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较,都是她更像一只鬼好不好?
司南羞愧无比,连天打雷劈都逃出来了,居然被小小的“异像”吓破了胆。谁让她从小就害怕鬼片,而两次见仙灵儿,都和传说中的女鬼太像了一次是白衣飘飘,无声无语的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次是“我的左眼看见鬼”——任谁两只眼睛看到不同的东西。一个是正常人,一个是颗飘在半空中的心脏,都会吓出心脏病的。
所以她安慰自己:不是我胆子小啊,是这个世界太诡异了!
心理建设完毕,她开始止不住自己好奇心——有一颗神光闪闪的心脏,和普通心脏有什么不同?
此时的她还不会内视,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在仙灵儿眼里那才叫古怪呢。好奇之下的她,东瞅瞅西看看,就是一字不提离开的话。而仙灵儿情商低的可怜,懵懵懂懂,更不会拒绝,就真的陪了她一个晚上。
充裕的时间,让司南充分的领略了仙灵儿的生活有多乏味。活动空间仅在山洞内,深处有两间石室,分别放着石床、石椅,蒲团等物。虽然有弯弯曲曲的暗道,其实不过两三百米,这便是最大的活动范围。
山岩中流出的水,就是“自来水”,一棵攀着山壁努力吸收山缝漏下的一线太阳光的枣树,累累满满的枣子,就是食物。
吃睡、活动都在这里,封闭又寂寞,走路都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回声,可蓦然一回头,什么也没有,空旷的使人神经失常。
司南对仙灵儿怜悯同情。噌的升到一个高度,最高处甚至还有一丝敬佩。若是她,只怕一刻也呆不下去,早被逼的发了疯。
她不能理解。
她自己苦苦挣扎,不外乎为了自由两字。而仙灵儿心淡如茶,也不曾受过伤,也不曾被人害,为什么能忍受这么多年的清冷孤寂的生活?人都说少女心事总是诗,她竟一点也没有对外面的憧憬么?
明里暗里揩油无数次之后,仙灵儿表情如一,没有反应,司南终于认定,仙灵儿的确属于那种——脑子缺根筋的人,对啥纲常啊,人情啊,事理,一窍不通,没有概念。
这种白纸一样的人,司南是绝对不会反感的。
因为可以理直气壮的欺负。
毫不客气的跳上仙灵儿本来的床,又四仰八叉占据“大半江山”,仙灵儿忍耐力超强。一也不觉得司南的行为有多过分,无止境的由着,让着,司南便得寸进尺,压着仙灵儿将就了一夜。
这是谁也享受不到的待遇,用前任仙主的女儿——未来的仙主暖床,充当抱枕。清醒后,她却还在抱怨仙灵儿的床太结实了,睡得她骨头疼。
静梧院静悄悄的,高大的梧桐树呼喇着巴掌大的叶子,偶尔一阵风,也是静谧无声无息的。
司南暗想,“这仙姬殿到底有多大魅力,人人都去了?”
看到平日里莺莺翠翠热闹的静梧院,此时变成了空院子,司南的心中油然浮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句话。
慢悠悠的走到最末一进时,自己和应小环的单独院落时,表情一直平淡悠然的她,忽然耳朵一动!
灵敏的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一声异响!声音来源,如果她没判断的话,是来自她的房间。
站在院门外,她抬了脚,收了脚,进还是进,有些迟疑。
罢了,来人既然已经到了家门,躲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去看看。
正当她考虑完毕,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来者似乎按耐不住,啪的推开了两扇门,张口就言,“你还想往哪里逃?”
江一鹭假假也算美男一名,可能对司南总是恶言相向,而司南完全弄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莫名其妙,所以,看他就十分厌恶。这种厌恶,比郑赏还甚。
郑赏像只自以为是的恶狗,得势不饶人。
而他,就是一只疯狗,不分青白皂白,得谁咬谁。
对待疯狗,最好的办法,是躲得远远的,踩也不踩他。
可惜,这只名叫江一鹭的疯狗似乎盯准了她,躲也躲不开。
懒得理会,司南心道“谅疯狗也不敢咬她”,依旧保持来时的悠然,慢悠悠的进了自己熟悉不已的院子。
只见院落内,横七竖八。大大小小的脚印,有点还印到房舍柱子上,一些种着好玩的花草零落一地,有被人践踏的痕迹。
三彩眉毛经琇皓目光幽深,注视着司南的每一个表情;美艳逼人的阿萝抱胸而立,脸色低沉;身后还有犹疑不定的邵亦雨,以及
“小环,你怎么了?”
“你做的好事!”
两句话同时响起。
司南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走上前,拨开闲杂人等邵亦雨,紧张的看着应小环。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颤声问,“你怎么了?”
如黑稠般闪亮的黑发遮住了小环的面容,她凄苦的看着司南,眼泪吧嗒掉在司南的手上。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说,你昨夜去了哪里?”
