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吃啊!假如点心立有毒,我怎么还敢吃?”紫绫气愤难当的瞪着丁诗情。
“你可以事先吃解药呀!”丁诗情一脸无辜的指出。
“啊,我的肚子好像有点痛,我要死了……”
“淑惠,镇定点!”老奶奶低沉一喝,威严地说:“先将事情理出头绪再喊救命!”
老奶奶会替紫绫讲话不禁让两名小辈感到讶异,而丁诗情眼底更多了抹怒火。
“丁诗情,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在点心立下毒?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紫绫直盯着她沉着询问,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慌乱。自乱阵脚的后果绝对会令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且正好落入丁诗情的毒计之中。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想,你想杀的人是奶奶吧!”
孟夫人闻言惊喘不已。
“原因呢?”紫绫轻哼。不错嘛!被害人都出来了,那么可能连行凶动机都替她想好了。
“还不是因为奶奶始终反对你和伯儒的婚姻,不承认你是孟家人,你因而心生怨恨。而且在这儿最有影响力的就属奶奶,只要将奶奶解决掉,你就可以安心待下来,所以你才痛下杀机。”
“我都不晓得原来我是这么壤的人也!”紫绫自我调侃地轻笑两声。
“是你太高明了,把我们全都骗得团团转。奶奶,你说是不是?”丁诗情讨好的偎向老奶奶,就像个天真纯良的天使。
“是与不是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老奶奶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老奶奶出乎意料的话语令丁诗情一愣,心中更是一突,不禁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哪儿出了差错;但她随即又镇定心神,要自己别咱乱阵脚,坏了大事。
“瞧我都吓糊涂了!奶奶想必是吓坏了,我还在这儿问东问西的,真是该打。奶奶,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吧!”
“我人虽老,可还没老得得老年痴呆症呢,丁小姐。”老奶奶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看得丁诗情是胆战心惊。
但她仍是装傻道:“奶奶,诗情不懂。”
老奶奶轻笑一声,“不,你是个聪明的娃儿,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似我那蠢孙媳妇,呆呆的往人家的陷阱立跳。”她边说犹边摇头,那神情仿佛在说紫绫是块朽木。
“对啦!我就是呆、就是笨!”紫绫气呼呼地大吼,用力瞪着老奶奶。
老奶奶也大方的说着令紫绫更为气结的话,“没错,像你这样又呆又笨、鲁莽又无礼的丫头,我是不指望你能耍什么阴谋诡计。”若不是这一点,这丫头是不可能在孟家待到现在的。
论狡猾奸诈,他们孟家人可是从来都不缺啊!除去她这个老人家不说,单单是她那四个孙子,一个个都比泥鳅还滑溜、比狐狸还狡诈。有了一屋子的奸商、鬼灵精,实在用不着再找其他心怀不轨的人来锦上添花,这也是她当初没要紫绫立刻滚出去的原因之一,与狐狸似的孙子斗智斗习惯后,紫绫的单纯性子令她格外感兴趣?
但不知情的紫绫这时正气得几欲脑溢血,头更昏了。“你拐弯抹角骂我没脑子想这场谋杀……”
“大家都听到了!真的是你做的,你真的想杀奶奶!”丁诗情立即得意的大叫,就怕有人没听到。
真是个笨丫头!老奶奶没好气的翻着白眼,瞪着脸孔异常苍白的紫绫暗骂。
“这是怎么一回事?”孟伯儒冷例的声音忽地响起。看眼前这场面,他十分庆幸听从自己的心丢下一切跑了回来。
“伯儒!”丁诗情惊喜的喊,像支彩蝶翩翩飞进孟伯儒胸前,然后像支八八章鱼死捉着他不放,楚楚可怜的投拆:“好可怕,你妻子要毒死奶奶!”
“你胡说!”紫绫气死了丁诗情的狡绘,将这么天大的罪名扣在她头上,更气自己竟然傻傻的往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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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不信你问伯母和奶奶,伯母也觉得肚子疼呢!”
“我的肚子是有点疼,但我可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些点心的关系……”
“一定是啦!只有鱼、伯母和焦小姐吃下那些点心,如今鱼死了,伯母又正巧这时肚子痛,你们说,这点心会没有问题吗?”丁诗情急切的说。“不过为防我们诬赖了焦小姐,或是让焦小姐误会是我使坏,我们可以找个人来化验。”
哼,丁诗情根本就是存心要陷害她!更令她气结的是,丁诗情竟堂而皇之、明目张胆的霸占住孟伯儒的胸膛,那是她的位子,是她这个妻子的专属地方,只有她能靠!
紫绫瞪着他们两人一推一拉的纠缠样,没空对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感到惊惶。
而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一个娇媚的嗓音插了进来“Darling;你怎成都不等等我?”随着一句娇嗔,一道黑影扑进孟伯儒怀中,只一晃眼便将丁诗情甩到墙角去。
“真讨厌,才一下子没见面你就又有新欢……你这个坏习惯怎么老改不掉?
你说过永远爱我这个最爱的!”
“伯儒,她是谁?”丁诗情瞪红了眼,咬牙切齿的问,那模样活像个捉奸在床的妻子。这个野女人又是从哪儿跑来的程咬金,敢坏她的事?!
