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无奈,只好放下笔。几个满意的点头,旋即又兴高采烈的讨论重阳出游之事。
第三章 出游
第三章出游
转眼间就是重阳之时,学正果然宣布例休,但是有空闲了,张信等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游玩,最后袁方提议到效外走走,走到哪是哪,总会看到好风景的。
效外果然风景如画,江山如画,绚丽多彩,森林茂密,一行人走走停停,悠然自乐。加上张胜在旁边时不时打趣逗乐,一时之间不觉得累。
重阳节,金秋送爽,丹桂飘香,出门游玩的人络绎不绝,平时难得一见的深闺小姐,也趁着这次机会和父兄一起出门,虽然是坐在马车或者轿子上,但也让自诩风度翩翩的袁方兴奋不已。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袁方一边晃着手中的纸扇,口中念念有词,如果眼睛没在咕噜咕噜乱转,效果可能更好点。
“九月九日眺山川,归心归望积风烟。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在一旁的孙进也不甘示弱。
“切,两个书呆子。”张胜妒嫉道,论风度实在是比不过人家,加上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诗来,只好在口中出出气。
“哈哈,知道你在羡慕我风流倜傥,不跟一般计较。”袁方接过名门媛女暗送的秋波,得意笑道。
张胜一听激动起来,跳向袁方,“小子,别跑。”
一路上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上了山顶,众人到达山顶已经是中午时候,顿时感到疲倦劳累之极,找了一处草地休息,吃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充饥,不久……
“诸位兄台,我记得前面不远有个凉亭,风景不错,可观上下,我们到那边休息。顺便欣赏这里景色,如何?”孙进提议道。
孙进的提议得到众人的一至认同,走到孙进所说的亭子前,却发现已经有一伙人在里面了,有一个作文士打扮的人不停的在那摇头晃脑,口中时不时吟道:“蜻蜓轻停青亭倾听琴,蜻蜓轻停青亭倾听琴……这句难对啊。”
其中有一人正坐主位,显富贵之气,相貌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放下手中的茶杯,略显得意,“袁先生还有对不出的对子,过谦了。”
“王爷,这非一般之联,哪有这么容易对得出来。”袁先生苦笑,“王爷别为难我了,却不知下联是?”
王爷脸色一僵,沉吟道:“这个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接下联。
“蝴蝶互叠胡碟忽跌湖”话一出口,张信马上就后悔了,虽然来到这个时代不久了,对于这里的风俗习惯已经慢慢适应,但是本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平时总是任由张胜他们几个在一旁说话打闹,自己总是一言不发,实在捺不住,只有尽量少语,在众人看来是张信年少老成,性格沉稳,却不知那是害怕所至。不料刚才听到这个对联,一时间感觉好像在哪听说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张信在心里暗暗发苦,而众人眼睛一亮,“蜻蜓轻停青亭倾听琴,蝴蝶互叠胡碟忽跌湖。好对啊!”袁方忍不住叫好,“张贤弟果然才思敏捷,不愧院试第一之名。”
“袁兄所言极是”孙进赞成,叹道,“我等尚未反应过来,贤弟已然对出,惭愧。”
“就知道你小子聪明,哈哈。”张胜比自己对出还要兴奋。“没有丢我们溪山村的脸。”不关村里事好不好,张信瞄了他一眼,腹诽不已。
亭中两人对视,王爷点点头,扬声说道:“外面学子,看你们穿着,可是州学子弟。进来小坐,休息片刻,如何。”
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休息的,所以众人不多言,径直走进亭子,分主客坐下。袁方上前一施礼,“不知道这位王爷?”