阿萝阴沉沉的脸可以滴出水来。
虽然半点瞧不起司南的软弱无能,尤其怨恨自己一时心软,把她带上山,害得自己弟弟名誉受损,不过事过情迁,她也不是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人,只是有点不喜罢了。
司南对小环的担忧超过了一切,心中隐隐觉得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昨天她才和司东分道扬镳,今天就找上门来,还能说明什么?
“阿萝姐姐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么一群人,气势汹汹闯进我的闺房,意图为何?”
司南冷声问!
阿萝倒是被气笑了,看着一直如同绵羊般乖巧听话的司南,竟然也敢反驳了,该不是说她和司东闹翻的传言是真的?倒小瞧了她!
当下冷笑阵阵!若是知情识趣认错便罢了,横竖这个指控连她也不信的,偏偏作死的鸡蛋碰石头,那可容不得了!
刚要发作,邵亦雨却在身后哀求的拉了拉她的袖子。阿萝瞪了一眼,虽然心中愤恨,却不肯在众人面前驳了亦雨的面子。口气放软道,“有人把你告了。”
嘴上虽然软下来,可是,心中却暗下决心,这个司南,绝对不能留了!琇皓说得对,这丫头就是个事精,有她在的地方,休想平静,自己好好的弟弟。可不能让她害了!
阿萝本是个聪明人,可牵涉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师弟,就大脑短路了。没有想过一个年仅十岁的丫头,能祸害谁?只有让人欺负的份。她又没生成国色天香的容貌,让人意乱神迷。
“告我?不知告我什么?”
司南冷笑!
这些人,还真把她当病猫了,可以随意欺负,任意陷害?
敞开的大门,又进来一些人。其中一个看见司南,便跪下来,当然不是对她,而是对身后的御岚长老。
“就是她,就是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师叔,你看要为我们做主啊~”
声音之悲壮,语气之哀嚎,好像司南杀了他全家似地。
应小环抖的更厉害了。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两只手紧紧捏着司南。
司南回过头去,丢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心中却不断的转着念头,好{炫&书&网}久,终于在记忆的犄角里,找了了关于这个“悲愤男”的记忆。
她回头看了一眼亦雨,亦雨也彷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发白的看了一眼司南。四目交叉,亦雨清亮的眼神中掠过一丝黯然和愧疚,而司南,则是不屑和气愤!早知今天,当初做什么了?
跪在地面上的苦主,正是曾经绑架过司南的张诚。
当初司南一进门仙门,就被邵亦雨无意中看上,起了意,陈晃、张诚两人,就偷偷绑了司南过去给邵亦雨鉴赏观看,害的司南惊慌之下,自己闯进了九死一生的鬼母林。
“陈晃师兄最为精明不过,却遭了这个丫头的毒手啊!师叔,你绝不能放过她……”
一个大男人做妇人状哭哭啼啼,有碍观瞻,惹人厌恶,可也因此,不少人抱有同情。因为此事过后,张诚想在青阳立足,只怕不能了——他也无颜再待下去了。
司南定下心情,眼神在江一鹭、经琇皓、阿萝、邵亦雨等人的面上一一滑过,而灵敏的耳朵则是更隐秘的辨认来自他们的心跳声,注意力紧张到十分,一边却听着张诚带着哭腔的控诉,分心而用,表面却如常。
“这丫头看似一副良善胆小、小鸟依人模样,实际阴险毒辣、不择手段。想风铃也是静梧院的老人了,就是樱玉、飞琼长老也看在她伺候过洛溪夫人的份上,多加照顾。可是在这个毒女初一进门的时候得罪过她,就被设计陷害,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司南听到此处,抿了抿嘴,目光一闪,抓紧了应小环的手,心中暗想,“蠢货!正好,闹的大了与我才有利,不管你是谁,这次一定要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同时骂蠢货的还有经琇皓,大师兄的事情哪里能说?提也不能提!他怒横了一眼,却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这件事有关系,只得忍住强烈心跳,按耐不言。
“……连江师兄因为用照妖镜照她,而被英宿、碧孤帆两位师叔惩罚禁足了,现在才出来!当初我们师兄弟两个害了她,她早就怀恨在心了……”
真是妙啊,如果不是这个人主动跳出来,她都快忘了。因为素来觉得“冤有头债有主”,干爪牙何干,却没料到有些小卒子也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就是陷害不成,也能恶心死人。
慈悲是好事,可是对这种人的慈悲,只是对自己的残忍!司南在心头暗自谨记!
“这丫头,连鬼母林都能活着跑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的?陈晃师兄这次失踪,也一定是她捣的鬼。”
ps:争取三更~~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零六、谁在背后放冷箭?(1)
一百零六、谁在背后放冷箭?(1)
一直冷笑的司南。从头到尾没有插一句话,彷佛不干己事的旁观,脸上带着超然物外的表情。她身边,应小环的手心里汗渍隐隐,连身躯都在不住颤抖,张诚每说一句司南“恶毒”,她的身子就摇晃一下。黑稠般的丝质发丝垂下来,遮挡了她红红紫紫的脸,也遮掩了她眼中噬人的怒火。
司南的精神力高度集中,把周围人所有的表情、反应,甚至心跳都观察清楚。她并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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