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箕张,大声喊道:“各位各位,宽哥不是随便收人的啊,全都站好了,说说自己的特长,排好队挨个让宽哥看看,宽哥满意的话明天一人准备一条红河……”
我怔了怔,捂着脸想要回教室,但是被他们一下子拖住,纷纷喊道:“宽哥,今晚上有没有空?咱们去荣立福……”
“荣立福算个大**啊?宽哥,你要是看得起我,今晚跟我去听海楼!”
“宽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你看好我们级部哪一个小闺女了,你吱一声,她明天敢不乖乖来找你,我操了她全家!”
“宽哥,我在武术学校学过三个月跆拳道,打一般人不成问题,你让我跟着你当保镖吧!”
“哥,你不用点他们,你就应该收我这样的精英,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实力我现在就把这帮逼全砸趴下给你看……”
“你妈的你说谁?想试试么?宽哥在眼前我不想跟你练真的,你妈的还敢蹬鼻子上脸……”
我跟孙靖说:“把这些哥哥全收了吧,叫他们赶快回去。”
第三十九章 我的名字叫辛宽 '本章字数:387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19 14:17:30。0'
第二天沐春叔叔带我去跟三个据说是警察的伙计吃饭。这也就是派出所的事儿,但其中只有一个是小雁山派出所的,其他两个都是刑警队的,年龄在三十上下,其中一个是胖子,叫董炎,是个副队,另一个大眼睛,只是普通队员,叫秦朗。我虽然没长什么清纯样儿,可也真的很羞涩地跟他们笑着喝两盅,秦朗还自以为幽默地向我敬礼,说菜刀宽,久仰久仰!哈哈哈!我心里皱起来,想你笑个阴毛,但是面上也陪着他疯。因为我发现也许这个人得罪不起,因为看上去董炎对秦朗毕恭毕敬,而秦朗反倒对自己的上司大开玩笑,显得自己像是个老大哥一样。这个人可能不简单。饭后沐春只是跟我说他是个公子少爷,再也没说别的。
骆飞的这次挨打可谓是爆炸性的新闻,像当年的沈阳挨揍事件,一时间被争相歌颂,大家奔走相告,传为“佳话”。作为骆飞本人来说,当然不能容忍,而同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谭敬奇、左善、万国森等七人,立即召集自己的党羽,叫嚷着要报仇。万国森的十四个“小弟”开始往我这边靠,因此招致了万国森的怨恨。至于骆飞,他更是不能容忍我在他挨打的那天一举成名。大概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学校门口又聚集了三十多个学生。不一会儿,骆飞来了。骆飞到底是成名已久的小流氓,号召力强大,他把孟双喜孟双吉兄弟俩的那辆破捷达车开了过来,还多带着七八个骑着水货传奇摩托的职业混混,拿着钢筋、钢管和西瓜刀。
我一出门,十多个高一新生已经在等着,他们那种问寒问暖的暧昧太多让我难以消受。我想去买包烟,只是做了一个摩挲口袋的动作,就有一个家境不错的小哥忙不迭地掏给我一包玉溪。出门下起了小雨,巴小武高高举起右手给我打伞。我本来并不想搞这些飞机,但是一出门的时候,我看到左善和万国森愤恨的目光,他们的那伙人齐刷刷地把目光射过来,充满了挑衅性。我一看心里就有气,也不去理他们,继续走自己的路,可是巴小武和孙靖这帮人不干了,喊道:“干!你们看什么看?”
左善立即变了脸色,喊道:“小王八蛋,要说这句话连辛宽也不够格,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妈个逼的嚣张?”
万国森也很不悦地说:“宽,咱们可都是伙计啊,你打算自己拉山头干么?你别忘了,你自己就是‘九狂’培养出来的,你好这么忘本?”
这时候,骆飞突然转过身,缓步向我走来。我抬起头正面看他。
骆飞跟我对视了半天,突然扑哧笑了,说:“怎么了小哥?不就是拿着两把刀在小雁山公园耍了一会儿小丑,就一下子牛起来了么?”
也许他说得倒不错,确实是从小雁山公园那件事之后,我跟人说话、办事开始自然流畅起来。我点点头,迎着他的面,针锋相对地说:“是啊。”
骆飞怒目圆睁地说:“别以为有沐春当靠山就装逼!”
我还是不太敢跟他对骂,赔了个笑脸说:“二哥,我没装逼。”万国森看到我让步了,幸灾乐祸地微笑起来。
骆飞又向前跨了一步,说:“没装逼?你心里在笑话我阴沟里翻船吃了个逼亏是不是?”
我摇摇头说:“二哥,现在是一致对外时期,你别这么咄咄逼人……”这个时候,我的耳根青筋暴涨,有点受不住了。
骆飞还是不知好歹,继续骂:“我咄你妈的逼!”
巴小武惊叫一声,谭敬奇和左善也反应过来??我实在不能忍受了,当时骆飞里我也就半米远,我的身体比头脑先行动,一刀戳过去,骆飞想闪过去,我没给他机会,又一刀划了个空,他不得已明着向后跑了好几米,接着一把拉过同伙手里的西瓜刀,怒吼道:“你敢花我?”
我往前凑了凑,翻着眼皮说:“飞逼,你数数,你骂了我几次了?……骂我妈,你犯忌了!”
