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秦执知道这个时候还敢这么胡思乱想,一定会空出一只手来掐死他。
“秦执,她……”
“说,”秦执粗喘着气,死死盯着阙越。
秦玥被进宫学礼仪了,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敢让她知道。
p一屋子的凝重,一双双眼目正冷冷盯着阙越,仿佛只要他敢说不行,就会举刀砍了他般。
阙越也很有压力。
与此同时,褚国南北边境。
这里正是容侯和秦闻守卫的边境地,彼时正闹传着红衣女人的作案。
原本从齐国离开后,红衣女人和慕容劲就直奔边境,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齐国已经败了,在诸葛犹向容天音示弱的那瞬间,他们就知道计划已经不可行了。
现在他们得改道而行,上辈子的恩怨延续到此时,对他们来说太长久了,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而这些东西牵扯到了那两个人,红衣女人与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随行的慕容劲都不知道,但对红衣女人此行,他多少是带着一些探究的。
可以说,慕容劲有些犯贱了,想要挖掘一些未知的真相。
如若可以,秦执愿意代替。
只可惜,现在的容天音是在代替他受苦。
恨,恨老天爷的不公。
“秦执……”
容天音不让自己失去控制,紧紧抓住他的手,她的力道之大,足以要将他的手握断了。
由此可见她到底有多么的痛,他比她更疼。
“别说话,”秦执闭上眼,不敢猜测结局。
容天音从牙缝里挤出虚弱的声音,“找他……”
“什么?”秦执低下头,想要听清楚。
“神策……”容天音盯着秦执,吐了一个人名。
秦执身体一僵,为什么要找神策?到底怎么回事?
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的问题,而他却没有办法问出来,因为,容天音根本就出不了声了。
容天音咬牙,平静的眼神终于露出了别的情绪。
找不找,让他决定。
“找,一定要找到他,还不快去,”秦执突然失控的朝身后的子默喝道。
他的声音刚落,子默等人已经快速的离开。
阙越拧眉,突然看着容天音的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你……”
容天音闭了闭眼,又突然睁开。
想要开口说话,根本就做不到,只能睁眼,连动一动身体的气力都没有了。
“神隐者有法子对不对?一开始你就知道了是不是?”一连两个质问下来,容天音静静看着他,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秦执满眼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容天音,哑声道:“是不是因为我?我不想见他,所以你没有说。为什么不说?音儿,为了你可以不要我的命,难道连这一点的容忍都做不到吗?”
秦执像只受伤的狮子,满眼痛苦的与容天音的双眼对视。
容天音想要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但是每根神经都让她抽疼得无法呼吸,更别说动手了。
看她这样的反应,阙越似乎猜测到了一些什么,挑眉道:“只怕这个法子不好使。”
秦执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他没有怪容天音,只是在怪自己。
如果神策真的有法子救容天音,他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东西。
现在找神策,是否还来得及?
容天音痛苦的样子,比用刀子扎进他的身体还要疼。
“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他能救音儿,就算……他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也认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番话时有多么的艰难。
容天音疼痛,却没法晕过去,反而更让自己清醒的记着身体传来的疼痛。
若昏迷过去了,就什么痛也感觉不到了,可是她越痛越觉得整个人的神经都无经的强大。
“如果神隐者要的是人呢?”阙越满眼复杂地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对这两人的境遇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好。
如此折磨人的痛苦,早点结束也好。
但若神隐者救了容天音要的是人,那秦执是给还是不给
?
