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门被关上之后,依薪乔揉了揉眉心。
这个女人外表真是像极了她,可是,她却没有她那样让他暖到心窝的体温。
她太过于乖巧听话,这和那个调皮任性的她一点也不相像。
也对,她本来就不是她。
那个调皮任性的女人,为了救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果断的跳下了万丈深渊呢。
想着想着,依薪乔就又控制不住的愤怒起来。
握着拳头,在床头上狠狠的落下一拳。
嘴里还咒骂一声:“孟昔月,你最好是真的死了,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睿玉五年,依薪乔喜得龙子,他大赦天下,举国同庆,整个凤凰城喜气洋洋。
闹市街头1
睿玉五年,依薪乔喜得龙子,他大赦天下,举国同庆,整个凤凰城喜气洋洋。
闹热的街头,一个身穿灰色衣裳的少年挤在人群之中。
凤凰城新开了家脂粉铺,老板正吆喝着说要从大家之间选出个什么幸运观众,然后送上上一盒上等胭脂。
接踵祢肩的人群中大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儿家,那个身材娇小的少年倍显突兀。
他伸着一只手,和身边的姑娘们一样,高喊着要老板把自己选为幸运观众。
这少年人小,力气却倍足,一边高喊,还一边使劲往最前面挤。
因为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没啃完的烤鸡,那些姑娘们怕沾染了油腻,嫌恶的瞥他一眼后,却也乖乖的嚷道。
少年对主动给他嚷道的姑娘,嬉笑着点头道谢,说:“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因为别人的主动让路,少年很快便穿越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抬头看了一眼那脂粉店的老板,少年扬着嘴角笑了笑,把没啃完的烤鸡往太子上一搁,撸了撸袖子,一副对老板手中的东西势在必得的架势。
那老板看到台子上铺的红地毯上无端的多出一只油乎乎的烤鸡来,愤怒的盯着台下的少年,怒斥一声:“你一个大男人,挤在女人堆里凑什么热闹!”
少年没有恼怒,他依旧无赖似的嬉笑,把胳膊放在台子上,撑着下巴,抬头看着台上的女老板。
“我娘子生的漂亮,能为她赢得这盒胭脂,凑在女人堆里,又有何不可?”少年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油污,又低头看了看那质感不错的红地毯,毫不客气的在上面抹了两把。
那女老板看到少年那副邋遢的模样,很惋惜的耸耸肩膀说:“哎,真是可惜了啊!”
少年捂着嘴巴偷笑。
看来她乔装的真够好的,连交情颇深的君若水都没有认出她来。
“这盒胭脂非我娘子莫属!”
“去,去,一边去!把问题回答对了再说吧!”胭脂店老板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台子的最边缘。
闹市街头2
胭脂店老板拍拍手,示意大家肃静下来。
但是拍了半天,情绪激动的姑娘们,仍然镇定不下来。
只见那少年,伸手麻利的跳上台子上,大呵一声:“谁在说话,没胭脂拿!”
刚刚还喧闹着的姑娘,一个个的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可以问问题了吗?我还等着把胭脂拿去送我娘子呢!”少年拍了拍胭脂店老板的肩膀,很守规矩的跳下台去。
“好吧,那现在开始问问题!回答对者得此胭脂!”
“小明家有只鸽子,飞到小刚家下了个蛋,请问这个蛋是小明的还是小刚的?”
店老板的话音还未落地,台下就开始沸沸扬扬的讨论开来。
有人说是小明的,有人说是小刚的。
台下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吵着吵着,姑娘们自发的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支持小明,另一部分自然是支持小刚。
只有那个少年像是另类一般的,站在中间。
他挠了挠头皮,说:“鸽子下的蛋,当然是鸽子的!”
说完之后,还得意洋洋的看了看两边的姑娘,她们此时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站在中间的这个怪胎。
仿佛在看世上最愚昧的人一般。
少年的答案一出口,刚刚因为分好帮派而安静下来的人群就更加安静了。
突然,台上迸发出一阵哈哈的狂笑声。
然后就是胭脂店老板就激动的从台上跳下来,抓住那少年的手腕,与他对视着,脸上竟浮现出了一种异乡遇知己的兴奋。
“公子,你也是坐动车来的么?”
那少年被问住了,摇摇头,说:“我坐马车来的!”
君若水以为那少年没听懂她的意思,她又问了一句:“认识毛爷爷么?”
少年又摇摇头,说:“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姓毛的!”
“哎。这盒胭脂拿去给你的娘子吧。”君若水有些失落的把手中精致的胭脂盒放到少年手心。
闹市街头3
少年又摇摇头,说:“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姓毛的!”
“哎。这盒胭脂拿去给你的娘子吧。”君若水有些失落的把手中精致的胭脂盒放到少年手心。
少年扬着嘴角,得意的掂量了一下手心里的胭脂盒,抬头对台上的人说了句谢谢,然后在众人羡慕又有些嫉妒的眼神中离开。
远处大树旁,一个不起眼的马车旁边,他停了下来。
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少年蹭的一下,跳上马车。
里面的人对她叫了一声:“昔儿,快进来!”