骆飞有些心虚,但是这种想法一闪而逝,他毕竟在街上猖狂这么些年,不可能被个小辈镇住,而且这个人非常要面子,立马阴下脸来,说:“你还吓唬我?哈哈,辛宽,瞎玩玩刀就以为自己是烟州市大哥了?你敢花我,我绝对不放过你!”
“行了,谁不知道谁,你别咋呼了,真难看。”我把两把刀都拔出来了,说:“我爸爸妈妈说,我再有这么一次,就跟我断绝关系。没办法,世界上就是有这样非要来欺负我的人。骆飞,我知道你天天打仗,一般个人吃不了你。那又怎么了?这是你骂我的资本么?骆飞,我本来非常尊重你的,不过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眼屎,不抠了你我眼睛疼。我跟你不一样,我随时随地准备死,你不敢。”
骆飞听得有些呆滞,顿了好几秒才笑了笑:“**,你也学会吓唬人了?吓唬我?呵呵,真逗死我了。”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非得要把我弄成这样?我非常孝顺爸爸妈妈,可是我这次非让他俩绝望不可。骆飞,今天大部分的可能是你把我砍伤,我这两只手要是不断,我今天一定杀了你。你现在可以尝试一下哈,你当众再骂我一句,看看有什么效果?”我心里虽然没底,但还是向前跨了一大步。
骆飞愣了,随即他的眼睛也布满血丝,狂怒起来:“你说什么?我会怕你?我骂你怎么了?”
“骂呀。”我一边刺激他,仔细沉下心来,开始回想当初追砍隋净的情景,以及在小雁山公园抱着的那种必死觉悟。
“骂呀。”我不紧不慢地催他。
我等着他骂,可我并不期待,谁不想好好活下去呢?可是骆飞如果继续骂我,骂我妈妈,我就不能好好活下去了,当然,他也不能。我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心存侥幸地赌他不敢骂我,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只要再来一句,我一定和他拼刀子。他手里也有刀子,我多半打不过他,说不定会给他刺死。但如果这次我不死,我天天去他家门口蹲点,我会纵火,我会下毒,我一定得要你的命。
我想得很清楚了,再次晃了晃刀子,问:“怎么不骂了?嗯?‘飞’‘哥’?”
骆飞经历的大小各种斗殴比我多得多,也许他看出了某些苗头,他很想为自己讨回面子,但他不可不想杀人偿命,只要我不死,他必然会有麻烦,我将会是他的一块心病,寝食难安。相反,如果他不全力相拼,不敢杀我的话,就有可能被我杀了。他顾虑各种利害关系,随即抖了抖袖子,极为怨毒地盯着我,有点无奈地说:“你……你疯了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又凑上去了,有点激动地问:“怎么了?当着这么多人,你现在又不嫌丢人了?嗯?骆飞,你说得对,我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是。我也不会跟这些人还有你去争什么号。我都为了什么我拿着这么个刀子?你真以为我喜欢这一口?”
骆飞似乎有些心软,想说两句中听的话安抚我,但接着我立即把眼睛剥开,很快地把刀子指到他胸口,然后用左手砸着自己的胸口喊:“但是!!……但是你们这帮逼,就会欺负人……你记住,我不靠着沐春,我的名字叫辛宽,我不是什么新出来的菜刀宽剪子窄,我就是个绝对不受别人欺负的人!我不管个**法律上说什么,法律从来没保护我,妈了个逼我杀了你我就是法律!记清亮了……我不怕树敌多少,你要是不舒爽你去告诉刁梓俊,你告诉城阳十三逼,告诉你的大小孟兄弟也行,都别来我面前放骚,要不然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住在地球上,我迟早能找着,听懂了?”
骆飞轻轻地笑着把脸移开:“你……你激动什么?”但是骆飞身后的流氓们不答应了,他们都是大小孟的店员,听到我把大小孟糟蹋了一顿,立马靠上来??等他们靠到骆飞这个位置,就能够完全、正确地明白我的感受,也没有什么新的举动了。
我说恁(你们)都围上来干什么?觉得自己**长么?想切下来作罐头支援妇联么?
都不说话。
我继续说:“不光是这样,我现在也就是个没破戒的和尚,我只要破一次以后干什么都无所谓了。从今天开始!”我蓦地提高声音,依次指着谭敬奇、左善、万国森,高声叫:“从今天开始,你!你!你!恁所有人全都往这里看对啦就往我这里看!看清楚!我叫辛宽!我是烟州十六中的鬼!谁敢欺负我,包括打我、骂我、侮辱、挑衅、讽刺,挖苦、诽谤,污蔑,”我把袖子一撸,忍着精神上已经准备好的疼痛,在左臂上狠狠划了一道,可能是没什么经验,我用力过了头,前臂的一块皮整个翻上来了一小块,疼得我又嚎了一声,踉踉跄跄地抖了两下,我的左手立即就变得猩红。
“我就杀谁,讲完!”我又重新站起来,巴小武连忙扶住我,我的脸有点苍白,微颤着嘴唇轻声说:“帮个忙,我装完逼了,得上医院……。”
孙靖在另一边搀着我,夸奖说:“哥,你太威了!”高一的很多新生都纷纷地向我这边围过来。
可能是因为意志方面更坚强了,我这次也就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