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把四姑的旗号报了出来,颇有些拉大旗扯虎皮的味道。
当老人听闻我们是四姑亲属以后,叹了口气,“进屋说吧,外面冷。”说完后,径自往河泡子边上的小屋走去,我和邋遢老道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不过老道在迈步之前,递给我一个赞赏的目光,赞许我刚刚说的话很有分寸,我很骄傲啊。
进入屋内后,老人让我们俩随意,自己转身进入厨房,一会儿的工夫,老人给我们俩烧了一壶热水进来。“外面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说完后,老人将注满热水的水杯递给我跟邋遢老道。
我接过杯子后,开始”哧溜、哧溜”地喝着热水,老道却将杯子放到桌上,继续问道:“您能告诉我,十几年前,是否有个男孩自杀在这个池塘里?”
老人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盒烟,掏出一根,叼在嘴上,我则知趣的将对方的烟点燃,老人吸了几口以后,开口讲道:“我叫刘大壮(化名),今年都快60岁了,你们看到的池塘,就是村里分给我家的土地。”说到此处,老人又继续吸了几口烟,“谁让咱成分不好,祖上有个当大官的太爷,虽然到我父亲这辈已经没落了,尤其是到了我这辈儿,打小就是给人家放牛的。可人家就是说你成分不好,不管你如何辩解,大帽子扣过来,这辈子就算完了。别人家都分的是耕田,唯独咱家分的是个池塘。分成啥样我都认了,谁让咱就这命呢,好歹放些鱼苗,秋天打上来,卖到十里八乡的,卖鱼换来的粮食也够咱一家人一年的温饱了,偏偏那个孩子投了咱家的鱼塘,你说说这事儿能怨我吗?”老人继续吸了几口烟,而邋遢老道则开始边喝酒边听着老人的叙述。
“都是乡里乡亲的,没有不透风的墙,自打那孩子死在我家的鱼塘里后,乡里所有的人就都知道我这鱼塘里死过人,谁还买死过人的鱼塘里打上来的鱼啊,无奈之下,我只能将打上来的鱼带到更远的地方去卖。可更怪的事情发生在孩子死后的一年,不论我放多少鱼苗,转眼就都不见了,甚至连个骨头渣子都看不到,您说邪性不邪性?不但如此,也不知道怎么了,村里的猫猫狗狗的,总淹死在这个鱼塘里,大家都说那个自杀的孩子变水鬼了,一传十,十传百,我这个鱼塘算是彻底的毁了。”老人掐灭烟蒂,无奈地叙述道。
“由于没了进项,我那个老婆扔下孩子跑了,我当时真恨不得也跳到这个鱼塘里,化成厉鬼找那个孩子算账,可我不能啊,我也有个男孩,我得为他的将来打算啊。还好四妹(四姑,应该是按辈分论的)出现了,用她的法子,总算让这鱼塘不会淹死些猫猫狗狗什么的,而且放里的鱼苗也都能长大了,问题是周围没人敢买我的鱼,更不用说是吃了。眼见孩子快满三十了,却连个媳妇都没有,谁让他爹穷呢。”老人说到这的时候,眼框有些湿润,我赶忙起身,简单地安抚了一下,并给老人又点上一根烟。
“现在的丫头多势利眼啊,结个婚光是彩礼钱,至少就得三万元起,还要三金(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摆酒席又是一大笔钱,这都不算,长得漂亮点的,一开口市内就要有套楼房,长的一般般的,至少也得在镇上买套楼房,那些条件、背景、样貌都不好的,也得在当地盖个房子,才肯嫁过来。可我就这么一间靠着鱼塘的房子,每年赚的那点儿钱,勉强够咱爷俩吃饭的,孩子除了帮我养鱼外,平时还得出去给人打工补贴家用,哪儿有多余的钱给孩子娶媳妇啊,我对不起孩子啊!”当老人说到对不起孩子的时候,早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我特别同情眼前的这个老人,也特别反感那些用婚姻作为条件,来换各种物质的女人。我依稀还记得几次陪朋友相亲的故事,第一次是在帝都,陪某个哥们去相亲,进入饭店后,双方的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对面的丫头一开口就问:“你有多少平的房子?开的什么车?是否有帝都的户口?年收入多少?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等等。”跟特么查户口似的,搞得我俩真心烦。我那哥们也够损的,等对方问完了以后,大声询问了对方一句:“你丫是处女吗?”一句话问下来,周围吃饭的人都往咱们这桌看,给那丫头气的一摔杯子扭头就走。
第二次是在襄平,陪我一个弟弟去相亲(不是亲属,比我小,管我叫哥),我本意是打算跟朋友借台豪车载我弟弟去的,因为我太了解本地的丫头和有丫头的家庭了,尼玛一个个跟卖女儿似的。可我弟弟那人比较低调,而且最主要是我开车的水平太糟糕,权衡利弊之下,我跟我弟弟打车去的。
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亲奇遇
约定是下午五点在某饭店见面,为了表示诚意,咱俩四点就打车出来了,结果刚到饭店,就发现相亲的那个女孩,带着她的妈妈等在饭店门口了,也不知道她们俩几点到的。只要在那饭店门口停私家车的,她们母女俩都会伸过头去看上一眼,发现不是以后,脸上就流露出失落的神情,天知道这妈养的女儿怎么那么不值钱。