昔儿。。。没错,正是,马车里面的人正是温少轩。
那人群中回答问题赢取胭脂盒的人正是孟昔月。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自己被山崖里那突出的树枝托住的时候,她是真的相信这句话了,并且深深的庆幸过去的二十几年自己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了。
孟昔月并没急着进马车,而是站在马车上,朝远处的的君若水挥了挥手。
君若水也看到了她,朝她摆了摆手后,便不再看她。
“昔儿,这里是依薪乔的地盘,容不得我们造次!”
温少轩是见识过依薪乔的狠毒。
他狠狠的利用了他们,并且还过河拆桥的把她推下山崖。
想到她找到他们时那副模样,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揪紧,难受的发慌。
孟昔月见温少轩脸色不太好,她乖乖的钻进了马车。
坐在温少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我这不是便了模样么?”
看着孟昔月左脸上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纹身,温少轩脸上立时变的柔情万分。
伸手轻轻的临摹着那朵玫瑰的轮廓,柔声说:“还是小心点好!”
“嗯,我会小心的。”孟昔月点点头。
说完,就扯过温少轩的手,把那盒自己赢来的胭脂放在他的手心。
他错愕的看着她,问:“这什么?”
“胭脂啊,刚刚赢来的!”孟昔月有些自豪的说。
“昔儿,以后少参加这样的场合吧。”
温少轩笑着摇摇头,却把那盒胭脂牢牢的握在手心。
闹市街头4
孟昔月和温少轩两个人买了足够的东西,才出了凤凰城。
出了凤凰城往东南方向走,大概有十几里的样子,有个村落,村落东头有棵大槐树。
槐树下有个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院子,低墙,矮房,和平常人家并无两样。
马车慢慢的靠近了院子,孟昔月从车厢钻出来,刚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听到马蹄声早就等在门口的玫南凡,扯起孟昔月的手,问:“没出风头吧?”
孟昔月笑着摇摇头,说:“没有。”
“还说没惹风头,我都快吓死了!”想到孟昔月出跳上台子的模样,温少轩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以后,不管她再怎么央求,他都不会再同意带她出去了。
孟昔月瞪了温少轩一眼,说:“胆小!”
温少轩撇撇嘴说:“胆小不胆小的,反正下次我是不敢再带你出去了!”
“你不带我出去算了,睁着带我出去的人多了去了!”孟昔月拍拍玫南凡的肩膀,冲他眨眨眼,说:“对不对去,玫老板?”
玫南凡摇摇头,说:“我在凤凰城知名度太高,去不了!”
孟昔月耸耸肩,看向葡萄架下看书的风栩,问:“这不是还有风栩的么?对不对啊,栩?”
一个栩字,叫的风栩浑身一个激灵。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合上书,没吭一声的,就往屋里走。
孟昔月从玫南凡身边绕过去,追上风栩,环上他的胳膊,说:“怎么了,栩?你脸色不太好啊!”
看着风栩通红的脸,孟昔月使坏的在他腰身上掐了一把。
蹭的一下,风栩脸上的红霞就一下子蔓延到耳后了。
他看了孟昔月娇艳的嘴唇,吞了吞口水,说:“槐儿该醒了,我去看看!”
孟昔月咧嘴一笑,说:“走吧,我陪你一起去,顺便给咱孩子喂喂奶!”
孟昔月把那个奶字说的很重,像是故意强调一般。
槐儿1
孟昔月咧嘴一笑,说:“走吧,我陪你一起去,顺便给咱孩子喂喂奶!”
孟昔月把那个奶字说的很重,像是故意强调一般。
挽着风栩的胳膊,刚进后院,就见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蹦跳着扑到孟昔月怀里,撒娇的喊了一声娘。
孟昔月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驰儿,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惹外婆生气?嗯?”
被孟昔月捏着脸颊的孩童拼命的摇着头,说:“驰儿没有惹外婆生气,驰儿可乖了呢!”
“嗯,小妹妹醒了么?”
“妹妹还没醒呢,娘亲陪驰儿玩一会吧?”孟宇驰搂着孟昔月的脖子,在她脸上胡乱就是一通狂啃。
孟昔月招架不住儿子如此的热情,只好点头同意。
站在身边的风栩自然也是加入了老鹰捉小鸡的行列之中。
孟昔月是老鹰,孟宇驰就躲在风栩的身后,风栩伸开两手,认真的保护着身后的小人。
院子里的三个人玩的其乐融融。
直到孟海棠从屋子里出来,三个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月儿,槐儿醒了,快进去看看吧!”
“嗯,驰儿,妹妹醒了,走,跟娘一起进去!”孟昔月弯腰把孟宇驰抱在怀中,还满是疼爱的在他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啄了一口。
孟昔月抱着儿子进了屋子,孟海棠和风栩交谈了几句,也跟着进去。
进去时,孟昔月已经俯着身子在给孩子喂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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