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翔心头一急,连忙把她娇躯轻轻抱起,四下一瞧,正好离路旁不远之处,有一座荒废的水神庙,当下带过两匹健马,缓缓走去。
原来这座水神庙,只有一进大殿,荒废已久,两扇山门,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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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翔让两匹马在殿前啃草,自己抱着南宫婉走上大殿,把她平放在地上,然后回身把山门关好,又堵了一根朽木,走近南宫婉身边,气纳丹田,功贯两掌,替她推脉活血。
不大工夫,他双掌业已遍走南宫婉周身各处大穴,他日下内力已达上乘,何况救的又是他心上人,是以尽其所学,全力施为。
南宫婉经卫天翔拼耗真元,以本身精纯内功,替她推宫过穴,果然只不过一盏热茶光景,口中嘤咛一声,人便悠悠醒转过来,秀目微微一睁。
只见韦哥哥满头大汗,双手在自己身上缓缓推拿,手掌过处,就有一股热流,注入自己体内。心中不由又酸又甜,两行本小说由@。。@提供下载感激的泪珠,夺眶而出,轻叫了声:“韦哥哥……”
卫天翔瞧她醒转,心中一喜,连忙柔声道:“婉妹,你重伤初醒,快闭上眼睛,不要说话,让我再给你推拿一次!”
他这一声“婉妹”,叫得南宫婉芳心极甜,臻首微摇,气息低促的道:“不,韦哥哥,我,……我……怀中有‘百盈丹’,你……你……”
一个少女,要人家探入自己怀中,去掏取丹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何况她伤势确实也不轻。
卫天翔听她说出怀中有疗伤至宝‘百盈丹”,那还顾得男女之嫌,立即伸手往她怀中探去!那知这一摸索,陡觉自己手指,碰在一团软绵绵鼓腾腾的玉球之上!
南宫婉身如触电,娇躯蓦地一颤,口中不禁“嘤”了一声!
卫天翔也心头一阵猛跳,手指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但他终于摸到了一只小小锦盒,心慌意乱的掏了出来。
打开一瞧,里面果然用黄腊固封着一粒‘百盈丹”,捏碎蜡壳,就闻到一股浓馥清香,直沁心脾。
南宫婉玉乳上给他无意碰了一下,早已羞得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此时只张着樱唇,让韦哥哥把药送入口中,慢慢吞化。
卫天翔还是放心不下,运起两掌,又在她身上三十六处大穴,缓缓推拿一遍,再看南宫婉,却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沉沉睡去!
任老二那一招“飞短流长”,双方距离虽近,但南宫婉身形一偏,已避开了掌力正锋,是以伤势虽然不轻,那只不过被掌风扫中,内腑受震罢了。“百盈丹”乃是她父亲黔灵神君用一百种罕见灵药,和黔灵山特有的百盈泉配制而成。
因为那一百种灵药极为难得,黔灵神君一生只炼了一炉,一炉只有百粒,功能起死回生,是武林中极难求取的疗伤圣药。
南宫婉经卫天翔的本身真气,助她通行经脉,活血散瘀,此时又服下“百盈丹”,伤势已然痊愈。再经卫天翔这一推拿,更是气通百脉,全身舒畅。
这一阵酣睡,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方始醒来,只觉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小穴道,不但畅通无阻,而且精神焕发,神气清朗,较未受伤之前尤为轻灵,睁目一瞧,却不见韦哥哥踪迹,立即翻身坐起,忽听庙门外似乎有人说话,不由心下大奇。
当下略为整理秀发,随手戴上儒巾,柳腰一挺,站起身子,悄悄掩近山门,往外一瞧。只见韦哥哥像玉树临风般当着山门而立!在他面前,还站着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年纪约二十多岁,生得猿背峰腰,脸型消瘦,长眉入鬓,目光如电,身穿一袭黑绸长袍,斜背长剑,白皙脸上冷漠傲慢,敢情极为自负。
女的豆蔻年华,身材婀娜,鬓边斜插着一朵红花,一身黑绸紧窄衣裙,越显得肤如凝脂,面若芙蓉,尤其一对黑白分明的俏眼,灵活得闪闪发光,一瞟一瞟,使人怦然心动!
此时只见韦哥哥抱拳道:“在下自问和千面教并无梁子可言,不过千面教却是一再相逼,任氏兄弟之死,实因他们以无耻手段,偷袭在下在先。贤兄妹不像邪恶之人,何若与淫邪闻名的郝飞烟之流,沆瀣一气,还望贤兄妹三思。”
黑衣少女瞧丁黑袍少年一眼,才向卫天翔道:“韦少侠说的郝飞烟,可是江湖上称他人妖的老魔头吗?”
卫天翔道:“修姑娘说得不错,人妖郝飞烟,正是千面教的堂主身份,两位由此就可知道千面教当是江湖上的邪恶组识了。”
黑衣少女不期粉脸一红,向黑袍少年埋怨道:“哥哥,我早就说过:“任氏双杰的话,多半靠不住,你就相信他们千面教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教,什么参加的人,都是各大门派的一流人物,现在经韦少侠一说,总该明白了吧,谁稀罕他们什么金品护法?不然,给姥姥知道了,可不是玩的!”
黑袍少年瘦削脸蓦地一沉,喝道:“妹子,你不准多言,千面教究竟如何,岂能凭姓韦的片面之辞,何况任氏双杰,和咱们颇有渊源,如今死在姓韦的手下,撇开千面教不说,咱们也不能置之不问。”
他说到这里,接着面露杀机,冷冷的道:“姓韦的,今日之事,咱们别多耗时间,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罢!”
