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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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魍魉-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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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大个儿平时没事儿爱爬个山什么的,要换了二一个人那指定是追不上的。人和羊只见的距离说话也就越来越近了,此时大个儿已经跑到了半山腰快到山顶的地方了。那羊先是斜刺里一蹿,想要接着跑。谁知道被一棵不起眼的小树挡住了去路,只能掉过头来往旁边跑。这时候大个儿已经追到切近,只有两三米的样子了。大个儿一看这个情况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机会,张开胳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要这么一下子抱住那样。
可就在大个儿腾空的一瞬间,他清晰的看到。那肉大肥胖的大白羊就那么一下子幻化了。羊的轮廓一下子发虚了,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眨眼想要再看时,他惊愕的发现,那哪里还是一只羊啊!分明就是一块菱角分明的白石头。更加可怕的是,那石头最突出最尖锐的地方正是大个儿要扑过去时脑袋的地方,这要是扑过去那自己小命儿就交代了。
大个儿那一瞬间就想了很多,可当务之急是千千万万不能撞在石头上啊。想到这儿大个儿下意识的伸出了两只胳膊想要挡一下,同时身子也拼了命的往下坠。幸亏如此,当大个儿落地时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两只胳膊由于撑了这么一下都不同程度的挫伤了,一只脚因为落地的关系也扭了一下。可不幸中的万幸是,那块最尖的石头离着大个儿的喉咙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再往前这么一点儿他这条命就没了。
大个儿怎么下得山送的货我暂且不说,只说那天他回到家跟他媳妇说起这事儿。他媳妇听了吓的浑身颤抖不已,小心翼翼的说是他平时偷羊太多糟的报应。开始大个儿还不信,后来他看了那晚那一扁担砸的那个墙再想想当时扣墙的那个人顿时就毛骨悚然了。
他家的墙一点儿被他砸过的痕迹都没有,而那天晚上的那个人穿的就是一件白花花的羊皮袄……。


故事十四、商贾奇遇—水鬼讨锅
更新时间201318 16:08:54  字数:4079

 商贾奇遇——水鬼讨锅
我老家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说起来距离现在很久了。听老家的舅爷爷说,那大概是光绪年间的事儿了。那个故事在我们老家流传很广,甚至直到现在向村里年长的老人稍一打听就都知道。因为故事里的那件东西一直被那家当做传家宝一样的留着,听说直到解放后还有人见过。想来未必是空穴来风,要不我讲给你听吧。
老家附近的庄子里有一个吕姓商人,大名谁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小名唤作大德子。最开始就是一个小小的货郎,挑这个担子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走街串巷的卖一些日用百货。由于他待人和善,价格公道,生意做得很好,家境就逐渐的殷实起来。后来他索性就不做卖货郎了,开始天南海北的到处做生意。早年间的生意人可比不了现在,交通通讯都很发达。那时候的生意人是跑码头,住旅店,贱买贵卖赚些差价,很是一番辛苦。
有一次大德子去南边置办一批茶叶,由于路上舟来车往受了些风寒,在加上稍稍有些不服水土就多耽搁盘桓了几日。家中的妻子就有些不放心,托一个同庄的买卖人捎信给他,说家中老母卧床,劝他早归,其中信上还说灶上做饭的大锅坏了,让他来时稍口铁锅回去。
同庄的商人果然不负所托,把信带给了大德子。此时大德子已经在客店里修养了几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收到家书,知道家人惦念便急急的往家里赶。快到家时,要过一条大河。那是黄河的一个支脉,水流虽然看着平缓实,则下面暗流涌动。大德子自是知道这河水的凶险,便等在渡口,希望有船家经过渡他过去。
由于他赶路匆忙,也没像以往一样,到了时辰就打尖儿住宿。行至渡口的时候天色就有些迟了,隐隐见西方日头默于云际,夕阳一片红晕。大德子见时日不早,可还不见有渡船经过就暗自有些焦急起来,踮着脚尖来回的张望。
就在此时,由打河的上游划过来一艘小船。大德子大喜过望,可定睛观瞧却不是平日里载客的渡船。那叶小舟长长窄窄并没有桅杆,看那茅草的顶棚像是渔船模样。大德子心想,渔船也好,我好歹付些银两让他把我度过河去。眼看天色不早,还得早些赶路才是。
于是,大德子便对着渔船连连招手,大声招呼渔家问是不是可以行个方便渡他过河。那渔家见有人在渡口连连招手,知道有人想要渡河,于是就靠了过去,接大德子上船。其实那船家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本就是热心的人。还没等大德子上的船去要掏银子,船家就先开了口说:“客官不用破费银两,出门在外也不容易。我看你也有些面熟,想来也是乡里乡亲的,既然是自己人也就不必如此了。”
大德子听罢连连摆手,表示自己能有船渡河,已经是万幸了。况且自古以来,没有做生意的渡河不给银子的道理。自己是个规矩的生意人,知道这行舟载客的规矩,虽然这不是渡船也好歹是要付些银子的。
老汉见大德子说的恳实便说:“我看这样吧,我这儿有刚打的鱼,客官要是不嫌弃就带上两条拿回家去。银子老汉收下,算是做个交易吧!”
