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怡然自得,旁人丝毫看不出两人暗地里的波涛汹涌。
“奶奶,您都不晓得,这两个月我有多怀念您的骂人声。”孟季儒笑咪咪的继续对奶奶灌迷汤。
“臭小子,你会有时间想我这个老人家,太阳就打西没出来了。”老奶奶轻哼道,不过看得出来她相当高兴。
“我发誓,我每晚睡前都是想着奶奶入睡的。”
“你每天晚上都抱着身材窈窕、性感火辣的美女共眠,心里却想着奶奶,你这个举动有点变态喔!”孟伯儒坏坏的挑拨,一纾方才的不悦。
孟季儒不悦地瞪大眼,其他人则是抿嘴忍笑。
“你们怎么可以联合取笑刚流浪回家的游子!”他不满的哇哇叫。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孟伯儒哼着,心中还直气愤风流小弟连嫂子都想染指。
“大哥,你这就是恩将仇报了喔!也不想想你们夫妻俩现在得以如此恩爱快活,全是我这支幕后推手所造成的。”
“是吗?”孟伯儒睨了他一眼。立即让他襟声不语。
孟季儒聪明的不再自讨苦吃,遂将矛头转向紫绫,陷媚的道:“大嫂,你起码看在我让你弃暗投明,不再躲在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份上,替我说句公道话吧。”
罪魁祸首就是他,紫绫毫不客气的睨了孟季儒一眼。
一切的事端都是他引起的,若非他多事通知老奶奶她与孟伯儒结婚之事,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难?但也是他的搅和让她有机会和孟伯伦在一起,进而认识他、喜欢他,结果却陷入两难之中,至今犹为自己的去留而苦恼……她究竟是该找他算帐,还是送份大礼感谢他?
“喂,你们怎么可以过河拆桥,不理我这个大媒人了!”孟季儒不满的瞪着他们夫妻。
“要我理你?可以。”孟伯儒突然温和一笑,笑得孟季儒毛骨悚然。“我和紫绫是该给你这个大媒人一个大红包。”
“是啊是啊!”孟季儒犹不知大祸临头,开心的直点头。
“孟氏的股分这个红包够大了吧?”紫绫笑着替孟伯儒说了出来。
“我不要!”孟季儒立即哀号着往外冲,高喊道:“老婆!老婆……你在哪里?你亲爱的老公让人欺负啦,快出来救我!”
“你什么时候娶妻了?”
“臭小子,你哪来的老婆?”
老奶奶与孟夫人连连惊呼,立刻尾随出去。
“三天前在英国登记的。”孟伯儒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紫绫诧异地问,没发现自己正以无比亲昵的姿态坐在他大腿上。
“打从他离家的第四天起,他的行踪就让人发现了。”孟伯儒说着,边将她垂落的发丝掠到耳后。“他在哪儿做了什么事,我可能比他还清楚。”
“为什么没马上捉他回来?”
“你没听过坏人姻缘是会倒楣三辈子的?”孟伯儒挑起一眉,邪魅的表情足以让异性失声尖叫。
紫绫听了可不满了,嘟起红唇数落道:“我们在让人炮轰受苦时,他却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搞艳遇!”
“不,他的妻子,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是谁?”紫绫偏着臻首努力思忖,那模样可爱极了,看得孟伯儒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管她是谁、不准你再想季儒的事,也不许你对其他男人笑!”他霸道的宣布。
“那也不行对你笑罗!除非你不是男人。”她娇媚地睨着他,手臂亦慵懒地攀上他的肩头,没发觉自己对于两人间的亲昵举止是愈来愈习惯了。
孟伯儒突然暧昧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非常清楚。假若你还不清楚,我很乐意证明给你看。”
“不用了!”紫绫羞红着脸连忙拒绝,怕极了他的“即舆”。这儿可是随时会有人进来呢!
“记住,不准对我以外的男人笑。”他认真的脸满是醋意,看得紫绫忍俊不祝
她顽皮的扮了个鬼脸,之后神情一变,怯怯的问:“你为什么要生气?又为什么不让我走?”
孟伯儒凝视着她半晌,才坏坏的神秘一笑,“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样小笨蛋!”
“啊?不懂。”她摇头,还是十分不解。
孟伯儒膛大了眼,他自认自己对她的爱意是毫无掩饰的,连刚回来的季儒都看出来了,就她这个当事者不知情……这么明顾的情意她竟到现在还看不出来,真是呕死他!
“小笨蛋,有空时自己好好想想。”
紫绫气嘟了小嘴,可恶的老狐狸、臭狐狸、坏狐狸,居然又骂她笨!