南宫婉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闪,落到卫天翔身边,抢着说道:“贤兄妹既为任双杰出头,想必定有惊人之艺,此时作个了断也好,只要两位划下道来,咱们兄弟无不奉陪。”她说得又脆又快,好听已极!
那黑衣少女只觉眼前一亮,暗想对面姓韦的美少年,已是绝世丰标,隽美如玉,不想后来的这位书生,更是玉树临风,飘逸风流,不由得芳心立时卜卜乱跳,秀目含情,不住的偷瞧。
本来嘛,一个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情窦已开,谁个不渴望有一位如意郎君?何况她生长西陲,初入中原,就碰上了南宫姑娘这份乔装的俊俏模样,如花似玉,怎不叫她意乱情迷,芳心如醉?
在她心目中,简直把我们这位南宫“少爷”,看得天下第一,地上无双,只不知他武功如何?
因此南宫婉话声一落,她不待乃兄答话,立即莲步轻移,袅袅妮妮地抢着走出,向南宫婉盈盈一笑,轻启朱唇道:“任氏双杰,和愚兄妹只是素识,根本谈不到出头两字,两位既和千面教另有过节,愚兄妹也犯不上替别人找场,两位如果不吝赐教,印证下武功,小妹不才,倒愿向这位少侠,讨教几手绝艺。”
姑娘家这一番话,不仅表明和千面教无关,而且也把任氏双杰的关系撇开,变成纯粹以武功会友,印证武功了。她话声一落,盈盈秋水,只是盯着南宫婉,等候回答。
黑袍少年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也不好拦阻,只是面情冷漠的站着不动。
南宫婉是不愿让韦哥哥和人家姑娘动手,闻言喜道:“姑娘不吝赐教,在下何幸有之,如何比法,在下悉听姑娘吩咐就是!”
黑衣少女妙目一转,指着十数丈外几株高矮相等的梅树,笑道:“十月先开岭上梅,现在正好阳春十月,不过寒梅尚未著花,咱们就借这斜横疏枝,比比轻功掌法,点到为止,谁先被逼下树来,就算谁输,不知少侠尊意如何?”
南宫婉闻言,心中暗笑,你这鬼丫头想出这个赌法,难不成还难得倒自己?心中想着,黛眉一展,嘴里却毫不迟疑的立时接口笑道:“有趣!有趣!想来姑娘对轻功掌法,定有独到之处,在下乌鸦随彩凤,就勉为其难吧!”
人家彩凤随鸦,原是比拟俏媳妇嫁了丑丈夫,她却乌鸦随彩凤,来说自己比不上姑娘,暗地里却调侃了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剔透玲珑,那会听不出来,她粉脸红晕,瓠犀微露,嫣然笑道:“少侠何必客气,既蒙同意,那么小妹献丑啦!”
话声一落,柳腰轻搦,脚尖用劲,“嘶”的往梅树横枝上跃去!
她人本生得婀娜多姿,这一提气上跃,一个人定在树俏上,当真玄裳临风,飘飘欲仙!
人一站稳,发觉南宫婉并没跟来,正待凝目瞧去,忽听身后有人低声说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
黑衣少女闻声蓦地一惊,急忙转过身去,那不是美书生是谁?儒巾青衫,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负手而立,那份潇洒俊逸的模样,使人愈看愈喜欢!
尤其对方身法,来得恁地快法,轻功造诣,分明不在自己之下,更是芳心可可,两支乌溜溜的大眼,含情凝注,低声笑道:“少侠好俊的功夫!”
南宫婉俏皮的道:“小生跟着姑娘身后而来,只不过是乌鸦随彩凤而已!”
黑衣少女晕飞双颊,瞟了他一眼,道:“小妹在未领高招之前,想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南宫婉想不到姑娘会突然问起自己姓名,不由微微一怔,道:“小生南宫……婉!啊!啊!啊!宛转的宛。”
她说出“婉”字,陡觉不妥,临时改成“宛”字,一面含笑道:“小生也想请教姑娘芳名。”
黑衣少女微微露出羞涩,幽幽的道:“我叫修玉娴。”
南宫婉瞧她羞的样子,心头暗暗好笑,一面拱手,道:“修姑娘请赐招罢!”
修玉娴柔声道:“南宫少侠掌下留情!”
南宫婉轻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小生要请修姑娘玉掌留情才对!”
修玉娴粉脸上,始终红馥没有褪过,闻言虽然略带娇嗔,但那只是少女天然的娇羞,可并没有半点愠色,依然柔情如水的瞟了对方一眼,道:“那么小妹有僭!”
她提气吸身,足尖一点树梢,身形微沉,左臂一圈,右掌外吐,使了一招“抛砖引玉”往俏书生前胸切来,别看她身悬半空,出手吐招,居然还迅速俐落,劲气十足。
南宫婉身形不动,直到对方纤掌近身,才左掌斜对,口中叫了一声:“好一招‘抛砖引玉’!”
身形一闪,使出“紫府潜形”身法,轻若飘絮,落到修玉娴身后,轻声说道:“请接小生‘赤箫引凤’!”
骈起中食两招,往她“凤眼”穴上点去。同时手背一拂,侧袭“凤尾”,一招两式,快速无比!
修玉娴一招出手,面对面的人,悠忽不见,同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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