我和我弟弟付完车费下车后,人家一看是出租车,那姑娘妈的脸当时就耷拉下来了,跟谁欠她几十万似的。出于礼貌,我跟我弟弟不好当面发作,只好硬着头皮进入饭店的包厢。分宾主落座后,我将菜谱递了过去,毕竟人家是女方,我们得客气客气,好家伙,这母女俩可够不客气的,咱们一共才四个人,一个很普通的饭店,居然点了八百多块钱的菜,这还不算酒水和饮料,真特么打算拿咱俩当凯子涮啊(我们这儿平均月收入一千多)。我发现我弟弟眉头紧锁,于是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脚,示意他别发作,这边继续跟这母女俩客套。
吃饭期间,这女孩基本埋下头就是吃,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根本不跟我们俩说话。她的妈妈变着法套我那弟弟的话,“家里父母做什么的啊?有几套房子啊?是否有车啊?一个月收入多少啊?彩礼钱能给多少啊?……”反正一切都跟钱挂钩,我弟弟很是无奈,毕竟刚认识就问这些,显得也太功利了吧,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只能问什么回答什么,我找个借口,出去给认识我们俩的朋友去了个电话,让他十分钟后给我弟弟打电话,随后回到包厢内,继续让这对母女恶心着。
十分钟以后,我那弟弟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弟弟借接电话的理由离开房间,等了五分钟以后,我借口找我那弟弟,也离开了房间,然后在外面与我那弟弟会合,随后打了台出租车,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留下那打算卖女儿的妈妈,以及那个吃货的女儿。我知道,这俩奇葩母女,一会儿面对她们的账单的时候,估计能哭死,毕竟我跟我那弟弟一口菜也没吃,哇咔咔!
第三次还是在襄平,也是陪一哥们去相亲,貌似我都快成专业相亲作陪人士了,以后哪个男士要相亲记得喊上我啊,按小时收费,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吼吼!
我这哥们比较内向,所以年纪挺大也没个老婆,不过他家很富裕,据我所知,资产最少八位数以上,算得上是富二代了,可就是这孩子太低调,而且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属于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儿,导致错过了一段又一段的姻缘。女方那边呼啦啦的来了六个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给我的感觉不是重视这次相亲,而是一群八婆过来凑热闹占男方一顿饭的便宜而已。双方进入饭店的雅间后,分宾主落座,我们这边还没开口,那边的丫头就开始吧啦吧啦地说上了,“我的上一个男朋友家有100多平的房子,开二十多万的车,一个月赚三千多,他父亲是公务员,他母亲是做买卖的,要不是黄了,人家结婚的时候答应给我十万彩礼钱,给我买一件貂皮大衣,买五金(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金手链)。”丫头在这边瞎特么哧哧,那群陪同的大妈们就不住地点头,点完头后继续低下头使劲地吃,那吃相就跟八百年没去过饭店似的。这还不算完,那丫头也不管我那哥们脸色是否发黑,继续吧啦吧啦道:“都听说你家富裕,刚刚我大姨提前过来,在饭店外面也看了,你俩是打车过来的,估计条件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证明传言都不能相信的,我还是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毕竟眼见为实嘛。我也不强求你,结婚的时候,婚房怎么的也得二百平吧,给我买台三十多万的车,一个月交家五千元,凭我的样貌,你怎么也得比上一个的条件好,不能比上一个孬吧。”
我感觉一阵的反胃,估计我那哥们的脾气还不如我呢,要不是我死命地摁着他,丫敢一茶壶飞过去,直接给那丫头打毁容。貌似只要把那丫头化的妆卸了,也就等于毁容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嘛“过去毁容靠硫酸,现在毁容用卸妆液足矣!”我先喝口茶水,压了压火气,随后开口说道:“二百平米的房子,在襄平市内,如果把装修的费用打里面,咱们就按照五千元一平来计算,全部下来一套房子差不多得一百万吧。”对方那群人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当我给出一平算装修五千元的时候,这群七大姑八大姨都赞同地点了点头,我看对方认可以后,继续说道:“车子就打三十万,五金加貂皮大衣加彩礼钱,怎么也得十万吧,再算上结婚的酒席、婚庆费用,怎么也得在星级酒店办,咱按照最低标准十万元,那么都算下来,房子、车子、彩礼、酒席,加一起就需要一百五十万,对不对?”我征求了一下在场众位女性的意见。看到那群人点头表示同意后,我又另外给她们算了一笔账,“现在找个小姐领出门去包夜,也就是一晚上随便搞,在我们这儿的话,根据姿色不同,咱就照小姐的年纪都在二十五岁以下,有点姿色的计算,差不多也得三百元一夜。”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人都吃惊地看着我,因为她们不知道我接下来打算说什么,我笑了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