也许,神隐者并没有那么绝情吧。
神隐者本就绝情绝义,无情无欲,想要得到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君子所为。
秦执没有回答。
阙越低低一叹,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容天音:“她的病情,我没有办法,纵然我有一身医术,法子却是没有的。就算有,没有辅助的东西,也办不到。”
“需要什么。”
“是任何人都无法办到的,”阙越没有说。
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是真的不行。
秦执几乎是咬碎了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天音躺在他的怀里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寿王,已经打探到了神隐者的消息,他刚刚进了城。”
绿铃的一句话打破了断短的沉默。
紧接着,阙越皱了皱眉,难道真的被他猜中了?神隐者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可他也未免太过狭隘了,既然爱着容天音,却为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把他找来。”
绿铃红着眼眶没动,因为子默他们已经将人带引过来了。
容天音听到神隐,眼眸微微缩了缩。
阙越注意到了她这个闪烁的眼神,目光不由朝着一个方向放。
白雪纷飞,一袭白衣蓝花纹边素袍的神隐者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一头白发飘飘,看着如梦似幻。
容天音艰难的将眼神移开,秦执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神策能救容天音。
他纵然有诸多的不爽,也认了。
他自己无力救她,只能让给了情敌,但若是将人给对方,他绝对做不到的。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神策救了人,他现在所答应的都不会作数,说他秦执狡诈也好,阴险也罢,他都认了。
在看到神策时,秦执在心里绕了好几个弯。
容天音试图张嘴,根本就做不到。
气息不由加剧,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神策在见到此般的容天音,心脏猛地收缩,挤压得酸疼。
“你……”
“救她。”秦执冷冷地抬头,根本就没有求人的态度。
阙越站在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神隐者与秦王两人用功力替她制压,可让她减轻一些痛苦,但是,二位要想好了,一旦她吸收了你们二人的内力,就会源源不断的索取。但这个法子很危险,有可能到最后,你们三人都会死掉。”
也就是说,他们只能维持,不能根治。
说白了,就是用三条命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命。
这样做,根本就行不通。
所以,这就是阙越的法子?
阙越对上秦执投来眼神,叹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法子,二位的内力足够深厚,而且……同根源。”
后面那句,才是真正可救人的原因。
如果换成是别人,根本就行不同。
秦执瞳孔一缩,冷冷地盯住了阙越,仿佛是在说你是如何得知的。
神策眼中仍旧波澜不兴,但到底那一闪而烁的光芒还是出卖了他。
连神策自己都没有想到秦执会与自己的内力来自同一个地方,难道……
不可能的。
神策缓住了片刻的失神,手飞快的在容天音腰身上摸索。
“你做什么。”一只手挡开了他,声音满含浓烈的警告。
“找东西,”神策简单的吐字,一下子从容天音的身上取出一块绿色的玉佩。
在白天下还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青光,刹是好看!
“咯!”
那只大手一握,玉碎。
阙越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阻止了神隐者,目光深长,“你确定要这么做?”
神策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将粉末含进了嘴里,然后就着容天音的唇倾去。
秦执额头青筋猛地一跳,几乎是要炸起,“神策,你敢。”
容天音就躺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敢动。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策占了容天音的便宜。
两人的唇对上,神策很敬业的飞快结了印,一股非凡的力量由唇而入。
容天音吸收到奇迹的粉末后,双眼一瞪。
秦执牙几乎是要咬碎了。
该死。
玉佩使用的法子只有神隐者才知道,而容天音是猜测到了一些,但是没想到他真的为她毁了神隐者的象征。
☆、【203】生死攸关。
“可以了……”
阙越最后叫停,生怕他一旦将真气渡得太过会影响他本身。
吸入另类的东西,容天音体内的东西仿佛得到了催化,一下子就大喘了一口气戛。
“够了,”容天音已经使了气力将他推开,拼命的呼吸着窒。
神策退开一步,静静看着容天音大喘气。
而旁边的秦执则是冷冷地扫着无动于衷的神策,转眼又看向阙越,“我与他本就同源,那个法子由我来也是一个结果。”
阙越犹豫了下,叹道:“虽然你们是同源,可路数却不同。”
“只要可以那样做,我可以牺牲任何一切。”
“神隐者……”阙越为难地看向神策。
而神策则是看着容天音,张唇道:“由她自己决定。”
容天音闭了闭眼,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从阙越的手中拿过银针,往自己的身上扎了进去,“神策,五年足够了。”
神策脸色一白,神峻的脸庞闪过苦楚。
“小音……”
“我让你来,就是想当面谢你,而不是要让你为我牺牲什么。那东西不是玉佩,是不是。”
玉佩被调包了,她刚刚开始还以为他真的毁了玉,现在想想在凤凰村时,他就拿了假的玉佩给她了,她带在身上的不是真正的玉佩,而是一种世间难寻的良药。
就如同聚息珠一样的存在,他一直拥有这样的东西,五年前就该可以服用的。
可他没有。
而他却以五年来的昏迷来让束缚她,他一直有意识,一直可以醒来,却用他内力压制药物的作用,让他自己一直陷入假死的状态。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