大德子见老汉也是个实在人,便不好再做推脱了,千恩万谢的付了银子把鱼收了起来。在这大河之上只有一叶扁舟独行,船上的两个人一人坐船一人摇橹,三言两语的攀谈起来。大德子问起老汉高寿,家是否还有什么人,为何一人再此捕鱼。老汉叹了一口言道:“不瞒客官,小老儿今年五十有八。老伴儿早就害了痨病死了,独生的儿子前几年喝了些水酒,下河游泳也死了。如今就剩下小老儿自己天天靠捕鱼维持生计。”
大德子听了也感觉这老汉实在孤苦,就有心想多给些银子,多了不敢说好歹也是份心意。可见老汉为人实在耿直,要是明着给他银子是断然不会收下的。于是大德子就想从包袱里拿出五两银子,悄悄的放在船舱里。
可那天不知是怎么的,大德子手探进包袱里掏银子的当口,一不小心竟然把秤茶的秤砣带了出来,由于离着船舱外很近,大德子一下拿捏不稳,那秤砣打着滚儿的扑通一声掉落到水里去了。
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平静的水面上那也听的真切。打渔的老汉也听到了声音,扭过头来问大德子什么掉了。大德子笑笑说,一个不小心把秤茶的秤砣掉到了水里。反正也不是很值钱,索性就不要了自己再配一个也就是了。
话说到这儿大德子就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刚才秤砣掉下去的地方。只见浑黄的水面上自己那秤砣竟然一起一伏的漂浮在水面上,并没有沉下去。这秤砣可是生铁实心的,怎么会能沉不下去呢!大德子看到这儿就咦了一声,伸长了胳膊,探着身子想要去河里捞。那老汉见状大惊失色,把船桨往舱里一扔上去一把就把大德子拦了下来。
老汉把大德子安顿在船舱正中之后这才喘着大气说的:“哎呀,客官万万使不得啊!你上有高堂下游妻儿因何要如此作为啊!”
大德子一时还没明白老汉的意思,笑着说道:“老人家,您这是误会了。我可不是要跳河寻短,我要捞这水上漂着的称砣,因何要阻拦于我啊?”
老汉听罢并不惊奇,对大德子言道:“我知你去捞水中的称砣,可客官是否知道这漂浮在水上的称砣是捞不得的。你若做得,这与投水寻短无异啊!”
老汉说完,见大德子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于是对他解释说自己活了六十多,在船上的日子比在陆地上待得时间还长。他听人说,若是有重物遇水而不沉者,那是水底的水鬼作祟。若是不去理会伸手去捡必定会连人带东西一起坠入水中,再也上不来了。
大德子听老汉说的虽然神乎其神可神色郑重,而称砣也确是自己亲眼所见漂在水上的,便信了老汉的话,没去理会那浮着的秤砣。可就在船刚刚驶离刚才那片区域时,大德子眼睁睁的看着那秤砣一下子就沉入了河底,再也没上来。
说话间船就到了对岸,大德子再次谢过了老汉往自家的走去。大德子走着走着看见自己手里提着那老汉给的两条鱼,突然想起那封家书。自己内人让自己买一口铁锅来着,可只着急赶路了,竟然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待会回去,免不了被自己媳妇埋怨。
正在大德子暗自思量之时,却已经来到自家所在的庄头之上。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下来,尚还可以见物。拐过一条林荫小路,就来在了通往庄内的大路上。要在平时这个时辰,会有一些下地干活的人家扛着锄头回去吃法了。可此时间却见大道两旁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商贩在道旁叫卖,许多人或三五成群围在摊前挑挑拣拣着各式物品。大德子看的高兴,自己在南方也经常见到有摆这种夜市的,没想到现如今自家门口也有。大德子一边走一边看着来往买卖的行人店家,衣食住行的各种商品虽然式样不多可还算是齐全。他有心的留意着道旁的摊子,想看看是否有买炊具的,自己也好买回家去跟媳妇交差。
真是无巧不成书,大德子行了不多远便来自了一个经营铁器的摊位前,各种手工打造的菜刀锄头镰刀之类的满满当当。其中就有一口大铁锅,锅底朝下倒扣在摊位的最后一排。大德子就想要买这口铁锅,不过摊前并没有人。大德子便问旁边摆摊一个卖布头的,这卖铁器的掌柜的到哪去了。那卖布头摊位前此时正围了几个中年妇人,挑挑拣拣的正在买布。卖布掌柜的随便应付了一声,说上厕所去了过会子才能回来。
大德子有心想早点儿回家,就问那个卖布头的能不能帮着卖一下东西,自己着急回家想买这口锅,自己可以多给些银子,说着就把银子掏了出来。那卖布头的忙着照顾生意,就胡乱的瞟了一眼大德子手里的银子,可能他觉得银子不少,就让大德子把钱给他搁下,锅可以拿走了。于是,大德子被把锅背在身后,带回家去了。
大德子回到家怎么和家人团聚咱们暂且不论,到了这天夜里,大德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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