“哈哈,本人姓王,单名一个兴字,是个买卖人。”王兴微笑道。“却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怎么看你也不像经商的。”袁方心里滴咕,但还是一一为其介绍,“学生袁方,这位是孙进兄,张胜兄,还有这位是张信贤弟。”
“袁先生,还有位你的本家啊。”
袁先生拈须笑道:“后生可敬,前程似锦。”
“先生过奖了”
张信看着这几个在这谈笑自若,心想最好不要注意自己,可惜天不从人愿。
“这位少兄,为何一言不语,莫不是对鄙人说法有异议。”正当张信神游物外之时,耳边传来袁先生的声音。
“不敢,不敢。”张信心慌回答,一边努力想他们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正绞尽脑汁之际,孙进说话了。
“先生所言大善,《璇玑图》可谓千古奇文,我辈景仰都来不及,哪有何异议。”《璇玑图》共八百多字,无论反读,横读,斜读,交互读,退一字读,迭一字读,均可成诗。可以读得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诗一千多首,才情之妙,贯古超今。
“张少兄,刚才不假思索便对出王爷上联,可见才气过人,不如仿前人作一首回文诗,如何。”袁先生笑道。
“好”王兴在一边大赞,“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当效仿古人,引诗作对,岂不快哉。来人,笔墨侍候。
“甚好。”袁方、孙进赞成道,他们也看出王兴一伙人来历不凡,同时也想看看张信的本事,两人对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张信好奇不已,早就想看看院试案首的才华。
“那就由学生抛砖引玉了。”出风头的事情袁方总是第一个争先。“春城一色柳垂新,色柳垂新自爱人。人爱自新垂柳色,新垂柳色一城春。”
“妙绝。”众人惊叹。
“该学生了。”孙进也不示弱。
众人兴致勃勃的作起诗来,连张胜也不例外,别看张胜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其实他也是满有才华的,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而已。但这次在外人面前,早就激起年少好胜之心,小显身手,也让袁、孙二人惊奇佩服。
“贤弟,轮到你了。”
张信一言不发,走上前台,持笔点墨,“刷刷”声响,不一会,搁笔回座,暗暗心想,不要小瞧我,嘿嘿,怎么说我也是大学生,当年可是背书出身的。
众人围了上去,仔细观看。“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张胜开口念起来,一顿,惊讶道:“咦!信弟,不对,不是回文诗啊。”
“呵呵,少兄大才,难得啊难得。”袁先生惊叹道。
“自愧不如,贤弟,为兄服了。”孙进看张信的眼神充满崇敬之意。
“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袁方不理张胜的无知,正确的念出四首回文诗来,赞叹不已,“贤弟诗中道尽春夏秋冬四时之景,用心之巧,令人回味无穷啊。”
“诸位过誉了,实在让人汗颜。”张信心虚不已。
“呵呵,少兄谦虚了,袁先生极少夸人,张少兄可谓名副其实,当得。”王兴接过话,笑道。“来人,上宴席,与诸位畅饮。”
话落,仆役们有序上前收拾笔墨纸砚,摆上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居然还冒着热气,让人惊叹。在古代这可不容易做到的,可以看出王兴一群人不简单。
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张信暗想,反正我一个小人物,大事轮不到我管,趁机大吃一顿,不然回到州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冤死了,早知道不进学了。
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张信一伙人却之不恭地入席开动起来,袁孙也是聪明人,自然懂得恭维人,所以这餐当然吃得尽兴,宾主双方都异常满意。
席罢,诸人正在品茗。不久……
“王先生,袁先生,时候已经不早,打扰已久,心中过意不去,怕是要先行告辞了。”张信看着正悠闲喝茶的几个,不得不挺身而出道。
“正该如此。”孙进附和,上前一礼。“谢诸位盛情。”
“嗯”王兴沉吟一下,笑道:“机会难得,本想邀请各位去寒舍小聚,险些忘记你们是州学子弟,不许晚归,是我欠虑了。”
“不敢,谢过先生美意,有机会下次再聚。失礼之处请多包涵。”袁方也随附和。
“正是,会有机会的。”袁先生点头笑道。
张信几人起身告退,慢行回去,路上自然少不了欢言笑语,回到州学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幸好没有迟到,不然少不了一顿罚,让诸人兴幸不已。
“哈哈,多亏贤弟清醒,不然就惨了。”袁方得意摇着手中纸扇。
“好了,别说话,睡觉。训导先生会查房的,小心乐极生悲。”张信轻轻说道。“明天我们再聊。”
“嗯,好的。”
“嘘,小点声,找死啊。”
夜深人静,张信躺在床上慢慢回想这天的事情,反思,良久……
第四章 兴王
第四章兴王
安陆兴王,是宪宗第四子,生母宸妃邵氏,于成化二十三年受封兴王。'醉''露''网'弘治七年九月十八日,就藩湖广安陆州,王府建造得气势恢宏,千姿百态。府内衔青山,抱绿水,溪流弯弯,清泉潺潺,亭台楼阁错落,馆堂轩榭巍峨,佳木笼葱,奇花熌灼,萝薜倒垂,落花浮荡,果蔬漫然,翠竹掩映,好一派春园之美景。
“袁先生,觉得日前那几个学子如何。”一座凉亭内,王兴,也就是兴王朱祐杬,端起茶,喝了口,问道。
王府长史袁宗皋,点点头,道:“袁方、孙进、张胜三人学识不错,基础扎实。明年大比可能会榜上有名。”
兴王微笑,颔首赞成道:“先生所言之有理,不过,先生对张信有何看法,怎么不予以评价啊。”
“张信此子,年少稳重,没有一般年轻学子之锐气,可当大任,以后必成大器。”袁宗皋缓缓说道。“年少轻狂,人之常情,过于谨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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