下去,那离自己地目标又前进一步,这不是很好吗。
“那当你成为名商时,想得到同行的敬佩,还是嫉恨?”张信问道。
“大人地话我有些明白,但是还不是完全清楚,请大人明示。”沈园眼睛转动,似乎明白几分。但更多的是糊涂。
“虽然你是凭着本事才会把生意经营得这么兴盛。但是却一人占据天下地市场,你的同行只会心存嫉妒,久而久之就会疏远你,经营最讲究交游广阔,难道你不担心以后成为一个独商。落难之时想找个人帮忙也不行。”张信说道:“你平日不是羡慕京城里的大商人出入权贵府邸,也想融入其中吗?这也是一个机会。”
“大人是想我舍去一部分利益与京城商人交好?”沈园也明白。自己在京城里经营这么久,虽然京城里的商人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但是那是看在自己有资源的原因,其实根本没有接纳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不错,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商帮团体,京城也不例外,如果你以为想在京城发展,那自然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况且他们在京城经营多年,人脉资源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有他们地帮忙。你现在地生意利润起码可以提高几成。”张信微笑道,沈园沉默起来。虽然张信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不能这么轻易的下定决心,正在仔细的考虑着其中利弊。
“和他们合作,你不用像之前一样,辛苦寻找地方建造作坊,招募伙计,还要去官府办理繁琐的商籍凭证。”张信笑道:“凭他们地实力,一个月就可以在京城建十几个大作坊,其他事情也不用你操心,只须要安心等着分红即可。”
“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经营。”沈园露出笑容,显然是已经下定决定,然后说道:“但是也不介意与其他人合伙。”
“这是明智的选择。”张信笑道。
“大人说过,做生意一定要看得远,不能局限眼前地利益,要考虑以后的发展,这个道理我一直铭记。”经过考虑之后,沈园觉得应该听从张信的意见。
“能记得就好,那你回去仔细考虑,该怎么与对方合作,在能让对方接受的情况下,尽可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张信笑道,这些事情当然是交给专业人才来处理。
把沈园送走之后,张信这才松了口气,终于将事情妥善解决了,看来以后行事要小心一点,不要让人捉住把柄,不然就麻烦了,要是让人知道最近的流言事件是由自己策划的,虽然还不至于害怕,但是指责漫骂声太多也烦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正如郭勋想和张信的关系更加密切一样,张信何尝不想如此啊,多一个像郭勋这样的朋友,说不定以后会成为自己地助力。
流言地事情告一段落,但是清查田地的事情却没有这么快解决,虽然朱厚不停地催问,但是内阁还是拿不一个方案来,然后再几经廷议,但是有不少官员持反对意见,最后朱厚也忍不住生气了,训斥几句之后,内阁这才拿出办法来,办法是有了,但是在怎么执行方面却又引起百官的争论。
有的官员认为应该由朝廷委派官员去清查,有的官员认为这样做会扰民,坚持让当地官员自己执行,也有官员表示反对,认为当地官员可能会欺上压下,此言一出又有官员跳出来说这是污蔑,应该要相信大明的官员都是清正廉洁的……
到了最后,事情没有解决,百官反而吵成一团,而朝廷中的几位大臣似乎也没有理会的意思,放任官员们争论,朱厚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宣布散朝,以后再议此事,但是即日再议的时候,没有说上几句,官员们又开始争吵起来。
渐渐的朱厚也明白,这肯定有内情,但是没有官员们的支持,清查田地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虽然再三勒令百官赶快平息争端。尽快着手清量田地,但是得到的却是敷衍推脱,以及一片诚惶诚恐的谢罪声。
“这些人平日里争权夺利,但朕有事用到他们。却诿托推辞,他们眼中还有朕吗?”乾清宫之内,朱厚怒斥道。
“皇上息怒,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人而伤身啊。”张信劝慰起来,朝廷百官之中也有不少真心为民地,只不过为了让朱厚宽心,张信只好把他们都骂进去了。
“平日里一个个都说自己忠心为国,有治国安邦之能。但是在关键时刻。怎么他们都退缩起来了。”朱厚气呼呼说道,声音变得缓和一些。
“难道几位内阁大学士也没有表示不成?”张信皱眉问道,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难道他们也不赞成吗?
“当然没有,每当提起这件事情时。他们全部都是不执一言,沉默不语。任由百官吵闹不休。”朱厚不满说道:“朕问策之时,也是唯唯诺诺,语焉不详,说了半天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就是因为他们这样纵容,百官这才争论起来的。”
“可能事情真的十分复杂,几位学士暂时没有办法解决。”张信轻轻说道:“毕竟这事涉及天下地宗室勋爵。”
“有朕在背后支持,他们有什么可害怕的。”朱厚心中一动,马上明白张信话里的意思,当下语气坚持的说道。
“皇上可以再与几位学士商讨下。只要皇上表示自己的态度。相信几位学士肯定会明白皇上的苦心。”张信进言说道。
“黄锦,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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