而身体的不适早令紫绫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又经过方才一连串的争吵,她的头更痛得似要裂开一般,因而只能呆呆的瞪着丁诗情与陌生女子先后倚入孟伯儒宽厚的胸前。现在她只觉得脚下像让人刨了个大洞,她的身子一直往那黑暗的无底洞掉落。
“我是谁与你无关,现在重要的是,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下毒之人是她?而我们又怎么知道这毒不会是你下的?”孟叔儒巧笑倩兮地指出,但眼眸里尽是严峻。敢打她家人性命的主意,希望这支蜘蛛精有胆承受她随后而到的惩治。
“通常会对行凶过程这么了解的,除了目击者之外,便是共犯以及凶手了。你是哪一个呢?”
“这……事实摆在眼前,叫警察来真相就会大白。”丁诗情强自镇定,心底却早让孟叔儒冷冰冰的眼光看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我就是警察。”孟叔儒坏心一笑,又补充道:“而且还是国际刑警喔!”
丁诗情闻言脸孔霎时变白!莫非今日不宜做坏事?
“奶奶、妈,你们把刚才的事重头说一遍给我聪吧!”孟叔儒对丁诗情的呆愕不予理会,微笑地对家人要求。真好,一回家就遇上这么好玩刺激之事,不枉她让兄长威胁着回家来。
紫绫没搭理旁人,迳自问孟伯儒,“你相信丁诗情的话?相信是我下毒害老奶奶?”其他人怎么想她不管,她只在乎他怎么看待她。所有人都可以冤枉她,就他不行。
她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她不希望他误会,她不要他误会!
可他却迟迟不答话……身体的不适让她的耐性荡然无存,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她毅然决然的说:“好,既然你们都说是我下的毒,我就吃光它们!”说罢,她冲到茶几边,打算将盘子里的东西全吞下肚。
“紫绫!”孟伯儒立即惊骇的奔了过去,及时接住激动的她阻止了她做傻事。然而紫绫却因怒急攻心,再加上极度不适,昏倒在他怀中……
第六章
“王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妇……”
“王医生,我老婆没事吧?你一定要医好她!”孟伯儒脸上布满了焦虑与不安,黝黑的瞳仁染着深深的痛楚,一双大手始终紧握着紫绫柔软无力的小手。
“出去,全都出去,别妨碍我看玻”王老医生忍不住扯开喉咙赶人。
在老医生的驱赶下,终于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了,只剩孟伯儒执意不肯离开。
“她是我老婆,我要留下。”他坚定的说着,大有谁敢叫他出去,他就和人拚命的打算。
老医生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半晌才又道:“去弄盆水帮她祛热。”他这个病人真不是普通的“幸运”,中毒还加上发高烧。“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发烧了也不晓得看医生;就算年轻有本钱,也不能这样糟踢身体,要是烧成白痴岂不冤枉!”
孟伯儒对老医生的碎碎念则是恍若未闻,迳自专注细心、轻柔的替紫绫擦拭发热的身子。面对她雪白细嫩、完美无瑕的同体,他不由得有片刻的闪神,深邃的瞳眸变得更为闪黑晶亮,呼吸也跟着急促,心跳更是不由得加速……他猛然深吸口气,暗斥自己竟在这样的时刻可耻地管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自责的注视着她憔粹的容颜,心疼她受到的一切委屈。他几乎可以看到倔强的她是如何咬紧牙关将一切无理的要求与挑衅一一忍了下来,绝不轻言认输的她是不可能因一点点的折磨与伤痕就此低头的,可也因为她的倔强、不认输以及坦率,让她吃了更多的苦。
他心中的愧疚与自责有增无减,明知她面对的是一个十分奸诈狡猾之人,却犹放任她独自去对付,致使她受到这些苦楚,他真的是罪该万死!
他毫不怀疑这又是丁诗情所想出的诡计,心地善良的紫绫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的。丁诗情定是以为只要除掉紫绫,他便会回到她身边,他一直以为丁诗情不过是比他人更为爱慕虚荣罢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为了钱财而害人!
是他的不对,不该姑息她,更不该念在旧日之情而心软,结果却让紫绫成了代罪羔羊……孟伯儒甩了甩头,试着将又冒出的自责与怒焰强自压下,轻柔地解开紫绫身上的碎花洋装,像是对待最为珍买的宝贝一般缓缓的擦拭着她的身体。然而当他看到她修长的双腿时,不由得倒抽口气,心头顿时一窒,像是让人揪住一样,拧痛得无以复加!
老医生听到他怪异的声音,自然的往他那儿看了过去“老天,她是发生什么事了?”老医生惊呼,连忙趋前检查她大腿的伤势。
“不准你看!”孟伯儒怒目横眉的暴吼,双手更是快速的拉过被单盖住紫绫半裸的身躯。
老医生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斥道:“我若不看她的身体,要如何替她疗伤?”
他是医者,在医者的眼中并无男女之别,他们只关心病人的情况。
末了,老医生摇头轻叹,放软了语调,“不该看到的部分我不会偷瞄的。”
他童心未泯地举起右手作发誓状。
伯儒吃味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调侃——这种机会可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