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庞晗立马一把将君怜敏抱住,在她怀里一个劲的衬。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嘴里呜呜的只说话。
“嘿嘿,我哪有说娘亏待她,我也就说说她昨天身子不好了,需要娘多拿点东西出来,好补补。”
“是,我给,但也没瞧见任姑娘有什么外伤啊,顶多就是身子虚了点,倒是你,瞧瞧你这一身的伤,想让我说几遍啊!从小就没让我省心过。”
君怜敏瞧着庞晗身上的伤口就心疼,遍遍的抚摸着庞晗手臂上的伤口,心里更是哀怨自己没能将儿子保护好,如果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将庞晗绑在她身边,她就更是乐意。
她凤眼一转,看了一眼坐在她下手边的任青青,复又转头对着冬儿耳语了几句。冬儿点头出了屋子。
“我和你媳妇还有些话要说,你去你哥那再将伤药给换一下。”君怜敏这话是对着庞晗说的。
庞晗本想再多留一会,不是怕君怜敏为难任青青,就是觉得自己不在这里或许会让任青青缺乏安全感。
但是他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就被君怜敏给逼了回去,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
现在偌大的厢房就只剩了她们三人。
任青青撇了一眼君怜敏递过来的眼光,回头也让芽儿出去了。
一对一,谈话正式开始。
君怜敏坐在软榻上,两条腿相互的交叉着,慵懒的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过一杯茶轻轻的啐了一口,长长的指甲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着桌面。微眯着凤眼从上到下俯视着任青青,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终于开口了。
“既然任姑娘过些日子就要嫁进我府上了,那么也别嫌我这做婆婆的唠叨,咱们今儿就开诚布公的说说,免得以后伤了和气。”
说到这里,君怜敏又将眸光看向任青青。
任青青不置可否,本来这来宰相府也是权宜之策,她也没有想过多待,她要说便让她说,说的再多也就无非那么几条。
她宝贝她儿子那是她的事情,她任青青才不会要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那日夜里的种种,她的心就会紧紧的捏在一起。
抛开这些东西,她抬头对君怜敏说道:“请夫人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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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怜敏也不含糊,对待像任青青这类的商人之女她的地位本就显赫。
“想来任家也是知道我们府上的规矩,况且一个大门大院的公子也是要有个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宰相的儿子。所以我在这里也是先对你知会一声,冬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本来说是先让她嫁于晗儿,没成想这时间没算准,你倒是先来了。
既然来了就来了,我也不便多说,待你过门后,再过几天就举行个仪式,以后你和冬儿就以姐妹相称。如果让我听见些不好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这婆婆当的偏向谁。“
这一通话下来,任青青冷笑,她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她以后要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想要她将自己不要的东西供出来,没问题,但是也要问问捡的那个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既然夫人早已有这样的打算,那青儿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夫人所思所想皆是为青儿所想,所以还要劳烦夫人对此事多加操心。
如若没有其他的事情,那青儿这就回去了。“
任青青说罢就要起身,却被君怜敏给压了回来。
“这任家的姑娘就是识大体,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那咱们也过过礼。冬儿……”
冬儿应声进得屋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娇羞的朝着君怜敏一笑。
看着样子,冬儿定是已经将他们说的话听了个全部。
“冬儿,虽说这任姑娘先进门,但是自古长幼有序,你比任姑娘虚长几岁,你便叫任姑娘妹妹吧,以后便是姐妹了,可要好生伺候晗儿。”
听的这话,冬儿赶忙放下托盘就跪下来向君怜敏磕头,而后又过来拉起任青青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脸上扬起的笑容比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得主还要灿烂。
“妹妹,以后姐姐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妹妹多担待一点。”
任青青唇角上扬,抽回自己的手,“冬儿姐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照顾庞晗倒是主要的,以后就要辛苦冬儿姐姐了。”
这一句话说的她自己都要开始恶心。幸而在商场上她早已经练就此本事,在各个宴席上谁没有一张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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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妹妹就不要嫌弃姐姐的这份礼物。就当是见面礼了。”冬儿说着就抬手将头上的金步摇取下来,单手递到任青青面前。
任青青接过看都未看一眼便塞进袖口,“今日里出来的急,并未料到有这么一件事,所以该日再为冬儿姐姐备上一份厚礼。”
她这意思不是说不给,而是意指他们这一出来的太急,强塞也不过如此速度了。
“这倒是不急,”冬儿将任青青上下看了一下,指着任青青头上的白玉簪便说道:“我瞧着这妹妹这簪子特别,不知妹妹可否割爱?”
