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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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春光-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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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不许胡说。”支凤厉声呵斥,可是说完就咳咳咳地咳嗽起来。
  张妈赶紧帮忙捶背,一边捶背一边说道,“秋月,不要再说了,没看着太太病着,还这么不听话不懂事,气着太太。”
  大少爷微微地一笑,“这个秋月的嘴巴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没有遮拦了。对了,秋月,你赶紧过去看看,那边好了没有,好了就请张大夫赶紧过来,爹也在那边了吧?”
  “嗯,”秋月微笑着说,“我这就去看看,大少爷,小少爷,你们先坐着。”
  “三娘,你是不是昨天着凉了啊,我娘早上起来也说鼻子不舒服,祠堂里那么冷,那么黑,那么恐怖。”小少爷拉起支凤的手说,“爹太狠心了,娘说爹的心越来越狠了。”
  “杰民,别胡说八道。”大少爷喝断杰民,“对了,你练字练得很好了,他一直夸你这个学生聪明伶俐,一学就会,还很有文采了,这么小的他都可以把你教成一个文学大师了,我真是班门弄斧了。”
  支凤自我解嘲地笑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想说。
  大少爷走到屋子里角落的练字桌旁,拿起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他笑了,“这么深奥的话你都明白了,还写得这么好,行云流水,字字娟秀。看来,弟弟的话并没有半点虚假了。”
  “我说就是嘛,你还不信,三娘的字慢慢地就超过我和你了,到时候,我们甘拜下风都不为过了,哥哥。”小小的杰民这样夸奖着支凤,支凤心里很明白,这个小少爷又想着偷懒了,自从自己开始学习写字的时候,这个孩子的信心和用心不用怀疑,但是渐渐地兴趣淡了,现在更是隔三岔五来一次,估计小孩子巴不得把这个学生交给别人呢,又害怕老爷训斥,只好等着哥哥这个救兵回来了。
  王老爷跟着张大夫一起过来了,大少爷和小少爷给王老爷请安,向张大夫问好,张大夫走到床边,帮支凤把脉,“没什么大碍,只要吃点抵抗风寒的药就没事儿了,一两天的事儿,不必忧心,太太,你觉得口干舌燥吗?”
  支凤摇了摇头,张大夫继续说,“那就更没有关系了,只要一天三顿饭前喝三回药即可,明天起床就贵体安康了,太太放心吧!”
  “多谢——”支凤轻声说道,开好药,秋月出门抓药去了。
  大少爷对张大夫说,“张大夫,从小就是你帮我们看病,我想想你请教几个问题,你随我来一下好吗?”
  张大夫的眼睛里犹豫了一瞬间,但转而笑着说了一声“好的”之后跟着大少爷离开了。
  王老爷问小少爷,“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苦口婆心地劝说哥哥来帮着三娘练字,哥哥也同意了,谁知道天公不作美,三娘病了。”小少爷叹气说道。
  “那好啊,有我这个大儿子教你写字,一定会芝麻开花节节高了。”王老爷满面春风地走到床边,笑着说,“没什么大碍,吃了药躺着就好了,要不,明天就别回家了,让他们去把你爹和哥哥接过来就行了。”
  “不,我要回去。”支凤无力说道,但是确实如此斩钉截铁。
  王老爷只是担忧她的身子,但是她半年了没有回家,这次就让她回去吧,可是这样的风寒在路上再着凉了,可怎么办。但是他没有说不行,那就是明天农历二十三,支凤依旧如同往常的计划回家看看爹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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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春光26
更新时间2012…2…10 21:14:58  字数:2613

 26
  支凤喝了药躺在床上,眼皮又开始上下打架,支凤和张妈关上门出去。王老爷坐在她身边,跟她说了一会儿话。他告诉她,自己昨天的痛苦和无奈,心里多么希望这些都是假的,可是当那个布人和手绢出现的时候,心里就像安放的一包鞭炮劈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让自己毫无头绪又气愤异常,这才动手打了她和贤淑,现在回想起来,后悔莫及,可是过去的事儿,自己想挽回也挽救不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这一切按着自己不希望的路往前走。
  王老爷絮絮叨叨地告诉支凤,昨晚上一晚没有睡好。支凤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就和衣躺在支凤的旁边,盖上被子。“我昨天真是太过分了,现在心里懊恼得很,你不会恨我吧,即使恨我也是正常的,可是我真的是无奈之举。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贤淑,第一次打你,更是第一次打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脾气这么大了。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心里更是难受不已,你好了之后把那一巴掌还给我吧,那样的话,我的心里会好受一点。你知道吗,我的心肝宝贝儿,——”
  支凤轻微的鼾声打断了王老爷的话,王老爷自我笑笑,心里默念道:这个孩子一般的女人啊,让我的心疼痛。想着想着就抱着支凤,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就像年轻时候搂着贤淑一样的感觉。
  张大夫跟着大少爷到了书房里,大少爷客气道:“这么多年来,家里的人无论大病小病,都是你一个人帮忙照料,真是感激不尽。”
  张大夫谦虚地笑笑说:“你太客气了,大少爷,我何德何能,只是进我的微薄之力罢了,我们药铺和王家也算是几代的关系了,施恩不言谢嘛!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我吧!”