有人常说,太过于恩爱、幸福的情人是会遭天妒的,果然,麻烦就上门了。
“董事长,纪香云小姐来了。”何秘书的声音自内线传来。
“请她进来。再帮我泡两杯咖啡。”
孟伯儒刚挂上电话,桧木制的门扉便让人推了开来。
“香云,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孟伯儒和善的问候明眸皓齿、美丽非凡的弟妹。
说真格的,仲侨虽是他的亲兄弟,但此时他真想替香云狠狠K他一顿。
如此一个美好的女孩,仲伦竟忍心这般残忍对待!当初他放下新婚妻子不管,独自跑出国,这对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子是多么残酷又丢脸之事!换成其他女子,别说是将她冷落三年,三天恐怕便吵翻天了。
想当初香云嫁进孟家时还只是个会作梦的天真少女,而今她已脱去青涩的外貌,变成一个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美丽女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神秘、睿智聪颖的光彩。唯当年那对像五彩琉璃般的灵动眼眸不见了,染上的是重重的忧郁与愁思……他倒宁可她还是三年前那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一心爱着仲儒的小女孩。
“坐。找我有什么事?”
“有点事想请大伯帮忙。”纪香云脸色有点苍白,亦为即将说出口的要求而感到紧张。
孟伯儒并未忽略她的不安,遂自唇淤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安抚道:“有么事慢慢说。先喝口咖啡吧!”
纪香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了口,“不,我不能喝,因为我怀孕了。请你当我孩子的爸爸。”
紫绫踩着轻盈的步伐,口里哼着小曲,心情愉快的踏进臻冠企业。她微笑的朝上回那两个接待小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求她们先别通风报信,便提着特制的爱心便当上楼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两天前她鼓起勇气问出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后,孟伯儒那句“我心里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样的”给了她好多好多希望。
他的意思是说,他还是爱她的!
这是她昨晚总结出来的结果,而她又担心是自己自做多情,所以今天特地做了个便当,打算趁他酒足饭饱之际,逼他坦白出来。
很快地,电梯在顶楼停住,她对孟伯儒的专任秘书一笑,然后走向他的办公室,转开门把打算给他一个飞喜””
“我怀孕了。请你当我孩子的爸爸。”
紫绫身形一顿,笑容立时僵在脸上,血色迅速自她脸上消失,方才的雀跃早已消失无踪。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崩坍了,她只觉得天旋地砖,黑暗的漩涡无情的将她卷入,打落无边无涯的地狱…….
孟伯儒庭见纪香云的话,两眼瞪得如铜铃大,生平第一次这般失态。
“仲儒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纪香云逞强道,但眼中的哀伤如此之深,让孟伯儒想K弟弟的欲望更深了。
“可是假如他的身份由爸爸变成了叔叔,你想有没有关系?”孟伯儒举起手阻止她开口,又道:“别告诉我孩子不是仲儒的,你我都明白这是不可能之事。”
纪香云倔强的说:“他只是个精子提供者,其他一概与他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孟伯儒不同意的摇头,“老婆突然变大嫂,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种事的。”
“可以的…我和他离婚后,便男娶女嫁各不相干。”纪香云口是心非。不管她再怎么漠视,心中的痛楚就是无法消失,像根针般永远刺在她心头,令她痛苦难当。
唉,怎么两人都再次见面了,仲儒那小子还是又搞砸了?孟伯儒皱眉问着弟妹,“我知道仲儒错待了你,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幽幽的叹息声自纪香云的红唇中游出,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无奈、哀怨与悲伤。
“他若真有心挽回这段婚姻,三年来有成千上百个机会可以让他弥补,但是,他没有。”
“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不必了。心不在,光捉住躯壳又有何用?”
不知是谁说过,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亦不是天涯各一方,而是爱人的心中没有自己的存在。这种痛苦她已亲身尝过,三年来,这种锥心泣血之痛业已深深刻划在她骨骼里,深入血肉,无法消失。
“假若你有因难,我也不勉强你。我可以找其他人帮忙。”
“先告诉我你的计画。”若是让她去找其他男人,不必等仲儒给他一顿打,他自己就首先不会原谅自己。
纪香云轻叹一声,方幽幽道,“仲儒不肯和我离婚,而我又不想一辈子和他这样貌合神离的过下去。所以我想搞外遇,让他有理由甩了我。”再不离开他,她怕自己会恨他,会恨到想杀了他!她不能让自己走到这种毁灭的地步,就算不为她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若你外遇的对象是我,他会杀了我的。”孟伯儒苦涩一笑。但是在这之前,他会先痛打铁石心肠的弟弟一顿。
“不会的,仲儒很尊敬你,假如他知道我外遇的对象是你,他一定会大方的签字,而且绝不会藕断丝连。”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呵0一等我和仲儒办好离婚我便会离开,你只要说我又喜欢上别人就没事了。”
孟仲儒啊孟仲儒,你看你造了什么孽!怎会让一个女人提出这样荒谬的主意,只为了让彼此自由?
在孟伯伦的心中,纪香云不只是他的弟妹,他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疼惜。看到她这般为情所困,他真的很不忍心,却又想不出个办法解决……“我已经有老婆了。”他突然说。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应该的,因为我们婚结得很仓卒,过程有点曲折离奇。”思及和紫绫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一切,孟伯儒唇畔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我已经在筹备我和紫绫的婚宴,打算在最近将她介绍给家人认识。”
“那……我找别人……”纪香云慌乱的只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