这人脸皮厚到一定的程度,是鬼都要怕几分,这冬儿便是一个。从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女子。
想要拿她头上的白玉簪,怕她冬儿拿不起。
任青青脑袋往旁边一偏,避过冬儿的手指,背对着君怜敏,下颚高抬,也未言语,一双眼睛平淡的扫过冬儿的全身,竟让冬儿瑟缩的将手给伸了回去。
等冬儿已然将手放在自己胸口时,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何会被一个小丫头给震慑住。
因为任青青是背对着君怜敏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冬儿为何刚才还气势昂昂,如今又将手给缩了回去。
有她在这里,冬儿还怕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这日不如撞日,既然冬儿也是送的自己最喜爱的一根发簪给任姑娘,任姑娘身上也未有其他东西,不如就将头上那根簪子当回礼送了吧,想来也值不了几个钱,还是姐妹俩得情分重要,任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冬儿此时也恢复了元气,背部挺直,唇角更是高昂,只以为刚才自己是沙子迷了眼。
她从小便跟在端贤夫人身前,甚的端贤夫人的喜爱,现在更是有夫人当后背,就算是要在这个屋子里扇任青青两个耳光,也是没人知道的,只是现在还没有那个必要,除非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两人女人前后夹击,这还是任青青头次遇到,看来她越是忍让,偏偏有些人还得寸进尺。
她冷笑一声,回过身子,两眼直视君怜敏。
这时君怜敏才发现面前的女子有一双狠厉的眼睛,同刚才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瞬间变了一个人,没了刚才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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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得这样,她堂堂端贤夫人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凤眸一沉,身子不再似刚才般慵懒,对着任青青说道:
“任姑娘这是干嘛,难道要将老妇吃了不成!”
任青青笑笑,眸中的狠历未收,“我可没有这吃人的本领,不知夫人有没有我便是不知道了。只是这发簪我是万万不会给的,任青青本来就对这宰相媳妇不感兴趣,如若有人想要我自然万般欣喜。
但是有些事情大家过过场便好,不需要动些其他有的没得,我也不需要。“
任青青说罢手腕高抬,一金步摇就摇摇晃晃的从她的袖口里晃出来,而后以自由落体运动掉落在地上。
“叮”的一声,金步摇落地,花开并蒂,一分为二。
“你!”冬儿瞧着地上步摇的残骸,气急,双目圆瞪,胸口急剧起伏,反手就要向任青青扇过去。
任青青对她这种心思一目了然,在她手掌还未落下时,手腕一翻,迅速的握住冬儿的手肘,将她往前一拉,冬儿便直接向着君怜敏扑去。
因为冬儿打任青青时本就用了全力,现在被任青青这么一代,她瞧着越来越近的君怜敏,收减力道已经来不及,大张着红润的小嘴大嚷着让君怜敏躲闪。
而现在君怜敏早被这突然的转变愣了神,完全没反应过来。
而后便听得厢房内两声闷哼声交叠着响起,冬儿以绝对压倒式的胜利将君怜敏压在身下。
君怜敏被冬儿压的哀声连连,身娇肉贵的她何时被这么压过,抬眼就要怒斥始作俑者,偏瞧见任青青举步要走。
管不得在她身上不住道歉的冬儿,喝到:“任青青,我可是宰相夫人,先皇赐封的端贤夫人!你可知你现在犯了何等大罪!”
任青青收住脚步,转过身对叠罗汉的两人露齿一笑,“何等大罪我倒是不知,还没功夫去研究过,经夫人提醒,我这就回屋好好看看,倒时再好好的回答夫人的这个问题。”
她将“好好”两字咬的极重,抬脚时像是想起什么事又回过头对着两人说道:“如果夫人以后没什么事情的话,也不必再来看我了,我每日不见夫人一面,定能活到九十九。噢,还忘了一个,冬儿姐姐,你也是噢,你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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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怜敏何时被人当着面说过这些话,谁不是在她面前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的,就算是对她怀恨在心,那也是在背后里说三道四。
倒是这任青青胆敢气的她说不上来话。
君怜敏被任青青气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抓着冬儿手臂的手一紧,捏的冬儿一声惨叫。
“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君怜敏道,眼神阴狠的看着已经行至珠帘口的任青青。
“这倒是不知,但是我倒是知道一点的就是,我爹是清幽第一富商,我想,夫人定然比我知道这个的含义。”
丢下这句话给君怜敏,任青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
留下君怜敏卧倒在矮榻上气的直打颤。
如果不是因为任青青有任廉奇这层关系,她不会让任青青还有机会踏离开这间屋子。偏偏又是因为这层关系,她无法动她,不,应该说是现在不能动她。
只要老爷能在这个月内将事情安排妥当,她定然要将任青青这个丫头片子活剥了皮!
任青青一出来便瞧见芽儿站在花房的门口来回的走,她走过去将自己范冷的身子挨着芽儿,轻声说道:“走吧,我累了。”
的确累了,对付两只恶狗尚且还需要一个好的身子,更可况是比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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