  大少爷走到茶壶旁边,轻轻地倒茶,万籁俱寂,只听见茶水碰撞茶杯的声音,就像潺潺的细流,“你觉得这好茶水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请明鉴。”
  “茶叶好与不好不重要,水烫不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一颗真诚纯洁的心,我的虔诚在里面,喝茶水的人自然能够体会得到。”大少爷微笑着说,一脸平静。
  张大夫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大少爷学问渊博,在外上学堂,见多识广,这是说明什么呢,还是要我自己体会出你这话的奥秘呢?”
  “我想问你,你看过的医术中有没有提到什么厌胜之术?”大少爷开始直截了当。
  “没有。”
  “那你昨天怎么断定出二太太是中了魔咒呢?”
  “医书上虽然没有说过,但是我家里几代以来都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能否详说?”
  “记得小时候跟着我爹给好多大户人家看病,好多人中不失真正的生病了,脉象上没有任何异样,望闻问切都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肯定出在什么旁门左道的蛊术上了。结果我爹一说,好多这些邪术就被查出,那些人也只能命中注定恶人必有恶报了。”
  “哦,这件事倒很蹊跷,我在北平学到的那些医书上面也没有提到这些,而一些国外的医书上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说这只是耸人听闻,你不能拿出更好的事实证明,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的判断。”
  “大少爷见多识广,见到的桥比我走过的路可能还要多上无数,但是既然昨天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足够证明了。你们王家的家务事儿,我不想多说。”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种邪术呢,还是你胡乱地根据你父亲曾经的经验来说呢?”
  “这个在下不便多言。”
  “那好,我再问你,要是下次别的人家只有一个太太,和我二娘的情况一样时,你会怎么说?”
  “你是怀疑我昨天使诈了,还是心疼你娘为她讨回公道?”
  “两者皆有。”
  “那我就告诉你,我会的,因为别人也可能嫉妒这个唯一的太太,比如说家里的下人们,和主子一条心的人并不多,只要是这个家里的人或者不是这个家里但是有仇怨的人,他们都会这么做的。民间里不就有很多这样的事儿吗?为了一己私利,残害别人,诅咒别人,让别人不得好死的例子比比皆是啊!”
  “那好,多谢,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大少爷说完,站起身来,要送客了。
  张大夫站起来的时候,腿脚有些麻木了,淡淡地说道:“事物都无法撇清自己的利害关系,如果我的诊断给你们家带来不幸的话,请多多包涵。”
  送走了张大夫之后,大少爷只是觉得这个张医生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存在这样的蛊术,那世界可就完全不太平了,只要仇恨谁,拿出一个小人,就完全可以敲定这件事儿,诅咒他,这样的背后比起两人针锋相对要厉害得多了。事实上,不可能存在着这种可能。他坐在书房里想了很久,知道娘来喊自己吃午饭。
  午饭的时候,只有贤淑、大少爷和小少爷三个人在前厅吃的,二太太现在很少来,只有寂寞难耐之时,才来和大家聊聊天唠唠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支凤因为风寒没有前来,王老爷陪着她在屋子里吃饭。整个前厅显得冷清了,但也有一家母子三人的独特感情。上饭后,贤淑没有好气地说:“你两个人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家都不像家了,还是咱们三个人慢慢吃吧!”
  大少爷歉疚地笑笑说:“娘,以前是我不懂事,老是觉得家里不好,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最苦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孝敬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怕是长大的孩子飞走的鸟儿,到时候想喊你都喊不回来啦!”贤淑唉声叹气说道,也只能如此感叹家事艰难,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现在却是家常便饭了,她想:男人这辈子还是只能娶一个,多了就麻烦了,坏事连连。
  “明天去外祖父家里,我们要不要带点什么特别的东西呢?”大少爷不想自己的娘亲这么不开心,马上转移话题。
  “什么东西特别?”贤淑问道,她知道这个儿子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母亲的。
  “比如说,我从北平带回来的一些书啊什么的,舅舅家的小表妹晴月今年也十六岁了吧,我应该送她一点书看看。”大少爷兴奋地说。
  “是啊,听说你舅舅让她上学了,别人背地里还说,一个女孩子家上什么学,在家里请个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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