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接过婷儿的娟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后才走到君冥的面前,看了看天才又继续说道:“这个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不过,我已经算是找到了一些方法,现在就看能不能彻底的将她体内的蛊虫给拔出。所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只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只管说,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这样一句话从君冥的嘴里说出来,气势十足,让人不会觉得他的话中听不中用。
扁鹊到现在虽还不知道面前的人的具体身份,但是瞧这气势也知道定是非富即贵。
而且在这刚刚收复的成县就能这般的调运士兵和将领,那么,也只能说任青青碰到的这个人是没人可以抗衡的。
至少说是现在。
扁鹊深深的看了君冥一眼,只需一眼便瞧出君冥脸上的神色不对。但又碍于君冥的气势,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老先生就只需说就是。”
君冥显然也看出了扁鹊的欲言又止,神色略微有些改变,身子不自觉的往前倾了半个身子,眼睛比刚才睁的略大了些许。
情势大逆转5
现在唯一能让他产生反应的便是有关于任青青的所有事情。
谁知扁鹊观察了君冥一会儿只道:“公子现在气色好像不大好,体内怕还有淤血未及时清除,我看……”
听到此处,君冥抬手打断扁鹊后面的话。
他悬在半空中的心终是放下了些许,只要不是关于任青青的病情的就好,其余的他都不关心。
“公子这是?”扁鹊不明其意。
“我只是小伤,不劳烦老先生,老先生这几日只需将青青照顾妥当就可。不需要耗费精力在其他人的身上。凡是都以青青的病为主要。”
扁鹊狐疑的看了君冥一眼,不便再说其他,略微点头后便带着婷儿离开了庭院。
直到扁鹊同婷儿的身影消失在君冥的眼底的时候,君冥才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双腿,朝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慢慢的走去。
他轻轻推开为关的房门,淡黄色的烛火因为突然窜进来的风微微的摆动了一下,而后因为房门的再次关上又重新直立立的燃烧了起来。
君冥缓步走直任青青的床头,低头凝视她的睡颜。
他们有多久没有相见了?
二十年?十年?还是只有几个月?
他对于这些数字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再次看到这样的眉眼的时候,仿佛都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他已经要忘记了她的容貌。
“你过得不好吗?”
君冥轻声的问着,声音很小,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口的话,他甚至是听不到有人在说话。
“脸上的伤痕是上次从悬崖上摔下来而伤的吗?”
“体内有毒为何不早些根除?”
“这些日子,你同他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吗?”
他一遍遍的问着一些没有经过大脑而从心底最想问的问题。
明知道得不到答案,却仍旧是固执的一遍遍的问着。
他只是想知道她离开他的身边是否真的开心快乐。
现在,只要她说她很开心,那么,他便别无所求了……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她伤心只会让他更难过,她不快乐只会让他的心更疼。
情势大逆转6
君冥将他颤抖的手一直放在半空中。
他想要上前去摸摸她的脸,多么希望这些都只是她的面具,只要他的手一碰到那些丑陋的面具,它们便会自动化作乌有。
但是,他却有些不敢。
所以那只孤单的手还是孤单单的吊在半空。
“你好好的休息吧,我不会再来了。”
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君冥颓败的垂下手臂,用比刚才进房门快十倍的步伐打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再次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的声音,雕花木床上的人儿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也是才刚刚醒来,实在是心脏疼的厉害,将她从浩瀚的深渊中给脱了出来。
当她刚一恢复知觉便感觉到身旁有人,本以为是婷儿,但是随着身旁人气息的逐渐加强让她震惊的认识到现在的处境。
她,最后还是被他给捉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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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已经在此停留了十来日了,王妃若是还活着,定然也是逃到了其他的地方,我们不如……”
“走!”
庞晗一声大喝挥手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摔向那人,那人身子往旁边一躲,只听“啪!”一声响,瓶子在那人的脚边四分五裂。
那人自知失言,慌慌张张的请过安后立马低垂着头躬身往后面退,最后大喘着气出了帐篷。
那人刚一出帐篷便瞬间被数十人围住,大家都因为里面的动静而竖起了汗毛。
那人抬手撩起衣摆擦了擦没有一点汗水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们也听见了,不是我不尽力啊,现在王爷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皇上的信怕也是被王爷给搁置了。”
一想想刚才的情景,那人就觉得心惊肉跳,他一个文官被皇上派来说服王爷班师回朝却落得如此下场,这真是……
“下次再有这样的苦差事,我是再也不做了。”
他还以为能来这儿新上任的王爷这里捞一些好处呢。
结果是好处没捞到,还捞了一身的虚汗。
这大冬天的,还真当是洗了一个冷水澡。
情势大逆转7
易峰双臂互环着,冷着一张脸看着继续喝酒的庞晗,也不多话,就是看着。
“你如果看着不爽,你大可以走,不用在这里呆着让我看着心烦!”
庞晗双眼有些迷离,右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你最好有什么话就跟我一次性说个够,在这里守着我干什么!”
庞晗继续大着个嗓门对着易峰叫嚣着,酒壶中的酒杯她摇晃的四处喷溅他也是毫不关心。
酒后的潮红在他的双颊上已经呈现了一大片,头发四处散乱着,就连那藏青色的衣袍也被他穿的是邋遢不堪。
这样子的庞晗没有一点的霸气,就反倒像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来的酒鬼。
而且还是为情所困的酒鬼。
庞晗踉跄了几步,右脚往前迈的时候刚好勾住了下垂的衣摆,身子一个重心不稳是直直的往地上扑。
“嘭”一声,帐篷内的一声响动立刻引起了外面一群人的注视,但是却无一人敢掀开帘子将脑袋往里瞅。
“哈哈哈……没碎,酒壶没碎……”
庞晗就着刚才绊倒的姿势仰面横躺在地上,大笑着护着怀中的酒,好像怀里的东西就是他要用性命来保护的东西。
他砸吧砸吧着嘴角,对着虚无的身影笑着,闹着,都不知什么时候眼眶竟然有了些许的湿意。
庞晗抬起手放在自己的眼角去摸,当摸都一片凉意的时候,他疑惑的望着高高的帐篷顶,慢吞吞的说道:“难道是下雨了么?为什么我脸上有水?”
易峰瞧着地上仰躺着得庞晗是再也看不过去,眼眉一寒,直接一手就将庞晗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冷声大喝道:“你给我清醒一点!”
“清醒?呵呵,我什么时候不清醒了?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所以要偶尔糊涂一下,这样…才能认为她就在我身边……”
“想她就去找啊!一个男人窝囊的呆在这里喝酒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庞晗才终于收起了他脸上干涩的笑,高举着酒壶睁着迷蒙的双眼找着易峰的影子。
“找?你以为我没有找过!”
情势大逆转8
“找?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庞晗此刻顾不得许多,一个挺身便将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两眼怒视着易峰。
“我派出去那么多人,结果呢,不是没有回来,就是说找到一具跟青儿差不多的尸体回来。
呵呵,尸体,尸体,尸体啊!我要来做什么!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你不是也在暗中找过吗?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如若你找到了她,你会是这样的模样吗?“
这件事易峰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的脸色更是冷了几分,低着头没再说话。
庞晗此刻倒是有些清醒了,抬手将脸上的“水渍”摸干,“前日晚上,当我再去看那具尸体的时候,虽然面目已经毁了,但是我却是在她的身上发现了青儿的发簪。”
庞晗说着将那只碧玉的雕刻成梅花形状的发簪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这根被帐篷内的烛光照的有些暗淡的簪子。
“这……”
斗一看这根簪子,易峰身形明显的一愣,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张开,紧握剑柄的左手不自觉的用尽了全力。
“你也是看到过的吧,青儿喜欢这根簪子,所以一直都带着,虽然这次相见没见她一直戴在头上,但是想来也是放在贴身的地方。
这种东西都出现在了那具尸体衣服里,你说,我还能想什么?
即使我不愿,不愿去相信,不敢去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最后一句话庞晗是狂吼出来的。
声音直直的穿过厚厚的帐篷,震的帐篷外的人闪开数米远,个个惶恐不安的看着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帘子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诶,你们说,难道前日送回来的那具尸体当真是王妃……?”
“呃……这个倒是不好说,但是我瞧着王爷的面色来看,八成吧,这个,有点像……”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的,你瞧啊,开头几天王爷虽说急,但是也没至于日日买醉,现如今更是好,数万大军放在这关隘中也不前进,也不后退的……”
“哎……”
“……”
情势大逆转9
昌江城内。
“丫头,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药理我也是昨晚才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对不对病症这倒是不怎么好说。”
难得的一次扁鹊开始觉得自己学医半辈子这一次难不准一样东西。
任青青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双眼看着帐顶,唇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轻轻的,虽然淡,但是让人瞧着却觉得暖。
这个笑,怕是这么久以来任青青头一次这么笑。
“老爷子也无需出现一副挫败的神态,我这身子本就已经不堪重负,早点让它休息说不准还是一件好事。”
她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很有一种清淡的感觉。
让人没有任何的束缚,反而感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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